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百裏利鑫未必是不顧朋友的人,何況呂清廣還是他渡劫的唯一指望,現在呂清廣未必就那麽可以輕易舍去,而且呂清廣本身還是大乘期的大高手,比百裏利鑫的修為都要高,百裏利鑫又不知道呂清廣其實沒有爭鬥的本事,單純從修為看,呂清廣可是還要厲害得多才對。


    百裏利鑫這樣做,那僅僅是出於戰術考慮,要試探一下有沒有漏洞,就是他衝出去了也未必就是要逃之夭夭的。


    可沒有什麽戰鬥經驗的呂清廣並不知道百裏利鑫是怎麽想的,隻看到他飛來飛去當然將這種行為自由心證為臨陣逃亡了。


    百裏利鑫飛了一圈兒,沒找到對方任何的破綻,試了試也突不破對方的封鎖,隻好回來。


    呂清廣倒是開門放了百裏利鑫進船艙,隻是一張臉冷得都要結冰了。


    百裏利鑫隻當是呂清廣不滿自己交涉不利,這一點可是責無旁貸,趕緊致歉道:“龍哥,是我沒用,沒想到他們連談都不出來談就放出這魔法陣來困住了我們,這樣看來卻不像是什麽誤會,倒像是專門來對付我們的一樣。要是他們對上的是一般的魔族或魔族後裔,沒有必要用這樣的陣勢。”


    呂清廣心裏一咯噔,立刻就忘了和百裏利鑫置氣了,他可是已經被轟殺過一回的了,這會兒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時候,哪裏還顧得上百裏利鑫剛才的行為是否有問題,疾奔到條案前,也顧不得露不露富了,抓出一袋子魔石來,往兩個陣法上都各自滿滿的倒了一堆。


    “我實在想不出是哪個勢力會突然對我們動手,”百裏利鑫理不出個頭緒,說著的是我們其實就是他自己,百裏利鑫相信自己再位麵隻要朋友可沒結過私怨,更不可能有這樣的死仇,一上來就是這樣的大招,這毫無疑問是對著呂清廣來的,可又不能直愣愣的去責怪,隻好苦惱的皺眉道,“我可從來都沒有惹過誰。”


    呂清廣不悅的接了一句:“我還沒惹過人呢。”


    呂清廣沒惹過人是真的,百裏利鑫其實沒少了惹人,他在位麵裏做的是保鏢,也就是打手,打過的魔族後裔不少,其他的也有,不過百裏利鑫覺得這都是職務責任,算不到他私人頭上。可被打的是不是這麽想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一次倒的確不是來尋仇的,人家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是為了科考,你自己不信怪得了誰來。


    會長野村輝端起酒杯來和船長三浦陽太碰了一個,然後兩人都一飲而盡,事情進行的簡直是太順利太完美了,堪稱是經典之作。


    船長三浦陽太笑著對會長野村輝說:“到這裏事情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去上海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再回這個位麵還是到別的位麵去都可以,我們立刻將他們抓起來,然後就返航吧。”


    “可以,”會長野村輝心情也好到了極點,難得的笑道,“隻是下麵那些小子們要不高興了,不過回去後他們拿到賞金就會興奮的跳起來的。渡劫期的修魔者,了不起的大獵物啊!三浦君,祝賀你,這一次戰鬥你指揮得非常出色。現在,就收網抓人吧。”


    三浦陽太立刻命令道:“收緊牢籠,采用束縛式緊縮。”


    磁場牢籠從外圍將法寶船困住後並沒有進逼,因為外圍的距離離法寶船還遠,沒有和法寶船的防禦罩直接遇上,現在緊縮了過來,就難免和防禦罩碰撞了。防禦罩的光幕亮了起來,防禦陣的下品仙石也跟著加快了消耗量。


