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軟弱了那麽多年,溫柔了那麽多年的許榮榮,在心以為可以棲息安定的時候,卻又被迫懸起來的時候,徹底的完成了,從溫柔到強悍的蛻變。


    沒有女人天生潑辣強悍,她們的潑辣和強悍,都隻是另外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


    算了一下,宴會也持續了有一個小時了,剛來的時候還有斜陽殘留,但冬天的天總是黑的特別快,所以心在外麵是漆黑一片,主人家大約是為了要營造屋內的氣氛,原本應該亮著的幾排路燈,隻零零碎碎的亮著幾個,能讓人勉強看清楚路,卻不至於讓整個室內昏暗幽魅,外麵燈火蔥蘢。


    而此刻,許榮榮就被這個男人拉著走在了一個小路燈下麵。


    許榮榮接著比屋內亮了一些的路燈,仔細的看了一下男人的眉眼,可是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一跳,原來這個男人是沒有戴任何東西的,此刻不知道怎麽的竟然戴了一個大口罩,將臉擋的嚴嚴實實的。


    許榮榮微微愣了一下之後,就開始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給撕碎了。、


    在屋裏燈光昏暗,他不戴口罩,出來了,有點燈光了,他竟然將臉給捂上了,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不過,好在不是沒有一點點的收獲的,許榮榮在一低頭,發現之前在宴會沙發前,被自己用腳踩的皮鞋,已經破了一個洞,因為高跟鞋的根部太過於尖銳,所以將上好的牛皮,給硬生生的捅出了一個洞。


    當然,也從側麵能看出,許榮榮剛才用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原本滿懷怒氣的許榮榮,在看到那個洞的時候,心裏舒坦了許多,不過,眼看著自己離宴會客廳越來越遠,她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不行,不能再這樣被拖著走了,走的越遠越危險,逃生的可能越小,她不能就這樣被拖過去。


    這麽一想,許榮榮就立馬快速的停住了腳,但是因為前麵的男人還在走,加上慣性,讓她竟然被硬生生的往前拖了一米多。


    幸好男人感覺到了阻力,原本挺輕盈的一個人忽然就重了起來,所以停住了腳,然後回頭不解的看向許榮榮。


    透過朦朧的路燈,許榮榮看到這個男人一雙有些陰柔的眸子,帶著似曾相識的感覺,看向自己。


    許榮榮一怔楞,似曾相識?她何時認識過這樣陰柔的男子了?


    找遍腦海,翻了所以得記憶,許榮榮都沒想起來自己認識過這樣的男人,所以她隻能把他當做一個對自己心懷不軌的男人。


    但見許榮榮先是猛地一低頭,張嘴咬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因為風度的原因,男人們穿的都很單薄,不過是一個厚點的西服,一個保暖內衣而已,許榮榮一口咬下去,竟然真的咬到了肉。


    感覺到了嘴裏的肉,許榮榮想起這個男人無故的搭訕以及突然的挾持,突然怒上心來,牙齒猛然用力,幾乎要將他的肉咬掉的樣子。


    男人吃痛,猛然收回手憤怒的看著許榮榮,低聲吼道,“你瘋了、”


    “呸。”許榮榮用力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後紅著眼看向男人,“對,我瘋了,我就是瘋了,你一個陌生的男人拉著我就走,還不讓我反抗,我不瘋我就不是人了。、”


    女人的低吼聲在耳邊響起,對麵的男人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女人,似乎不認識她一般、


    最後,大約沉默了三分鍾,男人似乎在強忍著疼痛,咬牙低聲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瘋婆子的一麵,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裝小綿羊呢。”


    “你才裝小綿羊。”許榮榮依舊紅著眼睛低吼,也不著急跑了,反而就那麽直直的站在男人的對麵,一股蓄勢待發的感覺,似乎下一秒就要跟男人拚命一般。


    “好,好很好。”男人沉默了一下,忽然怒極反笑似得,“你不裝小綿羊,你是小綿羊,現在小綿羊跟我走吧,我要吃掉你、。”


    許榮榮將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似乎要將對麵的男人給拆骨吃肉一般,“你休想,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想不想,是你說了算的嗎,許榮榮,你欠了……”男人說著忽然又停住了嘴,似乎不想透露什麽,隻是看著許榮榮的目光已經不複剛開始的沉穩淡定,竟然有了一絲絲凶狠的感覺。


    許榮榮心頭微微一跳,如果這男人真的狠勁兒上來了,要打暈自己抗走,自己是沒有辦法的,畢竟一個不會功夫的女人,就算真的撒潑發瘋,在高手麵前也隻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沒有任何威脅力。


    “你要做什麽。”她警惕的看著男人,十分敏銳的問道。


    男人笑了笑,嘴角微微上翹,聲音還是很好聽,不過現在覺得有些略顯陰柔,可能剛才在客廳裏他是故意裝出來的低沉吧,“我要做什麽你不知道嗎?一個男人會對一個女人做什麽?你猜不出來嗎?”


