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語言呂清廣當然是不會的,看著這個法寶呂清廣一陣的膩味,你說你用玉簡筒多好,直接用靈識波動記錄下來不就完了嗎,看起來又快大家又讀得懂,非要用記憶水晶來記錄,這倒好,沒修為的倒是都能讀得懂了,可太古靈族這樣的高人卻被難住了,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呢?


    在這船艙裏,也就百裏利鑫能懂得了魔族語言了,要是擱在以前,沒有死過一次之前,那個呂清廣說不定就一張嘴將百裏利鑫叫過來了。現在同舟共濟,讓百裏利鑫來當會兒翻譯簡直就是天經地義的,可是現在是元嬰呂清廣,那麽,看問題肯定就有所區別了。


    翻譯本身不是什麽大事兒,可要是讓百裏利鑫一翻譯,那麽起碼這件寶物就肯定要曝光了,自己可是號稱從海外仙島來的,那麽怎麽解釋這件魔族製造的魔法道具的來曆呢?當然,編一個故事也不是不行,甚至,百裏利鑫都不一定會問。可百裏利鑫嘴裏不問不代表心裏不起疑,編個故事也未必能騙得住百裏利鑫。人家百裏利鑫活了近千歲,闖蕩過的地方也夠多了,說見多識廣一點兒都不誇張,以百裏利鑫對世事的通達想要騙住他可不是一件小事兒,而且,一個謊言往往需要一堆謊言來掩飾,謊言多了早晚是要露馬腳的。一旦百裏利鑫產生了懷疑,那身邊兒可能就隨時跟著的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炸響。


    本來呂清廣和百裏利鑫就是萍水相逢,不過是一點利益關係將兩人聯係在一起,這利益還不是對等的,如此薄弱的基礎之上,要是百裏利鑫對呂清廣忠心耿耿,那麽,沒有那麽,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兒。


    王霸之氣一發,然後小弟們就納頭便拜,那是**裏麵的故事,可別忘了,你一轉身那些小弟有幾個不是在拔刀子的。王朝爭霸也差不多。可是,那裏麵主要維係關係的都是源源不斷的利益糾結,不管是**還是王道,其實無外乎是利祿兩字。


    如果呂清廣沒有讓百裏利鑫渡劫成功的希望,那麽百裏利鑫也不可能這麽幹脆利索的一路跟著呂清廣來了。渡劫是一件大事,這件事兒卻是可以讓渡劫期的高手俯首帖耳,可畢竟,渡劫就是那麽一錘子的買賣,在渡劫成功之前,百裏利鑫肯定都會跟著,也都會心情忐忑不安。天知道渡劫到底能不能成功!百裏利鑫肯定會怎麽想的,也會懷疑呂清廣有沒有忽悠自己,警惕性百裏利鑫肯定不會完全放下的。就說現在吧,百裏利鑫修煉的深度根本就不高,為什麽?那還不是防著呂清廣一手嗎。要是兩人真的相互信得過,百裏利鑫完全可以進入深度修煉,可那樣的話,一旦呂清廣有壞心了,百裏利鑫連一點兒反抗的餘地都不會有。本來呂清廣的修為就高一級,還是至關重要的一級,百裏利鑫要是在封閉六識進入深度修煉,呂清廣布置個禁製陣法,再突襲一下,百裏利鑫就死定了。所以,百裏利鑫根本不敢進入深度修煉,而不熟悉對方修煉功法的情況下,一般,別人是看不出對方到底是什麽程度的修煉的,所以百裏利鑫也沒有顧慮給呂清廣一個不好的信號。可是,太古靈族對靈力的敏感反應卻使百裏利鑫的修煉程度無所遁形。於是呂清廣也就知道,百裏利鑫對自己是留了一個心眼兒的,根據對等的原則,呂清廣也就對百裏利鑫多了一個心眼兒。


