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注意，煉氣期的去那邊，普通人來這裏。”
莫清塵剛一走進，就聽到一個大嗓門的修士不停喊道。
一時間，有的人往這邊跑，有的人往那邊奔，還有的走錯了又折回來，和別人磕磕碰碰，間或的傳來幼童哇哇的哭聲，十幾位身穿青色道袍的修士黑著臉，一副惱怒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看著這情形，莫清塵忽然想到第一次去大學報道的情景，也是這麽熱火朝天，雖然混亂，卻透著一股生氣勃勃的勁頭。
“你，把孩子帶走帶走，說了隻招十歲以上的，你領個五歲的娃娃來幹嘛，是當雜役弟子呢，還是讓我們給你養孩子呢？”一個娃娃臉的修士指著一個一臉憨厚的漢子說道。
領著小娃娃的漢子嚇得一言不發，愣在當場，排在後麵的人不滿的喊起來。
一個年紀稍長的修士走過來道：“師弟，怎麽了？”
娃娃臉的修士無奈的道：“師兄，你自己看。”
年紀稍長的修士看了看呆愣的漢子，微微笑道：“這位大哥，我們瑤光派每隔三五年都會招收雜役弟子，你不妨下次再來。”
“呃，呃。”漢子木訥的點點頭，拉著小娃娃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莫清塵規規矩矩的站在隊伍中，冷眼打量著這一隊的人。
大多數都是二十歲以下的少年少女，有剛剛邁入煉氣期門檻的，也有煉氣中期的，隻有幾個煉氣後期的修士，看年紀卻不小了。
也是的，若是二十歲以內進入煉氣後期的話，資質怎麽也差不到哪裏去的。怎麽會來當雜役弟子呢。
排在莫清塵前麵的，大多數都被留了下來，比普通人那邊的情況要強的多。
即使招收雜役弟子，也是需要有靈根的，一些凡人為了碰運氣，不管有沒有靈根都把孩子帶來，自然大多數都不合格。
終於輪到了莫清塵，一個煉氣後期的中年修士梳著一絲不苟的道髻，執筆坐在桌案後麵。
“姓名？”中年修士頭都沒抬的問道。
“莫……清塵。”莫清塵頓了一下，還是說了真實姓名。
“年齡？”中年修士聲音沒有起伏。機械般的問道。
說來也是，任誰這樣麵試了成百上千的人，都不會興致高昂的。
“十三歲。”莫清塵如實答道。她八歲隨爺爺來到天瑤城，一晃四年多過去，終於長成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了。
中年修士這才抬抬眼皮，看出莫清塵煉氣五層的修為，精光一閃。這個年齡有煉氣五層的修為，莫非資質絕佳，若是如此，自己發現一個好苗子，也算舉薦有功了！
“測一下靈根。”中年修士遞過來一個玉盤。
莫清塵認出，這就是測靈盤。當年初入莫家時，族長爺爺也是用這個給她測試的。
莫清塵心中奇怪，前麵的人。似乎並沒有測試靈根，隻是回答問題而已，雖這麽想，為了順利進入瑤光派，莫清塵還是把手按了上去。
和當年一樣。玉盤上先是青、紅、金、黃四色交相輝映，慢慢的紅青二色越來越亮。而金黃二色變的暗淡無光。
“竟然是四靈根？”中年修士臉上閃過失望，把測靈盤收了起來。
莫清塵沒有吭聲，心中有些了然中年修士的用意了，以自己的年紀，修煉速度不落於雙靈根，他定以為自己資質好，有什麽打算呢。
果然不出所料，中年修士再開口，語氣就淡多了：“擅長什麽？”
莫清塵猶豫了一下，自己擅長煉丹，這又不能說，可若是說沒有，他會不會隨意把自己分配呢，萬一去了丹房什麽的就糟了，清心琉璃火的秘密早晚會暴露。
“擅長木係法術。”莫清塵想了想道。
見少女苦苦思索的模樣，中年修士有些好笑，到底還是個孩子，恐怕實在找不出擅長的東西了，木係法術……真是……
中年修士大筆一揮，把莫清塵的信息錄入一塊煙綠色的玉牌中，遞給莫清塵道：“把這個拿好，以後就是你的身份憑證了。去那邊候著，一會兒自有人領你們上去，到時候聽候調遣就是。”
“多謝師兄。”莫清塵施禮道。
不管是什麽身份，入了同一個門派，一個境界的自然以師兄弟相稱。
中年修士瞥了莫清塵一眼，這少女年紀不大，獨自一人來應試，卻舉止大方，反應機靈，看來能有如此修為，還是有過人之處的。
“你木、火二靈根不錯，青木峰和流火峰都是合適的去處。”見莫清塵就要離去，中年修士忽然出聲道。
