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被風地說得嚇了一跳,驚道:“不是吧,這樣就要殺,他們也太霸道了一點兒吧,這樣的話別叫魔族了,叫霸族算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風地並不是危言聳聽,”風天幫著敲邊鼓說,“消除隱患是魔族常用的策略,要是不先動手,萬一你搶了先機豈不是給他們的事業添麻煩。防患於未然是必要的手段,不獨魔族如此,異界其他強勢種族也都這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殺一兩個有威脅的隱患對做大事兒的人類也是一樣要做的也必做的事,哪怕你沒有惹他,哪怕你品德高尚,哪怕你才高八鬥,哪怕你有經國濟世之才,一旦你可能妨礙到別人的大事也一樣會被除去的。你隻要隨便翻翻人類曆史,這樣的事兒多不勝舉,你數都數不清。還是趁早離開的為妙,這裏待著確是很危險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早點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上策。天地遼闊,你隨便推開一扇門就是一片新的天地,何苦要守在這裏呢?”


    “話是不錯,”呂清廣將霧島仙茶倒進藤杯,放下茶壺,雙手捧著杯子,目光射向看似無盡的蒼穹,語氣堅定的說,“我以前就是這樣的,危險一來就立刻轉移,可轉來轉去卻成了血霧碎渣。這樣的道路是絕對沒有出路的,哪怕可以推開的門再多也無濟於事,早晚會死無葬身之地。我這次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在這裏感悟,也要看看魔族到底要在這裏做什麽?他們到底打的什麽算盤?我也想知道為什麽位麵中就是沒有三國位麵係列。在沒有得到我想要的這些之前我是不會放棄的。”


    風地不甘心的嘀咕道:“你決心倒是不小,可你沒有攻擊能力,能給別人什麽打擊呢?要是光挨打,那豈不早晚玩完,人家可是利於不敗之地呢。”


    呂清廣淡然一笑,先喝了一口熱茶,等仙靈之氣在身體裏散開,以彌補奔波損失的靈力,然後才在心靈中說道:“我並不是要和魔族開展,用不著去攻擊誰,魔族看來也不像是要直接開戰的樣子嘛,你們也是看到的,魔族都已經離開這裏了的,他們也說了隻是偶爾回來看看進度,並不會直接插手,我和魔族直接對上的幾率不大,對上了也應該是那三個魔族一樣的下層,不會一來對方就出老王的。你們擔心安全也是對的,大不了正式對上了就撤退好了,低級魔族還奈何不了我的。”呂清廣說著又連喝了幾口,心靈之聲是不用嘴的,所以不耽誤呂清廣喝茶,而蘊麓清泉煮出的霧島仙茶靈力足以補回剛才的損失了,雖然損失的那一點兒靈力是那麽微不足道,可還是得先不回來不是。


    “躲在暗處也難保不會有事兒,”風地堅持道,“你別忘了,在惡靈空間你就守在門口,退路就在腳下我們還吃了大虧呢!受傷的可是我!”


    風地這話說得已經有點兒聲淚俱下的境界了,讓呂清廣也無法不正視,細細一想,覺得風地說的也不無道理,這裏已經出現了和惡靈空間中情形非常相似的情況――表象靈魂,這可是惡靈空間的前一道工序,和惡靈空間同屬一個流程,也一定有同樣的守護力量,要是再讓太古靈族用靈識束去查探,靈識束受傷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強行讓太古靈族去冒險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畢竟這是自己的體悟不是太古靈族的。


    同時,呂清廣也意識到另一個問題:自從太古靈族跟著自己以來,自己好像已經習慣了躲在安全處偷窺,這樣做好像是安全了,其實未必,而且一直沒有什麽感悟也很可能是自己這樣通過別人的靈識束看世事缺少了真情實感,想想自己那難得的體悟居然是用粉身碎骨換來的,還是在第二次陷入絕境才從百裏利鑫身上得到契機。一下子,呂清廣醒悟過來,偷窺絕對不是體悟之道,要想真正萬事體悟,那還得親力親為才行。


    呂清廣斷然的決議道:“下麵一段時間,所有太古靈族的靈識束都盡量收攏,隻在我身邊兒警戒,世事怎麽發展就讓我來親身體驗好了。”


    風天怕呂清廣有別的想法趕緊表態道:“我們太古靈族並不是貪生怕死,該探查的還是我們來得好,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保護你就是保護我們自己,受些傷也是在所難免的,我們並沒有怨言。”


    “沒有怨言才怪,”呂清廣在紫府裏嘟囔道,“要沒有怨言你們說這麽多廢話幹啥?”


    不過,風天這個表態還是應該表揚的,畢竟這表現出了太古靈族良好的大局觀,也表示出樂於奉獻的精神,雖然話裏話外有點兒不情不願的,可被樂於奉獻也還是樂於奉獻不是。是樂於奉獻接受奉獻者就應當表揚的,這是一個好領導最起碼應當做到的。


    呂清廣表揚了風天一番,然後真誠的將自己決意要親身體驗一番的決心也再重申了一遍。


    風天想了想,知道無力改變呂清廣的決定,又覺得這樣做也還算風險比較小,於是建議道:“既然不主動進攻,也不立威,那麽讓別人小窺咱們的實力就會危險更小一些,要是萬一魔族發現您天仙級的靈力,那肯定是個會引來麻煩的,這裏可是人間界,不應該有天仙級的靈力,如果有就一定是異界來的,就可能會破壞他們的計劃,要待在這裏最好還是偽裝成修真界的修士的好,讓別人以為你隻有分神期的修為就足夠了,再低一點兒也沒有關係,反正那些魔族所安排的也隻是一些普通人。”


    “好啊!”呂清廣發揮一貫從善如流的姿態立刻接受了風天的建議,“你說得好,這辦法不錯,你來弄吧。”


    風天聽了一陣翻白眼兒,好在呂清廣看不到。


    不過,風天也知道這事兒還隻有自己來弄,它清楚,呂清廣是不會什麽法決法術的,讓他弄也弄不了。


    “他們為什麽不找些修為高的來改造呢?”下一刻呂清廣突然從剛才風天的話中品出一點兒味道來,問道,“如果他們找些修士豈不是更利於行動麽,以他們的靈力和魔法在修真界還不是通吃,為什麽舍易求難要改造普通人呢?”


    這問題風天回答不了,呂清廣自己也想不通,就沉思起來,太古靈族也一起陷入了沉思。


    天亮的時候,除了風天辛辛苦苦的為呂清廣在施法偽裝靈力,其他的都在沉思,呂清廣這個問題問得很關鍵,要是破解開說不定可以明白魔族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什麽事兒是修士不能做普通人類才能做的呢?


    想了一夜,可答案還是不知道。


    天一亮,禰正平也爬了起來,簡單洗了把臉,在圍牆邊兒掐了兩根黃瓜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可沒有多一會兒就有跑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衝到後院兒,一邊兒喘氣一邊兒緊一聲慢一聲的說:“今兒個潁川幫辦喪事兒,那幫捏腳的肯定是要去的,您要是去了就都能見到了,順便連潁川幫的也都一起見了。”


    呂清廣愕然抬起頭來,啞然道:“潁川幫?黑社會?難道捉鞋的還傍黑?”


    禰正平蹲下來,呼呼的把氣喘勻了才問:“黑社會是啥?哪裏的官職?應當不是大漢的官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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