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呂清廣在三維觸摸係統裏瞎子摸象而飛行器裏的呂清廣裹著黑袍子,看一眼徐語鬆的裝束,再看看自己的裝束,自己的確有點兒另類了,裏麵的登山服和靴子與外麵的鬥篷太不和諧太不搭調了,混搭也不是這麽混的。


    低調一直是呂清廣心裏緊繃的一根主旋律而即使是元嬰版的呂清廣也深受影響,看看徐語鬆一身和諧的裝束,呂清廣再看看自己,要是一直裹緊鬥篷還好,可要是一旦露出裏麵的衣服,那還是相當的惹人注意的。


    “我們先找地方買兩身衣服。”呂清廣問徐語鬆,“你熟悉不?我想把衣服換一下。”


    徐語鬆看了一眼呂清廣刻意暴露出來的登山服,笑意在嘴角短暫的那麽一閃,這也不能怪徐語鬆,他已經用勁兒的忍了,不過實在是沒忍住。這樣的搭配真是太少見了,想要不笑出聲來實在是一次艱巨的考驗,徐語鬆已經算是控製力超凡脫俗的了,要是換一個自控能力差一點兒的怕是能笑噴出來。


    “您這衣服穿得還真是,嗯嗯,真是有個性。”徐語鬆憋著笑問:“你進位麵以前的衣服呢?”


    呂清廣編造道:“在位麵裏遇到點兒事兒,以前的衣服全毀了。”他指著身上的鬥篷摻雜進一句實話,“這件鬥篷是離開位麵的時候現買的。”


    “在位麵裏穿位麵裏服飾的倒是不少,不過還真沒有幾個會吧位麵裏的衣服帶出來的,這太不合算了,當然,你這種情況是特例。”徐語鬆笑著伸手修改著座位對麵屏幕上的數據,“您是要買什麽檔次的?”


    呂清廣想了想說:“一般吧,你身上穿的這種就行了。”


    “您和我開玩笑呢,”徐語鬆笑著搖頭,“我們這種小人物穿的哪能上得了您的身,還是去一家品牌大店吧,那些貴族們光顧的主營店我也沒資格領您去,我能到的都是大眾化的地方,不過,那些大店子裏的衣服貴族有的時候也是會穿的,所以就是上流聚會也還是勉強過得去,要是您穿成我這樣又該鬧笑話了。我不知道您是不是貴族,可手裏有魔石的絕對不是我們這種小老百姓,您老別忽悠我了,您都舍得拿魔石去賣,這起碼說明您手裏絕對不止有一塊魔石,我想您起碼也是哪個世家出來的吧,要不不可能手裏有魔石。魔石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普通人手裏根本不可能有,特別是我們這種修魔者後裔,雖然也算是魔族可普遍都是受歧視的,除了少數世家,我想不出還有什麽可能會有修魔者後裔可以擁有魔石的。”


    呂清廣沒想到徐語鬆居然分析出這麽多東西來,雖然和實際大相徑庭不過也讓呂清廣心生警覺,也就不再堅持,任徐語鬆選擇適合身份的地方去選購衣服。實話說,什麽能適應自己現在的身份呂清廣還真是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樣的一個身份,既然能拿出魔石的黑發華語一族被歸入修魔者世家一類,呂清廣也懶得解釋,這樣的誤解對呂清廣非但沒有壞處,相反還大大的有好處,也省的呂清廣自己去編造來曆了。


    飛行器在高空中速度數倍於音速,很快就追上了落日,從飛行器的窗口望著落日一點兒點兒的升上天空,這種時光倒流的感覺讓呂清廣很新奇也很怪異,看著落日呂清廣一時失去了說話的興趣。


