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盛世古董4


    晨滿哭笑不得的表示您這個做法還不如滅了他們呢。但呂清廣既然都這麽吩咐了那也就隻能這樣做了,而呂清廣說話的時候又沒有刻意回避,在場的後裔差不多都聽到,睜著天真的深目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兩個自說自話的華夏人,難以理解他們何來這等猖狂的想法,難道遇上了愣頭青?憤青總是有一些的,比如晨滿看起來就比較像,但明顯已經是往中年大叔靠攏的這位才是激昂者,這有點兒不好理解了。跟讓他們迷惑的是他們都早已認出了呂清廣服裝的款式——這個是道袍,修真者中穿這個的不少,世俗中的宗教人士和騙子也有穿這個的。他們就覺得更滑稽了,憤青沒這麽玩兒的啊!


    呂清廣瞄了晨滿一眼,低聲說:“要不我還是讓老甘動手得了。”


    “別介呀!”這話晨滿可受不了,他伸手虛抓而去,嘴裏答應著,“我這就動手不結了嗎。”


    一眾後裔突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身上一點兒力氣都用不出來,束縛著自己的力量猛然爆發,將他們同時拋到地上,都是麵朝下做狗啃泥的形態,然後就感到屁股上一陣劈啪響亮,每個人的屁股都被不可見的巴掌一頓痛揍,疼得他們嘰哇亂叫。


    打屁股是呂清廣吩咐的,同時一起打是晨滿自己決定的,這樣生事兒。晨滿用的是妖族通用的粗淺法訣——千足訣,蟲型的用起來更是順手,最適合這招數的是千足蟲和蜈蚣類的,但晨滿現在的級別這類低等級的法訣完全可以通用。他沒有慈悲大妖王的眾多分身,要將一眾後裔一起揍一頓用這個發覺是最合適的,一雙手他如今能幻化出上萬雙來,同級戰鬥的時候雖然幫不上忙但是此刻欺負這些相當於氣動期修真者的後裔那是再合適沒有了。


    王曉鬱臉有點兒綠了,緊張的問:“您老這可是濫用私刑,對的還是國際友人,這個——不大好吧?”


    呂清廣紫府一動,從過去看的電子書中尋了個說法,笑嘻嘻的言道:“這個不能叫私刑,私刑這樣叫打屁股,小滿這個叫做廷杖。不敬上就該受廷杖,沒啥好說的。”


    第一輪廷杖劈劈啪啪的就過去了,小滿拍拍手,滿屋的手掌虛影立即歸入他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


    這一頓打主要是警告的性質,呂清廣的意思還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小滿很清楚的理解了,下手很有分寸。如果脫下這群後裔的褲子看,他們的屁股隻是被打紅了而已,並沒有腫,倒是可以冒充孫大聖的孩兒們了。壓力一去,後裔們立刻暴動,有的一躍彈跳到天棚上吸附著,有的最直接將身體沉入到底下,有的化作一陣風在屋子裏攪動,有的肌肉撐破了衣服,有的變成了野獸,也有五個似乎不適於戰鬥,退到了物資角落裏,在出口旁邊兒,隨時準備逃離這裏。


    王曉鬱膽寒得坐立不安了,畏畏縮縮的提醒道:“依我看這幫異能者還是不要得罪的為好,乘著現在事情還沒有鬧大趕緊收手吧,多給點兒補償吧,現在可不是舍不得的時候了,這幫可都是異能者!異能者是惹不得的。”


    “誰告訴你的異能者就惹不得?”呂清廣質疑道,“難道他們打得過你嗎?”


