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風地討好的盜用電影裏對白問。


    “隨便。”呂清廣一點兒不配合的回答道。


    風地不吱聲了,風天接過來匯報道:“蕭若雲的靈魂也是經過魔族改造的,這是風地說的壞消息,好消息是他的靈魂改造程度比呂師的還要緊密完善,要不是先前已經發現過呂師的靈魂改造跡象,這一次我們是有準備有係統的進行全方位多靈識束配合掃描,怕能很難發現魔族改造的痕跡的。就連那個女人的靈魂也不比呂師的改造程度低。由此可見,這個時空中呂師的靈魂不是特殊被關注的對象,還有更受魔族注視的個體存在。從這個角度講,這裏應當可以排除是專門為你設的陷阱的可能性,小心一點兒應該不會太過危險。”


    總的來說這算是好消息了。


    “走吧,”呂清廣對牛小蒙說,“我們去看看另外兩個。”


    牛小蒙也才用靈識偷窺了三次,還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呂清廣突然要走讓他很茫然。蕭若雲那邊才來,還沒有開始處理事兒呢,怎麽就走了?不看看蕭若雲的處事手段怎麽選人呢?


    可呂清廣一直以來給牛小蒙的印象都是神神叨叨的,這樣做也沒有脫離基本印象多遠,牛小蒙也不好反對,就依言開車離開。


    沈建寒送完了最後一批貨回到租住的舊樓已經是快十點了,在菜市場的口子上切了半斤豬頭肉,買了一瓶江津老白幹兒,回到家裏衝了個冷水澡,然後穿著大褲衩坐在客廳裏看著二手的淘汰電視機,翻出一把花生來,湊成兩個菜,用湯碗倒上酒,自得其樂的慢慢韻味兒。


    牛小蒙將車開到舊樓後麵的空地上,這裏已經開始拆遷了,空地上都是垃圾,卻沒有人,圍牆也還沒有修。


    指著舊樓低層窗戶中露出的微光說:“左邊兒第三個窗戶就是沈建寒的家,家裏應該就他一個人,亮著燈的那個。”


    太古靈族的靈識束立刻向著牛小蒙指引的方向撲去,這一次立刻就有了結果,風天幾乎是在靈識束到達的同時說道:“這是一個破碎的靈魂,算是廢了,再入輪回的時候一定會被拆分了回爐的。魔族改造的痕跡有,不過他的抵抗好像很頑強,也可能有戰鬥受傷的情況存在,反正他的靈魂現在是七零八落的了,能活著已經是奇跡了,修煉也就到這兒為之,別想再進一步了。如果是戰鬥時候受傷造成的,那麽,從他受傷開始,他的修為就一點兒沒有再長進過。這輩子也就隻能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不過身體還行,以前傷到的經脈基本恢複了正常,和修真者沒法比,但比一般人強大一些,百歲是沒什麽問題的,再多一點兒也可能。”


    一個可憐人,呂清廣有點兒不忍心看下去了,對牛小蒙說:“算了,走吧,這是個殘廢,就不打擾他的殘生了,等他自生自滅好了。”


    牛小蒙才停了車,一聽又走,心裏有點兒不樂意,不過既然這個已經被呂清廣給排除出了候選人名單,那再待在這兒也沒意思,這種垃圾場裏停一輛路虎也是極其怪異的,早點兒走就早點兒走吧,別人看到了就當是開過來掉頭的,這總不讓人奇怪了吧。


    燕偉清在喝茶,喝茶是次要的,正題是打麻將。和蕭若雲一樣,燕偉清也有自己的窩點,他的窩子在華陽,垃圾場在西門外三環路邊兒上,從西門開到華陽要穿城,於是牛小蒙走了繞城高速,這樣不堵車,速度快多了。


    下了繞城高速,到華陽的車道也是才修好沒幾年的,寬闊,牛小蒙一路超車,他的車上有反電子眼裝置,牛小蒙說現在好車上都有這樣的配置的,有檢測的時候都能提前提醒,沒有的路段那就隨便兒飆了。