    按地球的說法,他們在十多分鍾裏飛了三個時區,降落在一個高樓頂上的平台上的時候,飛行器外已經是陽光燦爛的落日之前的下午了。


    徐語鬆引著呂清廣下了飛行器,出艙門前,呂清廣在徐語鬆的指導下刷了不記名錢卡,六十三塊二點四六魔元從呂清廣手裏流逝了出去,讓呂清廣莫名的一陣肉疼,卡裏的錢本來就不算太多,一大半兒都劃在房間的賬戶裏了,現在錢卡裏的就更少了,怕是買了衣服以後剩的就寥寥無幾了。不過呂清廣也沒有太當回事兒,一塊下品仙石就是一個億的魔元,一會兒錢卡上的數字就會暴漲上去的。


    兩人一出飛行器的艙門,平台上早已有等候的魔族了,立刻就有人坐了上去,飛行器隨即飛離了平台,緊跟著,另一架飛行器停在了同樣的位置。


    這個樓頂平台差不多有三千餘平方米大小,可以容納兩百多加飛行器同時起落,在徐語鬆帶著呂清廣走下平台去坐電梯這功夫起碼有三十來架次的飛行器飛來有離去了。


    “這裏沒有停機坪隻有起落場,那些私人的飛行器停在哪裏?”呂清廣左顧右盼的看得有趣兒,身邊一個才下飛行器的土老帽兒問道,他到不是問的呂清廣,不過他就站在呂清廣身邊兒,嗓門兒又是震天動地的那一種,別人想要聽不見都不可能,除非是聾子。


    他身後,一個穿著和徐語鬆差不多的年輕人趕緊回答道:“邊城是不允許私人擁有飛行器的,這裏所有的飛行器都是屬於邊城公共交通部的,任何人都可以付費租用乘坐,還有,邊城的所有交通設施都是這樣的。所以,您看別管多繁忙咱們邊城的交通次序都是井井有條的。因為所有的交通工具都是統一控製的,告訴您吧,邊城的所有飛行器所有地鐵所有高架列車都是無人駕駛的,監控和指揮係統都在地麵上的那些藍黑色的方樓裏,那些都是公共交通部的,每個樓都管著周圍一圈兒的交通,裏麵上班的都是三班倒,忙死了,不過待遇還不錯。”


    徐語鬆覺得自己挺失職的,該介紹的沒有介紹到,讓呂清廣伸著脖子聽旁邊兒的幫閑言語,不過這些典故事由雖然徐語鬆也大致都知道,不過卻沒有別人那麽係統,徐語鬆畢竟是交易員不是導遊,也不是職業幫閑兒的,隔行如隔山,徐語鬆平時覺得自己的嘴皮子已經夠溜得了可是和別人一比還是差距懸殊。


    那引著土老帽兒的一路講著,呂清廣和徐語鬆就和他們一起進了電梯,下到第二百三十七層的時候他們才出去,呂清廣問徐語鬆:“咱們在那層下?”


    徐語鬆還在想著自己和職業幫閑兒的差距,冷不丁呂清廣一問才驚醒了過來,一看電梯上顯示的樓層,哭喪著臉說:“對不起,坐過了。”


    電梯又上行,到了三百二十八層,徐語鬆帶著呂清廣走了出來,一邊兒走一邊兒趕緊用耳麥聯係。


    這一層和上下都是一樣麵積,都是三千來平方的樣子,這裏所有的裝飾以及家具都是用同一種木材製作的,天然的木質紋理帶著天然的木質幽香使整個樓層都顯得恬淡自然,很讓人舒服。


    徐語鬆聯係了十來分鍾也沒和他的熟人聯係上,呂清廣有點兒不耐煩了,一捅他,說:“算了,別聯係了,隨便買一套穿了就走,回頭還得辦正事兒呢。”


    徐語鬆支吾道:“有個熟人買得能便宜一點兒,要不,您再等會兒。”


    “別等了,便宜不便宜的也不再那幾塊錢上,快點兒,別浪費時間。”呂清廣不高興的拉長了臉。


    徐語鬆也猜到呂清廣肯定是清楚自己等熟人是為了拿回扣,要是沒有熟人,徐語鬆這樣的非職業的導遊是拿不到店家的回扣的,這樣的事兒呂清廣心裏有數,業務員可不都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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