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麽感人的場麵,在這裏,在典雅華麗的巴黎香榭麗舍大街上,德國人在世人麵前展現出了他們高貴的自我犧牲精神。


    這實在讓我感到驚訝,這和我們以往從報紙或者書籍上所獲得的印象完全不同,讓人不得不為德國人在這件意外發生時表現出的那種勇敢與高尚感到由衷的敬佩。


    說實話,我真的很難把擁有這種高貴品質的人和卑劣殘暴的侵略者聯係在一起。


    而與此同時,我們巴黎人也表現出了法蘭西民族優秀的品質,他們爭相上前援救失事飛機裏的德國乘員,那一幕感人的場麵現在還在我腦海裏縈繞,讓我從心底裏讚歎,這就是偉大善良的法蘭西民族。


    據我所知,世界戰爭曆史中從未出現過這種場麵,被占領土的居民冒著生命危險拯救敵軍官兵的生命,這是多麽偉大而高尚的行為啊!這是法蘭西的驕傲,是人性光輝的耀眼閃爍!這是個應該載入史冊的時刻,是個令人終身難忘的時刻!


    這件事代表了德法兩國友誼的開始,現場的人們一直在高呼著“巴黎萬歲!法蘭西萬歲!德意誌萬歲!”,直到整齊的德**隊出現在凱旋門一側的那一刻。。。。”――――《巴黎zi誘論壇報》


    巴黎人蜂擁而至,一眨眼的工夫,上百名巴黎市民把那架歪在街道中間的小小飛機圍了個水泄不通。


    實話說,在這群巴黎市民中真的有不少是想來救人的,不過其他大部分人抱著的卻是看熱鬧的心態,畢竟巴黎人的好奇心在歐洲大城市居民中一直排在前幾位。


    飛機的發動機還在冉冉的冒著青煙,幾個精察和膽大的市民小心的湊上前去想看看飛機乘員的情況。


    就在他們接近到距離飛機差不多還有幾公尺的位置時,飛機的艙門猛的被人從裏麵一腳踹開了。


    頓時,一隻閃亮的德國製式軍官皮靴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一時間,對飛機的包圍圈猛的向外擴張了五六米,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包括那些膽大的精察和市民。


    “罩上好。。。。法國人。”


    異常怪異的法語發音,皮靴的主人再一次向在場的人們證明了他的身份,包圍圈又無聲的向外擴張了幾米,後排的法國人踮起腳伸長了脖子。


    “罩。。。早上好,法國人。。。”


    一個德**官從飛機裏跳了出來,紅底金線刺繡領章,金色的帽徽和帽繩,金色的胸綬,閃閃發亮的勳章以及同樣在陽光下閃爍的金絲肩章。


    “這是個將軍。。。。德國將軍!”


    人群中發出了一陣低沉的議論聲。


    “早上。。。。”


    那個將軍看著四周目瞪口呆的圍觀群眾有些鬱悶的撓了撓頭,隨後大聲的向著飛機方向喊叫起來,這次用的是流利爽朗的德語。


    “斯魯頓,羅威,你們兩個笨蛋還在磨蹭什麽,下麵我該怎麽說!斯魯頓,斯魯頓上尉!”


    “等一下,閣下,我們這裏還有些麻煩,羅威少尉的保險帶卡住了,現在好了。。。。我們來了,閣下。”


    話音剛落,兩個德國飛行員匆匆忙忙的從傾斜的機艙裏爬了出來,他們跳下飛機手裏攥著軍帽飛快的跑到那名德國將軍的身旁。


    “將軍閣下。”


    “快跟對方交流,我的法語詞匯用完了。”德國將軍鬱悶的說到。


    “遵命,閣下。”


    一個上尉飛行員帶上了他的軍官帽,隨後大步的走向幾個正站在人群外緊張的盯著自己的法國精察,人群靜悄悄的往後退了幾米把幾個精察給撂在了外麵。


    “你們。。法國人。。。。服務員。。。。領班。。。。哪裏,我們,德國人。。。。參加。。。。舞會。。。。給找個好位置。。。。你真是美麗。。。。那是。。。。我們的。。。。將軍。。。。我很喜歡你,美人。。。。你們明白了麽?”


