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


    許榮榮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已經很刺眼,她起來打開窗戶望向窗外,正好可以看見染著金黃的陽光的海水,微波粼粼,金光一點一點地在海麵上閃爍,太陽遙遙掛在天際,光芒璀璨耀眼……


    如果她不是被困在這個地方,或許她真的有心情去好好欣賞欣賞這一番風景。


    仔細想想,她被關在這個小屋子裏多少天了。


    好像自從被關進來之後,就沒出去過。


    但其實不是龍景天不讓她出去,而是……她根本沒試過走出去。


    望著窗外寧靜美好的光景,許榮榮某根心弦似乎動了一下,她跑去洗漱,換了衣服後,出門。


    本來以為會遭到門外男人的阻攔的,可是……那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而是和另一個男人在說話。


    一個說:“新來的那兩個醫生,就是那個外科醫生和心理醫生,他們原來是一對,昨天好事都被小黑撞見了!”


    另一個笑得曖-mei:“我也是剛聽說的,真看不出來,難怪他們倆可以住同一個房間呢?”


    許榮榮隻是覺有滾滾天雷從頭頂上轟隆隆地過去,不太敢確定兩個男人口中的“兩個醫生”是閔世言和戰熠陽。


    閔世言和戰熠陽是一對的話……那她,是dm劇裏的炮灰。


    這時,負責看守許榮榮的男人終於發現了她,凶神惡煞地“喂”了一聲:“你出來幹嘛?”


    “龍景天有說不讓我出來!”許榮榮不答反問。


    “這個到沒有!”男人的臉上出現了猶豫的表情,看著許榮榮,不知道該不該把她叫回去。


    “這不就對了,他沒說不讓我出來,是因為知道我出來了也做不出什麽?你緊張什麽?”許榮榮看了兩個男人一眼,試探性地問:“你們剛剛說的……是楊醫生和言醫生,他們是一對,一對什麽?”


    “一對什麽還需要問!”男人又笑了:“一對gay啊!”


    “……”一時間,許榮榮隻是覺得她接受無能。


    她緩緩地轉身,向著海邊走去,想著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戰熠陽和閔世言的性-取向都很正常,這個她是百分之百確定的,前幾天戰熠陽甚至還說過幫閔世言介紹女朋友,省得他總是覬覦別人家的老婆孩子,但是那幾個人為什麽說他們是彎的。


    許榮榮最無法想象的,是閔世言和戰熠陽湊成了……一對。


    他們兩的氣質,站在一起完全沒有和諧有愛的感覺好嗎?。


    應該是龍景天的手下誤會了,或者是戰熠陽和閔世言為了掩飾什麽?然後故意讓人誤會了。


    許榮榮望著遠處的海景歎了口氣,,戰熠陽和閔世言的犧牲太大了,這是名聲的代價啊!


    此時,戰熠陽正迎著陽光走向海邊,他已經習慣了每天都在島上走一圈了,卻不想今天遠遠地就看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心底一喜,悄然走近了,發現許榮榮正一臉若有所思地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在許榮榮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來,毫無預兆的出聲:“你怎麽會出來!”


    許榮榮聽見戰熠陽的聲音,下意識地就望向他,看見他後,更是差點撲到他懷裏去了,但是看他的表情淡淡的,驀地想起這是在外麵,他們要扮陌生人,於是也收斂了心底的喜悅,淡淡地答:“太悶了,出來曬曬太陽,事實證明我出來是對的,我聽到一個很勁爆的消息!”


    戰熠陽完全沒意識到是什麽?饒有興趣地問:“什麽消息!”


    許榮榮看向戰熠陽,臉上有一抹淺淺的笑意,陽光下她白皙的肌膚如溫潤的羊脂玉,柔潤光滑,顯得她的笑意裏的那抹神秘更加純粹。


    此時,戰熠陽已經隱隱約約有不好的預感,臉色微微沉了。


    “我出來的時候,聽見有人在八卦你和世言……呃,他們說你們是一對!”許榮榮越說越想笑。


    戰熠陽的臉黑得跟被刷了一層煤炭似的,他咬了咬牙:“我和閔世言傳出這樣的八卦,你身為我老婆,笑成這樣合適!”正常人的反應不是應該板著臉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許榮榮一愣,正經八百地糾正了戰熠陽一個錯誤:“從法律上來講,現在我不是你老婆,嗯,也就是說……其實你擁有婚戀自由的權利,放心,我會尊重和支持你的選擇!”沒錯,她就是在故意鼓勵戰熠陽和閔世言。


    戰熠陽臉上就跟又被人敷上來好幾層煤炭一樣,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他知道許榮榮是故意的,至於她為什麽這麽肆無忌憚,無非就是仗著現在在外麵,他不能對她怎麽樣。


    沒有辦法搞定許榮榮的囂張,他就不叫戰熠陽。


    想到這裏,戰熠陽的嘴角已經爬上來一抹笑容了,他的聲音裏滿是誘惑:“想不想知道是怎麽回事,嗯!”


