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假英雄的自由常數7


    現煉製一個神器級的隨身洞府這個誘人的想法隻能擱在一邊兒了,呂清廣有些悻悻然的,但呂清廣想要落地的意圖已經清晰的傳達給慈悲大妖王了。


    慈悲大妖王的確是沒有隨身洞府,但防禦性法寶未嚐不可以住人的,那就像是裝甲運兵車,的確沒有房車住著舒服但要比起來卻要住的安全得多,這東西防彈不是。而防禦性的法寶比起裝甲運兵車來又要更勝一籌了,安全性強大得不是一星半點兒的。雖然說水下隱藏著聖器,已經相當有安全把握的了,但聖器當隨身洞府用是不合適的,將之更多的曝光出來更是慈悲大妖王不願意做的事情,所以慈悲大妖王在分身中的法寶裏選一件來充這個任務。


    “眩微旗陣”慈悲大妖王才將旗盤掏出來風地操縱的靈識束就感覺到了,靈識傳訊裏夾著他小心眼的牢騷話,“這東西本來就不該給他,留在自己手裏用起來多方便呀看現在鬧的哎,要是沒給他,自己掏出來就用上看,還用得著這麽多話嗎,嗐。”


    呂清廣沒搭理風地,呂清廣的心胸那是相當開闊的,根本就不在乎這點兒玩意兒。


    慈悲大妖王給眩微旗陣注入了靈力,讓其在水麵上幻化開來,如一團霧氣罩住方圓幾十畝大小的水麵。呂清廣熟悉的小院兒和茅舍也出現在身邊兒,輕易腳步落上去,在院子裏踱步一圈兒,然後再石墩子上坐下,抬頭望天。這樣感覺好多了,坐著也比站著舒服,當然一直仰著脖子往上看時間久了也會難受的。呂清廣往上摟了幾眼就轉回頭了,看上麵兒是看不到什麽的,靠視覺那是一點兒不靠譜的,呂清廣也不會運用目力的法術,這雙元嬰之眼比上一般人的眼睛好點兒,但也就看著浮雲飄來飄去,升到衛星軌道之間的奧運平台他肉眼根本看不見,奧運平台裏的玩意兒就更是看不到的了。


    當然的了,呂清廣早就習慣不用眼睛看世界了,他有了靈識束以後就逐漸由靈識束取代了視力,眼睛很多時候就成了擺設了,更多的是一種姿態,表示關注與溝通的一個媒介體。


    靈識束一直讓風地幫著操持著,其中有一股就盯著上麵兒呢,一直都在奧運平台外麵兒掃描著呢。


    看了這麽久有一點靈識束是已經搞清楚的了,奧運平台的這層膜真的很薄很有張力也很結實,之前不僅自己被這層膜擋在下麵兒了,靈識束也沒能進到平台裏麵而去,所以現在幹脆退遠一點兒,靈識掃描遠一點兒也是一樣清晰一樣精細的。


    坐下來以後呂清廣的注意力回到分析靈識束傳回來的訊息中,靈識束一直都在將收集到的訊息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呂清廣的紫府之中。風地隻是看一遍,看過以後隻留下些印象,他沒有完整留存這些,要是靈識束傳回來的訊息他都當做記憶,他金丹期級別的腦子,而且又是那麽的古董,撐碎了也裝不下的。


    這一點上呂清廣的優勢就大到沒法比擬了,他雖然沒有戰鬥力可紫府卻是實實在在的達到了太乙金仙的等級,那個遼闊就不消說了。而且呂清廣的元嬰之軀裹挾血霧微粒在別的方麵有諸多不足,但在容量上正好得到補償,呂清廣這兒再多的訊息都裝得下,隻是管理上跟不上。呂清廣的紫府就像是一個星係級別的檔案館,檔案材料來了隨便堆放就行,有的是地方,每個星球上都可以起高樓來存放這些檔案,隻不過要找到其中某一個卻是很難的,要不是運氣好碰端了那麽找到的幾率是非常渺茫的。而且是越來越小的。


