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有德心裏高叫：“這話給力呀！”如果不是畏懼壓得他動彈不得，他一定蹦起來，高聲大叫。
“這麽說我打算扭轉燃油動力車上升勢頭的舉動不是螳臂當車而是沒事找事嘍。”呂清廣的眉頭仿佛舒展開了，但臉上的笑紋卻是苦澀的。“說了半天，你治理霧霾的計劃就是不去理會對吧？”
“不對。”莫衛東這時候挺直了腰杆，一臉的義正詞嚴。“因為我們這個世界是從光伏係才轉到耗散係的，而且現在曆史有機會被修正，這個修正的過程肯定會矯枉過正的。也就是說，在曆史中，化石燃料的使用會比同係列的位麵世界都來得凶猛激烈。別的耗散係位麵世界一百多兩百年的碳排放量，我們這個世界需要在十年最多二十年之內就要全部完成，甚至還會超出很大一截兒。同樣的，因為整個大拆遷會在二零一二年結束，所以這二十年也是大建設的二十年。霧霾的劇烈程度也會比其他同係列位麵世界嚴重得多。”
呂清廣眉毛挑起來了，詫異的問道：“那你到底什麽意思？”
“即使是在曆史中，霧霾也應該治理，到了當下更是必須要治理。”莫衛東斬釘截鐵落地有聲。“但我們應當走一條完全不同的霧霾治理之道。”
呂清廣沒搞明白，但興趣是被提起來了，盯著莫衛東等他繼續往下說。
莫衛東卻不說，不僅不再說，連輔腦都收了起來。站起身，帶著淡定從容的微笑邀請道：“空口無憑、事實作證，前輩要是有興趣，可以跟我到現場去看一看。”
別說呂清廣有興趣了，連莊有德都會說得來了興趣，當下由莫衛東帶路，三人離開魚池往大門走。走出回廊，莫荒老十三就跟到了莫衛東的身後，像影子一樣貼著。穿過手術樓的時候又遇上了剛進入瓶頸期的陳宇，陳宇連他們去哪兒都沒問，立馬就跟狗皮膏藥一樣黏住不放，吊在後麵當尾巴。
莫衛東要去的地方是玉蘭市，還不是室內，而是水庫那兒，也就是後來的玉蘭市影視基地。隻是現在那個影視基地還沒有開工，曆史上應該是一九九四年由陳宇拉來的投資，現在陳宇還沒去那兒工作呢。
影視基地還沒有影兒，那裏也就沒有修建地下車站，不能使用列車，一行人隻能開著電瓶車到山下去換乘汽車，也就是燃油動力車。
下了電瓶車，看到車庫裏停放的一排嶄新的大車，呂清廣愣愣地掃了莊有德和莫衛東一眼。這些車很顯然是剛生產出來的，輪胎是純新沒有磨損的，頂天就是在這個停車場開了一圈兒。而且這些車一看就是大排量，比加長悍馬看起來還有長，比騎士十五世還有氣勢，比派拉蒙掠奪者還古怪，比凱百合戰盾還個性，比莫尼克斯還憨厚，比喬治巴頓還皮實。關鍵點在於這是燃油車，而莊有德和莫衛東之前是答應過呂清廣要堅決抵製燃油車的，現在好了，不僅沒有製止別的勢力推廣燃油車，自己居然也在搞燃油車，這是典型的陽奉陰違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莊有德一臉尷尬，這個事兒他不知道。
莫衛東卻好整以暇的請呂清廣上車，並鄭重其事的保證：“抵製燃油車並非是治理霧霾的良策，相信我，我又真正能夠有效治理霧霾的辦法。”
呂清廣並沒有治理過霧霾，真沒經驗，並不知道有沒有更有效的辦法，既然莫衛東說得信誓旦旦的，也就隻能姑妄聽之信他一回了。
莫衛東親自開車，莫荒老十三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莊有德和陳宇陪著呂清廣坐在後麵，慈悲大妖王隱身緊跟著呂清廣。慈悲大妖王可以占地方也可以不占，此時車內空間夠大，就坐到了呂清廣身邊。這輛車是九座的，後麵七個位子，除了最後一排三位子是連在一起的，前麵兩排的位子都是兩個豪華按摩單座。而且這輛車居然有七個門，前三排車兩邊都有門，背後還有一個門。車子是深灰色的，從上麵看跟雨後的水泥路一個顏色。
