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伸手‘噌朗朗’一聲拔出佩劍,這把劍雖然不是法寶但也是他以前仗劍行走江湖時用的殺人利器,一劍揮出血花,劍光飛灑的同時一顆頭顱也同時飛起來,在徐庶有意的控製下帶著一腔鮮血飛向領頭的兵痞。


    領頭的兵痞是張允的親兵,也是個狠角色,看到西瓜一般的腦袋向自己飛來,心中知道不好,跳將起來,一腳踢飛了衝來的頭顱,動作跟射門的相差仿佛,腳法卻明顯比國足的高明不止一籌。這等反應速度也算得上個快字,這等身手也算得上一個帥字,如果徐元直沒有得到上界記憶,如果不是已經從武者脫變成了修真者,這兵痞很有可能能跟徐元直打上一場,而在流民不敢幫手,他那邊兒的兵痞卻絕對會一擁而上,在這種處境下,誰勝誰負很難說。


    不過在修真者麵前凡人不存在反抗的可能性。


    徐庶在衝出來的同時一個定身咒就悄悄的用在了他身上,那兵痞頭子頓時身體一僵。徐庶的馬跟著就衝到了他麵前,手起劍落,幹淨利索的一劍就將他的頭顱與身體分成了兩半兒。一半直接倒地,這是身體。頭顱飛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上飛了近丈高矮,在血柱支撐下甚至在空中頓了一頓才掉落下來,落在一旁,咕嚕嚕滾出老遠去。


    “某乃徐庶徐元直,敢趁亂劫掠者,殺無赦!”徐庶立馬大喝道,“爾等速速報與蔡瑁張允知道,某家隨後就到。”


    這些兵痞自然都是聽說過徐庶大名的,畢竟徐庶曾殺得曹軍大敗,現在又同在曹營之中。他們雖然聽說過徐庶,但以往都是當笑話在說,並不如何畏懼,徐庶也管不到他們的頭上去。可是此刻不同了,連續兩顆頭顱飛了,血濺三尺。尤其是後麵一個腦袋還是帶隊的頭目的,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指不定下一顆那就是自己的腦袋了。聽到徐庶讓他們回去報信兒。真是如蒙大赦,立刻就屁顛兒屁顛兒的往回跑。當然是繞開徐庶所在的地方,他身邊兒一丈之內都沒人敢靠近。


    徐庶回身對流民大聲說道:“大家都靠攏了,一會兒徐徐前進。不要亂了方寸,都跟在我身後,有我在不用害怕。”


    流民有了主心骨了膽氣就壯了,哭聲都更加了響亮了三分――剛才不少人都沒敢哭。


    呂清廣對徐庶的表現還算是滿意,示意慈悲大妖王降落在前方蘆葦叢中。顯形後才分開蘆葦走出去,招呼道:“元直,你且過來。”


    徐庶聽到是廣龍真人的召喚立刻催馬近前,滾鞍下馬,恭敬的問道:“不知真人駕到有失迎迓,庶之罪也,但不知真人此來是有何吩咐?”徐元直心裏也是直打鼓,按理說這樣的大能是不可能在事情交代下之後還要中途變更的。除非是辦事者行為不利。或者是出現了不可抗拒的意外幹擾。徐庶自覺得自己做得不算很好也說得上不錯了,辦事不利的罪責是不可能落在自己頭上的,難道是出現了意外了?


    “你做得不錯。”呂清廣先肯定了徐庶的表現,然後才說來意,“劉備擔心趙子龍,也擔心阿鬥。所以諸葛孔明央告於我,我就隻好走這一趟。將趙子龍一行接回去。”


    徐庶趕緊稟報道:“我本來是安排趙子龍他們夜裏上船,趁夜色掉頭南下。現在子龍收斂了千餘被衝散的兵卒。需要一艘大船才行,白天大船太招眼了。如果單是子龍,少帶幾個兵卒的話,分一艘小船白天走也行。”


