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忍不住的抖動自己的肩膀。衛今宵忍不住流眼淚,所以隻能讓自己不哭不叫,她咬著自己的手倒在沙發上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她忍不住的蜷縮著自己的的腳尖,越縮越緊依然還是不能讓自己舒服。衛今宵的傷口沒有好,這樣哭著覺得好似用了自己渾身的力氣,就是傷口也十分的疼。


    眼淚縱橫四流,手指則是抓著自己的的頭發,好像是要將那些東西從自己的記憶裏麵拔掉一樣,衛今宵想要掙紮,卻是尋不到一個出口。後來終於是忍不住嚎啕大哭,哭聲在公寓裏麵回蕩著,連著隔壁的人都忍不住大罵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睡過去的,應該是哭累了,沒有力氣了,就這麽睡過了。醒過來的時候頭又疼又悶,無精打采的坐在沙發上。


    衛今宵多希望自己沒有打那個電話。


    本來不相信的事情,一通電話就這樣的給坐實了。


    沈嘉慕過來的時候看見衛今宵失魂落魄的樣子,拉著今宵的手問,“你怎麽把自己搞成了這樣?衛今宵,你不要自己的身子了。你看你現在像什麽?”


    衛今宵失魂落魄,就好像是一個沒有魂魄的人,更加像是一個傀儡。衛今宵靠著沈嘉慕的肩膀,“你不要動,讓我靠一會兒就好了。”衛今宵說著。她都不知道昨晚自己怎麽過來的,手掌上麵被咬破了滿手都是血,連著沙發上麵都沾了血跡,衣服上麵也有,臉上也有。


    沈嘉慕抱緊了衛今宵,“不要這麽折磨自己,我會心痛。”


    他如實說,衛今宵低頭,看著沈嘉慕的側臉,沈嘉慕的臉上是真的有一種叫做心疼的東西,就是目光裏麵也帶著那種東西的。衛今宵忍不住想要哭,沈嘉慕轉過來的時候去抹她臉上的眼淚,“你哭什麽?”


    隨後抱著衛今宵進了臥室,“醫藥箱在哪裏?”衛今宵說了一個地方,沈嘉慕去拿了箱子進來,坐在一邊給衛今宵清理傷口,衛今宵手上的傷口都是自己咬出來的,牙齒印記參差不齊,可是咬的很用力。沈嘉慕清理的時候都不敢太用力,幸好有的已經結疤,衛今宵少了不少的痛苦。可惜的是衛今宵臉上連什麽叫做疼的表情都沒有。


    “這是你的手,你還真的舍得下口去咬啊。”沈嘉慕將她手上的血跡也清幹淨,又去拿了毛巾給她擦臉。衛今宵心都麻木的,沈嘉慕說什麽也聽不進去,知道衛今宵難受所以沈嘉慕也不多說什麽廢話。


    他去廚房裏麵做東西,隨後問了衛今宵。“想吃點什麽?”


    衛今宵說:“隨便吧。”不表達什麽意見,等去了廚房的時候又去幫忙洗菜,沈嘉慕幫將她推開。“你手上有傷,不能碰水,就怕發炎,你的頭發也要洗了,上麵有血跡,等吃完飯之後我在幫你洗。”


    沈嘉慕說的那麽的隨意。衛今宵心頭卻是一顫,她也是木木的,沈嘉慕叫他吃飯就吃飯,洗頭發的時候衛今宵就坐在那裏,沈嘉慕則是調試好了水溫然後才開始給她打濕頭發,沈嘉慕學過一些中醫,所以一麵給衛今宵按了按穴位,衛今宵的腦袋本來就脹痛,慢慢的舒服不少,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沈嘉慕已經在開始給她打理頭發。


    她的頭發太長了,每次都需要時間去處理。就是衛今宵也覺得很煩。“女孩子長頭發有沒有覺得很煩。”


    “不會,女孩子留著長頭發其實是最好的,很漂亮。”沈嘉慕很喜歡衛今宵的長發,可衛今宵卻是覺得很煩。每次看見頭發也就會想起褚星辰。衛東成在這裏有一個小書房,衛今宵就去了書房看書。沈嘉慕也就跟過去,衛今宵拿了書看,不過翻開書就一直沒有動過,視線遊離,根本就沒有看進去。


    良久之後衛今宵才抬手,問了沈嘉慕。“沈嘉慕,你認識褚星辰多久的時間了。”


    “很久。”沈嘉慕說,看著衛今宵動了動身子,換了個姿勢,一腿放鬆,一腿則是微微的彎著。


    “你知道丁琦嗎?你知道..黎靜嗎?他們說男人的心思很多,既想擁有白玫瑰,也想有紅玫瑰,你說是不是這樣。”衛今宵想了也沒用相通透。


    “今宵,別想了。我沒有見過丁琦,可是黎靜我知道,黎靜那邊是和褚星辰有訂婚,不過褚星辰不答應...”沈嘉慕沒有忍住還是如是說,他是想要欺騙欺騙衛今宵,但是說不出口。


    衛今宵又默了聲音,不說話了。一個人的時候衛今宵總是壓抑的慌,沈嘉慕走的時候還跟著衛今宵建議,“今宵,讓自己沉迷在痛苦裏麵是最不好的,所以走出來吧。我有參加一個戶外的活動,幾年前認識的朋友有一個團隊,要是有機會的話我想帶著你去騎行,這樣或許你會開心很多。”


    “騎行?”衛今宵知道這個,曾經在旅行的途中也看見過許多這樣的人。


    “是,騎行,騎行是很鍛煉意誌力的,等到你身體的力量都透支的時候會讓自己感覺到酣暢淋漓,要是想要試試,可以告訴我。”沈嘉慕笑。


    衛今宵點頭送他出門。


    褚星辰從四九城離開的時候黎靜開車送褚星辰去機場,在機場門口的時候褚星辰說,“別送了,回去吧。”冷言冷語,一隻都是這樣。


    “我知道。”黎靜笑,“下次你見到我或許可以笑一笑。”


    褚星辰偏頭伸手,意思很明顯。褚星辰依然穿著筆挺的西裝,他站在那裏瞧著黎靜,黎靜也是笑了笑,將褚星辰的手機給了他。“那去吧,褚星辰,我希望你說到做到,你曾經說過的不會再一個地方犯兩次錯誤,我真的希望這是真的,褚星辰,我會等。就算你要讓我死心,也要給我一個理由,至少等到你結婚我才會死心。”


    黎靜的話已經說得很直白。


    褚星辰不想傷了黎靜的心,拉著箱子沒有說什麽廢話自己走了進去,取票,等候航班。他打開手機的時候尋覓了一番,沒有衛今宵的電話,連著趙瑞的電話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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