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隻有這一節,字還少,請見諒)


    熊尊找到李虎這裏。()23wx


    為了一匹馬和軍卒搏命,對於他們這些士來說,不隻是值與不值的問題,簡直是一種恥辱。楊雅郎已經打了退堂鼓,跑來與他商量不參加,熊尊卻拒絕了,他眼看李益生帶著陳莊的人,皺著眉頭走來,衝上去直接問:“那姓楊的嚇退了,我要是也認了,那個李虎,他是不是要一對三?”


    他以為李益生是來勸他不出戰的,但李益生帶著什麽目的來,他卻毫不清楚。


    李益生很是意外,笑道:“那你去勸勸李虎公子,讓他也不要對戰,回頭損失,我們這邊一定想辦法補償給你們。”


    熊尊這就去找李虎了。


    不過他話已經放給熊尊知道,繃著唇,憋出話扔過去:“李虎是賣石頭的。我是用石頭的。”


    什麽意思嘛?


    李益生緊張地盯著他和李虎站著的地方,發現李鴛鴦假裝不認識自己,歪著頭看著一側的方向挪過來。


    李益生見他就皺眉頭。


    兩人的性格截然不同,相互看著不習慣。


    李鴛鴦卻選擇主動,竟然撞過來,莊丁阻攔不及,眼看就要碰到一起,李益生幹脆硬撞過去。


    莊丁巴結李益生,幹脆破口大罵李鴛鴦,問他可知道眼前是誰。


    李鴛鴦笑道:“知道呀。他是師爺。我也是師爺。都是師爺,走路撞到了一起,怎麽就分了高低呢?”


    李益生還來不及冷笑駁斥他,莊丁就代為訓斥:“你想啥呢。你這師爺。東家開個破石頭場而已,我們東家幹啥的?朱氏你知道嗎?”


    李鴛鴦笑了問他:“你以為石頭場是人人都能開的,雇傭上千石工呢,你們東家開得起嗎?去。一邊去。讓我們師爺跟師爺互師一會兒。”


    莊丁翻了白眼。


    李益生讓莊丁去到一旁,再次回掃李虎的方向,咬著牙,輕聲說:“你別在這兒戳著,趕緊去勸公子,別說你勸不了,趴地上摟腿你擅長,要說不行,一頭撞死會不會?”


    李鴛鴦反問道:“你為什麽不去給那姓苗的一巴掌,你還真做了朱氏的走狗,凡事為他們作想不成?”


    兩人各咬一個“你”字,眼如鬥雞相互瞅著,眼睛冒著針鋒相對的火花。


    那邊李虎喊了聲“師爺”,李鴛鴦回應一聲,拔腿就跑。


    跑到李虎跟前,李虎便與他耳語片刻。


    李鴛鴦頻頻點頭,不時扭頭看往李益生的方向,連示意帶比劃,讓他趕緊從苗保田那兒下手阻撓,然後他自己走得飛快,跑到評定席上爭取時間,而幾乎同時,方海帶了石工們上場。


    無論怎麽拖,也拖不了多久。


    拉庫與兩個馬卒全副武裝,弓在手底,整裝待發。李虎也帶著熊尊往前走去,一人背了一壺箭,一張大弓,不但李虎不知道害怕,那熊尊也一樣不覺得害怕,忽而哈哈大笑幾聲,像是在嘲弄對方。


    評定席前最終響了一聲鑼。


    剛剛上場的石工在方海的帶領下撤下來,留下一個“小城”。


    石鎖從小到大碼起來,眾多的馬車車身被卸下來,有的正向一橫,有的豎側,足足圍上一圈,成了一座小城。


    評定席上,李鴛鴦也不再拖延時間。


    他用手往前一指,問評定席上眾人:“苗將軍鎧甲都自家裏帶的,那我們這也是自家帶的……不能說他能用,我們不能用吧。”


    苗保田猛地站了起來。


    一座小城?


