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床單兒折疊成小塊的時候,陳宇就決定了,這個事兒就這樣,到此打住。要報複秋軒瑩,陳宇相信自己有足夠的手段也總能找到機會,但老話已經說了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如果兩夫妻你來我往不斷過招,這日子真心沒發過啦。既然秋軒瑩留了手沒有打臉,陳宇就決定忍下菊花的痛。


    坐進自己的車裏,陳宇吩咐王十七回四合院,自己坐在後座,給秋軒瑩發了個短信:昨夜已經過去,一切朝前看。


    不一會兒,秋軒瑩恢複了兩條。第一條就三個字:翻篇了。第二條是一個建行的賬號。


    陳宇將建行賬號轉發給王十七,並吩咐道:“一會兒,你送我回去後就直接去銀行,往這個賬號裏轉一百萬人民幣。以後每個月的今天往這個賬號轉一百萬人民幣,你自己記住,我以後就不每月提醒你了。”


    王十七答應著,車子開進了二環。


    陳宇回到自己的四合院,將床單放進保險櫃,跟那個收藏秘密的筆記本電腦放在了一起。


    歎了口氣,陳宇換了一身衣服,出了衣帽間,在臥室裏站著,猶豫著要不要去醫院掛個肛腸科的專家號。不去他怕落下什麽病根兒,去又怕被別人知道。正糾結間,突然莫名地想起一些事情來,左腋下和脊背同時傳來灼熱感,也同時傳達出清晰的信號,那不是想起來的往事,而是正在被修改記憶。


    陳宇立刻想到前天下午莊有德告訴自己的事情來,猜到是有穿越到更早時間節點的家夥改變了過去,而且這次的改變影響到了自己。心中的震驚立刻蓋過了菊花的痛楚,丟開先前的糾結,陳宇集中精力關注新出現的往事。


    在這個位麵世界的地球上的每一個人,或多或少的都在被往事修改記憶,這樣的‘大動靜’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不可能沒有察覺,也細心查看。


    “是針對陳宇來的。”風天第一時間給出自己的鑒定報告。“陳宇在玉蘭市寒水縣任副縣長的時候,以古戲台鄉的古戲台為依托,延伸向大水庫庫區,興建了玉蘭影視城。在建設的幾年中,快速拉動當地經濟,尤其是解決當地勞動力過盛問題。建成後,解決了一大批人員就業,並以影視城為核心帶動整體開發旅遊經濟,連年給玉蘭市以及寒水縣帶來大筆財政收入。因為影視城的關係,影視城附近的地價也坐火箭一般的上漲,土地出讓金的收益讓玉蘭市和寒水縣獲益頗豐。這是陳宇主要的政績也是他仕途繼續向上的重要基石,以前的陳宇作為被實驗的重生者,這樣的基石各方麵都采取了默認的態度,現在,莊有德出手解除了陳宇的被控製性,同時也斷開了陳宇與魔法師聯盟的內在從屬性,魔法師聯盟不可能不做出反應,而之前采取默認態度的其他各方也沒有了顧忌,紛紛出手。我估計這隻是開始,在玉蘭市影視城開工的前後時間段遍地開花的建設影視城以耗散掉陳宇業績隻是第一步。後麵會越演越烈的。”


    慈悲大妖王了解了情況,風輕雲淡地微微一笑,不置一語。


    呂清廣也沒去根慈悲大妖王商量,他知道這種事兒慈悲大妖王根本不會關心,而且慈悲大妖王的解決辦法陳宇也根本沒辦法用,差距太巨大啦!


    陳宇拿出手機,剛要撥號,卻又猶豫了,該先打給莊有德還是莫衛東呢?想了想,他還是打給了玉蘭市駐京辦,讓他們訂最近的航班,先回去鎮住寒水縣的局勢是目前最重要,不管是莊家還是莫家如果真是要傾盡全力幫助自己,那麽自己打不打這個電話都沒關係。反之亦然。


    陳宇就算再趕急,沒有四五個小時也回不到玉蘭影視城,回不了寒水縣縣委,但對於呂清廣來說就便捷多了,他對慈悲大妖王說了聲:“咱們先走一步,去玉蘭影視城看一下。”慈悲大妖王點了點頭,帶著呂清廣一個瞬移,直接就出現在了玉蘭影視城裏麵。


    前方岸邊兒有一個夯土的平壩子,壩子一頭兒用磚石壘砌一個台子,台上幾重飛簷瓦頂,卻是一個戲台。這戲台雕欄畫棟都已陳舊,而磚石卻是近年才修葺的。這是拍攝景點兒之一,雖然是新修的,但磚木卻是老的,是從別處拆了過來,而且看似好像還不是來自一處。那些窗欞鬥拱的雕花與彩繪細看完全是不搭調的,被從原先各自的建築上剝離下來生拉硬拽到了一起,看著是那麽傷感,好像是在無言的抗爭。其實就算是它們能說話也是無用,上訪是解決不來任何問題的。控訴?那也得有人聽不是,來這兒的人都是花了錢來消費遊樂的,誰耐煩聽它們訴苦。


    這裏,呂清廣有印象,而且深刻,自己來過,那是在長襪子皮皮船長到來之前,在這裏第一次與分離的元嬰之軀產生了遙感建立了聯係。


    “有神的味道。”風天突然說了一句,讓呂清廣一驚。


    慈悲大妖王的感知也是一點兒不慢,在稍後沒有百分之一秒就已經叫道:“這裏有神!”


    呂清廣茫然的問:“神很多嗎?不會在位麵裏滿地都是神吧?你之前不是說來的都是不入眼的小雜魚,是些血脈稀薄的後裔嗎?怎麽隨便兒走幾步就遇到個神呢?”


    “神倒是真不少,”慈悲大妖王說,“不過在位麵裏麵兒並不太多,遇不遇得到就看運氣了,隻是不知道這次會遇到一個什麽樣的神。傳說,在人間界的原初之地,每個山都有山神每條河流都有水神每一片土地也都是有各自的神的,可以說比神界的神還要多。而位麵中的神就稀少了,有的位麵中甚至一個神都沒有。這些神,不管是東方神界還是西方神界的,隻要是神就都是神神道道的,本事不怎麽樣卻最是會裝神弄鬼。”


    對神呂清廣不了解,不過太古靈族卻是見過不少,風天說:“神的差異很大,掌控一種規則之力的就是神,而規則之力卻是千差萬別的,有的無比強大,但沒啥用的也是不在少數。同一種規則也可能產生出眾多不同的神,因為同一種規則在不同的時空會有不同的變化與表現,有的神僅僅是徒有其表,隻是因緣匯聚而已。甚至也有自身繁衍後代的神,還有被強冠之以神位的。而神的力量除了規則之力還有就是信仰之力與香火傳承,就算規則之力沒力量或者覆滅,有信仰之力和香火傳承也是一樣可以成神的,甚至可能憑空捏造一個神出來。”


    看著空空蕩蕩的戲台,想著憑空捏造出來的神,呂清廣的紫府一陣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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