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拿旦?獅心啞然失笑,親昵的摟著弟弟笑個不停。


    麵包幹兒被哥哥約拿旦?獅心笑得莫名其妙,他雖然知道這是自己的問題引發的,可他想不通這樣嚴肅的路線問題有什麽好笑的,憋得他小臉漲紅,有點惱羞成怒的尖聲叫道:“不許笑!有什麽好笑的?你是卡曼亞卡的滕格爾派來的嗎?你在這裏是替卡曼亞卡的滕格爾賣命嗎?”


    約拿旦?獅心強忍住笑意,拉著麵包幹兒坐到山林小道邊兒的草地上。兩兄弟並肩坐下,麵包幹兒仰臉盯著認真起來的約拿旦?獅心等他的回答。


    “麵包幹兒,”約拿旦?獅心雖然收斂了笑容卻依然像平時聊閑天兒一樣輕鬆的對弟弟說:“還記得你叫什麽嗎?在成為獅心麵包幹兒之前,也就是在來到南極亞拉之前,你要永遠的記住,你要牢記!你是斯科爾班,而獅心麵包幹兒隻是在南極亞拉的稱呼,當我們離開這裏的時候就不再用這個名字了,可你永遠都是斯科爾班,這一點你必須銘記於心永遠不能忘記,也不要說出來,不要讓我們兄弟以外的人知道,誰也不行。明白嗎?這是我們心底最深的秘密,隻有我們兩個知道。”


    “現在我們都知道了。”風地惡趣味的在呂清廣心靈高興的也是囂張的叫嚷道。


    風天一如既往的沉穩,輕輕歎息一聲說:“可惜,詹姆斯邦德那小子沒有說出這個約拿旦?獅心是哪個組織派來的,不過他看著比詹姆斯邦德還要陰險狡詐,得對他多留心才行。這小子背後的組織越是一個謎團,得想辦法解開才行。”


    “你知道個名字又能怎麽樣,詹姆斯邦德背後的組織不是已經被約拿旦?獅心點出來了嗎,是個叫對衝基金的組織,可你知道什麽是對衝基金嗎?他們是什麽樣的組織,有多大的實力?”風地強橫的反擊道,“光知道個名字屁用都沒有!”


    “對衝基金這個名字在栗閑庭的嘴裏出現過。”風天的記性可不是蓋的,那是真正的聽一遍就記終身,“隻是當時沒有細說,我們也沒有問,根據他的前言後語應該是和他的生意相關的事情,這隻有等以後回到地球再查一查了,起碼知道了對衝基金查起來就有了線索了,不會忙半天連門徑都找不著。現在先不說這個,留神注意好約拿旦?獅心的一舉一動,抓住蛛絲馬跡理出他的線頭才是當務之急。”


    約拿旦?獅心當然不知道有偷窺者,但他的警惕性卻是很高的,說的又是這樣絕密的事情,他不得不小心了再小心。一邊兒小心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他一邊兒把嘴巴湊到弟弟的耳朵邊兒,以極低的聲音耳語道:“我們兩兄弟都不是這裏的,還記得我們的家嗎?那才是真正屬於我們的,這裏人打生打死和我們有什麽關係?什麽關係都沒有,隻要能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管他們會怎麽樣呢。沒有必要有任何顧忌,任何顧忌都不必有,你放心大膽的去做你想做的一切,這裏的是非對錯對我們都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絲毫的約束力,我們不必付任何的責任,而且一點兒都不用盡義務。你要明白,我的小弟弟,這裏的人都不是真正的人,他們不過是我們的玩具。斯科爾班,我會是卡曼亞卡的滕格爾派來的嗎?我的生命比卡曼亞卡的滕格爾要重要千倍萬倍,我會給一個玩偶賣命嗎?你會嗎?斯科爾班,同時你也要小心,這些玩偶也是有殺傷力的,要小心,怎麽玩兒都可以但不能傷了自己,這裏,誰都可以受傷隻有我們兩個不可以。我們是頑主,他們是玩具,這就是南極亞拉的真相,你明白嗎?”


