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大妖王畢竟不是保安,保安沒本事像他那樣一動不動一坐就是一宿,而且警惕性還是那麽的高,方圓百裏內的風吹草動都絲毫不爽的在他法眼監控之下。[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要說這也是挺累心神的事兒,這大樓裏形形色色古古怪怪的角色上千數的存在,並且多半兒都是不肯消停的主兒,一個晚上都在上躥下跳四處串聯,希翼著能有分得一杯羹的機會。有條不紊的快速幹著自己的活計的機器人就跟忙碌的螞蟻一個樣。但也跟螞蟻不同,每一個機器人都可能在半秒鍾之後就華麗的變身,變成一個炸藥包或者一個殺手,這是極有可能的,隻要有一個這樣的預定程序那麽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所以慈悲大妖王絲毫都不敢大意,表麵兒上放得挺鬆的,可是該有的警戒那是絕不可以少的。


    一宿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情況,到了上午了也沒有,快接近中午了,十一點零九分五十二秒,一股強大而且充滿挑釁味道的氣息從玉蘭市的方向傳過來,直指慈悲大妖王。


    呂清廣現在的感覺能力也是不弱於慈悲大妖王的,立刻就感覺到了那股陌生而詭異的氣息,這氣息似乎是大羅金仙級別的靈力等級,卻又夾雜不清,含混中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麽。.tw呂清廣也沒有執著於去分辨,他知道以自己淺薄的閱曆去強行分辨也不會有多大的結果的,能知道這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就已經足夠了。


    晨滿發現的要稍晚一步,當他感知到的同時,慈悲大妖王已經一帶呂清廣瞬移走了。晨滿看著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逐漸消散的殘影,壓抑下想追上去一看究竟的心,他在這一刻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在加深,按照遊擊隊的習氣,這會兒是應當毫不猶豫就轉移到安全地方的,即使天材地寶就近在咫尺,隻要不是立刻就能到手並遠走高飛,那麽死守是毫無疑義的,誰這會兒接近目標,誰就越是眾矢之的。


    可現在,晨滿感到萬分難受的是沒地方可以躲避了,雖然沒有值得玩兒命的天材地寶,可拚鬥卻絲毫不會緩和,而且晨滿隱隱感覺到這裏的爭鬥的目標並不是寶物而是純粹為了消耗對方,他想起一個詞兒來:有生力量。


    這是目的所在,這是聚焦的地方,這是不同戰鬥的差異之處。


    晨滿腦子很快的轉過了彎子來,不過他一點兒不喜歡現在這樣的局麵,一點兒也拉不開回旋的空間來,感覺完全是在被動挨打。這個感覺讓晨滿覺得很窩火很別扭,像是自己變成了蜘蛛網上的一個獵物,而蜘蛛隨時都可以來都可以對自己出手,可是自己卻跑不掉,還手是可以的,但追擊怕就問題比加大了。這樣的戰局晨滿不熟悉,他不可能像把握遊擊戰那麽把得穩脈絡,所以心裏惶惶然戚戚然的。


    就在晨滿開始感覺到屁股坐在針氈之上的時候,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早就到了玉蘭市了。


    慈悲大妖王一個瞬移直接就帶著呂清廣出現在了玉蘭市大酒店的別墅區後的花園中,這裏他們來過,隻是上一回有元嬰青年作為馬甲,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都沒有直接露麵,現在可是親自上第一線了。而上一次撩撥元嬰青年是好理解的,在位麵世界裏,欺負一個幹不過自己的修真者那真的跟玩兒似的,一點兒不需要有心理負擔的。這一回可就不一樣了,慈悲大妖王顯露出來的修為都可以暫時拋開不提,單就他那一個頭上兩個變化不定的麵孔就足以引起重視的了,這可不是修真者該有的形貌,再查閱一下名人錄什麽的,立刻就能夠確定下來這是哪一位了。慈悲大妖王的基本資料可是在任何勢力的終端資料庫裏都應該有備份的,要不然就到管委會去查閱好了,一個沒有慈悲大妖王資料的管委會是不可想象的,失職到這樣的在位麵係列的管理上不知道得亂成什麽樣了,那是不太可能的,再疏懶腐敗,裝門麵的資料庫也是有的,至不濟拷貝一套別的管委會的也行,真的不費事兒的。


    知道慈悲大妖王是誰,是怎樣個實力,還敢來捋虎須,除了腦子有病的就肯定是有所依仗的了,而腦子有病的情況呂清廣給直接省略掉了,那麽可能性就必定是有所準備有足夠把握開找麻煩的。


    慈悲大妖王卻並沒有完全陷入陰謀論中,佛臉從慈悲世人的耷拉眼皮縫隙睥睨花園,蟲子臉嬉皮笑臉的對著呂清廣說:“不知是哪個不開眼的短命鬼兒喝豬油蒙了心竅,要不就是腦袋被驢踢了,居然這麽不開眼,咱們直接滅了丫的還是抓起來慢慢收拾?”


    前一回在這裏設伏的是安培幸愛子,如果此次還是,那麽她無疑是找虐呢,不過呂清廣能清楚的感知到安培幸愛子的氣息此時並不在此地,還在京師呢,而此地現在設套的氣息緊緊藏匿於陣法之中,絲毫也不外露,其老辣絕非可輕視之輩,呂清廣相信自己都能看到的慈悲大妖王一定也能,而且一定看得等多更周詳,慈悲大妖王能表現得這麽淡定從容,呂清廣也不願意漏泄,況且說打自己沒底但要說走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過多的擔心真的是很沒有必要,於是也露出平淡的微笑來,滿不在乎的看著布滿荊棘的花園。


    平心而論,這個花園兒雖然不算是很大,可作為玉蘭市政府的接待賓館,別墅區這一塊兒的定位是相當高的,壓根兒就不是對外營業,也不考慮成本和收益,所以這個相當於個小公園兒一樣後花園兒相當的幽靜,等閑沒人來,倒是有三名花匠專門伺候著這裏缺乏觀眾的園藝。如果是街心公園,高大的樹木沒什麽的,灌木事兒也不會很大,但青草地衣苔蘚肯定是會被踩平的,晨練的老人、夜幕下散步的戀人、遛狗的悠閑人、找不到廁所的外來人,少不得都會跨過花壇走到青草中。踏在草地上的感覺是好的,草地本是不妨走走的,走的人多了就會有路的,那感覺很有創造出曆史的雄渾,可是人實在是太多了,又總有不耐煩在路上走的,總是希翼著能走在草地上,於是路就越來越寬,最後寬闊得除了路一棵草都沒有了。


    這裏的草青翠舒展,自由的生長著,而且還有花,名貴的或者野生的,因為花匠被命令要追求自然與優雅而都可以存活下來,被扼殺的少數也是為了大多數活得更好,這一點花兒們是明白的,它們知道自己是幸運的,因為風告訴了它們院牆外屬於公眾的草坪的可怕遭遇。


    是的,在這個城市裏,除了極其細小的花叢下,因為不夠踩不出路的寬度,所以專門留給貓兒狗兒撒尿拉屎,其餘的都被踩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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