    飛行員認真的用一口帶著濃重加萊口音的怪異法語說到。


    “這個德國人瘋了嗎?你們明白他想要幹什麽?”


    領頭的法國精長倒抽一口冷氣,就像受了驚的兔子般猛的往後倒退了幾步,隨後歪著頭猶豫的向部下們問到,一群同樣被德國人話裏的一些用詞嚇到了的精察們用力的搖起了頭。


    “我來試試,精長。”


    一個年輕的精員小心翼翼的上前說到。


    “對了,你會德語,很好,快去問問他們需要什麽幫助,我看那個德國將軍快不耐煩了,注意,要小心點。”


    那個精長高興的說到,隨後他回過身大聲的向周圍的部下們喊道:“你們幾個也別愣著,快把那堆廢鐵推到路邊草坪上去,不能堵在這裏,德國人的大隊人馬就要來了。


    雖然說是他們自己的飛機,但是如果要追究起來我們也有責任。快!你們那幾個別傻站著,快找人來幫忙。


    維爾斯坦,順便找幾個人把這裏清掃一下,別愣著,動作快!其他人都散開,都回到人行道上去,都散開了。


    維爾,快去多叫幾個人過來,維持一下秩序!


    沒什麽好看的了,不過是個德國將軍而已,都回到人行道上去,別磨蹭,誰不服從的就逮捕誰。”


    終於反應過來的精長抽出了精棍在那裏揮舞著,精察們開始把圍觀人群驅回人行道上。


    “軍官先生,請您用德語說吧,我聽的懂。”


    就在精長和他的部下們一陣雞飛狗跳的時候,那個年輕精員走到了德軍少尉麵前恭敬的問到。


    “啊,太好了,你會德語,嗬嗬。我是德國空軍上尉斯魯頓,那是我們的將軍閣下,我們是來參加德軍入城式的,沒想到會遇到這場意外。。。。”德國空軍上尉口若懸河的說到。


    “上尉,我來跟他說。”聽到這有懂德語的人,那位將軍連忙走了過來。


    “您好,法國精察下士勒瓦爾向您致敬。”


    勒瓦爾恭敬的敬禮。


    “德國陸軍少將穆勒。”


    德國將軍瀟灑的回了個軍禮,讓那個法國小精察激動的好一陣眩暈。


    “我很抱歉,看來我們給你們帶來了一些驚嚇,你可以告訴他們,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穆勒指著遠遠觀望的法國精察們說到。


    “我想您是誤會了,他們是有些吃驚,但是不是因為閣下您,主要是因為這位上尉先生前麵說的話,將軍閣下,實話說他的法語實在是太可怕了。。。。”


    塞普魯斯軍團的司令官穆勒,現在已經被升為少將了。兩天前,他接到了徐峻的命令,讓他來巴黎參加德軍入城式以及重要的軍事會議。


    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見到徐峻的穆勒感到非常高興,向軍團參謀長曼施泰茵交代完手頭上的事情後就立即動身前往巴黎。


    但是由於塞普魯斯進攻勢頭太猛,所以回來的路也就長了一點。這也難怪,要不是照顧協同部隊,曼施泰茵早就帶著塞浦路斯砸穿法國衝到西班牙去了。


    穆勒趕了整整兩天的路,結果發現按照汽車的速度是無論如何都趕不上入城式了。


    於是在請示徐峻之後,穆勒在當天一早改坐飛機直飛巴黎。徐峻為了保證穆勒能夠趕到現場,命令穆勒可以直接在巴黎降落,隨後和負責先遣聯絡工作的博克將軍一起在巴黎市內等著他的到來。


    於是,最後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種樣子。


    “你們這裏的負責人在哪裏。”


    “請稍等。。。。精長,您快過來一下。”勒瓦爾大聲的把精長叫了過來。


    “這是我們的精長,這一片他負責。”


    “很好,精長先生,請你先派人把我的飛機從這裏移開,另外盡快恢複這裏的秩序。”穆勒嚴肅的說到。


    “當然,將軍閣下,我已經派人著手做了,您還需要什麽幫助嗎?”通過勒瓦爾的翻譯,精長連忙恭敬的回答到。


    “其他沒什麽了,看來已經有人來接我們了。”


