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天終年不遇


    當我看到自己把文字如同一塊塊磚頭,一點一點砌好的時候,當我看到每當自己寫完一篇文章,然後拍拍身上的土,起身離開時,我知道,靈逆的大門正緩緩打開,終於…多年前,十五、六歲的我,在上初中的時候,最為喜歡的便是語文這門學科,終於到了現在,我可以把心中的孤寂種植成一片片茂密的樹林,把曾經那種念念不忘的熱愛文學的感念寫成晝夜不停的三月的春雨,此刻,我終於站在了自己的,最為平靜祥和的文學城堡中,眺望著遠方天際呈現出的最後一寸光陰,帶著被風霜雪雨打擊的幽幽哀傷,心中思索著這一世生存的意義,隻是那一刻中,城堡外無數的孩子、大人如同蜂擁的飛蝶,向著城堡中迫不及待的湧入、搶進,他們帶著三月春雨般的哀傷,帶著夏日的溫暖氣息,好奇的圍繞著這座平靜而充滿憂傷的城堡觀看、眺望,有些人選擇留在這裏,有些人選擇離開,還有一些,如同漫天落雨,又好像黑夜似的鋒利劍刃一般,纏繞著他們自己的脖子,又好像纏繞在我的脖子上,原來這裏有我給自己的,也同時是給他們的最為波光瀲灩的,無法取代的夢境。


    自由的夢境,可謂自由是靈逆上方的天空,它是那樣的寬廣,又是那樣的高高在上,高高在上到,我們根本無法觸手撫摸到那樣最為真實的感受,是的,我們無法觸及到那片沉溺於這一片沒有一絲破綻的最為湛藍的天空,隻是在這個最為真實的夢境中,我們看到了前傳中的主人公,他是如何的為愛癡狂?為愛而死?蒼白卻英俊的麵容上書寫著一江春水別離愁的悲傷,那種為愛瘋狂的過程,短暫而令人難忘,因為那是一種令我們無法抽身逃脫的捆綁――愛的捆綁,在靈逆前傳中,林楓這個名字,更多的是一種普通人的名稱,這樣的名稱過於平靜、過於普通,普通到,也許叫人讀了,下一刻便拋之腦後,不在想起,但是在他的身上,卻充滿了一種未曾與夏天相見的愛,迢迢碧落,哪個多情竟如我?那種愛,一見相思、再見難忘、三見執著、四見至死…這株愛,如同種子一般,一直纏束在他的身上,成為他的一個心結,可是,他無力反抗、無法否認,因為這份愛好似熒光棒萬花筒一般的五彩斑斕,它的每一寸生長都帶著最為親切的呼吸,所以麵對這樣的愛,他無法忘卻、無法說出一個不字,當他的手悄然觸碰到這樣一顆已經身種心間的愛情時,這位擁有英俊容顏的男子,已經被愛捆綁和隔離起來,也許他是孤獨的,但同時也是幸運的,不過在孤獨和幸運的雙重矛盾中,終於的,他走進了一個萬劫不複的無底深淵。


    孤獨的夢境,沒錯,林楓是孤獨的,同時,我也是孤獨的,不論是在小說或者現實中,孤獨都是在這座城堡的外圍所吹拂的暗啞的、淩冽的風,其實我看到的是,不論是我還是其他人又或者是小說中的人物,自是每時每刻都在與這樣的風擦肩而過,並且這樣的孤獨無處不在,可以說,我們都已經被這樣的風擦得,身上留下了累累傷痕,原來,我們彼此之間,都相差著不長不短的距離,也許這樣的距離越來越長,也有可能越來越短。隻是在靈逆中,表麵看來林楓並不孤獨,實際上,他是一個孤獨的人,當他真的不在孤獨時,死亡的命運卻好像是卷進了六月的夏雨和蒿草,最終,在那個夏天,我們不能在相遇。


    痛苦的夢境,痛苦是我的文字城堡中的圍牆,在城堡中,居住的所有人全部都是被憂鬱和哀傷所圍困的人,他們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快樂之源,就算是快樂,也是短暫的,轉瞬即逝的,就好似漫漫黃泉,不如歸去不如休,憂傷的心,悔恨的靈正是我們這一代人最為真實的寫照,外表的快樂隻是一時,憂傷卻如影隨影,正是一生一世盡是傷,我希望用這樣的一座虛幻城堡,將人們心中的憂傷孤獨,完全驅走,然後自由的出發,讓他們去尋找邂逅的那個夏天,美好的夏天。


    一際浮雲一生愁,我希望,不論風是炎熱的,還是寒冷的,隻是我要用手中的筆,將這些悲傷哀愁,全部趕走,將麵前那堵凝結著憂鬱的牆,完全衝破,讓眾人一起衝向那最為自由的天堂。


    也許當靈逆真正結束的時候,我們的憂傷和孤獨也已經成為了過去,成為了永久的紀念,我們年輕時的少年輕狂和蒼白凜冽的心境將隨著時間永遠的埋葬。


    隻是在這片最為摯愛的黑土地上,會不會盛開著散落漫天的櫻花呢?落在我們的身上,會不會充滿了幸福的感覺,我在想。


    2012年8月5日紫蝶於2時39分補語吳微於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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