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僵持階段3


    元嬰青年的煉製過程被慈悲大妖王縮短了九成半,如果這個隨身便攜式傳送陣完全是元嬰青年自己來煉製,幾天是完不了的,可慈悲大妖王知道呂清廣可等不了那麽久,他自己更是如坐針氈,要是錯過了體悟,哪怕錯過了那麽一點兒,他都會後悔終生的。


    半個小時之後,一個閃著烏光的鏡狀法寶出現在元嬰青年手中。


    在慈悲大妖王的指引下,元嬰青年輸入了戰鬥過的那個天台的坐標,烏光一閃,元嬰青年被傳送回了三十九層大廈的屋頂平台上。


    安培幸愛子的結界早就已經被收了起來,此刻屋頂平台上一個人都沒有。


    元嬰青年收起傳送法寶,這種低端東西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都沒有給它起個名字的**,元嬰青年要是神識可以自主,一定會給這一件超越他煉製極限的作品,用用心心的起一個意義深遠的名字,但他沒有這麽大的自由度。吉爾伯特.阿莫的自由度倒是夠高,但是他可不會煉器。反過來說,要是他會煉器說不定還不能享受這樣的自由度了呢。


    “你是在這個身體裏還是換個馬甲?”慈悲大妖王關切的問,“吉爾伯特.阿莫也是在這個樓裏的,估計他那個視角看到的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換到哪一邊兒安全度高點。”


    呂清廣堅定的一搖頭,斷然拒絕說:“就這兒就挺好了,我覺得這個視角更好去感受,同一件事兒,角度稍有不同,觀感的變化可就是天翻地覆的,換個角度指不定什麽都體悟不到了呢。”


    慈悲大妖王對於體悟這東西是一竅不通,就更呂清廣對於煉器是一樣的,雖然慈悲大妖王內心裏覺得體悟和煉器是不可以相提並論的。


    煉器在慈悲大妖王心目中就類似於現代人對待科學的態度,而體悟就無意是迷信了,相信科學破除迷信是一個大羅金仙界別的大妖王應有的覺悟。


    ……


    這麽說真的太別扭了,這覺悟還是放一邊兒算了。


    反正就是一句話,慈悲大妖王相信煉器,這是看得見摸得著用得上的,可以反複驗證,遵循固定的規律和法則,可以預期可以計算,而體悟,那東西太玄了,看不見摸不著,完全不著邊際,沒有一點兒邏輯性,讓慈悲大妖王都覺得這東西簡直就不可信,但同時他也清楚隻有靠這,呂清廣才有可能提高修為,這非常不合情理,卻是千真萬確的。也幸虧慈悲大妖王不是科學家,哪怕自己不信卻並不會因為自己不信就阻止別人去嚐試。


    慈悲大妖王非但不阻止呂清廣還盡力的為之創造一切可能的條件,因為他堅信自己雖然不能靠體悟進階,但不等於別人也不行,他堅信呂清廣是可以做到的。


    而這就是一個大羅金仙應有的修養與素質。


    樓頂上空無一人。


    早在劉駿把持這裏的時候樓頂就是整座大樓的禁區,嚴格意義上說,三十八層就算是禁區了,那一層是劉駿自己的辦公室,等閑是不允許閑雜人等上來的。三十九層是給魔族的靈魂監控者預留的,這可是連劉駿自己都弄不明白,而等閑連他都不會上去的,因此再上麵的樓頂平台就更是不允許隨便去逛遊了。


    如今劉駿雖然不在了,可規矩已經養成了,誰又知道信任的主子是不是還會堅持這樣大的規矩呢,樓下的打工仔打工妹們最擔心的是自己的飯碗,這幾天人事大變動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誰都不敢隨便離開自己的座位,就更別提上樓去閑逛了。


    現在已經是午後了,慈悲大妖王聯係了一下留在吉爾伯特.阿莫腦海中的分身,知道安培幸愛子已經離開了這棟大廈,並且知道她到了玉蘭市大酒店就獨自會安排給代表團的別墅去休息了。慈悲大妖王當然立刻就推測出這是她在恢複,並且要養精蓄銳以備再戰,可他並不擔心,也沒有一點兒趁虛而入一鼓作氣擊殺之的打算,因為呂清廣不願這樣,慈悲大妖王也怕這樣做真的會影響呂清廣的體悟,雖然從戰術上說,這樣做才是正確的。


    可是,戰術上的正確性哪裏有確保體悟的可能性那麽重要呢,慈悲大妖王有信心在任何時候輕而易舉的消滅安培幸愛子,甚至是在他自己最不在狀態的時候,這自信不是無緣由的,因為這是自信而不是狂妄。


