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呂清廣心裏是願意幫這些人一把的,要不他也不會問太古靈族這樣的問題了。.tw[棉花糖小說網]--可得到的回答卻令他十足的灰心喪氣,風天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卻也是清晰無比的――你不是大能者,你盡可圍觀,也隻可圍觀。


    呂清廣是真希望在圍觀之外能做點兒什麽,可他心裏也非常清楚,自己那無限趨近於零的戰鬥力在這個絕對‘混’‘亂’的末世裏自保都難,讓昊天幫忙又說不過去,自己可沒有命令昊天的權柄。呂清廣很清楚,昊天之所以保護自己是因為慈悲大妖王的吩咐,如果慈悲大妖王在這裏……也不行,慈悲大妖王也不是大能者,而大能者――呂清廣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記憶,確定自己一個大能者都沒見過,甚至名號都不知道,不由得在心底哀歎一聲。


    “我的設計依據的是現有的材料和現有的建築,因為不知道喪屍什麽時候會進行攻擊,就怕在沒有修建完成前喪屍就到來了,所以現有建築成了骨架,這是無可奈何地事情也是我這個設計最閃光的地方。這裏的主體,”呂師用手指比比劃劃的指引著視線環繞向身邊兒的那些舊牆,“磚窯裏空間是足夠大的,也就是我們現在坐著的這個地方,而且足夠堅固。”他又指了指廁所和機井。“上下水本來是最艱難的地方,一般來說,在磚窯處,機井總是有的,廁所卻未必。還好,這裏將廚房修在了窯上。要不然麻煩可就大了。哈哈哈,通常,廁所應該在宿舍那片兒。而宿舍不可能直接挨著磚窯,太熱啦!將廁所修在這裏,也虧得當初的建築師,嗯,應該是老板的主意,很周扒皮的主意,廁所裏幹活兒的地方近。離住的地方遠,嘿嘿,提高勞動效率呀!”


    呂清廣掃著這裏新舊間‘插’存在的牆體。也看到苟活在這裏的人們,看到他們全部身心全情投入的鬥著地主,上廁所或加水都是小跑著前往的。


    “連夜我們就開始動手,勞力不缺。一般‘性’的工具也算齊備。我親自上陣放線。”呂師很自豪的微笑著繼續他的講述,“唯獨鋼筋卻是極少,而且有些做工的就是附近農家,他們擔心家裏人,心神不寧,幹活兒也是心不在焉的,所以分了部分人手出來,有的到鎮子上去查看動靜。有的回家接家眷,有的去收集鋼筋等物。磚瓦廠有一輛轎車。是這裏老板的,他開走了,並不在這裏,兩輛貨車卻都在,正好用上,一輛去接人,一輛去收集鋼筋。嘿嘿嘿,說是收集,其實就是去別人工地上去搬,說是搬,那都是說好聽的嘍,實際上就是會去搶。好在附近工地都是用的這裏的磚瓦,人頭卻也熟悉,此時又是人心惶惶,倒也沒有打架,反而跟了不少人來,鋼筋水泥都運了不少。接家眷的車也順帶帶回來不少糧食,可惜,他們光顧得搬米麵,蔬菜卻是沒顧得上,鹹菜和‘雞’鴨豬狗到有一些,也早就吃完了,現在就隻能吃白飯,話又說回來了,在現在這樣的情形下,能有白米飯管飽,已經算是難得的幸福啦!”


