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接踵而來的雅典娜們2


    但對於呂清廣來說這卻是很有危害的,他老人家戰鬥力低微,也就是說不僅攻擊力可以忽略不計,防守的能力也是幾乎就等於零的,雖然身上的道袍也算件法寶,針對於水火等各種自然能量的抵禦以及一些中低檔次道法的攻擊自身有一定的防禦力,但對於腐蝕性毒素的抵抗力就不得而知了。這得做實驗,但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都不具備科學精神,從來沒想起做這個實驗來,這會兒更不會穿在身上做實驗了,要是傷著呂清廣算誰的呢?


    慈悲大妖王的戰鬥分身隻能頂上去,相當憋屈的伸手平推,一個妖力形成的無形盾牌瞬間撐開,在飛行於最前麵的碎粒到達前零點二毫秒就位,穩穩的守護住這一方,將後麵的主分身和呂清廣保護住,順帶的也庇護了躲在後麵兒的莫心善。


    這正是莫心善想要的。


    慈悲大妖王如何會不明白莫心善心裏怎麽想,但慈悲大妖王更在意的是上麵兒那些得意忘形的偽造仿冒雅典娜的作為,這麽囂張的驅散莫心善豎立起來的標杆也就算了,居然還一點兒文明施工的意識都沒有,不知道拆遷的時候不得擾民嗎?不知道有毒有害廢棄物不得亂扔嗎?更重要的是你們就敢愣充沒看見下麵的的這幾位?別的都還算了,慈悲大妖王自己個兒可是沒有可以壓抑自己的氣息,如果在行動前沒探測到還能說得過去,慈悲大妖王也沒有刻意彰顯自己的存在。不過現在就絕對不可能再找這樣的借口了,一低頭就能肉眼可見你都避而不見,這是看不見嗎?


    慈悲大妖王本來是一點兒不想替莫心善擋事兒的,雖然呂清廣有那麽一點兒不分是非曲直無陣營的同情泛濫,對慈悲大妖王並未產生多點兒影響,他的心不是那麽容易被觸動的。


    可現在事情的性質整個發生了轉變,不再是涇渭分明的了,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都被裹進了攻擊的圈子,而且被毫不留情的給漠視了。


    這在莫心善眼中是天大的喜訊


    這在呂清廣眼中是不存在的浮雲


    這在慈悲大妖王眼中就成了不可原諒的挑釁


    同樣的事情,在不同的眼睛裏轉化成不同的視點,經由不同的視神經轉化之後形成的認識就千差萬別了,再指導到行動上那就差得更遠,人如此,神佛更甚。


    要在平時遇上這事兒,慈悲大妖王絕對不會用盾形態,這形態本身就相當的憋屈人,然而為了將抉擇的權利留給呂清廣,為了最大可能性的增加獲得體悟的機會,慈悲大妖王毫不猶豫的就這麽做了,他沒有反擊,雖然他很想這樣做。隻要向上一抬手,所有的向下墜落的殘肢就會以更狂放的姿態向上,向著那些歡笑雀躍不可一世的入侵者飛去,未必一定可以傷得了她們,不過可以肯定不是每一個都能躲過被慈悲大妖王加速過的碎屑的,起碼一多半兒得中的。


    “收拾她們不?”蟲子臉問呂清廣,“這幫丫的一點兒禮貌都沒有,雖然莫心善這小子想靠咱們給他擋災,我本來不打算遂了他心願的,可當咱們不存在就太過了一點兒。就算她們一定要擊毀莫心善這根旗杆子,方法也多,完全可以避開咱們的,她們不知做不到而是眼裏壓根就沒咱們。你說,丫的不給點兒教訓能行嗎?”