    王曉鬱可絕對不敢把話題往這個方向引,而他從呂清廣的淡定中又似乎感覺到了些什麽,疑惑的細想一遍突然出現的這幾位,越想越是看不透,於是聰明的不開口了。


    有晨滿擋在攻擊前麵,所有的進攻都絲毫無功,但這樣擋著不是個事兒呀!晨滿可沒有光挨打不還手的習慣,手一揮,千足訣瞬間發動,所有的後裔不管是變身的還是躲避的,一個不落的被找了回來,還是按在剛才各自匍匐之處,劈劈啪啪的一陣暴打。這一次晨滿下手重了一點兒了,不過也隻是一點兒,以晨滿即將進階大妖王境界的實力,一根指頭輕輕一撚就足夠滅了他們全體了。所以晨滿才會覺得呂清廣這是在自找麻煩,直接人間蒸發那才是符合節能減排原則的。


    這一次被打的形貌可怖多了,可什麽強力造型的都沒有絲毫的作用,隨著劈劈啪啪的聲效視覺呈現中也有了新的看點,血點、毛皮、肉渣、鱗片……飛舞到空中的是豐富的色彩,這些異能者的血居然很少是紅的。這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又是值得研究的值得在意的,晨滿就挑著他覺得感興趣的血滴攝取來嚐了個鮮,一嚐之下,其中的虛實根源等秋毫畢現,比查血常規還清楚。跟其餘詳盡的化驗報告一樣,非行內人士是看不明白的,比如呂清廣,他靈識束看得比誰都更仔細,但因為不明白其中奧義所以看了基本等於沒看。


    一頓到肉見血的收拾下來那幫子後裔們老實了,知道自己是遇上了狠人,惹不起,卻又心中仍然充滿了執著,不肯低頭。


    晨滿小聲的嘀咕道:“收拾他們就是白費勁兒,咱們一轉身他們立馬就能變臉。要改變他們,那個啥,忒不靠譜了。”這也就是呂清廣,要這事是慈悲大妖王交代下來的,哪怕更不靠譜晨滿也不敢嘀咕,在慈悲大妖王淩厲的威嚴麵前他不敢如此的放肆。更關鍵的是,對慈悲大妖王的決定晨滿是發自內心的相信其正確性的,那真是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好執行,接到命令就已經將思辨和牢騷都一起關了起來,因為他從認識的深處就確信慈悲大妖王的決定必然是正確的,無論怎麽看怎麽去認知去琢磨,無以倫比的正確性都是屬於慈悲大妖王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到呂清廣情況這裏就不一樣了,呂清廣是個和善人,從來沒有殺過人的,那麽殺伐決斷的氣息自然就隻是徒具其表,所以晨滿從內心裏並不畏懼他,跟對慈悲大妖王那是完全兩個樣的,呂清廣吩咐的事兒他會去做,但嘀咕那也是不可免的。


    呂清廣沒有帶過隊伍,對這種自由散漫的行為並沒有足夠的戒心,甚至覺得晨滿說得也不無道理,隻是自己終究是不習慣說殺就殺的。對晨滿的嘀咕淡然一笑,隨他去了。


    論及對後裔的畏懼,顧茲冀鐵定應當是排在第一位的,因為他知道得更多,修為也更差,但是,事實上王曉鬱的畏懼那才是由表及裏的,因為顧茲冀勉強可以不算是修真界的,這一點讓他有了相當大的存活空間,自由度也是大到了一個修真者不可享受的地步。


    不過交代得這樣細致又有些囉嗦了,簡單說,在教訓初見效果後,晨滿沒有興趣再搞,王曉鬱沒膽子搞,顧茲冀沒有這個心去搞,呂清廣覺得不鼓噪就行了,所以事情就這麽二不掛五的搞到一半兒就停了下來,場麵顯得相當的無趣也似乎有點兒尷尬。


    王曉鬱的反應極快,趕緊給洋大人搬梯子,希望能將其接應下去。


    卻在這時,已被顧茲冀支走的那位助手又推門走了進來,眼見一眾外商被打得皮開肉綻並丟在地上沒人管,不禁臉色大變差點兒驚叫出聲。此時此刻晨滿的千足訣也已經第二次收回了,沒有外力按住他們不讓起身。第一次晨滿一鬆手他們就立馬跳將起來,但這一次卻不同,他們就算想跳也跳不起來,打得真的是不輕,而這些家夥修為雖然真不咋的但俱都不是肯吃眼前虧的,他們心裏就算還想跳起來,可是理智也讓他們選擇別跳,他們對自己的身體性命可是看得極重的,對同伴兒的毅然,別人的命那才是不值錢的,他們的不同。


