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係能量對呂清廣一直都是充滿誘惑的,呂清廣也在不斷地收集火係能量,原因無他,黑陶盒子沒有火係能量是練不出丹來的。雖然自從呂清廣得到黑陶盒子以後還沒有出現過火係能量枯竭的事件,但是,防患於未然還是有必要的,而且黑陶盒子還在不斷的升級,級別越高煉製出來的丹藥的等級就越高,而丹藥基本上是呂清廣提高自身修為的唯一途徑,是的,呂清廣就是一路嗑丹,嗑到現在的。呂清廣是將黑陶盒子作為自己的國防工業來看待的,那麽火係能量毫無爭議的就是重要的戰略物資了,這是在任何時候都要盡量儲備的。


    黑陶盒子裏麵自帶著儲備火係能量的特殊空間,呂清廣也不知道這個空間有多大,不過在和黑陶盒子交流時發現這個空間自己從來就沒有把它填滿過。


    眼下這個妖界的地火之肺也算是難能可貴的,畢竟好歹也是帶著本源屬性的東西,這本源兩字就值價了。可呂清廣心裏卻有些不解,暗想:“本源這東西應該是很珍惜的才對啊!怎麽這裏居然會有本源屬性的地火之肺呢?這可是一個不穩定的時空,是個煉製粗糙的空間法寶,有這樣粗糙的帶本源屬性的空間法寶嗎?”


    風地聽到呂清廣的心裏話,當即回道:“少見多怪!”


    “本源屬性的物質的確珍貴,也不好找,”風天也聽見了呂清廣的心聲,說不得就要糾正一下呂清廣的錯誤認識,有些似是而非的講解對以後的發展是不利的,這看似小事兒,可說不定什麽時候一個小的疏忽就可能把大家陷在無底的深淵裏,異界無小事兒,每個細節都可能會讓疏忽者死無葬身之地的。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風天覺得還是給呂清廣上一課保險點兒。“本源物質之所以珍貴是因為隻有在空間誕生之初和崩壞之時才會溢出本源物質,其他時候,本源物質都是無法取得的。而且不是什麽級別的空間都可以溢出本源物質的,小於位麵級別的空間就無法溢出本源物質,無論是誕生之初還是崩壞的時候都不可能。而一般來說,沒有幾個空間法寶是可以達到位麵級別的,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時空也不夠一個位麵的級別,不過,相比於其他的空間法寶來說,這個也已經夠大了。我估計這個時空是一群魔界半吊子煉製的,他們的初衷應當是想煉製出一個位麵級的空間來,可是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最終也沒有完成一個位麵,就形成了這樣一個不穩定的空間序列。是的,我相信這是一個序列而不是這麽一個獨立的不穩定空間。他們使用的是妖界的碎片,這是近乎偷懶的做法,用被擊碎的空間直接構築新的空間,可我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簡單的事情他們居然做不好呢?”


    “也許他們以為是做的很好很成功了呢!”風地插進來嘲笑了一句。


    呂清廣點頭道:“這也有可能,對成功與否每個人的看法都是不一樣的。”


    風天想了想,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接著講他的:“這個空間雖然未有形成位麵,沒有穩定的結構,可這樣一來原來妖界空間崩潰時溢出的本源物質也就沒有被新的位麵所吸收,還有零星的存在。這也是我說那些煉製者修為有限的原因,要是他們修為夠就不會沒有發現這帶有妖界本源物質的地火之肺了,要是發現了就不會將之留在這裏了。這東西雖然趕不上靈界碎片兒的價值可也是相當的珍貴的,沒有誰會遇上了不收集的,就是一界至尊也不會這樣大手大腳的。”


