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亞警惕的盯著約拿旦?獅心,今天的情況太出乎意料了,約拿旦?獅心的表現讓索菲亞擔心,這是怎麽了,一向忠心耿耿的約拿旦?獅心今天這是怎麽的了,這太反常了。


    約拿旦?獅心坦蕩的回視著索菲亞,噩夢連連的約拿旦?獅心已經心力交瘁他沒有等待春天的耐心了,春天?約拿旦?獅心心中充滿了疑問,春天真的會趕走寒冬嗎?即使是可在春天到來之前寒冬還要肆虐多久呢?卡曼亞卡的滕格爾是寒冬嗎?它會在春天到來的時候被消滅還是像寒冬一樣退卻等到秋後再回來,到那時又該怎麽辦呢?而這時約拿旦?獅心想到的不僅是和卡曼亞卡的滕格爾之間的戰爭,他心裏,在心靈的深處,那隱藏已經很久的秘密在膨脹,無法抑製的膨脹,就像一顆得到了養分的種子要發芽了一樣。


    “約拿旦?獅心,”索菲亞嚴肅的命令道,“你不能到薔薇穀去,這是不允許的,我不同意。你現在就回到你的住處去,等著下一步行動的指令,在沒有接到通知之前什麽都不能做。”


    一向滿麵笑容的像春天一樣的索菲亞板起了臉,這讓約拿旦?獅心很難適應,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索菲亞,不是那個白鴿皇後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索菲亞,一個嚴肅的發布不可抗拒的命令的索菲亞。


    麵對著一個完全陌生的索菲亞,約拿旦?獅心茫然不知所措,可他心底的秘密卻還在毫無抑製的生長,狂妄而強橫的占據著約拿旦?獅心的心靈,在生根在發芽,在散發出它自己的氣息。心靈變成了糞堆,在上麵長出了毒草,可這毒草也許就是玫瑰,注定是要綻放的。


    “這個約拿旦?獅心有問題。”風地斷言道。


    這一點呂清廣也看出來了,不過這沒什麽好奇怪的,要是沒問題就不會盯著他了,既然選擇跟蹤監視他就是因為懷疑他有問題來的。


    “他有沒有問題都沒關係,”呂清廣說,“我們的目的是找到傳送陣,至於他們,這些半人半鬼的東西和我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管他的呢。”


    風地還沒有搭腔風天就搶先表態道:“沒錯,我們的目的就是尋找傳送陣,離開這裏才是我們唯一的目的,其他的都不重要。沒有什麽可以和這個目標相提並論的,這裏的一切都和我們無關,誰對誰錯都不重要,我們也沒有擔當評判的義務,找到傳送陣離開這裏才是切實可行的,我們不能陷入這裏的紛爭中去。就目前來看,我們也不能斷定誰對誰錯,也許都是對的也許都是錯的,這都是有可能的,可對錯和我們有什麽關係?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們也不必去關心這些,可那個大房子,很特別,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們還是離那裏遠點兒的好。”


    “那個大房子嗎?我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啊!就是大了一點兒嘛。”呂清廣從風命傳來的畫麵中認認真真的端詳了一陣大房子,可是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東西。


    “就你這樣也敢冒充有第六感,”風地大有秋後算賬意味的舊事重提,“木成什麽樣了我都懶得說你,還第六感呢,就是第六十感你也感覺不到。”


    呂清廣不服,反問道:“那你感覺到了,你說,你感覺到什麽了。”


    “切,”風地輕蔑的說,“這有什麽,一看到這房子我就感覺到了,房子裏有魔族的氣息,不是很強大可是很清晰,是的,魔族的氣息,你好像和魔族不太對頭吧,可怎麽怎麽明確的魔族氣息都感覺不到呢?還第六感呢!吹!”


    “你這也不是感覺,”呂清廣反擊道,“你這是靈識探查的結果,是借助風命完成的靈識探查,和第六感完全是兩碼事兒。”


    風地卻得意洋洋的說:“別管是什麽,反正我們都感覺到了就你感覺不到,這就是你笨的真實證據。”


    “這根本就不是感覺。”呂清廣無力的爭辯道。


    這時,約拿旦?獅心也正看著大屋,他也從來沒有進去過,到了南極亞拉他就一直是在花園裏和索菲亞聯絡,一次也沒有經過大屋的門,他不知道那個大屋裏有什麽,索菲亞也從來沒有提起過,從來沒有。以前約拿旦?獅心也沒有太多的關注過這個大屋裏的情況,可是現在他卻迷惑了,也許是心裏長出的毒草讓他對不屬於他的領域產生了好奇。約拿旦?獅心問:“你不請我到屋裏去嗎?”


    索菲亞吃了一驚,這突如其來的要求讓她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什麽?”索菲亞支支吾吾的搪塞道,“屋裏沒有什麽,用不著進去,外麵多好啊,你看,著外麵,外麵多好,這些雪白的鴿子多麽可愛,它們多美啊!”


    約拿旦?獅心直截了當的問:“索菲亞,你為什麽從來就不讓我進到屋子裏麵,這到底是為什麽?屋子裏隱藏著什麽?有什麽是不能讓我知道的嗎?”


    索菲亞驚慌起來,她臉色有點兒發白,可隨後又轉紅了,屋子是不可以讓別人進入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可約拿旦?獅心卻也算是自己人了,還有一些事情也許還要用到他,索菲亞也不想失去這兒小騎士,她左右為難的站在陽光下的花園裏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這個一向順從的約拿旦?獅心今天卻逆反了起來,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這時風天卻突然叫道:“小心,有人靠近。”


    呂清廣在畫麵裏仔細的而快速的搜索了一遍,沒有發現人跡,問道:“人在哪裏?我怎麽沒有看見。”


    “人正在下樓梯,一會就到牢門外了。”風天回答道,“一個牢頭,兩個端飯盆的犯人,是來送飯的。”


    “哦,”呂清廣這才知道人不是在畫麵裏,不是約拿旦?獅心那邊兒來人了而是自己這裏來人了,是的,昨天進來的時候好像那誰說過每天上午派飯,這裏每天隻有一頓飯。


    果然,沒有幾分鍾呂清廣就聽到了踢踢踢踏的腳步聲,緊接著,牢門下麵的小窗就開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叫道:“將你的臭糞桶遞出來,快這點兒。”


    呂清廣沒有理他。


    那個聲音等了兩分鍾,不見動靜就威脅道:“你要是再磨蹭今天就別想吃飯了,混蛋,你快這點兒。”


    “就讓他吃自己的屎吧。”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接著,牢門下方的小窗猛地一下撞上了,緊跟著想起門閂的聲響,小窗子被鎖死了。


    沙啞的聲音毫不避諱的說道:“今天又可以多吃一份了,真是不錯。”


    呂清廣喝了一口霧島仙茶,連冷笑都不想對著這些卑微的生命體發,這點兒小伎倆要是對付和他們一樣的生命體還差不多,對付自己那時一點兒用都沒有的,不吃這裏的東西他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倒是吃了恐怕肚子會受不了的。


    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地下室的犯人不多,這個小鎮不大可監牢卻不小,牢房也是三六九等的,大多數的犯人都在地麵以上,隻有極少數像呂清廣這樣的被視為有危險的陌生人才關在地下室,現在地下室裏就隻有兩個人,除了呂清廣另外一個是個不成人形的怪物,呂清廣也懶得去理會他,風命的靈識束查探過沒有什麽危險就不去理會他了。而他仿佛也很老實,一直沒有出聲也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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