    人往裏頭一躲,三個騎兵無論是射還好,衝刺也好,都奈何不了他們。


    苗保田想也不想就發怒說:“讓他們趕緊拔了。這怎麽比賽,還怎麽比?”李鴛鴦針鋒相對道:“要讓我們拔,趕緊把你們的甲卸了呀。”李虎帶著熊尊走進圍城,相視一笑,你有鎧甲戰馬,我有小小座城。不是說他們不用這座城就會輸,但是用了這座城,整個就把苗保田氣得半死。


    滿場的鄉鄰轟然而動。


    有人大聲喊道:“李虎。支持你。他們有鎧甲,咱們種地,咱們能壘土城。要不哥幾個加把手,幹脆挖土再拍結實。”


    到處都是笑聲,像是百姓們在稱讚李虎的機智,嘲諷苗保田的不要臉……評定席上,最終還是選擇開場。苗保田威脅鄉丁,李益生自己敲的鑼。看著那座城,他突然肯定,李虎定不會有事。


    仨騎兵開始並排奔馳。


    有城就有城吧,三個打兩個,還穿著鎧甲,大不了翻進去……眼看隻剩百步,拉庫停在原地不動,而兩個軍卒繼續馳騁,見已足夠近,先後跳下馬,刀劍倒掖,直奔小城飛奔。如此真刀真槍的場麵,百姓們無不激動,李虎這邊都是親朋,更是緊張地端著拳頭,楊燕燕嘴裏喃喃說話,卻也不知道說啥。她哥楊淩剛還在小聲地安慰周圍的人:“以李虎的武藝,一個人就滅他仨。”


    “小城”之中,李虎與熊尊商量說:“等一下我一箭射死拉庫。你便射住上來的這倆兵卒,免得他們掉頭上馬,我們舍了馬,又追不上他們。”


    熊尊重複說:“射死?”


    李虎點了點頭說:“我射拉庫,離得遠,會不會失手不一定。也許往死裏射,隻會射傷,往傷裏射,別人安然無恙。你擋這二人逃走,怎麽射我就不管了,射走他們的馬更好。”


    熊尊趴在縫隙裏看看,弓箭已拉開,箭矢從縫隙中探出去。


    他用眼睛量過拉庫的位置,突然有點不敢肯定,問李虎:“這人站在二百五十步之外……他根本不往跟前來,你能射中嗎?”


    誰說拉庫不來?


    不過不需要他再往裏頭奔馳,李虎已經抱月滿弓,箭若流行,伴隨著一聲慘叫,弓騎拉庫已一頭栽去地上。


    熊尊記得李虎說過的話,瞄在兩個兵卒的心窩,也放了手。


    他以為李虎說的有道理,卻沒想過距離已經隻有三十步呢,他在縫隙中射出,而對方毫不知情,箭射出去,就見中間的卒子往後一揚,整個就像是被箭射回去了一樣,緊接著就雙手護胸,跪倒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苗保田大吼一聲。


    也許是在氣氛李虎的反製,也許在可惜他的卒命,但場地上已經隻有一個軍卒,李虎這邊是兩人。


    那軍卒為同袍嚎叫一聲,又往前跑了兩步,忽然想起李虎的氣力,自知若隻有自己,跑到跟前,也不定戰勝李虎。


    拉庫死在身後,同袍死在身邊,軍卒認為自己向前衝,那是必死,幹脆掉頭飛奔,李虎一笑,又射了一箭。


    那軍卒後腿一麻,再舉起來奔跑,卻奔跑不動,一條腿撲通跪在地上,鮮血頓時汩汩流淌。


    李鴛鴦告訴那苗保田說:“你輸了。”


    苗保田卻反悔說:“他們殺人了。他們殺人了。烏縣令,我們說過格殺勿論嗎?這種比賽場可以置人於死地的,你抓不抓,你不抓我抓。”


    烏縣令愣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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