    三位大能者和準大能者晨滿自然是知道他要進來的,但誰也沒有阻止,王曉鬱本來能聽到腳步聲走近的,但他的注意力都在洋大人身上了,對門外事兒就沒有關注。當眼珠子差點兒跌落的這位高級管理精英就要驚呼出口之時,顧茲冀一晃身躍到他麵前,低喝道:“鎮定!”


    “呃!”這位被自己生生的幹噎住了。


    顧茲冀緩和口氣問道:“有什麽急事兒麽?”


    “咳咳咳——咳咳!”一長串兒咳嗽之後他才回答,“是有急事,有人送了一車貨過來,您趕緊吧!”


    來的的確是大貨車,此刻還被阻擋在地下車庫入口處。對這情況呂清廣、慈悲大妖王、顧羽如和晨滿都是一清二楚的,包括車裏的貨都是清清楚楚的。當顧茲冀求助的眼神投向這邊的時刻,顧羽如微笑道:“好事情。嗬嗬嗬,該當是褚國棟那廝答應支援的第一批貨到了。”


    這個速度還真是超過了顧茲冀的猜度,不過老祖宗這麽說了他自然是相信的,立刻吩咐道:“你去簽收就好。立刻入庫,正好能派上用場了。”


    那位驚愕的臉色還沒有散去就堆上了無奈,報告說:“我也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但對方不見到您就是不肯讓我驗貨,連送貨單都不出具。現在車子還堵在入口兒呢。”


    今天也是一出跟著一出趕巧了,平時這個停車場門口向來就沒有貨車堵路的奇景,今兒倒是好,第二回了。也是因為這是第二回,保安比上一回還客氣,心裏不禁猜測:上一回那位爺直接扔出了一百萬來砸人,這第二回目的不會一出手就是千萬的吧?誰知這回對方沒扔出一毛錢來,卻讓顧大老板親自出來接貨,這也是相當牛氣的,要知道顧大老板定的貨可多了去了,進進出出的就這位保安經手的大貨車也得有成百上千車次了,送貨的這麽牛的還真是沒見過。他倒是沒敢說別的,跟著就向上逐級匯報了,高管也出現了,可是對方依然咬死非得先見到顧大老板才行。


    顧茲冀聽自己助手簡單匯報完情況,撇嘴輕蔑的一笑,吩咐道:“你上去對送貨的說,要不就立刻下貨,要不你就讓他立刻滾,有多遠滾多遠,一刻別停,立刻!告訴他,我在,但我沒空見個送貨的。”


    “來的是——”


    助手還待要再說,顧茲冀臉色威嚴的打斷道:“我不管是誰,誰都一樣。”


    助手不敢再說,一轉身小跑著去了。


    大貨車的副駕駛位置上,穿著便衣的刑警隊長手心裏全是汗,車上東西是他調查一次鄉下械鬥得來的,無疑全都是證物,但對於他來說,這是自己的偶然發現。案子報到他後裏麵隻是械鬥、互毆,他到場之時鬥毆早就結束了,現場除了橫七豎八的十幾具屍體還有的就是一個重傷之人了,也是出氣多進氣少的。刑警隊長自然是見慣了打鬥場麵的,可是這麽凶悍這麽狠冽,非得分出個死活來不可的卻是第一次見識,對這最後的幸存者也不急著送醫院,就地就先審訊,在他咽氣之前把事情基本上弄了個明白,也將藏在另一處隱秘之地的這一車貨弄到了手,卻還未來得及問出其出處,這未免略有些可惜。