    下品仙石就是魔石,呂清廣這邊兒魔石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耗,另一邊兒,昭南丸二六二號科考船上麵兒,魔石和能量石混合的陣法裏,能量石一下子就下去了一多半兒,牢籠立刻劇烈搖晃起來,守著這個魔法陣的陰陽師們大驚失色,一麵兒往陣法裏不斷的傾倒能量石和添加魔石,一麵慌忙的向上匯報。


    這不過就是一刹間的事兒,船長三浦陽太才下完收緊牢籠的命令,匯報緊接著都到了:“磁場牢籠的能量消耗加劇,能量石和魔石都跟不上消耗了,再堅持下去,磁場牢籠會因為能量耗盡而崩潰的,請船長和會長立即決斷。”


    船長三浦陽太和會長野村輝一起趕緊湊到顯示器上看能量消耗的數據,一看之下也跟著大驚失色,船長三浦陽太立刻命令道:“磁場牢籠即刻後退,離開對方的防禦罩,快,立刻和對方的防禦罩分開!”


    “好厲害的防禦罩,”會長野村輝感歎道,“這真是一艘好船啊!”


    船長三浦陽太雖然受了一點兒小挫折卻並沒有影響到他穩操勝券的好心情,看了看屏幕上的法寶船,大笑起來,和會長野村輝對視了一下,然後一起大笑。


    “三浦君,這次的戰利品說不定比上麵給的酬勞都還要更值錢得多,不愧是渡劫期的修魔者,他也許還有不少珍貴的寶物呢。”會長野村輝也欣喜的忘記了謹慎,“這一次我們兩個真是來對了呀!磁場牢籠收縮不了就強攻吧,死傷一點兒也是在所難免的。”野村輝按住那個暗格中的紅色按鈕命令道:“戰鬥組,立刻進入牢籠對獵物進行圍攻。”


    風命的靈識束一直都在磁場牢籠外麵查探著昭南丸二六二號科考船上麵兒的動靜,可惜它一直都沒有將注意力投向作戰室,倒是很關注那些忍者、武士、陰陽師。這會兒,以武士打頭,忍者散在周邊兒,後麵跟著兩個陰陽師的百人戰鬥組的出動卻沒有逃脫風命靈識束的查探。


    “他們要出手了,”呂清廣對百裏利鑫說,“派了百位低端修士過來,想來是試探一下你的飛劍有沒有生鏽的吧。”


    百裏利鑫並沒有因為呂清廣說是低端修士而放鬆,謹慎的問道:“都是些什麽修為的?”


    “金丹期上下,”呂清廣聽了風天的匯報,也看了風命傳回來的畫麵,忍者的妝扮太好認了,風地都一眼就叫了出來,可是呂清廣不知道這些人和自己到底有什麽仇,於是問百裏利鑫,“你得罪過小日本兒嗎?”


    “小日本兒?”百裏利鑫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大和魔族?我沒有惹過他們呀!”百裏利鑫也不是笑麵菩薩,冷笑一聲說道:“現在想也是白想,既然他們想打那就來吧,至於原因嘛,等會兒我抓一個活口一問就清楚了。”說著將他那把黑色飛劍握在手裏,對呂清廣一點頭,徑直朝艙門走去。


    百裏利鑫一出艙門就看見一群武士從牢籠邊緣現出身來,可笑那些忍者還想隱身偷襲,卻不知道修為的差距不是他們那點兒小技巧能彌補得了的,百裏利鑫一眼就看穿了所有忍者粗糙的障眼法,從他的儲物手鐲中取出一根半尺長的飛梭來,將靈力往飛梭中一注而入,飛梭本是血紅顏色的,隨著百裏利鑫靈力的注入,顏色越來越淡,變成了淡紅色,緊接著就變得完全透明,手一鬆,那飛梭就蹤影皆無了。


    飛梭並不是變沒有了,而是完全隱形,連一絲的氣息都沒有外露,除了風命的靈識束怕很少還有幾個能探查得到的。在這裏就隻有太古靈族能看到那把飛梭,忍者肯定是沒有這個實力的,連百裏利鑫都是靠和飛梭的靈識聯係才能確定飛梭的位置,用眼睛他自己都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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