    元嬰青年走了一層樓梯下到三十九層,然後坐上電梯下到二樓。這會兒那些投機者和吉爾伯特.阿莫都在這裏,吉爾伯特.阿莫新發展的四個小股東正和他一起商議著未來的運作方式,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當然,元嬰青年的到來毫無意外的引發了小小的震動,這些投機者都是心思縝密見多識廣之輩,當然知道高天原的後裔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也都清楚樓頂上在做什麽。當見到安培幸愛子帶領扶桑島國商務代表團離開,而元嬰青年卻久久不露麵,大多數投機者都猜測再也見不到他了。可如今看到完好無損的元嬰青年再次出現,都明白事情一定是有了變數,高天原的後裔一定是沒有得逞的。


    那麽,這不就等於是說他們又有了機會了麽。


    是的,這一一個良機,從安培幸愛子離開這裏的姿勢可以看出她並沒有受傷,起碼沒有明顯的傷,那麽她就一定不會放棄的,還會回來再次挑起戰端,就算是失利高天原也會有後援前來的,而元嬰青年是修真者,修真界不可能成為他的支柱,他隻能靠自己,別無任何可依靠的。這個時候出價購買的可不隻是他手裏的股份,而是替他解決了麻煩,天大的、不死不休的、永無休止的**煩。


    於是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再一次遭遇了巧言令色的圍攻,好在任何事情經曆過一次都會有那麽一點兒免疫力,而這點兒免疫力對於兩個大羅金仙來說已經足夠了。


    元嬰青年一言不發的聽著這些投機者充滿誘惑的許諾和虛言恫嚇,冷冷的抿著嘴角,一絲冷笑若有若無掛在他英俊的嘴角,那笑容是如此的冰冷,讓對著他說話的人不自覺的打起了寒顫。


    當上前來嚐試者說話的時間越來越短,後麵排隊的已經有些先自己就泄了氣,改為糾chan吉爾伯特.阿莫去了。至少,在吉爾伯特.阿莫那裏生意就是生意,你報價起碼能得到個回複,雖然吉爾伯特.阿莫回的價是越來越高,但畢竟是有回價不是,這讓那些投機者總是能看到一點兒希望的。


    吉爾伯特.阿莫一直沒有封口,是的,對於前來報價和遊說的投機者,吉爾伯特.阿莫一直都保持著應有的商業禮貌和始終不變的熱忱,隻是隨著時間推移價位越提越高。


    這一點雖然讓一直賊心不死的投機者們肉疼卻不得不承認這樣做是完全符合規矩的。


    是的,吉爾伯特.阿莫的提價直接導致了投資成本的直線抬升,可作為決定投資水平的這一第二大因素――投資成本,並不是孤立的,因為第一大因素收益與第三大因素預期也在吉爾伯特.阿莫的不斷抬價過程中無形的在增長。


    作為投機者,對於經濟學是非常熟悉,甚至是超越了經濟學家的熟悉。正如經濟學理論中設定的一樣,投資取決於整體經濟活動將會產生的收益。別的不說,僅是直接受益就足夠讓這些投機者瘋狂的了。騰飛光伏科技集團光是目前已經在實驗室完成,下一步就要投入實際生產的矽提純技術就能帶來超乎想象的收益。


    矽這種在整個宇宙中豐度都不高而隻有地球上豐度極高的物質在廣大的位麵世界,特別是發達的位麵世界中是具有戰略意義的重要物資,極其懸殊的價位差讓暴利都變成了不可接受的,是的,那不是暴利可以形容的,那是一本萬利。


    而預期,這一製約投資的第三大因素更是刺激著投機者們的腎上腺。


    投資首先是對未來的一種賭博,賭的是投資所能獲得的收益將會超過投資的成本。


    對於這樣的賭博,投機者是司空見慣的,他們就是賭徒是職業賭徒,但他們也是有經驗得賭徒,很清楚投資決策是被一根細線吊在對未來事件的預測上的。對於未來的發展他們看到了希望,可心裏也存在著深重的顧慮。每一個位麵的地球站以及多數殖民星球都是矽豐度遠遠高於宇宙平均豐度的,這樣的星球都可能成為矽的出產地,但是,位麵係列中這樣的星球都是受到保護的,私自大規模開采矽結晶是非常嚴重的罪行,會被位麵基地給抹殺。他們不確定這裏就一定能被德莫克拉西前進基地核準建設成矽輸出星球,因為那樣做的話等於將這個實驗位麵給廢棄掉。大量的提取了矽之後,這個地球就將不再適合人類的生存,甚至現有的生物絕大部分都會毀滅。


    真的能獲得核準麽?


    投機者心裏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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