    呂清廣摳摳頭皮,咱也不能大手大腳啊!該收集的還是的收集。


    卡曼亞卡的滕格爾等得冒煙兒了兩個親衛才提著水袋回來,從兩個親衛嘴唇上幹裂的程度和偏偏倒到的步態上就可以一眼看出他們兩個沒有先喝水。這是無比忠心的表現也是無比愚蠢的表現,而唯有愚蠢才能將忠心表現得淋漓盡致分毫畢現。要是這兩個親兵回到馬匹處就先自己喝飽了水,無疑,這樣他們回來的一定會快得多,卡曼亞卡的滕格爾也可以早一點兒喝到水,可以少受一點兒幹渴的折磨,但是,這樣做卻不能表現出心中的忠誠。唯有大家都忍受著幹渴的煎熬才能彰顯出他們心中無比赤誠的中心,甚至將大家都渴死這中心都不會損傷絲毫的光華,當然,渴死兩個輕騎兵,而卡曼亞卡的滕格爾和親兵在奄奄一息的時候得到了寶貴的飲水恢複了生機是最理想的。不過,顯然兩個忠誠的親衛並沒有玩兒心眼兒,輕騎兵還活著,隻是有點兒奄奄一息的味道的時候他們就把水帶回來了。


    忠誠啊!卡曼亞卡的滕格爾喝著水,這種的如饑似渴他已經多年沒有經曆了。不過對於忠誠和愚昧他和所有的君王一樣都不在乎這兩點糾纏在一起,愚昧又有什麽關係呢,隻要忠誠那就是好的。


    忠誠的愚昧者永遠是吃香的,因為這些表現出愚昧的忠心的未必就一定不是聰明人,恰恰相反,很多時候這些人才是真正的演技高超的聰明人,而不是真正忠誠而愚昧的那些木頭,木頭在很多時候都是表現的很聰明的,這份聰明就引來了猜忌和戒備,於是沒有誰會相信聰明的木頭的忠誠了。


    而聰明者卻通過愚昧來彰顯他們的忠誠,即使這愚昧帶給所有人以傷害也在所不惜,聰明者是不在乎別人的傷痛的,而往往受到最深切傷害的都是那些聰明的木頭。


    卡曼亞卡的滕格爾喝了大半袋的水,他甚至清晰的感覺到水在腸胃裏被迅速的吸收進血管,那些饑渴的毛細血管就像根莖一樣。他歇了歇氣,又把剩下的半袋喝了。一整袋子的水進了肚子,他這才感到從所未有的疲乏,每根神經每個細胞都在呻吟著,在吮吸著水分的同時抱怨著饑渴帶給他們的傷害。


    親衛們和輕騎兵也已經喝了水,都倒在卡曼亞卡的滕格爾身邊兒不遠的地方,拱衛這他們的統帥,即使站不起來,可是那護衛領袖的決心和姿勢依然沒有改變,雖然那決心不過是虛無的泡影,那姿勢也是吹彈可破的,比砂器還要脆弱,可在沒有危險的時間裏卻是那麽堅固,一付固若金湯的樣子。


    人生的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沒有危險的,即使在戰爭中,即使是在軍隊中,真正刺刀見紅的時候也是非常罕見的,特別是在統帥身邊兒,那樣的事情幾乎是不會發生的。所以那如煙霧一般內斂的忠心就已經足夠了,隻要表現得夠愚蠢自然一切都會盡如人意的。


    每匹馬都帶了兩袋水,兩個親衛留了兩匹馬的沒有動,其餘的都帶來了,可很明顯,要想靠這點兒水上山進洞那是絕不可能的,卡曼亞卡的滕格爾久經戰陣這點兒謀略能力還是有的,他體力恢複以後,對親衛命令道:“就地宿營。”對兩個輕騎兵吩咐道:“你們立刻到附近找水,把空的皮囊都帶上,要找到最近的水源。同時也要小心,不能讓人發現你們,要萬一有人發現就不要回這裏,直接帶上跟蹤你們的人會營地,到了營地就抓住他,嚴加審訊。明白嗎?”


    兩個輕騎兵領命往榛子樹林外麵走,卡曼亞卡的滕格爾叫過一個親衛小聲叮囑道:“你去跟著他們,小心,不要被他們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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