    許榮榮一直在好奇,聞言即刻點頭,眼裏沒出息地流露出赤luo裸的期盼。


    戰熠陽嘴角的笑意就愈發溫柔:“事情有點複雜,這裏說不方便,回屋子裏去,我會仔細跟你交代!”


    許榮榮單純地認為戰熠陽是想和自己解釋,而且她也確實想知道這到底怎麽回事,於是和戰熠陽肩並肩地走向了小木屋,當然,路上兩人一直保持著距離,更沒有牽手。


    龍景天的手下已經不攔戰熠陽了,因為這些天戰熠陽每天都會來給許榮榮做“心理治療”,隻是看見戰熠陽的時候,他的目光變得曖-mei且別有深意。


    許榮榮注意到了手下的目光,憋著笑推開了屋子的門。


    戰熠陽自然沒錯過許榮榮強忍著的笑意,不緊不慢地進屋,然後反手關門……


    就在門“哢”一聲關上的那一刻,戰熠陽所有的偽裝都出現了裂痕,他伸手用力地把許榮榮拉進了懷裏,大掌扣在她的後腦勺上,低頭就不由分說地吻上了她的雙唇。


    許榮榮倒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下意識地抓緊了戰熠陽的手,眉梢還掛著笑意。


    戰熠陽吻得有些失控,貪婪地汲取著她帶著清香的甜美味道,摟著她的手也不自覺地用力了很多,恨不得和她之間沒有一丁點距離一樣。


    許榮榮主動打開了齒關,回應戰熠陽的吻。


    值得提起的是,這些日子以來經過戰熠陽高頻率的**,許榮榮的吻技已經進步不少,舌尖和戰熠陽纏-mian在一起,她也依然回應自如。


    她以為這次戰熠陽會和前幾天一樣,吻夠了就會鬆開她,可是慢慢地,她發現那隻是她以為而已。


    戰熠陽絲毫沒有要鬆開她的跡象。


    他在她的唇上汲取夠了之後,暫時放過了她的雙唇,炙熱的吻順著她耳垂處的輪廓往下蔓延,落在了她的頸項上。


    許榮榮清楚自己的皮膚容易留下痕跡,輕輕推了推戰熠陽以示抗議,否則被人發現了吻痕,那一直以來的小心翼翼就都要付諸東流了。


    但是戰熠陽好像不怕一樣,他隻是放輕了力道,吻依然在細密地蔓延。


    緩緩地,許榮榮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不說戰熠陽的體溫,就連他雙唇的溫度都燙人了不少,她的臉瞬間燒紅,使勁地推戰熠陽。


    他們這樣接吻已經很冒險了,如果還做比接吻更過分的事情,危險係數就……太高了。


    戰熠陽也知道這一點,心有不甘地鬆開了許榮榮,看著她泛紅的雙頰和蒙著一層透明的霧氣一樣清亮幹淨的雙眸,忍不住又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才放過她,但是他的手沒有鬆開,依然把人緊緊地箍在懷裏,威脅似的問她:


    “還敢不敢笑,嗯!”


    許榮榮本來想忍住的,但是戰熠陽一問她就破功了,,又笑了。


    戰熠陽歎了口中,無奈中隻是覺得心髒的地方繞著一股柔軟,讓他又愛又恨,於是又不輕不重地咬了咬許榮榮的唇。


    許榮榮這才消停下來,仰著頭望著戰熠陽:“事情是怎麽回事啊!”


    總算有一個妻子該有的反應了,戰熠陽組織了一下措辭就把事情告訴了許榮榮,當然,他是因為攥著閔世言的手才被誤會,以及當時他光著上身這一類的“細節”,他的大腦自動歸類為無用信息,過濾了,還有他冒險去海邊取東西也省略了,誤導許榮榮認為那東西是他帶過來的,他不想讓許榮榮擔心。


    說完,戰熠陽的雙手已經都圈在許榮榮的腰上,問她:“清楚了!”


    許榮榮點點頭,突然感慨了一聲:“世言好可憐!”


    “……他哪裏可憐!”如果不是閔世言,這樣的八卦根本不會有,戰熠陽昨天恨不得把閔世言從窗口踹到大海裏去了。


    “他還沒結婚啊!”許榮榮頓了頓,接著看著戰熠陽的雙眸說:“但是我覺得他的清白已經毀在你手裏了!”


    “能毀在我手裏,是他的榮幸!”戰熠陽說得頗有底氣。


    “……”許榮榮無話可說。


    戰熠陽又抱著許榮榮纏-mian了一會兒,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該去忙正經事了,鬆開了她:“我先回去了!”


    “嗯!”許榮榮和以往一樣,隻能目送戰熠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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