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閉時空中的仙人呂清廣歎了口氣,這一刻,遙感突然中斷,雖然這不是第一次斷開與外麵的自己的聯係,可這一次與以往似乎完全不同,究竟是那裏不一樣了他也不能確定,隻是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告訴他,要想再跟封鎖圈兒外麵的自己聯係怕是困難了,指望救援是靠不住的。[棉花糖小說網.tw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他們倆在演戲。”呂清廣對古話說。


    古華警惕地看著啃胡蘿卜的愛斯特拉岡和看著愛斯特拉岡啃胡蘿卜的弗拉季米爾,用內力閉住聲線傳音道:“他們倆在演戲?要欺騙咱們?”


    呂清廣仰起頭來,看向蒼穹,天上雲朵層疊,雲朵間透漏著些許深淺不一的藍天。他明白自己是在看那看不到的封鎖線,也明白自己什麽都不可能看到,但依舊還是抬起頭,極目遠眺。


    看,未必為了看見。


    古華傳音道:“我們離開吧!”他用的這種內力控製聲線將聲音壓縮使其沿著設定線路傳送的秘法,是上上上一世所修煉的。那是一個古武世界,在那裏一切的能力都是依靠內力的,而現在,古華使用的是另一種能量,來自於骸骨死氣的神奇能量,比內力好用。一世又一世的進入新世界,他已經習慣了一種能量替代另一種,而修煉的法術或者功法卻又大多是相同的,隻要還能記得就大多都能用得上。不能替代使用的情況也有,比較少,換上新能量後功法效果更好的也有,同樣很少很少,隻不過很幸運的是這一次就是。他相信自己是交了好運了,從遇到身邊這位前輩開始,一切都很順利,好像命運正在優惠大放送,好運一個接著一個的來。對這個新世界,他有很多的憧憬,他相信自己可以更進一步,甚至可能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也許會有很大很大的一個驚喜在等著自己。(..tw無彈窗廣告)所以,他是舍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世界的,也就是說,他說的‘離開’並不是跟呂清廣想的‘離開’同一個意思。呂清廣是想離開封閉的時空,不僅眼下這個世界,這裏所有的世界他都不願駐足。古華的離開是離開這個地方,可以沿著小樹旁的道路一直向前走,或者反向,退向來時的方向,直接飛向天邊也是好的,總之,遠離眼前這兩個古古怪怪的人就好。


    “離開?!?”呂清廣低聲重複,一時間百味雜陳。


    古華一直覺得那兩人給他的感覺很親近,似乎是同類的存在,雖然不可能深究出究竟是怎麽個‘同類’,可黨同伐異的偏向還是有的,即使知道對方可能在欺騙,也不願意跟他們起爭執衝突,可是,在這一刻,他從前輩的語音兒裏聽出了非常不好的感覺,他敏銳地意識到那是極端危險的信號。下意識的,完全是本能反應,他退開了兩步,離呂清廣遠了,離正在繼續吃胡蘿卜的愛斯特拉岡近了。


    “我一直都想離開。”呂清廣大聲說道,“離開這裏,離開這個被封鎖的時空。”這話,呂清廣在心裏已經說過無數遍了,但大聲說出來還是第一次,說出來似乎使得自己舒服了不少。


    愛斯特拉岡繼續啃胡蘿卜,弗拉季米爾依舊認真的看著愛斯特拉岡啃,他們好像聽不到呂清廣說話一樣。


    古華是能夠聽到的,他也真真切切地聽到了,立刻就發問道:“封鎖?您說這個世界是被封鎖了?我們現在出不去了,是不是?”


