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茫然的掃視一圈兒沒有女孩的家。沒有女孩這就不成其為家了。他翻身起來爬出山洞。


    太陽正在當頭照著,毒辣的陽光晃眼刺目。


    小夥子躍上頂峰向四周眺望。


    零零散散的人在石林迷宮般的道路中隱現,看來頭兩天都去攻城了,現在有的是從城下跑回來的,更多的是從重生泉裏才出來的。都奔著各自的目標走去。


    小夥子心急如焚的盼望著女孩的倩影能出現在視線中。


    風更急了。


    小夥子也焦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


    一個長發的女孩出現在遠處,她單身一個人象受傷的小鹿一樣警惕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那是他的女孩,他激動的跳起來,從石壁頂端飛身向她迎去。女孩換了衣裳新手的長衫,可還是那頭長發,雖然遠,可長發是那麽明顯。


    他眨眼間就奔到女孩頭頂,他控製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跳了下去。他不想嚇到他的女孩,所以落點在女孩前麵五米處。


    他一落地,受驚的女孩就放出一個火球向他襲來。


    火球?


    小火球擊破了他的美夢,他仔細看向眼前的女孩。這是一個陌生的女孩,眼睛大了點,鼻子挺了點,胸脯高了點,大腿長了點。這不是他的女孩,除了長發沒有那點像他的女孩。他失望的吞下小火球。回身寂寥的走了。


    美少女被嚇得呆在原地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孤獨的在路上無精打采的走著,他想挖了自己的雙眼,居然會看錯,連他的女孩都會看錯。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犯這樣的錯誤。他的女孩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難道不該生氣嗎?這是不可原諒的錯誤。怎麽會犯這樣的錯誤。他低著頭想著心事,腳下漫無目的的信馬由韁隨意而胡亂的向前走著。


    在一個岔道口前,當然小夥子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就要走到一個岔道口了,他正想著自己的錯誤,這是不可饒恕的。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驚醒了他。


    “是我先看到的”一個尖銳的女聲略帶驚慌的叫道。


    小夥子被這熟悉的聲音驚呆了,是這聲音,他的女孩的聲音。他抬頭看到他的女孩就在他麵前不到七米的距離。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踉蹌著向女孩走去,他要把女孩摟在懷裏,直到永遠的永遠。可他在離女孩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腳步,他怕,怕自己再次認錯,他怕這隻是他的幻覺。


    幸福來得太突然太猛烈,這突如其來出現的幸福砸暈了小夥子。他癡呆呆的凝視著他的女孩。


    女孩也認出了小夥子,她的表情從偽裝的驚慌到恐慌到驚喜再到難言的苦澀。


    小夥子不明白女孩為什麽會定格在難言的苦澀的表情,他想上前擁抱住他的女孩。可是,背後突然一涼,一把尖刀從他的背後插入,他滿臉疑問的看著他的女孩。


    這時他隱約的記起,自己曾經就是這樣從單身的過客背後突然插進匕首,是的,當初他用的是短劍,後來改成匕首。他的記憶清晰了,是的,這時女孩常用的計量,一個陷阱,他曾經是捕獵者,不過他從來不用短刀。現在他是獵物了。


    小夥子笑了,他明白為什麽女孩會將表情定格在難言的苦澀了。


    以現在的身手他可以輕鬆的幹掉身後的對手,可,他的女孩希望他這樣嗎?


