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她就從睡夢中醒來,葉紫煙還在‘床’上繼續做著“美夢”,林若曦卻已經換上那身土黃‘色’的衣服走出了房‘門’,火紅的朝霞從東方冉冉升起,她正想看看眼前的美麗景象,卻不想身旁傳來一陣咳嗽聲,原來是昨日的那位白衣‘女’子,但見她用著冰冷的目光望著林若曦,口中‘陰’陽怪氣道:“恩,你還算‘挺’守時的,先去房間後麵拿鐮刀和水桶吧,然後順著眼前的小路一直走,山間那麵便是樹林和泉眼,至於你想先做什麽,這就憑你自己的意願了!”說完,她又冷眼向著林若曦那張美麗絕世的麵容上看去,口中冷笑道:“你這張小臉蛋長得真叫傾國傾城啊!不過嘛,若是你天天這樣砍柴挑水,隻怕你這白嫩的臉蛋早晚變成蜂窩煤。[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訪問:.。”


    林若曦看著她那冷冷的神‘色’,也不多說,徑直向著房間後方走了過去,然後她看著‘門’口擺放著的高大柴垛和水缸,口中苦笑一聲後,拿起鐮刀和水桶順著小路前方走去。


    走了不知多長時間,這才來到對方說的山間樹林和泉眼處,此處風景美不勝收,讓人看了有種深深陶醉之感,周圍之中,微風伴隨著潺潺的流水聲,更加宛如天瀑一般發出清亮聲響,真乃美景良辰,但此時的林若曦並無心欣賞眼前的美麗風景,但見她掄起鐮刀,向著周圍的樹枝砍去。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她才砍了幾根樹枝,若不是中午她用帶來的紫薯條填飽肚子,隻怕要餓暈在這裏,盡管如此,她那雙白皙如‘玉’的手也早已酸痛脹麻,並且手指上也磨出了絲絲鮮血。


    她沉‘吟’幾許,手握著為數不多的幾根樹枝走到一僻靜之處,然後向著四周看了幾眼,確定四下無人後,這才從懷中拿出石珠,放在手上輕輕摩擦了幾下,頓時手中傳來陣陣暖意,而那種酸痛的感覺也緩緩消散,似乎就連鮮血也不在流淌。[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如果沒有這顆石珠,隻怕她的傷十天半月也好不了,此刻,她望著眼前的石珠,麵容上‘露’出甜蜜笑意,心中更加堅定不能讓周圍任何人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好寶貝。


    待身體好了一些後,她這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回到樹林中繼續砍柴挑水的工作。


    這一日中午,她把上午的工作結束後,為了怕別人發現那顆可以醫治百病的石珠,便故意裝出一副疲憊不堪的神‘色’回到了住所。


    良久,葉紫煙拖著疲勞痛楚的身子回來了,剛進‘門’,她便一下子歪倒在‘床’上,口中大聲喘著粗氣,林若曦上前與她‘交’談了幾句,葉紫煙口中支吾半天,才道:“我肚子有點餓,你能不能…其實,我是覺得不好意思。”


    林若曦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聽她微微一笑,道:“你我同住一屋,你怎麽總是這樣客氣?”說著,從包裹中拿出一些紫薯條遞了過去,葉紫煙接過後,連忙道謝,然後像個小狼似的,大口大口咀嚼著,可能真是餓的久了,吃完後,她打了一個哈欠,然後重新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


    日日夜夜,重複不變,一轉眼,林若曦已經來太極‘門’有三個月的時間了。


    這些時日中,林若曦明白雖然葉紫煙和自己的工作是一樣的,同時她每次回到住所的時候,身體也很是疲憊不堪,但她畢竟在太極‘門’下當這個掛名弟子好多年的時間,所以現在的她兩天就可以完成這些工作,不會像自己那樣速度緩慢。


    另外,林若曦也從葉紫煙的口中了解到一些大概情況,首先掛名弟子和正式收入‘門’下的弟子待遇是不同的,若是掛名弟子要幹這樣的雜務五年或者十年才可以成為正式弟子,如果你幹的好,那麽也可以早點擺脫現在的“掛名”命運,而正式弟子不僅可以學習仙法,還可以不必做任何雜務,甚至連居住房間都是單獨的,看來若想成為正式弟子,那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當然,太極‘門’下還有一種人也可以不必做雜務,但是這種人一輩子也沒有太大的出息,充其量不過是當別人的傭人而已。


    塵世間,凡人的生命始終是有限的,所以說凡人是用著有限的生命做著無限的事情,而資質平庸之人往往在修行道行上沒有過多發展,這也就是為何太極‘門’要靠測試來收取‘門’下弟子。


    這一段時間中,林若曦每日都做著相同的事情,因為有寶貝石珠在手,所以她的身體不像以前那樣酸痛難忍,當然,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猜測和懷疑,林若曦都是每日天不亮的時候起身,然後拿著鐮刀和水桶慢慢行走在山間小路上,這樣一來,在別人眼中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工作,卻被她奇跡般的完成,但那些掛名弟子多把這些奇跡歸結到她每日起早貪黑上麵,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這裏居住的所有掛名弟子,都已經認識了她,不過,盡管如此,那些‘女’弟子看到她的時候,依舊麵‘露’不屑一顧的神情,說出的話語帶著那種絕對諷刺的意味,令人心情氣憤。