    呂清廣淡然一笑,涵養十足的說:“這等無所謂的閑氣爭它作甚,不理會她們就是了,犯不著跟她們計較,你要是跟她們計較你就將自己的位置也降低到了與她們一樣的水平了。沒意思。但我覺得莫心善對咱們玩心眼兒的行為不能縱容,這裏的事兒讓他自己處理好了,我們不能給他當擋箭牌。”


    慈悲大妖王哼了一聲,一帶呂清廣,挪移到一邊兒,跟莫心善脫離開,劃清了界限。


    莫心善才剛充滿希望的心立刻就哇涼哇涼的了。


    莫心善退開去,躲在兩位大高手後麵那策略跟張學良當初大踏步退出東三省其實是一樣的,都是體現的大局感,而得到的結局也是一樣的――沒用。大局感其實對大局是沒有一點兒幫助的,該麵對的還得麵對。莫心善心裏湧起了一絲的後悔,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標杆沒有被摧毀之時就挺身而出呢。那時候站出來的話,有背後一股生生不息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支撐比現在氣勢上起碼要強盛許多。現在再要凝聚已經被消散了的信仰之力是否還有效不好說,即使有效果也肯定大不如前了,先機失去以後想要在搶回來可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了,而且對方這一次使用的還是二零零四雅典奧運的蠱惑手段,比當初建立大東亞共榮圈兒可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怨懟之心在莫心善胸腔沸騰,怨恨自己的有那麽一點兒,怨恨來犯者的要稍多一點兒,但怨懟的主體卻是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你們打個頭陣會死嗎?縮頭烏龜


    這樣的怨懟當初張學良和老將估計更甚,當初讓出東三省,讓日蘇直接對麵兒,結果日蘇友好了,兩位的哀歎不比莫心善更少,起碼莫心善這兒還沒有完全斷了指望,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並沒有和來犯者訂立友好協議不是


    呂清廣不是斯大林,也沒有往那邊兒去想,要是想一想指不定就幫莫心善出頭了,如果莫心善不玩兒心眼兒,如果慈悲大妖王不將莫心善的小計謀點出來,這是很有可能的。


    但現實卻就這麽發生了。


    天井已經空虛了,飛散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歡呼著奧運火炬的燃遍全球,熱情洋溢不可自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誰還會在乎其中蘊含著怎麽樣得玄機呢?每一個沸騰的信仰之力分支都在傳遞著不朽的奧運精神,雖然這精神不是自家的,也正因為不是自家的所以才是值得追隨的,競技的熱血澎湃是新的大典,足以讓他們忘祖,而老祖宗那裏遺留下來的也早已被遺忘的差不多了,本來他們也就沒什麽可以遺忘的了。


    首先從屋頂上降落下來的是一個健美而俏皮的小姑娘,頂著中國招牌,卻印著日產標記,頭上方光芒處有名號閃現,上有麻宮雅典娜的名號。人未落地已經擺出了戰鬥的姿態,對著莫心善呼喝著。


    莫心善是真不願意出手,這位麻宮雅典娜他是知道的,這是搏擊類的雅典娜,作為遊戲角色凝聚起信仰之力的她就算戰敗也是汙損的,遊戲是可以再次重複的,也就是說她被打敗了還能重新再來,再敗再來,一直到獲勝。在二零零四這樣的時代裏,在一個事件發展在科技與光伏序列中才剝離的位麵,跟電子遊戲角色對抗是不可能的,她的信仰之力會源源不斷的從世界各地湧現而來,特別是華夏大地。


    這樣的存在要是遇到妖族那是一點兒勝算都沒有的,不說慈悲大妖王,就是火山蠑螈妖都可以輕易將之抹殺,它們可以完全無視她身上的規則,但莫心善不能,莫心善來自東方神界。隻要是來自於神界,那麽信仰之力和規則之力就是不容回避的,莫心善不認為自己不如對方,關鍵是雙方不是一個領域的,要是死磕,對自己一點兒好處都是沒有的呀


    麻宮雅典娜高調的呼喝道:“雅典娜,登場”


    “她為什麽大叫自己的名字?”呂清廣向慈悲大妖王請教道,“難道是她知道自己是假冒的,叫一叫給自己壯膽兒?”