    這就是那句話了——忘了是不可能的,就是記不起來啥是啥了。


    要是會法術,那就跟數字圖書館或者配備了負責人一樣,查詢起來相當的容易,基本上除了呂清廣其他同級的差一級兩級的都有這本事,甚至差的更多的都有這個水準。頂天就是程序編程差點兒或者負責人的責任心不那麽強,不像呂清廣這兒完全是撂荒著的。


    雖然紫府荒蕪了點兒,但剛裝進來的訊息還是醒目的,而且還在不斷的輸入,靈識束連著呢。呂清廣順著靈識束竄到頭裏,迅速的將這些訊息過了一遍,千倍速度快進了一遍。這一遍呂清廣看到另一個有趣的現象,此現象讓呂清廣更加的糊塗了。


    在奧運平台裏,越聚越多連老郎神也混了進去,而且混得相當的好,被慈悲大妖王嚇唬產生的震顫與畏懼居然都已經完全平複了,不僅能如此,他早已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的,忘記了有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這樣存在,他現在已經完全的融入到了奧運的火熱裏,如魚得水,雖然這海洋裏的水全都是火。


    按呂清廣的理解,這裏麵兒應當是水深火熱才是的,絕對不適於生存的,但老郎神卻不隻是活得滋潤。


    呂清廣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初在戲台子上初見老郎神的情景,記得老郎神那個時候的情況,算起來也不過百多天而已,他那個時候忽忽悠悠的連型都不穩定。在剛才,在慈悲大妖王和莫心善理論他的時候,情況略好一點兒,可也就剛剛有個大致的摸樣,形體才初步凝實起來而已。可是現在,才不過幾個小時的功夫,老郎神的身軀穩固得都超過運動員了,活潑勁兒也遠超過運動員。更是聚了無數信仰之力在自己的身邊兒,還有些英雄的身影也圍繞著他,給他香火。香火傳承是神力量的另一個來源,現在老郎神兩方麵兒都齊全了,那個滋潤就簡直是沒法說的了,要不是他得到的香火傳承雖然量不算少但純度上卻低了些那還不知道他張揚成啥樣了呢。就現在這樣子,就如今這樣子,他現在在奧運平台上的風光可以說已經一時無兩了,比灶王爺都還神氣。


    的確是這樣的,從外麵開,從下方遙望上去,起碼從華夏大地看上去,老郎神是跳得最歡的,也是跳讚到最前排的,非常的投入非常的高調。


    這一變化即讓呂清廣驚異也讓呂清廣好奇,他很奇怪這個連元嬰期修真者都幹不過的蹩腳神是怎麽一下子就脫胎換骨的。


    老郎神其實還是老郎神,脫胎換骨是絕對沒有的,從裏子到麵子都還是原裝的。他現在要是對上慈悲大妖王的元嬰青年馬甲還是一樣的不是對手,三下五除二就會被收拾得披瀝跨擦的,隻一點上充分能說明裏子沒變,骨子裏就更沒變了。麵子上看起來也還是原來那張臉,不過神采卻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了。此時的老郎神一洗原先的衰敗,臉上的紅光不敢說萬丈,那也是有好幾百丈以上的。


    呂清廣看著老郎神如今紅光亮的形象,紫府裏麵問號一串兒一串兒往外冒。在紫府裏,隻有一位的形象是有如此紅光亮的色彩的,就是那位在法之大門前高舉紅寶書衝破禁錮的綠衣女。她身上發射出來的紅光貌似跟老郎神現在全身湧現的紅光是一個色溫的。因為呂清廣的靈識束隻能在那一層膜的外麵,就像是隔了一層,而又不像隔著玻璃看表演,倒是很像從電視上看轉播一樣。對的,就是這個感覺,這層膜裏麵那就是現場,外麵就直接成了轉播了,轉播看到的景象跟現實裏的景象比缺少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這在人類那兒就已經差異相當的明顯了,到了呂清廣靈識束這兒,差異之大就不是人類想象得到的了。唉,要說清楚這等差距可比教瞎子五色給聾子講五音難多了,不管怎麽說吧,不明白的始終他還是明白不了的。