療養院通向外麵的公路等級不高，不是高速公路，寬度不大，但質量很好，是戰備級別的，而且是實打實的優良工程，不是評獎評出來的那種。莫衛東車速很快，出了地下室就飆到了兩百公裏每小時，他不僅是仗著車好，也是因為這條路除了療養院並沒有其他岔路，這個時候路上根本就沒有車，也沒有行人。
說起來，這條路莫衛東開了三輩子了，算得上絕對的熟悉，一路狂飆，二十多分鍾就到了水庫，繞著水庫就開不了那麽快了，這裏路況差不說車還多，而且還有橫穿馬路的。
九一年下半年的時候，水庫的環湖路還是機耕道拓寬的那種，隻能並排放下三輛車，路上連行道線都沒有，路麵更是坑坑包包的，好在莫衛東開的這種超級越野車減震性能著實優越。不過環湖的綠化卻是比十幾二年後要好，即使是後來影視基地建成了，單說影視基地內的綠化也頂天和現在的持平，而影視基地外，除了單薄的可憐的行道樹，真沒剩下什麽像樣的樹林了，而現在再怎麽說也算得上滿眼青翠。
莫衛東駕車繞湖小半圈兒後，偏離正路，駛入了青翠的樹林間的小道。可就在此時，前方青翠的樹林後，突然響起數聲爆炸聲，緊跟著，滾滾煙霧順著林間小路就席卷了過來。
能見度瞬間下降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莫衛東在看到煙霧出現在前方的時刻就踩下了刹車，如果是莊有德開車對能見度要求就沒那麽高，莫荒老十三更是可以完全無視能見度的有無，但莫衛東沒有這個本事，他隻能老老實實地選擇停車，並且迅速按下車窗中控關閉全車的窗戶。說起來莫衛東的反應絕對不算慢的，除非是超過人類的存在，可即使是非人類，除非能提前知道，否則也快不了幾秒種，所以灰塵還是飄進了車內少許。
一路上，呂清廣一直都是開著窗戶的，這一路的空氣質量良好，即使到了水庫邊上，車子稍多，也遇到了幾輛燃油動力車，但畢竟跟成片的樹林比起來，尾氣量很低，對環境難以造成多大影響，似乎也映襯出莫衛東思路的正確性，而現在的這一幕又是什麽呢？難道是給自己展示即使沒有尾氣霧霾該有也一樣會有嗎？
“這是一個小小的失誤。”莫衛東腆著臉解釋，“來之前忘了通知現場這邊了，沒想到咱們剛好趕上他們這邊爆炸拆除，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到。”莫衛東再出發的時候也不是沒考慮過通知一下這邊，但玉蘭市的手機信號還沒有覆蓋到水庫這一片來，傳呼機也是才剛興起，工地上負責的好像有，但莫衛東記不得他的號碼。好吧，實話實說，不是記不得了，是壓根兒就沒記，有輔腦在，多少號碼記不下來？調用存檔管理都是非常快捷方便的。隻是具體管理現場的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角色，他的號碼莫衛東不認為自己有必要記下來。
莫衛東這次穿越帶了不少莫家奴才，但那都是散仙級別的存在，不可能用到這樣的地方。而且這是在光天化日下施工，打交道的都是凡人，散仙用這兒不僅發揮不出來作用，弄不好還盡是些反作用，得不償失。莫家人也很多，相當的多，這個工地總負責的就是莫衛東的一個堂兄，而且還是親緣關係比較近的，但現場具體負責人不可能也是用家裏人吧，那樣就別幹活兒了，開家宴合適。
今天天氣晴朗，晴天白雲太陽高照的，就是沒有風，一絲的風都沒有。爆炸帶來的氣浪迅猛地裹挾著塵埃成團的擴散開以後，就基本固定住了位置，除了較大的塵土比較快的向下沉澱，被地球引力強行拖拽到地麵，凡是能混入到霧霾隊伍裏的，全都混合著空氣漂浮著不動地方。