    “啊,這個……”慈悲大妖王的佛臉和蟲子臉都一陣閃躲,“她們都這毛病的,大概是來將通名的意思。”


    呂清廣似懂非懂,又問:“你跟人單挑的時候也這樣不?”


    慈悲大妖王的佛臉直接漂移到一邊兒去了,蟲子臉正色道:“不,從不。”


    莫心善堆著笑臉迎上去,想要解釋幾句。


    麻宮雅典娜根本就不給他靠近說話的機會,精神力球對著他連續發射,同時一個鳳凰彈躍起在半空,劃空光劍緊跟著就劈了下來。


    呂清廣的靈識束感到麻宮雅典娜攻擊中有一股強製性的規則之力,並裹挾著大量的信仰之力,這股信仰之力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卻絲毫活泛不起來,因為規則之力束縛著它們,使它們成為自己的戰力。呂清廣可以感覺到這股力量的淡薄與空虛,那是無知無聊的力量,而這樣的力量卻又充滿的暴虐的氣息。呂清廣可以感覺到威懾力,雖然攻擊不是對著他去的,呂清廣判斷如果是自己,如果沒有慈悲大妖王在,估計隻能啟動血色門戶逃遁了。好在這等攻擊的打擊力度與速度都不上檔次,以呂清廣現在對時間的微秒級別控製,離開是絕無問題,用不著太古靈族準備的遁法,僅靠自己的血色門戶就足以安全離開了。可是離開不是個辦法呀,總不能每一次有個出招的自己就得轉移吧


    站在慈悲大妖王身邊兒算是安全的,沒什麽可以擔心的,但呂清廣也就糾結於這裏了,難道就非得一直躲在別人的保護之下嗎?憑什麽我就不可以也有戰鬥力呢?


    莫心善不是呂清廣,他雖然修為級別低了很多,但動起手來卻是比呂清廣有辦法多了,而且淡定自若。


    麻宮雅典娜發出的精神力球迎麵撲來,莫心善非但沒有躲避,迎著就飄飛了上去,神情莊嚴的喝道:“尊卑。”


    此言一出風雲陡轉。


    華夏一族信仰之力如同被雷擊,立刻僵硬如木,不論是包含在精神力球中的還是散布於空中那些正在熱議雅典奧運的,都在‘尊卑’一詞被莫心善喝出的同時頓住。


    精神力球本來是應當打向莫心善的,現在半路停了下來,也阻擋住了麻宮雅典娜後麵的一連串攻勢,更厲害的是連麻宮雅典娜體內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都跟著一呆,不過沒有精神力球那麽嚴重。


    呂清廣是個旁觀者,又有靈識束這等犀利到逆天的偷窺至寶,還有不可計量到龐大無邊的太乙金仙級別靈力支持,看得比誰都清楚明了。呂清廣看到莫心善‘尊卑’二字一出,所有華夏一族信仰之力都立刻受到了影響,但這些影響卻是不同的。跟著奧運聖火一起燃燒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是受影響最大的,程度隨著聲波在擴散中的消減而逐漸下降,如果莫心善聲音夠大的話,一嗓子不知道是否全球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都會被動的響應。如果怎能這樣,不僅效果會大增,怕是別的信仰之力都會受到影響,不過莫心善沒這麽大的嗓門兒,他這一吼也就傳出三十來裏地去,連玉蘭市都覆蓋不了。如果是在城中心,主城區倒是可以都輻射到的,這樣大的嗓門兒人類不借助大喇叭是做不到的,而一旦借助了,那麽嗓門兒究竟能有多大就不是那麽說得準了。