    “老甘,咱們能進到那個平台裏去不?”呂清廣看著那紅光眼熱得不得了,那紅光可是無敵的存在,而且似乎對自己十分的有利,自己也覺得那紅光充滿了親和力,看著就覺得溫暖,為了在紅光中普照一會兒再大的危險仿佛都不存在了似的。


    “這個,嗯,則,嘖、嘖……”慈悲大妖王的主分身吱吱嘰嘰的支吾著,兩個臉兒都皺著眉苦不拉幾的。


    呂清廣不死心,說道:“我知道有點兒難度,但咱們不是可以克服克服麽。我覺得就算冒點兒險也值得的,我感覺那裏麵有名堂。”


    慈悲大妖王的佛臉兒金麵透著黑,就跟是鍍金脫落似的。蟲子臉拉成了苦瓜狀,指著上麵兒說:“咱們跟他們壓根兒就不是一條路上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湊不到一堆裏。那平台也算是一個領域嘍,雖然是一個很平常很簡陋很低檔的領域,但總歸也是領域,咱們絕對不能進去,進去了可就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這麽說你是不敢進去?”呂清廣難得的豪氣了一會,一拍胸口,“沒事兒,有我呢。”這也就是滿紫府都想著紅光照耀,膽兒立馬肥了。


    慈悲大妖王沒有立刻回答,佛臉做垂淚狀,蟲子臉一陣長時間的恍惚迷亂,等從模糊再恢複到銳化,已經換上了凝重睿智的專家模板,以實事求是的強調說:“領域是神的特有屬性,跟別的空間不同,在領域裏規則完全是設定者說了算的。也唯有領域有這麽霸道,隻要你進入了其中,那麽一切就要按照人家的設定來定奪。要提前知道這些設定而且把自己調整到這樣的層次,嗯呐,也許是可以的,但人這樣做行得通咱們倆可不行。咱們能像人類一樣任別人的規則製約自己麽?不行呀那不是送上門兒的菜嘛”


    呂清廣盯著慈悲大妖王疑惑的問:“你這是怎麽了?你不是一貫以彪悍著稱的老遊擊隊員麽?怎麽會自己先怯了陣了呢?”


    “我怕過誰”蟲子臉眼珠子立刻就瞪了起來,叫道,“我那是怕你出問題,我怕什麽,我會怕他們那幫小角色嚒?實話跟你說,我要怕也是怕耽誤你體悟。就他們,就他們這一幫子帶著那個領域都算在一塊兒,我滅他們也是分分鍾的事兒。實話說吧,進去的確很難,但毀了他們對我來說確是一點兒難度都沒有的。領域這東西其實就那麽一回事兒,你要是不進入其中,他對你其實一點兒作用都不帶有的。”


    呂清廣立刻反駁道:“不對呀咱們現在不是沒進去麽,可奧運平台操縱的信仰之力對我是有影響的,嘶,似乎還不小呢。”


    慈悲大妖王的佛臉解說道:“不在其內,亦不在其外。看沒有,這個領域現在包圍著地球和大氣層呢,在包圍中呢,受點兒影響是在所難免的。”蟲子臉強調道:“我說的外麵兒是他們領域形成的這個大圈子的真正外麵兒,是從地球上脫離開之後往回看,那才是領域真實的一麵,也是其虛弱的一麵兒。”


    “從那麵兒看是不是不一樣?跟這邊兒有區別?”呂清廣急切的問,“老郎神身上的紅光從另一麵兒能直接感受到不?”對慈悲大妖王沒必要保密,所以呂清廣直截了當就說了,“你看到沒有,我看見老郎神身上直冒紅光,他那紅光亮的姿態似乎挺像那麽回事的。我覺得那個紅光對我有用處。”


    “嘶,”蟲子臉抽了口冷氣,然後呲牙無語。佛臉果斷的定論:“去。”


    呂清廣也想去,要不是進不去怎麽會還能在這兒呢,早進去了,於是問道:“怎麽去?”