呂清廣看著車外局部卻又厚實的霧霾，問莫衛東：“你這是準備向我們展示你治理霧霾的辦法還是製造霧霾的手段呢？如果是後一項，我承認，你做到了。”
莫衛東雙手捧著臉猛地揉了幾把，幫助僵硬的臉皮恢複彈性，調動一下靈魂裏積攢的言說技巧，看著前方擋風玻璃上堆積出的沙土顆粒，將其當成沉默的大多數，開始了宣傳攻勢：“在治理霧霾的過程中，難免是會新的霧霾產生的，不能因為怕有產生霧霾的因素就什麽都不幹，絕不能因噎廢食。目標是堅定地明確的，那就是要治理霧霾，但推進的過程中也是會走彎路走錯路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而且在前進的道路上也難免會有陣痛甚至犧牲，但是這些困難都嚇不到我們，有困難就克服困難，沒有困難就創造困難再去克服嘛。就眼前這個事情來說，爆炸拆除是必須做的，出現局部的揚塵也是不可避免的，隻是因為聯係不暢通，出現了銜接上的失誤，讓咱們自己承受了陣痛。可既然有陣痛，我覺得與其讓別人來承受，不如我們自己承受，不能轉嫁痛苦給勞苦大眾嘛。”
呂清廣聽著莫衛東的話，一開始覺得很不靠譜，但最後這一句他卻是認可的，覺得這小子還是很有擔當的。
其實，莫衛東最後這句話跟擔當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更不是他真心覺得有陣痛給自己替普羅大眾承受，這是不可能的，他這樣說是有極大特殊性的，也就現場這個環境現在這個情況，讓他不得不這樣說。他不這樣說也不行，他在這裏是除了陳宇等級最低的，好吧，等級比他高的莫荒老十三是他家奴才，可以另算。但他將陣痛錯誤的強加到了呂清廣這個老前輩的身上，是絕對推脫不掉的事實。
呂清廣雖然紫府運轉夠快，絕對的快，但卻缺乏這方麵的語言聯想儲備，聽到勞苦大眾就直接對號入座將其定義為了勞苦大眾，定義為了無數位麵世界中無數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普通人，卻沒想到莫衛東說的這個勞苦大眾指的是他莫衛東自己。是的，莫衛東就是將自己定義為了勞苦大眾，一車人就他一個在幹活兒呢，他不是勞苦大眾誰是勞苦大眾！所以，莫衛東這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是，陣痛了您這位老前輩又怎麽樣，您總不好太責怪我這個司機吧！
如果呂清廣聽明白了，對莫衛東是不會有好感的，但也不好太過於計較，這事兒也就過去了，但呂清廣沒明白，卻因為不明白對莫衛東有了相當不錯的印象，不得不說莫衛東運氣挺好的。
“我們被霧霾包圍了，現在又一點兒風都沒有，霧霾散的慢，這是無可置疑的壞事兒。”一直傭仆廝養小心翼翼從來不怎麽說話的莫荒老十三這個時候發言了。“但壞事也能變成好事。”
莊有德立刻附和：“是呀！隻要有正確的路線指引，壞事變好事的情況也是經常發生的。”
呂清廣不知道這將壞事變成好事的戲法是什麽樣的手段，屬於魔法還是道術？因為不懂，呂清廣就沒有出聲，但眼神中的好奇卻是暴露無遺的。
“對對對！”莫衛東省悟了，趕緊掏出心口窩的一個錦囊，從中取出一張符籙，口中默誦咒語。
符籙中，一道淡金色的光華閃耀而起，一道龍型的影子飛出擋風玻璃，進入到緩緩浮動的煙塵霧霾之中。
呂清廣的靈識束看得很清楚，那的確是一條龍，一條氣息不強但血脈純正的龍。
“是東海龍王的後裔。”風地鑒定完畢，“東海龍族的氣息我是不會搞錯的，以前在墟市見過，四海龍王以及家裏主要後代我在墟市基本都見過，說起來原本就是一家，後來分家分成了四個支脈。雖然那道符籙裏隻是一道分神，我探察的結果確是絕對不會有錯的。這條龍很嫩，還隻是幼年期的小家夥，但血脈還是很純正的。”
