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異度空間就和在精靈界一樣,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壓抑了自己的修為的,嵐瘽島鳳鳴門的仙子們最低也是仙人初級的修為,圓臉的大師姐已經是仙人高級的修為了。在看到自爆無果後她被迫使用了自身最強的修為來掩護自己的小師妹們向飛行器逃遁。她心裏清楚,一旦放開修為那就是萬劫不複,可是,現在她還有別的選擇嗎?被抓住怕是連想萬劫不複都做不到的。


    防禦罩並不大,半徑不過十幾二十米,她們離飛行器也就七八米的距離。


    這七八米的距離,平時就是不駕飛劍也是輕輕一步就可以跨越的,可現在卻成了分割生死的鴻溝。


    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衝進飛行器也不一定能逃得出去,可那畢竟是生存的希望,有一線希望就比絕望強。


    進攻的一百多位修仙者也不知道這些人衝進飛行器會怎麽樣,可既然你要逃當然我得堵住了,都逃進烏龜殼裏攻打也是個麻煩不是。飛行器大家雖然沒有兩個做過可也看過,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都知道飛行器上也是有防禦陣的,至於強度如何就不得而知了。要是讓這些幸存者都逃進去豈不是保存了對手的有生力量,這樣一來飛行器的防禦力說不定會增加,這樣的事兒是進攻方不願意看到的,堵截也就成了必然的。


    防禦罩裏的空間不大,可幸存者都是處於被包圍狀態,想跨過包圍圈就不太容易了。


    嵐瘽島鳳鳴門的仙子們也被緊緊的圍著,近五十個敵人將她們圍住,那是一道人牆。圓臉的大師姐放開自己的修為全力向人牆攻去。擋在她麵前的修仙者都是僅僅表現出大乘期的修為,整整將修為向下壓了一個大級。這一級可是非同小可,仙人的力量和大乘期的力量不僅是級的問題也是界的區分。在這裏就是大羅金仙也隻能使用大乘期的修為,因為從本質上說大乘期還是修真界的力量,還是人的力量,而不是仙魔佛妖等的異界力量。這一差距讓大乘期的修為不受精靈界規則限製可其他異界的力量在這裏是不能使用的,一旦使用就會立刻受到天地規則的懲罰。


    任何懲罰來得再快也是要引動懲罰的行為開始之後才會啟動的,圓臉兒的師姐隻希望自己的時間夠給師妹們衝出一條血路。


    麵對頂級天仙的力量擋在圓臉師姐麵前的修仙者驚得魂飛魄散,向後急退,可是天仙的力量豈是大乘期可以比擬的,在大師姐麵前的三個修仙者被直接轟擊成碎肉渣飛散開來。幾乎就在同時,圓臉的大師姐的身軀詭異的像打碎的鋼化玻璃雕像碎成一小塊一小塊,每個小塊又繼續破碎,變成更小的碎片,直到看不見。


    跟在大師姐身邊的瓜子臉仙子回身對被保護著的小師妹笑了笑,說:“你們要好好活下去。”


    圍著小師妹的十五位師姐已經傷痕累累,現在有大師姐做表率都一起放開壓製住的修為向包圍著自己的敵人衝去。


    十五位天仙的瘋狂進攻讓四十多位隻表現出大乘期修為的敵人不寒而栗,要是他們放開被壓抑的修為未嚐不可一戰,可是放開修為就是死,逃跑還有一線希望。所有圍攻嵐瘽島鳳鳴門仙子們的修仙者都同時飛退,可大乘期的速度那裏趕得上天仙,即使飛也沒有道法快,有將近三分之二的仙子都發出了自己最強的道法攻擊,每一個仙子在消亡前都直接消滅了兩三個敵人,由於防禦陣空間的限製,仙子們拚死發出的天仙級道法撞在防禦罩又彈回來,不僅將包圍著其他散修的修仙者也消滅或者殺傷不少,就是自己的戰隊幸存者也被波及,死了兩個。


    嵐瘽島鳳鳴門的仙子們一向前衝,飛行器後艙裏的秦月陽就對著傻在原地的五個小師妹叫喊道:“快過來!快!”這次他是凝聚功力隻把聲音傳到五個仙子耳朵裏。


    五個傻愣愣的在空中發呆的小仙子被秦月陽的叫聲驚醒,含著眼淚撲進飛行器的後艙。


    秦月陽一開後艙的門駕駛室裏的三個禦者就知道了,他們相互對望一眼,屈翠偉立刻傳音給秦月陽讓他立刻把後艙門給關上,可秦月陽硬是等到五位小仙子進了後艙才關門。


    呂清廣在飛行器中間通過風命的靈識把這些都看得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對秦月陽的行為非常讚賞。


    可秦月陽做得對不等於說屈翠偉就錯了。


    屈翠偉也沒錯。


    作為一個禦者,一個在異界底層混著的老油條,屈翠偉的做法也是無可厚非的,在這樣的環境裏誰都得為自己的活命而想折。屈翠偉的行為不算是落井下石,頂天是見死不救。


    屈翠偉現在連自己都還在水深火熱之中,不伸手救人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不過這裏麵也不僅僅是對目前危局的無奈更多的是怕後艙裏聚集起強大的實力。飛行器雖然是呂清廣的私人法寶,可行駛實際權力的確是三個禦者,掌握這這個駕駛權的三個老油條是不想看到後艙強大起來和自己分庭抗禮的。他們現在不是主人勝似主人,要是後艙強大起來自己可就沒有那麽多的權力了,沒有權就沒有利,這一點老油條是最清楚的。


    三個禦者目前把持著駕駛權就有點兒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意思,要是後艙強大了不是一個飛行器就出現兩個聲音了,要是呂清廣這個主人再說話他們就回到下人的地位去了。按說,他們是呂清廣雇用的,應該為呂清廣服務,可是應該的事兒多了,應該就都成了不應該。向著自己定的望向按照自己的心意飛還是按別人的指示行動其中的差距極大,完全不可以按道理計。


    三個老油條坐在駕駛室前排一直不動就是等一個機會,一個衝出去的機會,衝出去是肯定要衝出去的,可是時機非常重要,要不是為了等著個機會老油條也不會坐在駕駛室了傻等了。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契機和一個方向。


    按照舒之昊的分析,衝過去就有大量的天才地寶,這些被攻擊他們的幾十個戰隊共同占為己有的天才地寶肯定還沒有被他們得手,要是得手了不是火拚就是往回撤退,就不會在這裏設伏了。既然設伏就說明還沒有得手,既然還沒有得手他們一旦衝過去就有搶先下手的機會,可是這個星球這麽大天才地寶會在哪個方向呢?


    他們一直在留心觀察,雖然來的敵人是四麵八方全麵的包圍著這裏可是他們相信一定有個方向是兵力最集中的,而這個最強點後麵肯定就是那個他們尋找的方向。


    三個老油條不愧是老油條,在別人出去追擊時就已經敏感到問題的實質,這就是他們的優勢,是透過事實看本質的能力。


    至於他們看得本質離真實的事物本質有多遠就隻有天知道了。


    從被圍困的時候起,他們三個就沒有關心過戰局,一直關注著圍困者的陣型,細心的數著每個方位的人數。死多少同伴他們都沒有分一點兒心,他們是散修裏的老油條,除了自己在他們的心目中沒有同伴兒沒有親友,什麽都沒有。他們是異界最徹底的流氓*無產者,除了自己誰都不相信,就是坐在一條板凳上的另外兩個禦者也都是外人,不過是坐在一起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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