    玉蘭市這地方,往北就是西安半坡、臨潼薑寨、秦安大地等仰韶文化聚落遺址,往西那就是甘肅、青海的馬家窯,往南是川渝之地的金沙、巫山大溪等等,往東那就是湖北的京山屈家嶺和龍山了。而玉蘭市很奇特,東西很多但一直沒有自己代表性的文化名號,而無論陶器、骨氣、玉器,數量和質量那都是極其上乘的,如果不是在華夏大陸,就這一大卡車東西那就足足的夠支撐起一個大博物館的。但在這兒,那真的不算什麽,太多了。別的不多說了,就這兩夥兒盜墓,那本是聽了當地鄉鎮頭麵人物的傳話,說是有考古隊的在這裏發現了大墓,專家已經確定無誤了,隻是暫時收隊回去向上級申請經費,來年就要正式開挖了。盜墓的對這樣的情況最是了解,這手續短期那是絕對不會辦好,錢可不是那麽好申請下來的,難著呢。可是一旦手續就位了的話,武警也會就位的,那麽他們可就真的沒戲了,而現在這個空當就是他們的機會。這也算是製度專門為盜墓團夥和地方涉黑官員留下來的一個漏洞,放過了可就太天怒人怨了!所以盜墓的就適時的出現了,可是,來了倒是來了但來了兩夥兒,還是以前有過爭鬥,帶著仇的兩個團夥,那麽出事兒就幾乎是可想而知的了。再說了,玉蘭市這兒沒出個啥啥文化的,那真的不是文物本身的問題,真要較真兒,到可以說跟民風關係更大,這裏的官商士紳或多或少都跟盜墓集團有點瓜葛不說,就算莊稼漢,那也不是那種老實巴交的,誰沒去外麵打過幾天工,誰沒見過有錢的舒暢,對盜墓行當也隻當是來錢猛的零工而已,有了那麽當然是要做一把的。而這等不再良善之輩卻又極怯懦,遇上專業隊伍是極畏懼的。所以,聞得兩夥人械鬥的村民都躲在自家不敢出頭,隻把報警電話打了又打。


    無論是那一個文化,事實上東西跟這一次發掘的都是差不多的,都同樣是新石器時代的一個村落,這一次發現這個似乎還挺大的,隻是沒有細細發掘,被盜墓賊幾下子就刨開,挖掘中損失的比得到的多多了,而那些具有曆史價值卻不被盜墓者看重的更是直接刨了過去。比如陶窯等就是如此。


    刑警隊長弄到這批以後就一直都將這批東西壓在手裏沒動,他覺得指不定能派上個大用處,如果零星用出去的話那就太可惜了。一直壓在手裏到他弄瘋了陳宇的老婆之後才明悟出到了動用的時候了,但當他知道那是陳宇的老婆是京城出來的官宦世家女後不一會兒誰都知道了,他想送出手都搭不上線,連願意接他電話的人都沒有兩個。於是他動了帶著東西外逃的念頭,要真能帶出去,那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可就在他最為惶恐不安的時刻卻聽說陳宇已經車禍了,緊接著聽說陳宇被抓起來,於是他抱著僥幸心理等了一下,這一等就等來了褚國棟。


    輾轉托人跟褚國棟書記搭上線,將投誠的意思帶過去,禮單也表露了一個大概,可是卻遲遲沒有回音,今天晚上卻突然讓將貨送到這裏來,讓見慣了詭秘事兒的刑警隊長都直犯嘀咕,要不是確定這個手機號真是褚國棟書記的私人手機號,他一定帶人抓騙子來。即使知道這裏麵兒有不對勁兒的味道他依然立刻的找車上貨,分秒必爭的趕了過來,隻是他堅持要向見到正主,他覺得這是最起碼的。


    但顧茲冀的助手出來將顧茲冀的話轉述之後,刑警隊長大人倒吸口涼氣,不知道這裏隱藏的大神究竟多**力,但這口氣還真是不含糊。


    他歎口氣,拉開門跳下車,讓司機將車開下去,卻不料保安示意司機也下車,由他們自己開車下去。


    既然退了一步了,多退一點兒也是無妨的,於是刑警隊長示意司機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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