    散播在四周為奧運聖火而莫名激動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本就是莫心善召集來構建豐碑標杆的,然後被雅典娜們鼓動起來為了聖火而激動,標杆自然就潰散了,它們消散在四周盲動著。此時被一聲斷喝給驚悚,立刻懷著謙卑的敬意萎縮到下層的位置上。敬意升騰中對聖火的崇敬也在加劇,對一切可以崇敬的那都是要崇敬的,但自己這邊兒,對於身邊兒的同伴兒卻是互相壓製於卑下境地,決不許任何一個露頭,除非是被尊崇者帶挈。


    精神力球中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是被直接斷喝的,莫心善聲線直指這裏,但這裏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尊崇的方向卻是無法扭轉的,能凝聚在精神力球裏麵的信仰之力都是麻宮雅典娜的粉絲貢獻出來的,即使是華夏一族的,那也改變不了粉絲的癡迷程度,‘尊卑’喚醒的不過是對偶像的更加尊崇。但改變的是它們對自身的定位,它們明白了自己的卑下。卑下者必然萎縮戰栗,攻擊性自然被自己給消耗掉,鋒芒轉內,對著跟自己一樣卑下的同類。


    麻宮雅典娜身上凝聚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受到的影響就若多了,這些進入了麻宮雅典娜身體裏又還沒有被作為攻擊的消耗品給用出去的信仰之力自我定位是最高的,在斷喝中,不可抑止的進行了自我升華,將卑下者的定位反彈向被拋出去的同類以及身外那些更遙遠的同類。雖說是同類可它們已經不這麽認為了,是不是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們現在在這裏而不是在那裏。


    屋頂上,漂浮在屋頂上的眾位雅典娜以及她們的跟班兒、打手、保鏢、私人助理等身體裏都或多或少的有華夏一族信仰之力,也都或多或少的受到莫心善斷喝的影響,這個影響不能說是惡劣的,卻是絕不利於戰鬥的。因為莫心善一聲尊卑將華夏一族信仰之力斷層分離,尊卑拉開的時候對立也同時出現了。在這個對立中,他莫心善和雅典娜們都是同處於尊的巔峰的,都同樣是被尊崇的,他和她們都是上位者,這一下就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而混亂與疏離自然是由華夏一族信仰之力來承受了,它們在互相傾軋中墮落向更深的深淵。


    雅典娜們身上帶有的可不僅是華夏一族的信仰之力,隻不過在這裏不用華夏一族信仰之力那是浪費,就地取材才是最佳的策略,這是以戰養戰之法。


    而莫心善的斷喝發出的是規則之力,這個規則雖然是東方神界的規則,但對位麵裏存在的信仰之力也是或多或少有些影響的,雖然作用遠遠不如對華夏一族信仰之力那麽立竿見影令出如山,但殺氣是轉了向的。


    正在這僵持的時刻,後院兒中的傳送陣傳來陣陣的波動,緊跟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傳送陣的方向傳來。


    僵硬凝固而又內鬥不斷的華夏一族信仰之力被新到的力量一驚,轟然逃逸而去,卻並非是誰都走得掉的,沒有掉的都風卷殘雲的融入到新來者的力量裏,而且甜甜蜜蜜的很是和諧。


    慈悲大妖王兩張臉上的眉頭都皺了起來,給呂清廣傳遞過去一個靈識信息:“這是個口蜜腹劍的小神,一肚子壞水,而且在絕大多數位麵都有他,存在的範圍廣大時間也長久,更重要的是他收斂的信仰之力和香火供奉是無以倫比的多。據我所見,在位麵裏沒有誰的家底兒有他厚實,所有的神加一塊兒也不行,而且神念分離的能力也是無所匹敵的,就是我的分身數量跟他的神念數比,那也是一粒沙遇上了沙漠,他的神念在很多位麵裏――別說位麵了,就是在單個的星球上都可能過億,隻要人家的數目有那麽多他的神念就有那麽多。”


    “誰呀?”呂清廣一邊兒張望一邊兒問,“誰呀,聽著似乎挺牛挺威武的,到底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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