    麵包幹兒沒有完全明白,不過聰明的腦袋也算開了竅,高興的問:“約拿旦,我們去了南極裏馬之後就回家嗎?”剛問完他又憂慮起來,“那這裏所有的人都是玩偶嗎?他們說的話都是無足輕重的不值得等待的嗎?”


    這時皮皮露達?維多利亞?魯爾加迪婭?克魯斯蒙達?埃弗拉伊姆?長襪子長滿雀斑的笑臉出現在麵包幹兒的腦海,同時出現的還有她的承諾,那會來接他的掛著骷髏旗的白色嶄新的海盜船,難道那也是虛妄的嗎?


    約拿旦?獅心輕輕搖搖頭,依然耳語道:“也不盡然,這裏不僅隻有我們是從別處來的,懷有不同目的到這裏來的還有其他人。當和這些人交往要小心,他們各自都有各自的目的。有可能他們說的是實情,但他們說謊的可能性更高,比他們不說謊的可能性要高好多倍呢。你得小心,不能隨便相信別人,誰說的都不能輕易相信,在這裏能信任的就隻有我們兩兄弟,其他人和我們都是有利益衝突的,當共同利益大於利益衝突的時候就可以合作,就像剛才那個詹姆斯邦德就是這樣的,但是,在合作中,我們隨時都要小心,防止他在背後咬我們一口。為了自己的利益,這些人隨時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隨時隨地都得小心。”


    皮皮露達?維多利亞?魯爾加迪婭?克魯斯蒙達?埃弗拉伊姆?長襪子是可以信任的,這一點卡爾?獅心在心底深信,可這會兒他不想和約拿旦?獅心說這事兒。


    “我們現在就進寨子裏去嗎?”卡爾?獅心也學著哥哥約拿旦?獅心的樣子小聲耳語道。


    約拿旦?獅心點點頭,說道:“進去以後見機行事,把奸細的帽子扣在尤西?金雞頭上,其他的就要靠隨機應變了,你要少說話,話說得越多越容易出事兒越容易讓別人發現漏洞。”


    卡爾?獅心不再猶豫,堅定的點頭應承下來。


    約拿旦?獅心聽弟弟說起過長襪子皮皮來過的事情,聽出麵包幹兒的話語裏有話,心裏一驚,這個小弟弟會隱瞞什麽呢?約拿旦?獅心緊張起來,這裏唯一可以信賴的弟弟居然有了秘密,這讓約拿旦?獅心感到深切的不安,可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就將全部的秘密都告訴老弟了嗎?不是也沒有嘛。所謂人心隔肚皮就是這麽一個意思,哪怕是親兄弟也不例外。


    老到的約拿旦?獅心心裏有了疙瘩臉上卻一點兒沒有流露出來,對弟弟真誠的問:“獅心麵包幹兒,有什麽心事兒嗎?”


    “長襪子皮皮說她會回來接我,你說她會嗎?”卡爾?獅心猶猶豫豫的問。


    約拿旦?獅心猜著就是這點兒事兒,可這個長襪子皮皮的情況他卻並不清楚,按照常理分析是不該有這樣一號人物出現的,可這個空間的事兒誰又說得準呢!約拿旦?獅心也拿不準,含糊的回答道:“也許吧,我也不知道這個女孩是哪裏來的,是不是也是從別的時空過來的,以後再說吧,不過你不要再把等海盜船的事兒掛在嘴上了,記住,凡事兒都往心裏裝,嘴上要盡量的嚴密,盡量少說話,也是重要的事兒越要爛在肚子裏麵,不能輕易說出來。”


    卡爾?獅心不耐煩的點點頭,他知道約拿旦?獅心是為自己好,可這些自己都已經知道了,知道了也就用不著再這麽嘮叨了吧。


    約拿旦?獅心抬頭看了看天,天已經大亮了,明亮的陽光從樹葉縫隙滲透進來,露珠在閃著亮晶晶的光點。


    “詹姆斯邦德也差不多快到位了,我們現在就進寨子吧,”約拿旦?獅心邊說邊騎上馬,“麵包幹兒,記著,我們是在半山的岔口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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