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虞淵滿腹疑惑,驚詫地望著,那位帶著青色麵紗的陌生女子,悄聲道:“鬼符宗的金藩,連威靈王的後人,都要下殺手宰了,怎不敢動她?”


    破掉金藩鬼符的,根本就不是柳載河,而是那位青色麵紗的女子。


    金藩沒有對她發作,反將怒火,轉移到柳載河身上,實在有點莫名其妙。


    白莘莘,還有存活下來的六位年輕煉藥師,看到她時,猶如看到救世主,自己令眾人活下來的功勞,仿佛都被抹殺了。


    虞淵以肉眼,無法瞧見女子真容,隻覺得她眉目極美。


    稍稍動用天魂,他身形微震。


    應該也很年輕的,那位帶著麵紗的陌生女子,赫然有著入微境的修為。


    他天魂一動,對方便敏銳生出反應,也眼中滿是訝然地,朝著他望來。


    那女子,心中的驚奇,一點不遜色他。


    “那人是誰?”


    陳清焰美眸,滴溜溜一轉,忽凝望著虞淵,向柳載河詢問。


    柳載河一臉茫然。


    而這時,正要向柳載河下手的金藩,突悶哼一聲,鼻子和耳朵,都流溢出縷縷鮮血。


    金藩心中充滿了恐懼,再看那一杆杆幡旗,並暗自查探,頓時發現他和那些異物、毒蟲,迅速斷了聯係。


    “我的本命器物!”


    金藩一聲慘嘯,再也顧不得理會柳載河,就這麽原地坐下。


    一個接著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毒蟲、異獸的符隸,從他脖頸,從他衣袖,從他的腰腹部位飛出。


    霎那間,便有數十個詭異符隸,就在他身旁凝為實物。


    隻見,眾多的毒蟲,不知名的異物,或趴在他肩上,或如毒蛇纏繞腰間,或漂在他頭頂,紛紛朝著九杆幡旗,發出嘶嘯呼喊。


    九杆幡旗,獵獵作響,如被磁石牽引著,朝著他飄蕩而來。


    “我不識得他。”


    柳載河深深地,盯著虞淵看了看,搖了搖頭,說道:“那人,和天藥宗的白莘莘似乎熟識。他身上持有靈晶,似乎由銀月帝國而來。”


    “銀月帝國,


    蘇家人?”陳清焰蹙眉。


    “不知。”柳載河表態。


    “很奇怪的家夥。”陳清焰輕笑一聲,纖纖玉手,摸了一下晶瑩耳垂,說道:“蘊靈境而已,還沒有踏入到破玄境,竟然有那麽洶湧的魂念動靜。還有,蘊靈境的氣血,竟然旺盛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什麽?”柳載河奇道。


    “你別看他,隻有蘊靈境的修為,可他這具體魄,蘊含的氣血,磅礴到足以和破玄境叫板。”陳清焰嘖嘖稱奇,“沒有修到破玄境,中丹田玄門沒有打開,八條奇經不通暢,五髒六腑的氣血本來是運作不到的。”


    “可他,卻是一個異類……”


    不要說在乾玄大陸,即便是天源大陸的七大下宗,三大上宗,都找不出如眼前少年一般的異類。


    柳載河深知她身份特殊,修行的靈訣奧妙無窮,所以相信她的判斷。


    也是如此,柳載河再看虞淵時,眼神凝重許多。


    他可以不在乎,虞淵是怎麽擁有靈晶的,因為以他威靈王後人的身份,靈晶並不是特別罕見之物。


    可是,能得到陳清焰高看的,定然有不凡之處!


    “呼!呼呼!”


    九杆幡旗,搖搖晃晃地,朝著金藩而去。


    那一圈圈的靈力光幕,在霎那間,就宣告解散。


    一簇簇,逸入幡旗的毒瘴雲,並沒有就此脫離,還在當中撕咬著,一隻隻的毒蟲和異物,持續給予金藩傷創。


    白莘莘一看這個架勢,頓時再次鬆了一口氣,然後才道:“你說什麽?”


    這時,她才來得及打理虞淵。


    “那位是誰?”虞淵伸手,指向柳載河陪同的女子,“她現身之後,為什麽你們覺得就安全了?還有,鬼符宗的金藩,寧願招惹柳載河,也不敢招惹她,何解?”


    “她叫陳清焰,出自青鸞帝國的皇族。”白莘莘道。


    “青鸞帝國。”虞淵摸著下顎,奇道:“青鸞帝國,雖然是乾玄大陸最強的帝國,那位青鸞女皇,似乎也被稱呼為,乾玄大陸的至強者。可即便如此,鬼符宗也應該沒有這般懼怕吧?”


    乾玄大


    陸,有青鸞帝國、神威帝國、赤陽帝國、撼天帝國、銀月帝國、輝耀帝國,一共六大帝國。


    青鸞帝國,近一百多年來,一直都是最強大的帝國。


    青鸞女皇也被稱呼為,乾玄大陸的最強修行者,比那赤陽帝國的國師周蒼旻,更進一步,早早凝煉出陽神。


    那位青鸞女皇,傳言被天源大陸的三大上宗邀請,在天源大陸凝煉陽神。


    可青鸞女皇,並沒有加入天源大陸的三大上宗,修成陽神之後,其陽神長期遊蕩在星河之外。


    她的本體真身,陰神和主魂,依舊坐鎮於青鸞帝國。


    傳說中,青鸞女皇的陽神,和三大上宗的大修行者,一起在外域斬殺天魔,震懾星空異物,深得天源大陸那些老一輩修行者的尊敬和信賴。


    正是如此,青鸞帝國在乾玄大陸,奠定了獨一無二的地位。


    所有人都明白,隻要青鸞女皇還在人世,隻要她的陽神,沒有在外域的戰爭中隕滅,青鸞帝國就永遠屹立不倒。


    陳清焰,即便是青鸞帝國的皇族,可畢竟隻是區區小輩。


    金藩,豈會懼怕她?


    “陳清焰的師傅,乃天源大陸的劍宗強者,自在境後期。”白莘莘吸了一口氣,說道:“那位,在劍宗都是異類,亦正亦邪,性喜四處遊曆。他和魔宮和妖殿,據說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遲疑了一下,白莘莘又說:“有說法,那位和鬼符宗,也有點淵源。”


    虞淵愕然,“劍宗的強者,豈會和魔宮、妖殿,都有那麽深牽連?和鬼符宗,怎麽也有說不清的關係?”


    白莘莘悄聲道:“傳說就是這樣,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那位,姓什麽,叫什麽?”虞淵再問。


    “姓紀。”白莘莘敬畏地說。


    “紀!”


    虞淵猛然一震。


    劍宗,姓紀,和魔宮、妖殿,包括鬼符宗,都頗有淵源,應該錯不了。


    “隻是,已經是自在境修為了嗎?僅僅三百年而已,你,已強到如此高度?這麽令人望塵莫及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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