莫清塵一怔，這修士分明是在提醒自己，要想有造化，就要想法子分到那兩個地方。
“多謝師兄提點。”莫清塵真心實意的福了一福。
中年修士不再看她，淡淡道：“下一個。”
莫清塵站在通過選拔的煉氣期修士那裏，相隔不遠的一處，站著通過選拔的普通人。
那邊多是十來歲的孩子，都好奇而羨慕的打量著這邊，嘰嘰喳喳的比這邊要熱鬧的多。
莫清塵站在一個角落裏，盡量淡化存在感，卻還是發覺有幾個修士目光從她身上掃過。
莫清塵並沒有刻意回避，以她的年紀修為，在雜役弟子中受到關注，是早有預料的事。
在決定來瑤光派之前，莫清塵就想好了，她不能一味的低調，一個毫無背景，資質又低下的女修，若是再低調下去，想在瑤光派爭有一席之地太難了，而沒有相應修為地位，想談報仇，更是奢望。
當年族長爺爺最後的選擇，令莫清塵明白了一件事，與其抱怨別人對你不公平，不如自己努力成為別人無法舍棄的那一個。
又站了一個多時辰，莫清塵這邊還好，另一邊卻有不少孩子站不住了，有的坐在地上，有的踮起腳看有沒有人過來帶他們走。
“再等下去，恐怕不少孩子支撐不住了。”一個青衣修士淡淡笑道。
娃娃臉的修士白眼一翻：“那有什麽，他們是來當雜役弟子的，又不是來享福的，若是這點苦頭都吃不住，趁早回家去。”
“你找死啊，踩到我了！”凡人那邊，一個十多歲的小胖子狠狠把一個皮膚黑黑的少年推了一把。
少年比小胖子高了半個頭，身體紋絲不動，半低著頭道：“抱歉，一時沒站穩。”
小胖子一下子跳起來，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道：“呸，你沒長眼啊，站不穩就踩小爺，是不是不想活了？”
少年捏了捏拳頭，臉色更黑：“我道過歉了，你還想怎麽樣？”
小胖子似乎囂張慣了，見少年竟然還口，就向他衝來，少年也不甘示弱的掄起了拳頭。
“你們在幹什麽？”一聲清喝，令二人生生止住了動作。
娃娃臉的修士臉帶怒氣，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眼睛橫著二人道：“還沒進山門就打架，以後必定是惹是生非的主兒，你們兩個出來，收拾收拾回去吧，我們瑤光派是收雜役弟子，不是收地痞流氓的！”
修士的話令少年臉色一白，指甲死死掐進肉裏。
小胖子愣了愣，反射性的張口要罵，卻意識到眼前的是大人們口中的仙人，心中到底有了畏懼，卻又不願回去，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娃娃臉修士臉色更黑，揮揮衣袖道：“趕緊拉走，拉走。”
少年的身體如風中樹葉般抖起來，卻一聲未吭，腳像紮根般一動不動。
這娃娃臉修士和另一個年紀稍長的修士，是這群青色道袍的修士中，唯二的兩個築基期修士。
莫清塵本不欲多管閑事，那少年被小胖子牽連，隻能說運氣不好，可多打量了少年幾眼，卻回想起來。
這少年竟然是和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人！
當年，自己和爺爺就是搭了他們父子二人的順風車去的天瑤城，可以說若是那日沒有遇到他們父子二人，她和爺爺到底如何還不好說。
想起此事，莫清塵卻做不到袖手旁觀了，但凡正道的修仙之人，無不相信因果報應之說，莫清塵在這個世界呆的久了，自然不例外。
眼看過來幾人要把二人拖走，莫清塵上前幾步，出聲道：“這位師叔，晚輩有話要說。”
打量著越眾而出的少女，娃娃臉修士道：“你想說什麽？”
“瑤光者，資糧萬物者也，晚輩聽聞，我派就是由此得名，在世間向來以受益惟謙，有容乃大盛名，那二人言行無狀，是該略施懲戒，若是就此逐下山去，難免心存怨恨，看輕我派，依晚輩看來，倒不如留下二人，在門派中日日所見所聞都是仙人教誨，假以時日，成為寬厚堅韌之人也說不定，更能顯出我派氣度。”莫清塵清聲道，心中為自己能說出這麽冠冕堂皇的話而汗顏。
氣氛詭異的安靜了一下，娃娃臉的修士抽動嘴角道：“巧舌如簧！”
“師弟，我倒覺得這位師侄說的有幾分道理，不如就留下吧。”年紀稍長的築基期修士含笑道。
娃娃臉的修士掃了莫清塵一眼，揮揮手道：“還愣著幹什麽，跟我上山！”
說著祭出一個小舟樣的法器，往空中一拋，就成了一艘靈氣環繞的大船。