    遠處一隊轎車正飛快的向這裏衝來。


    “那個孩子怎麽樣了,沒有問題吧。”穆勒對此有些擔心。


    當時的情況實在太緊張了,那個孩子出現在飛行員視野裏的時候,距離飛機還不到兩百米。


    原本“白鸛”是一種輕型聯絡偵察機,輕型的機體加上可靠的油壓刹車可以使她在很短的距離內停下來。


    可是由於穆勒乘坐的是加上強化裝甲和自衛機槍的c2高級軍官聯絡型,重量比原型號重了許多,已經失去了短距降落能力。


    而飛行員也在一開始的情況處置中犯了一個錯誤,他踩了刹車。於是當隨後發現無法在短距離內刹住飛機時,再想要重新拉起飛機卻已經失去了足夠的速度。雖然最後一刻總算強行拉起了飛機,但是飛機也因為失速而墜落。


    結果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讓開了那個孩子和那個勇敢的精察。


    “那個孩子和那名精官呢,快叫他們過來一下。”


    不一會兒,那名精官抱著那個小孩走了過來。


    “沒有受傷吧,你真是個勇敢的人,想你致敬,精官。”穆勒帶著兩個飛行員向那名精官點頭致意。


    “謝謝,任何人處在我這個位置都會這樣做的。”通過翻譯,那個精官有些受寵若驚的還禮道。


    “我應該向您和您的部下們表示感謝,你們為了避免我和這個孩子受傷竟然冒著飛機墜毀的危險強行起飛,你們的精神讓人敬佩。”


    “哪裏,用你的話說,任何一個德**官遇到這種事情時都會這麽去做的。”穆勒微笑著說到,隨後他伸手摸了摸那個孩子的頭,那個孩子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恢複過來,他充滿恐懼的望著麵前這個穿著從未見過的漂亮製服的男人。


    “看來他嚇壞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這個孩子一早跟著他的老爸出來看入城式,可是他那個不負責任白癡老爸一轉眼就把孩子給丟了,他前麵看到街對麵有個家夥長的很像他的白癡老爸,於是。。。。”那名精官義憤填膺的說到。


    “有這種事情,他的父親還沒找到嗎?”


    “還沒有。。。。”


    “穆勒將軍!”一個聲音在一旁響起,穆勒回頭一看,一個德軍少校正站在一旁向自己敬禮。


    “什麽事。”穆勒還禮問到。


    “魏爾勒將軍讓我來接你們去會場。。。。這裏是。。。。”少校疑惑的望著一群精察正在推動的飛機。


    “沒什麽事情,一場意外,我們都沒有受傷,我會向魏爾勒將軍詳細說明的.”穆勒回過頭對著那個精察微笑著說到:“我要走了,你是個勇敢的人,我會要求你的上司給你嘉獎。”


    穆勒說完後轉過頭對著一旁的精長沉著臉說到:“找到那個孩子的父親,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不負責任的家夥,實在太過分了,在我們德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好了,謝謝你的配合,把這裏恢複原樣,再見。”


    穆勒微微向對方點了下頭後,利落的一轉身向著停在一旁的汽車走去,兩個飛行員和那名少校緊跟其後。


    “這就是德國人嗎?看來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恐怖麽,政府的報紙上是怎麽說來著?”


    “我看他們和我們一樣麽,也是普通人。”


    “不過那身製服還真是漂亮。”


    “我覺得那個德國將軍挺有人情味的,比我們那些眼睛長在頭頂的將軍們強多了。”


    “你聽清他們前麵在說什麽嗎?”


    看著揚長而去的轎車,法國精察們七嘴八舌的悄悄議論起來。


    “好了,你們這些家夥,快把那架飛機推走,還有十五分鍾儀式就要開始了,別讓我們在德國人麵前再丟一次臉。”精長大聲的喝罵到。


    “還有你,這個孩子就先交給你了,把他那個該死的白癡父親找到。”


    “找到之後呢?精長。”


    “逮捕他,這個法蘭西的恥辱,明天全世界都會知道這個白癡的偉業了,我要親自招待他一下,讓他知道怎樣做一個負責的法國父親。”


    (斯魯頓和羅威,大家還記得這對搭檔麽?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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