    但是林若曦卻視若無睹,她知道這些掛名弟子在這裏住的時間並不短,隻怕她們心中早已扭曲變形,畢竟在這個‘門’派中,掛名弟子是身處底層的人,身上所受的苦和累,沒有人清楚,而她是以這種離家的形式被太極‘門’收留,會讓她們覺得自己的身份更為低下,理所當然的,自己成為了眾人可以任意欺負的對象。


    林若曦每日都要看著那些人冷酷的神‘色’和嘲諷的目光,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她清楚這些事情沒有辦法反抗,這些弟子雖然對都是掛名弟子,但入派的時間比她早很多,若是反抗,隻怕吃虧還是她自己。


    不過,林若曦一直都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女’孩子,更是她愛憎分明,這些時日以來,她已經把周圍眾人的一言一行都記在心裏,等到飛黃騰達之日,她一定會對現在的這些人,做出一一回報!


    帶著這樣的心緒,她每天裝作沒事人的樣子,不管別人的言語與目光,隻是埋頭做著自己手頭該做的事情,每日工作結束,她都會拿出那顆神秘的石珠細細研究。


    不過,這樣的寶貝石珠,她當然愛護至極,若是他人知道,隻怕早晚會惹出事端,每每她拿出端看之時,都會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見周圍四下無人,這才拿出研究,當然了,如果有他人在場的情況下,她萬萬是不會兒這樣做的。


    這一日傍晚時分,林若曦把砍好的樹枝放到柴垛旁,將剩下的一缸水倒滿後,對坐在一旁的黃衣‘女’子道:“文娟師姐,我想和你說件事情,可以麽?”


    文娟聞聲,抬起眼睛,不耐煩的掃了一眼林若曦,口中冷冷道:“什麽事情?”


    林若曦點了點頭,然後向著前方風景處望去,道:“文娟師姐,我離家也很久了,所以想回家看看,順便帶點東西回來。不過,我若是明日回家的話,怕是這裏的工作…”


    還不等林若曦說完,文娟口中“哼”了一聲,冷冷道:“我以為你想說什麽事情?原來就是這件事情,沒什麽了不起的,你明日就回去吧!”


    林若曦看著文娟冰冷的目光,也沒有多說什麽,她心中清楚太極‘門’下的弟子是可以回家探親的,掛名弟子也不例外,而且可以自由選擇回家方式,可以讓‘門’下弟子護送回家,也可以上天脈峰找方硯討要一張來去自由的仙家符紙。


    林若曦記得明日就是娘親的生日,正因如此,她定是要回家一趟去看看他們,於是在跟文娟師姐說清楚之後,她便向著天脈峰趕去。


    當她剛剛走上天脈峰的峰頂時,便見得前方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輕人,那人正邁步向她這裏走來,林若曦目光一凝,向著前方那人仔細打量了一番,恭敬道:“掛名弟子林若曦,拜見方硯師兄。”


    方硯見是林若曦站在他的眼前,點了點頭,道:“林師妹,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林若曦點了點頭,道:“恩,我來找方師兄有點事情。”


    方硯口中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我正要下山辦事,不過你既然有事情找我幫忙,那我們還是先回到院子中再說吧!”說著,轉身向著後方走去。


    林若曦看著方硯的背影,思索了一番,想是他身上沒有帶著仙符,所以才會讓自己跟隨他前去庭院之中吧?這般想著,她快走兩步跟在了方硯身後。


    時間不長,她便被帶到一處‘花’香四溢的院子旁,方硯看了看她,口中微笑道:“請進,這就是我居住的地方。”


    林若曦慢慢推開院‘門’,剛一進入,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立刻撲麵而來,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由整個人都陶醉其中。


    “對了,林師妹找我有何要事?”方硯一邊看著她貌美的麵容,一邊微笑的問出聲。


    林若曦點了點頭,口中恭敬道:“方師兄,明日是我娘親的生日,所以我想回家一趟。”


    “恩,可以是可以,隻不過…”方硯看著林若曦,口中歎息一聲,道:“隻不過修仙講究的是了斷凡事塵緣,你這樣牽掛凡塵俗世,隻怕很難修煉成仙啊!”


    林若曦眉頭一皺,不解道:“方師兄,我現在隻是一個掛名弟子,如何算是修仙之人?”


    方硯一陣沉默,許久才道:“這件事情,你以後就會明白了。”說罷,他從身後的櫃子中拿出一張看似平淡無奇的黃紙遞給了林若曦,口中又道:“早去早回吧!”


    走出方硯居住的院子,林若曦回想了一下剛剛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突然覺得他好似話中有話,不過卻也想不通,到底他所說的話中會藏有怎樣的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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