“這麽說我打算扭轉燃油動力車上升勢頭的舉動不是螳臂當車而是沒事找事嘍。”呂清廣的眉頭仿佛舒展開了，但臉上的笑紋卻是苦澀的。“說了半天，你治理霧霾的計劃就是不去理會對吧？”
“不對。”莫衛東這時候挺直了腰杆，一臉的義正詞嚴。“因為我們這個世界是從光伏係才轉到耗散係的，而且現在曆史有機會被修正，這個修正的過程肯定會矯枉過正的。也就是說，在曆史中，化石燃料的使用會比同係列的位麵世界都來得凶猛激烈。別的耗散係位麵世界一百多兩百年的碳排放量，我們這個世界需要在十年最多二十年之內就要全部完成，甚至還會超出很大一截兒。同樣的，因為整個大拆遷會在二零一二年結束，所以這二十年也是大建設的二十年。霧霾的劇烈程度也會比其他同係列位麵世界嚴重得多。”
呂清廣眉毛挑起來了，詫異的問道：“那你到底什麽意思？”
“即使是在曆史中，霧霾也應該治理，到了當下更是必須要治理。”莫衛東斬釘截鐵落地有聲。“但我們應當走一條完全不同的霧霾治理之道。”
呂清廣沒搞明白，但興趣是被提起來了，盯著莫衛東等他繼續往下說。
莫衛東卻不說，不僅不再說，連輔腦都收了起來。站起身，帶著淡定從容的微笑邀請道：“空口無憑、事實作證，前輩要是有興趣，可以跟我到現場去看一看。”
別說呂清廣有興趣了，連莊有德都會說得來了興趣，當下由莫衛東帶路，三人離開魚池往大門走。走出回廊，莫荒老十三就跟到了莫衛東的身後，像影子一樣貼著。穿過手術樓的時候又遇上了剛進入瓶頸期的陳宇，陳宇連他們去哪兒都沒問，立馬就跟狗皮膏藥一樣黏住不放，吊在後麵當尾巴。
莫衛東要去的地方是玉蘭市，還不是室內，而是水庫那兒，也就是後來的玉蘭市影視基地。隻是現在那個影視基地還沒有開工，曆史上應該是一九九四年由陳宇拉來的投資，現在陳宇還沒去那兒工作呢。
影視基地還沒有影兒，那裏也就沒有修建地下車站，不能使用列車，一行人隻能開著電瓶車到山下去換乘汽車，也就是燃油動力車。
下了電瓶車，看到車庫裏停放的一排嶄新的大車，呂清廣愣愣地掃了莊有德和莫衛東一眼。這些車很顯然是剛生產出來的，輪胎是純新沒有磨損的，頂天就是在這個停車場開了一圈兒。而且這些車一看就是大排量，比加長悍馬看起來還有長，比騎士十五世還有氣勢，比派拉蒙掠奪者還古怪，比凱百合戰盾還個性，比莫尼克斯還憨厚，比喬治巴頓還皮實。關鍵點在於這是燃油車，而莊有德和莫衛東之前是答應過呂清廣要堅決抵製燃油車的，現在好了，不僅沒有製止別的勢力推廣燃油車，自己居然也在搞燃油車，這是典型的陽奉陰違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莊有德一臉尷尬，這個事兒他不知道。
莫衛東卻好整以暇的請呂清廣上車，並鄭重其事的保證：“抵製燃油車並非是治理霧霾的良策，相信我，我又真正能夠有效治理霧霾的辦法。”
呂清廣並沒有治理過霧霾，真沒經驗，並不知道有沒有更有效的辦法，既然莫衛東說得信誓旦旦的，也就隻能姑妄聽之信他一回了。
莫衛東親自開車，莫荒老十三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莊有德和陳宇陪著呂清廣坐在後麵，慈悲大妖王隱身緊跟著呂清廣。慈悲大妖王可以占地方也可以不占，此時車內空間夠大，就坐到了呂清廣身邊。這輛車是九座的，後麵七個位子，除了最後一排三位子是連在一起的，前麵兩排的位子都是兩個豪華按摩單座。而且這輛車居然有七個門，前三排車兩邊都有門，背後還有一個門。車子是深灰色的，從上麵看跟雨後的水泥路一個顏色。
