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怎麽懲罰這個問題,許榮榮是從來沒有想過的。


    再說,接受懲罰是輪不到戰熠陽嘀~


    她掃了一眼眾士兵,一本正經的說:“得票最多的人不是你,懲罰沒你的份。”


    戰熠陽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許榮榮的懲罰他沒分,他的懲罰,許榮榮可是主角。


    許白兔,回去你就死定了!


    最後接受懲罰的是的票最多的特種兵。


    懲罰的方法有千百種,但是戰熠陽在場,大家最後選擇了最為正經也是最輕鬆的一種――罰烤完所有燒烤。


    特種兵最基本的一項技能就是野外生存,燒烤一點東西根本不在話下,又有其他戰友幫忙,速度自然很快,誘人的香味很快飄了出來。


    許榮榮食指大動,盯著一隻野兔目不轉睛,眼睛都亮了起來,還不忘去晃戰熠陽的手:“你聞到了沒有,好香。”


    “你沒吃過?”戰熠陽挑眉,不太相信的樣子。


    “我當然沒吃過這麽正宗的野味。”許榮榮口水直流:“部隊裏居然有這麽好的東西。”


    戰熠陽深深看了眼許榮榮,拿過一串野兔肉烤了起來,旁邊的兵馬上把佐料給他遞過來,許榮榮的頭暈得越來越嚴重,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揉了揉眼睛,慢慢地靠向了戰熠陽。


    就算心底對戰熠陽有諸多不滿,可是某些時候,她第一個想依靠的,仍然是他。


    戰熠陽隻以為許榮榮是困了,偏頭問:“要不要回去?”


    許榮榮搖頭:“蛋糕還沒切呢。”


    “哪來的蛋糕?”戰熠陽看著靠在他肩膀上的小白兔,知道蛋糕跟他脫不了關係。


    “我做的。怎麽樣,厲害吧?”許榮榮咧嘴笑起來,顯得暈乎乎的,無知的樣子像極了求獎勵的孩子。


    “你醉了。”戰熠陽拉了拉許榮榮:“起來,我們回去。”


    “不要,我才沒醉呢。”許榮榮固執得有些孩子氣,說完那些誘人的野味也終於烤好,她瞪大的眼睛綻放出異彩,要撲過去拿,卻被戰熠陽眼疾手快地拖回來按住,不能動彈。


    一眾士兵邊看邊偷笑,戰熠陽平時雖然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顯得挺嚴肅的,但是麵對女孩子,他再冷淡也不會丟了該有的風度,今天卻對一個女孩子用強的,千古奇觀呐。


    “戰熠陽!”許榮榮不解地偏過頭看著戰熠陽:“你按著我幹嘛?你不吃,但是我要吃野兔肉啊!”她無助地把手伸向那串肉:“肉啊……”


    許榮榮是真的醉懵了才會這樣,戰熠陽勾勾唇角:“我不吃野兔肉,我比較喜歡家兔。”嗯,特別是白白嫩嫩的那種。


    “這裏哪有家兔?”許榮榮嘟囔著,暈乎乎的伸手去夠烤好的野兔,卻被戰熠陽按著肩膀,她掙紮:“唔,戰熠陽,我要吃野兔肉,你放開我呀。”說著掉過頭齜牙咧嘴“凶巴巴”的看著戰熠陽:“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吃你!我是認真的,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戰熠陽忍了一會沒忍住,唇角還是不受控製地揚了起來:“想吃我,隨時歡迎。”


    許榮榮沒想到戰熠陽居然這麽大方,可是她怎麽可能吃他啊!鬱悶的皺皺眉:“可是我現在想吃野兔肉啊。”說著又要撲向誘惑了她好久的野兔肉。


    “笨蛋。”戰熠陽再次把許榮榮拉回來,冷酷著一張臉將烤好的野兔肉遞到她手裏。


    許榮榮兩眼放光:“你烤的啊!”


    “給你烤的。”


    許榮榮盯著色澤誘人的野兔肉咽了口口水,徹底忘了問戰熠陽為什麽要給她烤野兔,接過來咬了一口,肉質鮮嫩,醬汁香濃,口感隻能用“銷魂”兩個字來形容。


    “嗯……”她閉著眼睛發出滿足的聲音,唇角微微上揚:“戰熠陽,你也還是有可取的地方的。”


    戰熠陽略挑眉梢,小白兔居然敢學他?長膽子了啊……


    某人的唇角微微勾起,很快,他會讓許榮榮見識到他真正“可取”的地方,到時候,許榮榮發出的就不是這種聲音了……


    一串野兔肉很快被許榮榮吃完,她舔舔嘴唇,接過戰熠陽烤好的另一串,邊吃邊問:“戰熠陽,你幹嘛不吃啊?”


    戰熠陽又拿過一串烤起來,用空閑的一隻手順了順許白兔的順滑的毛發:“我比較喜歡家兔。”


    “什麽怪品位。”許榮榮撇嘴表示鄙視:“野兔的味道甩家兔幾條街好吧?”說著把被她吃得七七八八的野兔肉遞到戰熠陽嘴邊:“給你嚐嚐。”


    戰熠陽掃過在場的士兵軍官,那些偷瞄的目光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紛紛縮了回去。


    每個人都在偷看,他知道。


    “戰熠陽,你不吃我吃了。”許榮榮催促。


    戰熠陽勾勾唇角,低頭下去咬了一口,在眾人的大跌眼鏡中慢條斯理地咀嚼起來……


    許榮榮滿心期待:“味道怎麽樣?不許吐槽啊!這可是你自己烤的。”


    戰熠陽似笑非笑的看著許榮榮:“我還是喜歡家兔。”


    “……”許榮榮眨巴眨巴眼睛,忽然之間覺得遍體生涼,她嗅到了空氣中蘊含的危險。


    呃,這又是腫麽回事?