    這個心眼兒一多出來,立刻,呂清廣看待百裏利鑫的角度就又不同了。


    渡劫可是最危險也是最忌諱有外人在場的。要是一個修真者渡劫的時候被仇家知道了,那他基本上就死定了。渡劫過程中隨便一點兒幹擾就能使渡劫者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這還是在渡劫是有可能的五百年前的黃曆了。


    百裏利鑫想要讓呂清廣幫助他渡劫,可是又不能完全信任對方,這裏麵的問題可就危險了,要是有別的誘因,百裏利鑫翻過臉來的可能性怕也是有的。


    這樣一來,呂清廣就更不敢請百裏利鑫做翻譯了。根據玉簡筒的經驗看,那記憶水晶裏一定詳細說明了需要多少魔石才能讓這個法寶啟動起來,多少魔石才能使這個法寶達到最大效率。那不是等於向百裏利鑫招認自己很富有,有大量的法寶和魔石了嗎。在一般正常的情況下,百裏利鑫不太可能亂動,也不會對呂清廣構成威脅,可是要是萬一遇到了什麽特殊情況呢?這也不得不防不是。


    於是,呂清廣又回憶起百裏利鑫看著他往驅動陣法和防禦陣法裏裝下品仙石的情景,那就是魔石啊!當時,百裏利鑫眼中似乎是有一道貪婪的光線掠過的。


    至於當時百裏利鑫是不是起過貪念,真的不好說,也許就是百裏利鑫自己也說不清楚,有時候,下意識的有一點兒也不一定就說明別人正是有品質問題。不過,現在呂清廣戴上了有色眼鏡,那麽回憶中的百裏利鑫就肯定顯得多多少少有那麽一點兒不軌之意了。


    沒有辦法理解就暫時將這件魔法道具放到了另外一邊兒,先看下一件。


    下一件是一個圓肚子的塔,靈識束往上一掃,卻是一件佛寶,使用說明就嵌在塔身上,靈識往上一去就激發了出來。這件佛寶卻是自動收集煉化惡鬼的,目前也還是用不上,不過是知道了一點兒小知識:仙石在佛界也叫仙石。


    呂清廣再次往下看去,這個時候也就是山本七十二和真船假一郎父子一塊兒傳送到這個位麵裏來的時候。


    事關重大,真船假一郎不敢放心的讓兒子真船洞多郎單獨操作,不得已隻好親自跑一趟了,反正監事本身事情不多,也不算緊要,並不是非得在基地裏不可,例會也是可去可不去的。主管們就巴不得監事們一個都不到,要去他們自己的監事去就可以了,像真船監事這樣的純粹是去添亂的,沒有必有要好得多。但是,監事製度是邊城民主與法製建設重要的一個環節,主管大人們也沒膽子敢把心裏話說出來。


    真船假一郎從位於台灣的葡萄牙人莊園下的傳送陣出來,向南,指著遼闊的海麵說:“這一片兒停你們的科考船應該是沒有問題了。”真船假一郎隻聽到山本七十二說起科考船,並沒有見過,不知道拿東西究竟什麽樣,有多大。要是從位麵之外的時空傳送過來對周邊的地區有多大的影響,這樣一來直接讓科考船傳送到日本風險就有點兒打了,要是動靜大一點兒,難免不會有海嘯之類相伴隨。老謀深算的真船假一郎躊躇都沒有躊躇一下就將傳送地點定在了台灣南端,這裏以南的海麵也是無比寬闊的,要是真有海嘯,日本受的影響也小得多。這裏離日本又不算遠,去日本也方便,但廣州也方便。


    山本七十二的儲物戒指也是可以在位麵中使用的,他戒指裏帶著相關的工具,一個看著和業餘天文望遠鏡樣式接近的長筒,上麵有兩個小一號的短筒,下麵有個三角的支架。拿出來的時候,支架和筒身是分家的,支架收在一個盒子裏,筒身裝在另一個盒子裏。山本七十二先將支架立好,然後才裝上筒身,接著開始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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