莫清塵剛一走進，就聽到一個大嗓門的修士不停喊道。
一時間，有的人往這邊跑，有的人往那邊奔，還有的走錯了又折回來，和別人磕磕碰碰，間或的傳來幼童哇哇的哭聲，十幾位身穿青色道袍的修士黑著臉，一副惱怒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看著這情形，莫清塵忽然想到第一次去大學報道的情景，也是這麽熱火朝天，雖然混亂，卻透著一股生氣勃勃的勁頭。
“你，把孩子帶走帶走，說了隻招十歲以上的，你領個五歲的娃娃來幹嘛，是當雜役弟子呢，還是讓我們給你養孩子呢？”一個娃娃臉的修士指著一個一臉憨厚的漢子說道。
領著小娃娃的漢子嚇得一言不發，愣在當場，排在後麵的人不滿的喊起來。
一個年紀稍長的修士走過來道：“師弟，怎麽了？”
娃娃臉的修士無奈的道：“師兄，你自己看。”
年紀稍長的修士看了看呆愣的漢子，微微笑道：“這位大哥，我們瑤光派每隔三五年都會招收雜役弟子，你不妨下次再來。”
“呃，呃。”漢子木訥的點點頭，拉著小娃娃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莫清塵規規矩矩的站在隊伍中，冷眼打量著這一隊的人。
大多數都是二十歲以下的少年少女，有剛剛邁入煉氣期門檻的，也有煉氣中期的，隻有幾個煉氣後期的修士，看年紀卻不小了。
也是的，若是二十歲以內進入煉氣後期的話，資質怎麽也差不到哪裏去的。怎麽會來當雜役弟子呢。
排在莫清塵前麵的，大多數都被留了下來，比普通人那邊的情況要強的多。
即使招收雜役弟子，也是需要有靈根的，一些凡人為了碰運氣，不管有沒有靈根都把孩子帶來，自然大多數都不合格。
終於輪到了莫清塵，一個煉氣後期的中年修士梳著一絲不苟的道髻，執筆坐在桌案後麵。
“姓名？”中年修士頭都沒抬的問道。
“莫……清塵。”莫清塵頓了一下，還是說了真實姓名。
“年齡？”中年修士聲音沒有起伏。機械般的問道。
說來也是，任誰這樣麵試了成百上千的人，都不會興致高昂的。
“十三歲。”莫清塵如實答道。她八歲隨爺爺來到天瑤城，一晃四年多過去，終於長成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了。
中年修士這才抬抬眼皮，看出莫清塵煉氣五層的修為，精光一閃。這個年齡有煉氣五層的修為，莫非資質絕佳，若是如此，自己發現一個好苗子，也算舉薦有功了！
“測一下靈根。”中年修士遞過來一個玉盤。
莫清塵認出，這就是測靈盤。當年初入莫家時，族長爺爺也是用這個給她測試的。
莫清塵心中奇怪，前麵的人。似乎並沒有測試靈根，隻是回答問題而已，雖這麽想，為了順利進入瑤光派，莫清塵還是把手按了上去。
和當年一樣。玉盤上先是青、紅、金、黃四色交相輝映，慢慢的紅青二色越來越亮。而金黃二色變的暗淡無光。
“竟然是四靈根？”中年修士臉上閃過失望，把測靈盤收了起來。
莫清塵沒有吭聲，心中有些了然中年修士的用意了，以自己的年紀，修煉速度不落於雙靈根，他定以為自己資質好，有什麽打算呢。
果然不出所料，中年修士再開口，語氣就淡多了：“擅長什麽？”
莫清塵猶豫了一下，自己擅長煉丹，這又不能說，可若是說沒有，他會不會隨意把自己分配呢，萬一去了丹房什麽的就糟了，清心琉璃火的秘密早晚會暴露。
“擅長木係法術。”莫清塵想了想道。
見少女苦苦思索的模樣，中年修士有些好笑，到底還是個孩子，恐怕實在找不出擅長的東西了，木係法術……真是……
中年修士大筆一揮，把莫清塵的信息錄入一塊煙綠色的玉牌中，遞給莫清塵道：“把這個拿好，以後就是你的身份憑證了。去那邊候著，一會兒自有人領你們上去，到時候聽候調遣就是。”
“多謝師兄。”莫清塵施禮道。
不管是什麽身份，入了同一個門派，一個境界的自然以師兄弟相稱。
中年修士瞥了莫清塵一眼，這少女年紀不大，獨自一人來應試，卻舉止大方，反應機靈，看來能有如此修為，還是有過人之處的。
“你木、火二靈根不錯，青木峰和流火峰都是合適的去處。”見莫清塵就要離去，中年修士忽然出聲道。
莫清塵一怔，這修士分明是在提醒自己，要想有造化，就要想法子分到那兩個地方。
“多謝師兄提點。”莫清塵真心實意的福了一福。