    燕偉清的窩子也在河邊兒,和蕭若雲是同一條河,都叫府南河,蕭若雲是在上遊一點兒,燕偉清在下遊,河水都是一樣的髒,下遊水量大,看上去就不是那麽汙濁了,不過隨便兒怎麽想都是下遊要更髒一些,但是在夜幕的掩護下不是很看得出來。


    樓房建在離河邊兒不算遠的馬路對麵,馬路這麵是綠化地,可以隔絕稀釋河水的臭氣,是正兒八經的利民工程。


    別說水髒,其實成都人特愛府南河,沿河的房子都要貴一點兒,而且還會驕傲的告訴你,這河水可是整治過了的,前幾年那才叫一個又髒又臭。如果是歲數大點兒的本地人會緬懷一下,小時候這河裏是可以洗澡的。


    牛小蒙在沿河的公路上緩慢的行駛,現在時間段不好,路邊兒都幾乎停滿了,想找個車位不是那麽容易的,路虎長寬都夠勁兒,還用不了小車位,看到兩個空兒,卻都是隻能停進奧拓和qq的,一路找過去,等停好車離燕偉清的窩點可就有點兒遠了,都過了兩個路口了。太古靈族的靈識束伸縮這點兒距離是沒什麽問題的,可牛小蒙就不行了,要是長距離使用靈識那對靈力的損耗太大,牛小蒙不是做不到,可為什麽要這樣做呢?走兩步近一點兒不行嗎?


    燕偉清所在是一家茶館兒,牛小蒙拉著呂清廣就往裏走,這茶館兒就和牛小蒙辦事處樓下的類似,也是開在商住樓下麵,門臉兒很小,就三米九的開間,隻放了一個吧台和幾盆植物,靠門邊兒象征性的擺了一組茶座,不過沒人會坐這兒的。吧台後麵就是樓梯,有迎賓帶著往樓上引。樓上完全是居家的格局,可是感覺挺大的,像是將這一層都連接了起來,道路時寬時窄,曲折通幽。從空間可以判斷出來,是經過了廚房轉到了另一家的廚房,然後再到客廳,然後從封閉的陽台再到另外一家。寬的地方,比如說客廳,就擺著茶座,算是大廳,不過這大廳斷斷續續的很是綿長。沿途不斷經過關著的房門,這都是包間,裏麵麻將聲不斷。


    牛小蒙要的是一個小包間,呂清廣分析這應該是用兒童房該的,從這樣零打碎敲的改造方式也可以推斷出這樓房肯定是磚混的,要是框架的就直接打通了,這樣曲曲拐拐的扭捏將就肯定是很多強都打不了,說明這房子隻有一樓設計施工的時候是商鋪,二樓以上都是住宅。這是用住宅改的茶館兒,怪模怪樣也是難免的。


    用住宅做辦公室或者開茶館兒都是常見的,誰讓住宅比商業用房便宜呢,還能按揭,懂這個的也不是少數,不過一般都不大,兩套房子連在一起開成茶坊的就不錯了,大多數都是一套房子,像這樣一整層的還真是不多見,有這個錢正規商業有房也不是買不起的吧?


    進了包間一關門,外麵的七扭八拐就全都關門外了,從打麻將的角度來說,這裏其實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大廳雖然古怪了點兒,可也有好處不是,包間就夠隱蔽的,挨著也遠,誰都不招惹誰。要是有警察來抓賭,等進到靠裏的包間的時候人家早散場了。


    一路上走過來的過程中牛小蒙不斷的用靈識快速的掃蕩,將沿途的包間都看了一遍,坐定後,等服務業泡上茶出去了,就對呂清廣說:“燕偉清就在右邊兒第二個包間裏,坐在麻將桌上,正對著門的那個,正在摸牌的,就是燕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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