    想不出答案,許榮榮甩甩頭,不想了,享受當前的美味最重要!


    戰熠陽烤的東西,可不是想吃就能吃得到的!


    胃裏塞滿野兔肉後,許榮榮打了個飽嗝,隨意地跟旁邊的士兵聊天,大家的目光躲躲閃閃,回答也非常謹慎,仿佛在忌諱什麽。


    這次許榮榮的腦袋轉得很快,很快想到問題的根源是戰熠陽。


    自從戰熠陽來了之後,氣氛就不那麽輕鬆自然了。


    說到底,他官威太大,所有人都怕他。


    唉!真是……令人歡喜又令人愁。


    戰熠陽不適合參加聚會,當守門神差不多。


    許榮榮又隨意跟陳守軍聊了兩句,陳守軍一開始也非常謹慎,後來逐步被她感染,兩人漸漸的聊開了……


    戰熠陽越聽眉頭皺得越深,他就在這兒,許白兔居然敢去勾搭別的男人,還是她在相親大會上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的男人?


    色心未死?


    許榮榮恰巧在這個時候聊到最開心之時,不怕死的掉過頭看向戰熠陽,在他耳邊道:“你看,我才不是沒人要的!”


    戰熠陽咬了咬牙,冷厲的目光投向陳守軍。


    陳守軍似乎能感知到什麽一樣,也在同一時間看向戰熠陽,瞬間被戰熠陽的眼神凍結,幹笑著看向許榮榮,再不敢跟許榮榮聊了。


    拜托,小命要緊啊。


    就在這個時候,戰熠陽的一個部下跑過來,不知道告訴了戰熠陽一些什麽?戰熠陽再回來的時候,直接看向陳守軍,已經是軍長那種威嚴的氣勢:“陳守軍!”


    “有!”陳守軍立正,像一根筆直的竹竿。


    “到首長辦公室報到!”


    “是!”陳守軍用標準的姿勢跑向首長辦公室,許榮榮第一次見識到戰熠陽下命令的樣子,隻覺得……他真的很有氣勢。


    那種果斷的氣勢,不容置喙的威嚴,在戰熠陽身上,通通如同與生俱來,令人敬佩。


    他是天生的王者,天生的領袖。


    他也是她的丈夫,攜手共度一生的伴侶。


    哎,好滿足的趕腳。


    戰熠陽慢條斯理地坐下來,在許榮榮耳邊低聲道:“怎麽樣,你還有人要嗎?”他低沉的嗓音裏,蘊著一抹格外分明的不可一世。


    許榮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戰熠陽:“你是故意的?”呃,無法想象,戰熠陽居然是故意調走陳守軍的。


    戰熠陽理所當然地挑眉,似乎並不覺得有絲毫不妥:“沒錯,你有意見。”


    許榮榮氣急,沒想到戰熠陽居然會這樣,剛才她還在對著他發花癡的!


    一急之下,許榮榮說出來的話就有些不受大腦控製了:“戰熠陽,你怎麽能這樣?你不是很忙嗎?怎麽還不走?”


    戰熠陽眯了眯眼,很好,許榮榮居然敢趕他走。


    下一秒,許榮榮被人不由分說的拉起來,拖著離開了生日會現場。


    什麽蛋糕還沒有吃,他已經沒有心思理會了,現在,把小白兔帶回家讓他一個人欣賞才是最重要的!


    剩下的士兵和特種兵們紛紛望著戰熠陽的背影感歎,哎,軍長就是軍長,用強的都用出了軍長的氣勢。不過,幸好沒跟嫂子聊太多,否則此刻該到首長辦公室報到的人就是自己了。


    許榮榮的個子嬌小,很容易就被戰熠陽夾在了腋下拖著走,她怎樣掙紮戰熠陽都無動於衷。


    她那點力道,對於有“史上最強特種兵”之稱的戰熠陽來說,還沒有芝麻大。


    “戰熠陽,你到底幹什麽啊?”許榮榮的雙頰不滿地鼓起來:“就算你要走,也不用拖上我吧?”


    戰熠陽的語氣冷冷的:“你要留在那裏做什麽?再找個人證明你不是沒人要的?”


    “……”


    呃,戰熠陽的語氣不太對勁啊好像……


    許榮榮費力地從戰熠陽的腋下鑽出來,抬頭看他,第一次見到他這種冷峻得嚇人的神情。


    他好像生氣了。


    可是?為蝦米生氣捏?


    許榮榮的腦袋費力地運轉起來,想想剛才的情況,又想了想戰熠陽那句不太對勁的“再找個人證明你不是沒人要的?”,倏地,福至心靈,靈光一閃,她有些明白過來了。


    “戰熠陽!”許榮榮瞬間覺得頭都不暈了,又是驚奇又是篤定的看著戰熠陽:“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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