療養院通向外麵的公路等級不高，不是高速公路，寬度不大，但質量很好，是戰備級別的，而且是實打實的優良工程，不是評獎評出來的那種。莫衛東車速很快，出了地下室就飆到了兩百公裏每小時，他不僅是仗著車好，也是因為這條路除了療養院並沒有其他岔路，這個時候路上根本就沒有車，也沒有行人。
說起來，這條路莫衛東開了三輩子了，算得上絕對的熟悉，一路狂飆，二十多分鍾就到了水庫，繞著水庫就開不了那麽快了，這裏路況差不說車還多，而且還有橫穿馬路的。
九一年下半年的時候，水庫的環湖路還是機耕道拓寬的那種，隻能並排放下三輛車，路上連行道線都沒有，路麵更是坑坑包包的，好在莫衛東開的這種超級越野車減震性能著實優越。不過環湖的綠化卻是比十幾二年後要好，即使是後來影視基地建成了，單說影視基地內的綠化也頂天和現在的持平，而影視基地外，除了單薄的可憐的行道樹，真沒剩下什麽像樣的樹林了，而現在再怎麽說也算得上滿眼青翠。
莫衛東駕車繞湖小半圈兒後，偏離正路，駛入了青翠的樹林間的小道。可就在此時，前方青翠的樹林後，突然響起數聲爆炸聲，緊跟著，滾滾煙霧順著林間小路就席卷了過來。
能見度瞬間下降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莫衛東在看到煙霧出現在前方的時刻就踩下了刹車，如果是莊有德開車對能見度要求就沒那麽高，莫荒老十三更是可以完全無視能見度的有無，但莫衛東沒有這個本事，他隻能老老實實地選擇停車，並且迅速按下車窗中控關閉全車的窗戶。說起來莫衛東的反應絕對不算慢的，除非是超過人類的存在，可即使是非人類，除非能提前知道，否則也快不了幾秒種，所以灰塵還是飄進了車內少許。
一路上，呂清廣一直都是開著窗戶的，這一路的空氣質量良好，即使到了水庫邊上，車子稍多，也遇到了幾輛燃油動力車，但畢竟跟成片的樹林比起來，尾氣量很低，對環境難以造成多大影響，似乎也映襯出莫衛東思路的正確性，而現在的這一幕又是什麽呢？難道是給自己展示即使沒有尾氣霧霾該有也一樣會有嗎？
“這是一個小小的失誤。”莫衛東腆著臉解釋，“來之前忘了通知現場這邊了，沒想到咱們剛好趕上他們這邊爆炸拆除，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到。”莫衛東再出發的時候也不是沒考慮過通知一下這邊，但玉蘭市的手機信號還沒有覆蓋到水庫這一片來，傳呼機也是才剛興起，工地上負責的好像有，但莫衛東記不得他的號碼。好吧，實話實說，不是記不得了，是壓根兒就沒記，有輔腦在，多少號碼記不下來？調用存檔管理都是非常快捷方便的。隻是具體管理現場的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角色，他的號碼莫衛東不認為自己有必要記下來。
莫衛東這次穿越帶了不少莫家奴才，但那都是散仙級別的存在，不可能用到這樣的地方。而且這是在光天化日下施工，打交道的都是凡人，散仙用這兒不僅發揮不出來作用，弄不好還盡是些反作用，得不償失。莫家人也很多，相當的多，這個工地總負責的就是莫衛東的一個堂兄，而且還是親緣關係比較近的，但現場具體負責人不可能也是用家裏人吧，那樣就別幹活兒了，開家宴合適。
今天天氣晴朗，晴天白雲太陽高照的，就是沒有風，一絲的風都沒有。爆炸帶來的氣浪迅猛地裹挾著塵埃成團的擴散開以後，就基本固定住了位置，除了較大的塵土比較快的向下沉澱，被地球引力強行拖拽到地麵，凡是能混入到霧霾隊伍裏的，全都混合著空氣漂浮著不動地方。
呂清廣看著車外局部卻又厚實的霧霾，問莫衛東：“你這是準備向我們展示你治理霧霾的辦法還是製造霧霾的手段呢？如果是後一項，我承認，你做到了。”