    呂清廣想了想,最快最安全的辦法當然是自己用扁舟把趙子龍和阿鬥帶走,可是這樣就得將這些才聚攏的兵卒又拋棄一次,他們好不容易重新凝聚起來的一點兒向心力就有立刻崩塌的危險。“不能單救趙子龍和阿鬥。”呂清廣斷然的說道,“這個時候帶頭的走了下麵就亂了,要是一亂,他們的凝聚力也就沒了。”


    風地在靈識束中讚道:“就是,就是,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徐庶並不覺得這些凡人的凝聚力有啥作用,可既然廣龍真人這麽說了他當然不會反對,於是說道:“那就調一隻大船,讓趙子龍帶著他們一起往江夏去。”


    呂清廣道:“也不用等天黑啦,過去就直接開拔,到天黑時都到江夏了。”


    “是。”徐庶答應道,“有真人在此坐鎮百無禁忌。”


    “不說這些,”呂清廣吩咐道,“你去見蔡瑁張允吧,我去看看子龍。”說罷邁步往人群中走去,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在身後緊緊相隨。


    徐庶不敢耽擱,翻身上馬向漢津渡口馳去,半道上超過了那群兵痞。徐庶看都不看一眼萎縮避讓在道旁的兵痞,打馬直接衝到碼頭上。在馬上他老遠就看到連綿的船隊了,也看到船帆上的標語口號,看到滿眼的曹軍旗號,唯獨沒有看見蔡瑁張允的帥旗,按說他們坐的帥船是應當懸掛帥旗的。看了一圈兒沒有,徐庶翻身下馬,對碼頭上的兵士喝問道:“蔡瑁張允沒有親來嗎?”


    兵士們相顧互看了一陣又看了看來人,有領頭的指了指一艘大船。


    徐庶立刻打馬過去,這艘大船上也沒有掛帥旗,隻是船尾有一杆‘蔡’字小旗。徐庶心中暗笑蔡瑁張允,膽子也忒小了,不過這等謹慎也不失為保命的手段。看那船上跳板已經搭好了,就下馬幾步竄到船上,立於船頭叫道:“蔡瑁張允,民眾已經到了,爾等還不速速安排登船卻在等待什麽?”


    蔡瑁張允聽到叫聲一起出來,看是徐元直卻也認得,隻是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徐庶也不理會他們的臉色,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你這大船可要搭載百姓?如不搭載就先一步返航,騰出碼頭來讓搭載百姓的船隻靠碼頭,不要耽擱了行程。”


    蔡瑁張允氣結,瞪著徐庶不說話。


    徐庶這番做作就是要趕他們離開碼頭,一麵他們認出趙子龍來,雖然不怕什麽但多添麻煩無益,將他們支開是最好的。自顧自的說道:“你們的兵士居然哄搶劫掠百姓,被我殺了兩個為首的,其餘也被我趕了回來。你等立刻招呼兵士上船,現行返航,我在碼頭指揮百姓上船。上滿一船走一船,連夜回樊城要緊。”說完也不等蔡瑁張允回話,就翻身從跳板下船回到碼頭上去了。


    這個時候那些兵痞也氣喘籲籲的跑到了,看徐庶在船頭都遠遠的躲開來不敢靠近。


    徐庶下船後提劍在手。高聲喝道:“所有兵士速速上船,違令者斬!”


    碼頭上的兵士們向船頭,蔡瑁張允走上船頭,惡狠狠的瞪了徐庶一眼,卻也沒有發出相反的命令。一揮手招呼他們的兵士上船去。


    碼頭後麵,第一梯隊的車馬也到了,看到兵士們在碼頭上都不敢靠近。


    兵士們解開攬勝上了大船,蔡瑁張允乘坐的這艘沒有掛帥旗的帥船緩緩開了去。


    徐庶在碼頭上招手讓百姓們過來,同時呼叫別的船搭好跳板,然後讓百姓們依次登船,車馬也拖拽到船上。


    呂清廣已經和趙子龍碰了麵,對他講了劉備的情況和自己的來意。把趙子龍感動得兩眼通紅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他們這一撥人加緊腳步。追著第一句群的尾巴上到了碼頭。徐庶早留好了最南頭的一艘大船,等趙子龍到了就讓他帶著人上這艘大船去。