    蟲子臉擠出個誇張的笑容,已經不語。


    呂清廣盯著佛臉看。


    佛臉也不好太裝了,憋出四字詞一個來:“自力更生。”


    呂清廣一愣,旋即明白過味兒來,哈哈大笑。


    笑聲中,呂清廣收回靈識束,放開手鐲的待客空間。這是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已經熟悉了的程序,此為穿越的前奏曲,然後就是啟動血色門戶。用血色門戶,時空都可以自由穿越,這點兒小小的封鎖算得了啥呢。呂清廣自己也覺得自己有點兒好笑,遇事兒居然一直都將解決的渠道寄托在慈悲大妖王身上,居然就一點兒沒有往自己身上想,自己雖然就那麽一個能耐,但是卻相當的好用的呀。


    蟲子臉一擺頭,伸手向下一指。“別急,咱們先回裏麵兒再說。”


    “為啥?”呂清廣問。


    蟲子臉眼睛又睜大了,“這還用說嗎?有什麽好說的。這不都是明擺著的。壓箱底兒的神通都是絕對的秘密,不可以在人前顯露的。這是基本生存常識,要想不被暗算是必須要注意的。”


    呂清廣秉承一貫從善如流的好習慣受教的點頭應是。


    慈悲大妖王也不是小學班主任,不至於婆婆媽**嘮叨,呂清廣願意聽勸就行了,多的一句話沒有,主分身一帶呂清廣,瞬移回魚腦子裏去了。不過旗盤慈悲大妖王並沒有收起來,他的主分身雖然離開了,在旗盤裏卻還是留下了一個分身主持。反正他在這兒已經曝光了四個分身了,四個以下分身同時出現無所謂,第五個出現時再多加考慮。不過,也就他自己知道哪一個分身是單獨的還是多重的,連呂清廣都掃描不出來,他相信他這個小秘密就沒誰能發現,沒誰能摸到他的底兒。


    在主分身瞬移的同時,戰鬥分身向著奧運平台衝了過去,要在呂清廣出現前在那邊兒打個前站,也分散一下敵對方的注意力。


    一回到魚腦子裏,慈悲大妖王就很主動的轉進了呂清廣手鐲的待客空間,魚腦袋裏就沒必要再留下分身了,魚身體裏已經有了,沒必要再重複,那是多餘的。正經是在呂清廣身邊兒,就算有千萬分身那也是不嫌多的,沒事兒自然萬事大吉,一旦有事兒,多一個分身也是好的。慈悲大妖王一直有個很不好的預感,呂清廣這兒一旦出事兒很可能就是天大的事兒。


    當呂清廣的血色門戶悄然出現在月亮背麵的時候,慈悲大妖王的戰鬥分身大張旗鼓的衝到了奧運平台跟前,將奧運平台裏那些們的目光都牢牢地拉到他的身上。


    慈悲大妖王是氣勢洶洶的衝上去的,那怒火衝天的氣勢和他赫赫威名真嚇到了一大批,其中就包括灶王爺。


    穩得住的也不少,代表著就是小腦袋大腳丫的雅典娜。


    灶王爺認為這是腦殘的後果,要不是小腦症就應當害怕就應當畏懼,來的是誰呀那是慈悲大妖王,是你一個腦殘能匹敵的麽?灶王爺看著越衝越近的慈悲大妖王想跑卻又不敢,把自己的身子往細小方向發展,並縮入到中心裏麵絕不肯露頭。透過縫隙,灶王爺看到慈悲大妖王穿了過去,到了外太空,他是用眼睛看的,神識沒敢外放,怕被慈悲大妖王當成挑釁。灶王爺是絕對不願意招惹慈悲大妖王怒火的,特別是在有高個的時候,他堅信天塌了應當高個兒扛著,他自己隻需要縮縮脖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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