    這話呂清廣是絕對認同的,在進來之前,他最擔心的就是怕見到人吃人的慘境,在起點中文的末世類作品中,人吃人可是相當普遍的存在,曆史典籍中貌似也時有出現,而能吃飽白米飯曆來是漢族民眾幸福感之根基,尤其是在大災變中。


    “回鎮子上查看動靜的就是管辦公室的那個小夥子,他騎著摩托車搭著‘女’朋友一同去的。三撥人裏――人馬一共分了四撥,人數最多的一夥兒是跟我留在這裏修築工事的――出去的三撥裏,他是最晚離開的,卻是回來最早的,也是唯一帶來壞消息的一路。”呂師一臉難過,仿佛現在還在為那個壞消息而不快。“他還沒進入鎮子就返回了,被他‘女’朋友不幸而言中,喪屍真的出現了,鎮子裏已經是活人屠宰場,他們遠看到立刻掉頭就逃。幸虧那會兒電話還打得通,他們立刻通知了另外兩撥。這個壞消息倒也幫了另兩撥人的大忙,讓他們快速的完成使命順利返回。而這個時候已經是十七號的下午了,喪屍出現也被證實了,可防禦工事才剛開始啟動,要修好再怎麽也得三五天,還得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的趕工。大家夥兒最擔心的是在防禦工事竣工之前喪屍就衝過來,如果那樣,能幸存下來的可能‘性’就很低了。晚飯時,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將五輛推土機都派出去,在磚瓦廠外圍警戒,每輛推土機兩個人,駕駛員算一個,另外一個由駕駛員自己挑選,除了警戒,還得教會另外那人開推土機。推土機是唯一的大殺器,本來這裏隻有五個駕駛員能開,值夜的小夥子學了點兒,但離出師還早。而開推土機是個相對輕鬆卻來錢得多的活兒,其實技術含量也不高,如果手把手認真教,不難學,可平時誰也不樂意教別人,教會了徒弟就得餓死師傅。可這會兒情況不同了,教會了徒弟就有個炮灰,能死道友當然不願死貧道不是,所以教學的熱情就高漲到了極點。而坐上駕駛席當炮灰總比給喪屍當點心強百倍,那可是生的希望,讓學習的熱情也極度膨脹。給你說,現在咱們這兒,所有人都是拖拉機駕駛員,個頂個的都不含糊。可惜推土機現在就剩下一輛了。”


    呂清廣想起城市中那些朽壞成渣的車輛,在路上就像一坨便便,巨大怪獸的便便,推測出另外四輛推土機的結局怕是也是同樣的。


    “太陽還沒有落山,手機就都打不通了,恐慌的情緒隨著夜幕降臨而加深。分成五處當崗哨的拖拉機有的亮起了燈,想要看得清楚周圍的動靜,有的不敢開燈,怕招來喪屍。”呂師喝著水,一邊兒回憶一邊兒講述。“誰也不知道鎮裏的喪屍是怎麽出現的,不知道身邊兒的人會不會突然也變成喪屍猛地撲向自己,不知道明天是否依然有太陽升起。而越是恐懼越加勁兒的幹活兒忙碌,他們現在能指望的也就這個防禦工事了。十八號淩晨三點過,電突然斷了,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但誰都沒有驚叫,仿佛在等待著更大的驚嚇來臨。電工立刻就啟動了柴油發動機。磚瓦廠牽的是村上的電線,停電的事兒經曆得多了,倒也經驗豐富,但大家心裏都清楚,這回的停電跟以往的任何一回都不一樣。是呀,不一樣呀!自從那時起,電就再也沒來過,怕是以後也再也不會來了。我們運氣不錯,這台柴油發動機從來沒出過問題,‘挺’耐用的。如果它壞了,估計大家夥兒也會跟著崩潰的,哼哼,也許不會吧,該崩潰的早崩潰了。在十八號那天,驚慌失措獨自逃離的就有六人,而隻有一個又屁滾‘尿’流的逃了回來,另外五個再也沒有見過,估計早已屍骨無存。逃回來的那個是繞過鎮子往縣裏去的,他沒走公路,順著田間小路過去。田野間,他遇見了兩戶人家在地裏忙碌,跟以往一樣,心裏疑‘惑’著,膽氣卻壯了。一路走向縣城,一路懷疑自己被忽悠了,猜度著是不是老板為了騙大家白幹活兒而使的什麽詭計。可是,他還沒有走到縣城邊上,剛接近公路,就看到了丟棄的車輛和血腥的場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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