    趙子龍和千餘兵士都是沒有多少行囊的,紀律性也好,呼呼啦啦很快就都上了船。一上船趙子龍就結下背上的包袱,三下兩下穿好鎧甲戴好頭盔,手持大槍。帶著提刀在手的十餘名親衛衝到下層水手處將船控製起來。


    呂清廣走在最後,對徐庶道:“我送子龍下江夏。你護著這批百姓回樊城去,盡量妥善安置。”


    徐庶拱手應諾。


    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幻化的小童也上船。自有兵士過來收跳板解纜繩,收拾停當後船就緩緩駛向江心,等到了江心才太突然轉向,順著江水向下遊衝去。


    蔡瑁張允的帥船也在江心,他們已經掉頭一陣子了,可是逆流往上速度快不了,他們也不敢快,後麵那些船還沒開動呢,他們不可能獨自回去。蔡瑁張允此刻正在船艙裏生氣喝悶酒呢,手下軍校報上來:“有一艘大船脫離船隊向下遊駛去了。”


    “下遊?”張允納悶兒的跟了一句。


    蔡瑁驚叫道:“下遊!是去江夏。”


    張允跳起來,倉惶的問:“莫不是這船是要投劉備去?”


    “追,趕緊追上去。”蔡瑁氣急敗壞的急叫道,“把那艘船給我追回來。”


    張允苦著臉勸道:“大都督,咱們此番南來,人馬武器裝備可是一樣都沒裝配齊全,就咱們這條帥船還稍稍有點兒戰鬥力,可也也僅僅不到該有的戰力的半數,其他戰船差不多也就隻能算是貨船,打仗可不成呀!天知道諸葛孔明有沒有在前麵設下埋伏,江夏和夏口都還有不少戰船,水師也在萬人以上,我們貿然追擊怕是會吃虧的。”


    蔡瑁也是個怕死的,特別是徐庶跟諸葛孔明連在一起,一個在上遊一個在下遊,要是自己往中間去那真的一件危險性夠大的冒險行為,為智者所不取也。


    “開船。”蔡瑁命令道,“全速上行。”


    張允議道:“上行倒是不虞中計,但咱們這樣先走是否恰當?此行咱們可是奉命而來,這樣不管不顧的先走了怕霸了襄陽的那幫家夥又有得話題搬弄是非了。更重要的是船隊怎麽辦呢?隻這一艘飄去了江夏還好辦,要再去幾艘船,甚或咱們走後整個船隊都被徐庶拐到了江夏該如何是好?這麽大的事怕你我扛不住吧?”


    蔡瑁被說得汗毛都立起來了,竄出船艙,向江麵眺望。寬闊的江麵上空空蕩蕩的,往下遊去的船已經漸行漸遠,而其他的船無論大小都還在上人,沒有一艘跟上來。蔡瑁看著碼頭上排滿的船隻,還有等著往碼頭上靠過去的,心裏真是一點兒底兒都沒有,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後還能有多少船跟著自己會襄陽去。他不敢冒險,在甲板上一跺腳,咬著牙吩咐道:“重新靠回碼頭去。”


    船接近了碼頭。站在船頭甲板上的蔡瑁張允遠遠就望見了來回奔忙的徐庶,看到徐庶他們不約而同的的舒了口氣。帥船慢慢逼近碼頭,碼頭上的船也終於裝滿了幾艘。慢慢的駛離碼頭。蔡瑁張允的心頓時就又懸到了嗓子眼了。他們擔心剛才那一幕再次上演。


    “停船!”蔡瑁命令道,“做好後撤的準備。”


    蔡瑁這個命令是絕對正確的,這裏離著岸邊不過數丈,但岸上的威脅卻可以屏蔽。要是靠到碼頭上就沒這個便利了,而且這裏撤退容易,如果有意外容易逃脫。蔡瑁張允就在船頭的甲板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看離岸的大船究竟要往何方開去,這簡直是要命呦!他們倆不約而同的在心裏暗暗發誓:再也不離開自己的大部隊了。沒有武裝力量的拱衛太不安全啦。