莫衛東雙手捧著臉猛地揉了幾把，幫助僵硬的臉皮恢複彈性，調動一下靈魂裏積攢的言說技巧，看著前方擋風玻璃上堆積出的沙土顆粒，將其當成沉默的大多數，開始了宣傳攻勢：“在治理霧霾的過程中，難免是會新的霧霾產生的，不能因為怕有產生霧霾的因素就什麽都不幹，絕不能因噎廢食。目標是堅定地明確的，那就是要治理霧霾，但推進的過程中也是會走彎路走錯路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而且在前進的道路上也難免會有陣痛甚至犧牲，但是這些困難都嚇不到我們，有困難就克服困難，沒有困難就創造困難再去克服嘛。就眼前這個事情來說，爆炸拆除是必須做的，出現局部的揚塵也是不可避免的，隻是因為聯係不暢通，出現了銜接上的失誤，讓咱們自己承受了陣痛。可既然有陣痛，我覺得與其讓別人來承受，不如我們自己承受，不能轉嫁痛苦給勞苦大眾嘛。”
呂清廣聽著莫衛東的話，一開始覺得很不靠譜，但最後這一句他卻是認可的，覺得這小子還是很有擔當的。
其實，莫衛東最後這句話跟擔當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更不是他真心覺得有陣痛給自己替普羅大眾承受，這是不可能的，他這樣說是有極大特殊性的，也就現場這個環境現在這個情況，讓他不得不這樣說。他不這樣說也不行，他在這裏是除了陳宇等級最低的，好吧，等級比他高的莫荒老十三是他家奴才，可以另算。但他將陣痛錯誤的強加到了呂清廣這個老前輩的身上，是絕對推脫不掉的事實。
呂清廣雖然紫府運轉夠快，絕對的快，但卻缺乏這方麵的語言聯想儲備，聽到勞苦大眾就直接對號入座將其定義為了勞苦大眾，定義為了無數位麵世界中無數生活在社會底層的普通人，卻沒想到莫衛東說的這個勞苦大眾指的是他莫衛東自己。是的，莫衛東就是將自己定義為了勞苦大眾，一車人就他一個在幹活兒呢，他不是勞苦大眾誰是勞苦大眾！所以，莫衛東這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是，陣痛了您這位老前輩又怎麽樣，您總不好太責怪我這個司機吧！
如果呂清廣聽明白了，對莫衛東是不會有好感的，但也不好太過於計較，這事兒也就過去了，但呂清廣沒明白，卻因為不明白對莫衛東有了相當不錯的印象，不得不說莫衛東運氣挺好的。
“我們被霧霾包圍了，現在又一點兒風都沒有，霧霾散的慢，這是無可置疑的壞事兒。”一直傭仆廝養小心翼翼從來不怎麽說話的莫荒老十三這個時候發言了。“但壞事也能變成好事。”
莊有德立刻附和：“是呀！隻要有正確的路線指引，壞事變好事的情況也是經常發生的。”
呂清廣不知道這將壞事變成好事的戲法是什麽樣的手段，屬於魔法還是道術？因為不懂，呂清廣就沒有出聲，但眼神中的好奇卻是暴露無遺的。
“對對對！”莫衛東省悟了，趕緊掏出心口窩的一個錦囊，從中取出一張符籙，口中默誦咒語。
符籙中，一道淡金色的光華閃耀而起，一道龍型的影子飛出擋風玻璃，進入到緩緩浮動的煙塵霧霾之中。
呂清廣的靈識束看得很清楚，那的確是一條龍，一條氣息不強但血脈純正的龍。
“是東海龍王的後裔。”風地鑒定完畢，“東海龍族的氣息我是不會搞錯的，以前在墟市見過，四海龍王以及家裏主要後代我在墟市基本都見過，說起來原本就是一家，後來分家分成了四個支脈。雖然那道符籙裏隻是一道分神，我探察的結果確是絕對不會有錯的。這條龍很嫩，還隻是幼年期的小家夥，但血脈還是很純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