    小夥子不知道自己應該這麽辦。


    小夥子不想讓他的女孩不高興,是的這時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讓他的女孩高興。


    小夥子想起了他的戰利品,這時他為他的女孩準備的禮物。


    小夥子把儲物戒指戴到女孩手指上,接著,把一大串儲物手鐲也穿在女孩的手腕上,兩隻手的下臂都戴滿了。


    小夥子欣喜的看著驚喜的女孩,他的女孩一個有一個的看著這些儲物法寶,每一個都裝滿了戰利品,每一個都價值連城。


    小夥子背後在滴血,他的殺氣也順著鮮血滴走了。


    小夥子的心裏隻有溫情,這時隻有女孩的笑顏別的什麽都沒有。


    小夥子的身後閃出一個英俊的青年,他從儲物袋裏抽出長劍向小夥子的後背刺去。


    小夥子不知道該怎樣反應,他的手裏還握著神給他的水晶長劍,隻要他會動長劍就可以將身後進犯的敵人碎屍萬段,可是他望著女孩,女孩望著這戒子,這是他送的戒指是他為他的女孩準備的禮物,他的女孩顯然很喜歡這份兒禮物。他不忍心打破女孩的甜蜜狀態。


    小夥子忍了背後刺來的長劍,長劍沒有刺進他的心髒,他一聲沒哼。


    小夥子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女孩,女孩目不轉睛的盯著戒指裏的寶物,戰利品琳琅滿目。女孩已經看花了眼睛。


    呂清廣和風地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風命傳音道:“小心,空間有變化。”緊跟著,一股壓抑至極的狂暴氣息習近身邊,呂清廣立即收回心神,靈識瞬間鎖定布袋內的一管一次性注射器,身體向門邊退去。


    左眼清楚的看到空曠的天花板上一個風暴正在形成,一個被壓縮成平麵裝的風暴,想一張觀察風暴的顯示器屏幕,被人揭下薄薄的一層貼到天棚上。就是這薄薄的一層可是依然忠於職守固執的將風暴的畫麵傳達到位。


    “有麻煩了。風暴中心是我們觀察的那兒靈人居住的格子。我把我們的靈識束撤出它的表象了。小夥子還在發膩呢,真是惡心。”風地抱怨道,也不知道是因為突如其來的風暴攪擾了它看戲還是由於戲的境界不夠或情節不和它口味兒,反正風地不太高興。“這個靈人怕是有麻煩了。”


    “要不要救他,會不會有危險?”呂清廣左眼看著即將形成的風暴,右眼看著隔牆前風起雲湧翻騰著的靈流,這一切的清晰的說明――要出事兒了。他緊靠著門,做好了隨時轉移的準備。


    “救它?就你?”風地語帶諷刺的說,不管是誰惹得它不高興現在終於有出氣筒送上門來了它當然不會放過。“你還真以為你是神呐?將它收進手鐲空間絕沒問題,可是這隨時劈下來的天雷誰來接?你接得住嗎?不要以為你可以逃跑,天雷的速度絕對是你無法比擬的。你別看現在天象慢悠悠的,那是視之以暇。你要是敢動它的目標,哼哼,那你就為看到什麽是迅雷不及掩耳。”


    “那,我們站在這兒看不會有什麽危險吧?”呂清廣被風地說得緊張起來,問道。


    “沒事兒,隻要你不多事兒就絕對沒事兒。”風地大包大攬的說,要是這會兒呂清廣穿門而出,那它就沒有熱鬧可看了,天雷劈情聖,嗯,還是有點意思的。


    “這麽會這樣呢?好端端的怎麽憑白無故就來天雷了呢?沒有天理啊!”呂清廣悲歎道。


    “我靈識束退回來時發現那個靈人的殺氣正快速的消散,當他忍著挨第二劍的時候它的靈體內就不含什麽殺氣了。”風地為呂清廣講解著,呂清廣絕對把這當做一種賣弄,不過他沒出聲,這場景夠震撼的,他邊看邊聽風地說。“以前,在就靈界裏也出現過這樣的事情,閃電霹靂總是會銷毀一些不守規矩的個別人物,那些不聽話的或者那些變異了的。總之一句話,就是剔除和這個區域要求的口味不同者。那些邊了味兒的當然會被淘汰,就是這樣,這是殺虐的世界,當他失去了殺氣他就沒有生存在這個空間的依憑了。這就是規矩,就是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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