    先離岸的是一艘甲板上停滿了馬車的大船,船離開碼頭後長漿紛紛伸出來,船沿著弧線緩緩向上遊行去。


    蔡瑁張允一直都緊張兮兮的注視著,一直等到這艘船上行之勢明顯化,後麵幾艘船也紛紛跟上才終於鬆了口氣,再看還在碼頭上忙碌的徐庶,兩人眼裏都怒火彪射。


    “來人!”蔡瑁喝道,“派一艘小船上岸。去兩個人喝問徐元直。問問下行那艘船他是搞的什麽鬼。”


    蔡瑁張允的親隨都已經知道徐庶殺了他們兩個同伴兒的事情了,那兩位可一點兒沒招惹他就腦袋搬家了,現在是上門去打臉呀,那還不被剁成肉泥!蔡瑁張允身邊兒所有人聽到這樣的命令都往後縮,這也是什麽樣的統帥帶什麽樣的兵,他們都跟蔡瑁張允一樣怕死也一樣的貪婪無厭。蔡瑁張允也是不敢親自去質問徐庶的。可自己怕死不是個事兒,別人也這樣他們就不可忍受了。有正在氣頭上,兩人一起回頭。氣勢洶洶的看著這幫手下。


    “你去。”蔡瑁點了一個。


    “你也去。”張允也在自己的親隨中點了一個。


    兩個倒黴蛋沒辦法,隻能躬身領命,到下一級甲板去命令水手放下小船,帶了幾個水手劃著小船,駛向岸邊兒。兩個倒黴蛋湊到一起嘀咕起來。


    “真的要喝問?”


    “那不是找死嗎?”


    “不問就不死了?難道還能逃不成?”


    “逃是不可能的事兒,往哪兒逃去,沒活路的。”


    “唉,這一關不知道能不能躲得過呀!”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啦。”


    “到時候咱們態度好點兒,興許他不殺笑臉兒的也說不定。”


    “但願吧!”


    登岸後,他們倆尋了個能避開船上視線的位置,在另一艘大船的條板後麵躬身迎候徐庶的到來。在小船上的時候他們一邊兒計較也在一邊兒觀察,早已看明徐庶往來巡查調度的線路,這裏是必經之地。


    徐庶也看到這兩個家夥了,當他們從沒有掛帥旗的帥船上下來的那一刻徐庶就留意他們了,也看到蔡瑁張允在船頭甲板上張望,他知道蔡瑁張允是在看什麽是在擔心什麽,心裏一笑。他知道蔡瑁在下界世俗的蔡家算個人物,也清楚在上界的蔡家裏根本就沒有他這麽一號,他就是蔡家的一個犧牲品,不值得在意的。


    當徐庶騎馬走到這艘大船跳板後時,兩個倒黴蛋一起躬身道:“先生,我家蔡瑁張允兩位都督遣小人來請教先生,不知往下遊去的那條船是去往何處?不是說整個船隊都回樊城嗎?”兩人聲音都不大,而且說得顫顫巍巍的,可是說得話語一模一樣相當的整齊,這是這倆在等候的時候琢磨出來的,而且練習了兩遍。沒辦法,他們倆誰都不願意張嘴出聲,但不說還真不行,於是隻能一起說了。


    徐庶笑了,這樣的小人物為難他們一點兒意思都沒有,他在馬上說道:“你們回去告訴蔡瑁張允,那艘船的事我會跟曹丞相解釋的,與他們無關。他們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說完不再理會他們,一拍馬,繼續指揮眾百姓登船去了。


    這兩個覺得自己撿回了一條小命,帶著各自被汗濕的衣袍登上小舟回去複命不提。


    再說趙子龍那邊兒,船到江心之後,趙子龍吩咐調頭往江夏,命令水手全力劃槳。本來就是順流而下,再拚命劃槳,大船形式如飛,很快就遠離了漢津渡口。趙子龍看後麵沒有戰船追來送了口氣,解開胸前甲胄,把劉阿鬥抱出來。


    呂清廣走過來伸出左手食指逗劉阿鬥玩兒,可劉阿鬥根本不理他,伸著小手想要召喚乳頭,但不可得,頓時不樂意,小嘴一撇哇哇的哭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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