    “豈止是這個世界。”呂清廣苦笑著說,“這裏所有的世界都是被封鎖的。”


    古華悚然,精致的骨瓷一般的麵孔浮現難以置信的神色。


    愛斯特拉岡堅定執著地啃著胡蘿卜,胡蘿卜在持續生長,增長的速率與被啃的消減持平。


    弗拉季米爾似乎保持著看,如果仔細觀察,也許能發現他看過去的目光,洞穿在啃胡蘿卜的愛斯特拉岡,洞穿這個世界,洞穿虛空,深邃到無以複加。


    “不”古華似乎突然開悟,大聲反駁,“你說的不對!”他抬手,伸出食指點向呂清廣,指尖所向的位置是呂清廣的頸窩所在。“這不是一個封閉的世界,不是的,每一個都不是。恰恰相反,這裏是開放社會。”


    呂清廣突然意識到似乎有什麽東西不太對勁兒,或者是什麽地方出現了誤差,可一時之間,即使以他如今仙人級別的紫府運轉速度,也計算不完無數世界構成的大數據。


    “前輩。”古華聲音轉冷,身體蓄力,嚴陣以待。“我覺得,前輩你似乎走上了一條邪路,大有入魔的跡象,我勸前輩及時回頭,否則後果不堪預料。”


    呂清廣感到自己掉進了荒誕的戲劇裏,可不是麽,自己的確就是掉進了荒誕的戲劇裏。


    古華似乎覺得離呂清廣還是太近了,不太安全,悄悄後退,退到了愛斯特拉岡和弗拉季米爾之間。從科學的角度講,此刻的古華擋住了弗拉季米爾看愛斯特拉岡啃胡蘿卜的視線,可現實情況是,弗拉季米爾深邃的目光完全無視古華的介入。“戒備,你們倆留神!”古華好心的提醒弗拉季米爾和愛斯特拉岡,“我們有可能正在麵對一個魔鬼,或者是一個正在入魔者。他很危險!”


    好吧,魔鬼這個詞顯然有特殊的意義,或者是一個隱藏的鏈接,它的出現,讓弗拉季米爾和愛斯特拉岡改變了狀態。


    改變了狀態的弗拉季米爾和愛斯特拉岡依然沒有看古華,或者說沒有將其看到眼睛裏,但他們的狀態的確是不同了,有了完全不一樣的氣勢。


    呂清廣覺得古華的行為完全不可思議,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你是怎麽了?為什麽站到他們那一邊去,他們顯然跟你是不同的,你難道察覺不到?”


    古華堅定的站在弗拉季米爾和愛斯特拉岡中間,義無反顧,義正詞嚴地回答道:“你已經走火入魔了,醒悟吧,現在也許還來得及。你不要妄圖挑撥,沒有可能成功的。我知道誰是朋友誰是敵人,不可能搞錯的。”


    “嗬嗬嗬,”呂清廣啞然失笑,緩了緩問道,“你怎麽能確定我們是敵對的立場?”


    古華捏了個劍指,遙指呂清廣道:“因為你認定這個世界是封閉的,而我們堅定的相信這個世界是開放的,本來就是,曆來都是,未來也將會還是。你是開放社會的敵人,也就是我們的敵人。”


    “可這裏,這所有的世界的確是被封鎖的,這是事實。”呂清廣態度誠懇,說得也是事實,起碼就他經曆的來看,這就是真真切切的事實,不容否認。


    “唉!”古華歎了口氣,很是惋惜。“你不可救藥了!”他意識到戰鬥難以避免了,於是再次後退。為了保衛開放社會,古華不惜一戰,但他不會衝上去平白犧牲,他知道自己麵對的是強大的敵人,戰鬥會很長久而且艱辛,會有很多流血的時候以及不小的犧牲者,所以,他再次後撤,讓弗拉季米爾和愛斯特拉岡暴露出來,成為第一陣線。雖然,古華莫名的艱辛這兩個跟他是同道,但對他們倆的戰鬥力卻是一點兒也不摸底。而敵對的這位前輩,根據古華的判斷,應當是當得起‘深不可測’四個字評價,絕不是好對付的。古華想讓兩個臨時的新戰友先打個頭陣,如果能旗鼓相當,他自己立馬就加入進去,一舉奠定勝利的基礎,如果占據一邊倒的情況,他就隻能不出手了,該撤退就得撤退,戰鬥可不是送死,這是兩碼事兒,不能混作一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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