中年修士不再看她，淡淡道：“下一個。”
莫清塵站在通過選拔的煉氣期修士那裏，相隔不遠的一處，站著通過選拔的普通人。
那邊多是十來歲的孩子，都好奇而羨慕的打量著這邊，嘰嘰喳喳的比這邊要熱鬧的多。
莫清塵站在一個角落裏，盡量淡化存在感，卻還是發覺有幾個修士目光從她身上掃過。
莫清塵並沒有刻意回避，以她的年紀修為，在雜役弟子中受到關注，是早有預料的事。
在決定來瑤光派之前，莫清塵就想好了，她不能一味的低調，一個毫無背景，資質又低下的女修，若是再低調下去，想在瑤光派爭有一席之地太難了，而沒有相應修為地位，想談報仇，更是奢望。
當年族長爺爺最後的選擇，令莫清塵明白了一件事，與其抱怨別人對你不公平，不如自己努力成為別人無法舍棄的那一個。
又站了一個多時辰，莫清塵這邊還好，另一邊卻有不少孩子站不住了，有的坐在地上，有的踮起腳看有沒有人過來帶他們走。
“再等下去，恐怕不少孩子支撐不住了。”一個青衣修士淡淡笑道。
娃娃臉的修士白眼一翻：“那有什麽，他們是來當雜役弟子的，又不是來享福的，若是這點苦頭都吃不住，趁早回家去。”
“你找死啊，踩到我了！”凡人那邊，一個十多歲的小胖子狠狠把一個皮膚黑黑的少年推了一把。
少年比小胖子高了半個頭，身體紋絲不動，半低著頭道：“抱歉，一時沒站穩。”
小胖子一下子跳起來，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道：“呸，你沒長眼啊，站不穩就踩小爺，是不是不想活了？”
少年捏了捏拳頭，臉色更黑：“我道過歉了，你還想怎麽樣？”
小胖子似乎囂張慣了，見少年竟然還口，就向他衝來，少年也不甘示弱的掄起了拳頭。
“你們在幹什麽？”一聲清喝，令二人生生止住了動作。
娃娃臉的修士臉帶怒氣，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眼睛橫著二人道：“還沒進山門就打架，以後必定是惹是生非的主兒，你們兩個出來，收拾收拾回去吧，我們瑤光派是收雜役弟子，不是收地痞流氓的！”
修士的話令少年臉色一白，指甲死死掐進肉裏。
小胖子愣了愣，反射性的張口要罵，卻意識到眼前的是大人們口中的仙人，心中到底有了畏懼，卻又不願回去，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娃娃臉修士臉色更黑，揮揮衣袖道：“趕緊拉走，拉走。”
少年的身體如風中樹葉般抖起來，卻一聲未吭，腳像紮根般一動不動。
這娃娃臉修士和另一個年紀稍長的修士，是這群青色道袍的修士中，唯二的兩個築基期修士。
莫清塵本不欲多管閑事，那少年被小胖子牽連，隻能說運氣不好，可多打量了少年幾眼，卻回想起來。
這少年竟然是和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人！
當年，自己和爺爺就是搭了他們父子二人的順風車去的天瑤城，可以說若是那日沒有遇到他們父子二人，她和爺爺到底如何還不好說。
想起此事，莫清塵卻做不到袖手旁觀了，但凡正道的修仙之人，無不相信因果報應之說，莫清塵在這個世界呆的久了，自然不例外。
眼看過來幾人要把二人拖走，莫清塵上前幾步，出聲道：“這位師叔，晚輩有話要說。”
打量著越眾而出的少女，娃娃臉修士道：“你想說什麽？”
“瑤光者，資糧萬物者也，晚輩聽聞，我派就是由此得名，在世間向來以受益惟謙，有容乃大盛名，那二人言行無狀，是該略施懲戒，若是就此逐下山去，難免心存怨恨，看輕我派，依晚輩看來，倒不如留下二人，在門派中日日所見所聞都是仙人教誨，假以時日，成為寬厚堅韌之人也說不定，更能顯出我派氣度。”莫清塵清聲道，心中為自己能說出這麽冠冕堂皇的話而汗顏。
氣氛詭異的安靜了一下，娃娃臉的修士抽動嘴角道：“巧舌如簧！”
“師弟，我倒覺得這位師侄說的有幾分道理，不如就留下吧。”年紀稍長的築基期修士含笑道。
娃娃臉的修士掃了莫清塵一眼，揮揮手道：“還愣著幹什麽，跟我上山！”
說著祭出一個小舟樣的法器，往空中一拋，就成了一艘靈氣環繞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