“咱們一直認為身在宋朝的畫作裏,看到的是宋朝的街道宋朝的人,這艘船理所當然也是宋朝的商船,但是,咱們步入了一個誤區。”喬宇將密函鋪在地上:“你看看時間。”


    “明朝。”守‘門’靈也不傻,馬上說道:“這麽說,船是明朝的?”


    “剛才那些穿著貼身的衣物,我下意識以為是宋朝的白衫,但細節處應該不同,如果穎珊和黃軒在會一眼看出。”喬宇無可奈何地說道:“我還差點火候。”


    “差得何止一點點……”守‘門’靈嘀咕道。


    “首先,黃軒拿來的畫就是仿畫,後代仿宋,所以一定不是原作,試想想,這幅畫可能明代仿宋的仿作,但隻仿了一部分,而這艘沉船是在明朝下沉的,船上的所有人死於非命,連船帶人一起進入這幅仿作裏,成為冤靈,剛才船上的和尚說什麽來著,這是一艘鬼船。”喬宇想到和尚,心裏頓了頓,暫時將他放到一邊。


    他繼續說道:“這樣就說得通了,明朝出事的人和船,進入了明朝的一幅仿清明上河圖局部的畫作裏,這幅畫已經成了鬼畫。”


    “嗯……”守‘門’靈憋著一股勁兒,說道:“繼續。”


    “我們再說回來船上的人是怎麽死的。”喬宇說道:“這封密函顯示這艘船是明朝大富豪沈萬三的船,明朝江南第一富豪,關於沈萬三富豪事,民間甚至傳說他有一隻聚寶盆等等,總之,這個人四個字可形容富可敵國。”


    “明初,朱元璋定都南京,沈萬三助築都城三分之一,朱元璋封了他兩個兒子的官;在南京還建造了廊廡一千六百五十四楹,酒樓四座,有了舒適的住宅;但不久,沈萬三被朱元璋發配充軍,在雲南度過了他的餘生。”喬宇說道:“富可敵國自然會引起皇帝的提防。”


    “所以這六人是皇帝派來監督商船的,說白了,就是震攝。”喬宇說道:“可惜,這六人見財起義,協商後決定謀財富命,反正在茫茫大海中,失蹤一艘船沒什麽了不起的,死無對症就好,所以,六人給船上所有人的下了劇毒鶴頂紅。”


    “船上的人被他們塞進木箱,接下來要幹的就是逃走,逃走的同時要卷走容易攜帶的銀兩黃金。”喬宇說道:“至於讓船沉沒,自然是破壞船隻的底部結構,讓其沉沒。”


    “既然這樣,為什麽六個家夥死在這裏?”守‘門’靈大‘惑’不解。


    “這個應該涉及我說到的幕後黑手。”喬宇說道:“這隻幕後黑手不應該在畫裏,而是船上人員出事的地方,這六人慘死和那家夥有脫不了的幹係。”


    守‘門’靈的心安定不少:“所以,你現在有頭緒了?”


    “我現在基本斷定,六人殺死了船上的人,但在‘弄’沉船的時候被另外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殺死,這艘船上可能一幅明朝仿的清明上河圖,他們全部被縛在畫中。”喬宇說道:“船雖然沉了,但船上的不少東西流落出去,這幅畫重見天日,因為過於邪氣,在五年前又製造了地鐵失蹤案,一連失蹤七人,這七人一定是死了,屍體還在地鐵站的某個角落。”


    “要知道,並非人人都能生魂離體,更別說是七個人一起。”喬宇說道:“遇難的機率是百分百,這幅畫之後流入民間,後來被現在的主人安一白看到,他說畫作熟悉,合眼緣,理由其實簡單,裏麵有他母親的魂魄,親緣作祟。”


    “所以,現在最關鍵的是當初殺死這六名殺人凶手,讓船沉下去的東西?”守‘門’靈往四周看看:“他在這裏嗎?”


    “不知道,我現在隻是初步理了理頭緒,覺得**不離十。”喬宇說道:“咱們暫時無法離開這裏,得等第二次天黑,話說回來,這艘船的本體不在這裏,在另一個地方。”


    “這麽肯定?”守‘門’靈有些想哭:“現在一切全靠想吧?”


    “正確的想法。”喬宇糾正道:“你真夠笨的,一艘完整的船能鑽進畫裏嗎?笨,而帝都附近可沒有海域,所以,這艘船當然是在其它地方,應該在海底!”


    “哦,原來如此。”守‘門’靈終於豁然開朗:“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當然是找到殺死這六隻殺人凶手的幕後黑手了。”喬宇說道:“六隻靈引我們進來是為了找到他們的屍身,求個解脫,才一直沒下重手,既然如此,先了了他們的心願再說。”


    “眾生不知覺,如盲見日月,我本太無中,拔領無邊際,慶雲開生‘門’,祥煙塞死戶,初發玄元始,以通祥感機……”


    六具屍體化為蒸氣,從木杆上消失無蹤,眼看得這情景,守‘門’靈終於鬆口氣:“好像真為了這個才讓咱們進來的,現在呢?”


    “等,等天黑以後出去找那個家夥,再讓其餘七個人自由。”喬宇說道:“如果安一白能見到自己的母親,會如何?‘成’人之美又能賺錢的事兒我喜歡。”


    喬宇和守‘門’靈回到船艙裏,靜靜等待下一個夜晚到來,而此時,白穎珊四人正在客廳百無聊賴地打轉,委托人安一白則坐在沙發上,不安地搓著雙手,黃軒見他如此緊張,不禁心中疑‘惑’:“安先生,你緊張什麽?”


    “我,我有件事情其實沒說。”安一白大汗淋漓,抹去額頭的汗水說道:“其實我母親失蹤的那天,我就在地鐵站附近,我親眼看到地鐵駛過去,對麵的母親不翼而跳,她最後穿著公司製服,她已經快五十歲,馬上就要退休。”


    “這件事情也沒什麽了不得的。”肖麗說道:“你在對麵也無法阻止她的失蹤。”


    “不,是另外一件事情。”安一白說道:“母親消失的一刻,我好像看到一個鬼影子,因為太害怕沒有告訴任何人,但現在想想,他們離奇失蹤就是靈異事件,不是傳說,不是猜測,就是,是那個鬼影子讓所有人消失的。”


    “既然如此,為什麽單單是他們七個人?”黃軒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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