    男人微笑,嘴角眉梢都帶著一絲絲難以形容的曖昧的感覺,雖然許榮榮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就莫名的篤定,他一定是在妖嬈的笑。


    呃,真惡寒……許榮榮打了個寒顫,想象著一個男人笑的妖嬈嫵媚,就無比的惡心。


    “你到底是誰。”許榮榮皺著眉頭,回想自己何時得罪過一個如此陰柔的男人。


    對麵的男人冷冷的微笑,然後抬起手,在許榮榮麵前卷起袖子,低頭看了一下手上的傷口。


    但見雪白的肌膚上,兩排很深很深的牙齒,如果不是有兩層衣服,也許她會給自己咬下來一塊肉吧、。


    冷笑兩聲,男人絲毫不懷疑這個女人不會咬下來那塊肉,因為她剛才連眼睛都紅了,那樣潑辣凶狠的樣子,是從來不會出現在她的臉上的。


    他跟了她那麽久,發現她一直都是淡淡的,一股小綿羊的溫柔,不會對人凶狠,更不會對人使壞,她永遠是那個被欺負的。


    有幾次,她被欺負的狠了,自己都想出手了。


    嗬嗬,這個女人,總是有一種魔力,讓自己見過她之後,就忍不住想占有她。


    如今,眼見著繁華落盡,這個女人度過了所有的苦難,正要幸福的時候,自己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沒錯,自己出手,一半是不想看著這個女人好過,一半是,真的想體驗一下,擁有她的感覺。


    想到這裏,男人的嘴角又上翹了一些,心情又愉悅了許多,連帶著手臂上的傷口都沒那麽疼痛了。


    他放下胳膊上的衣服,偏過頭,一雙陰柔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許榮榮,那濃濃的占有欲,讓許榮榮打了個寒戰。


    她不能在這裏呆著了,她要離開這裏,她要立馬跟戰熠陽在一起。


    想到這裏,她的雙手握了起來,耳朵高度注意起了周圍,看是否有人路過,好求救一下。


    說來也巧,剛好有一男一女,似乎在說著什麽,從旁邊的小路路過。


    許榮榮眼神一喜,剛要張嘴叫人,對麵的男人察覺了她的意圖,猛地撲上來就要捂住許榮榮的嘴。


    許榮榮自然是萬般不肯,拚了命的掙脫開男人,大叫了一聲,“救命啊。”


    女子慘叫的聲音回蕩在上空,宴會廳裏載歌載舞沒有人會聽見她的聲音,但是旁邊走過去的一男一女聽到了。


    “老公,你聽到什麽了嗎?”女人皺起眉頭問旁邊的男人。


    男人沉吟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有女人在叫救命?”


    “而且聽著狠”女子沉吟著低下了頭,思考了兩秒鍾之後,猛然跳了起來,大呼,“是榮榮,居然跟榮榮的聲音很像。”


    什麽很像,根本就是一個人好嗎?


    被男人捂住嘴的許榮榮欲哭無淚,隻能在心底暗暗地希望,自己和葉子安能心有靈犀一點通,能讓她發現自己,被人捂著嘴巴站在背光處。


    “紀凡逸,你過來看看,我總覺得是榮榮,我們來看看、”隨著葉子安的聲音越來越近,一男一女的腳步聲也走了過來。


    許榮榮聽著身後男人越來越重的呼吸聲,眼睛狠狠地眯了起來。


    她不能如此被動的等著葉子安找到,她一定要弄出動靜來,對,動靜。


    想到這裏,許榮榮猛地一張嘴,故技重施,咬在了男人的手上。


    不過這男人耐力很大,被咬成這樣也沒鬆手,隻是一直抽涼氣。


    許榮榮用力地咬,直到嘴裏都出了血的味道,這才鬆開了嘴。


    但是緊接著,她猛地往後抬起了腿,尖銳的高跟係誒,直奔男人的肚子下三寸的地方。


    招數之辛辣快速狠毒,讓身後的男人菊花一緊。


    太狠了,這一招是要人斷子絕孫啊、


    盡管這男人不想鬆開許榮榮的嘴,但是礙於這招太狠了,他隻能側開身體,避開許榮榮那一腳。


    而這一避開,胳膊的用力就沒那麽足夠了,許榮榮積蓄了全身的力量,猛地推開他的身體,尖銳的叫了一聲,“葉子我在這裏。”


    便快速的往前跑。


    身後的男人再次伸手拉住了許榮榮,然後猛地往後一拽。


    眼見著許榮榮踩著高跟鞋,就要身形不穩的倒在了這個男人的懷裏,葉子安突然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她驀然見到這樣一個清靜,雙眼放大,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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