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和房間裏的最後一個門到底哪個更危險,實在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關鍵看你怎麽分析。地下室的危險在於寒冷,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深層次有什麽隱藏著那就不得而知了。現在有了寶藍色道袍,呂清廣已經不怕冷了,上次下去時還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就算這樣在地下一層也沒問題,何況他好歹也進入了氣動期對於寒冷的抵禦能力提高不老少。房間裏的危險是不可知的虛無,掉進去會怎麽樣他想都不敢想。


    就誘惑力來說地下室也要更勝一籌,房間裏的門通向的不外乎近似度假村或水晶宮的客房而已,地下室裏的那些門通向的一定是更玄妙的空間,那裏遇到增長修為機會的可能性無疑要大得多。


    以上為呂清廣的個人見解,對不對的都不重要,反正也找不到人商量。


    地下室的陰冷如故,可是這樣的溫度變化對寶藍色道袍還夠不成威脅。他感受著隨著梯步一階階向下,溫度越來越低,寶藍色道袍同時發出越來越熱的暖流溫暖著他。好寶貝,呂清廣覺得這交換太值得了,要是這次還是靠吃下品丹,那得吃掉多少件寶藍色道袍啊。更何況,這道袍的禦寒效果明顯高於下品丹,這東西是專業保溫的。專業的與業餘的之間的差距很多時候不是用數量能彌補的。這個條經驗的總結對呂清廣今後的道路意義深遠,不過這時他還沒有明白過來。


    地下室第一層,九條走廊出現在電筒的光柱中。呂清廣謹慎的停在樓梯口,掏出一個停電應急燈打開兩個大燈頭,光柱明亮的照在一層走廊中,看不到盡頭,可是兩邊的牆麵和門清晰可見,除了比樓上的數量上一些做工精致些好像沒什麽不同。


    掉轉頭看向通往地下二層的樓梯,寒氣仿佛實質化了,擋住光線。隱約間朦朧窺見第一跑平台的輪廓,影影綽綽看不分明。


    呂清廣把大燈關上,打開el冷光――這個管的時間長,誰知道這一去是十天還是三兩個月――將停電應急燈放在通向樓上的台階第四層,高燈下亮。端著手電筒,在樓梯口的地麵上用記號筆畫了個大大的l,想了一下又在牆上寫了d1。


    靠牆蹲在地上,拿出裝龍鯨眼液的一次性注射器,連帽子戴針頭一起取下,往兩隻眼裏各滴了十多滴。收好後拿出裝血的針筒,看看全身上下一個兜都沒有,苦笑了一下,掖在袖筒裏。


    保持著在樓上搜尋玉符時的良好習慣,一手拿著記號筆,一手端著電筒,每走一步都上下左右的搜索前進。順著樓梯間的牆麵小心翼翼的往前挪,進了沒有門的前室,右手第一個走廊在牆的前方出現。


    在口子上畫了一個中等大小的l,想了想在下麵加了z1的標注,以示區分。


    第一扇門邊已經畫好了l,記號筆也收了起來,可呂清廣用手電筒東照西找猶豫不決,他也明白自己到底差點殺伐決斷,做什麽都瞻前顧後的。這樣不好,和至尊中的至尊身份不相配,得改。行事得果決,雷厲風行的,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跑題了。


    從袖口抽出裝著他自己血液的一次性注射器,按樓上房門的劑量推了兩格半。將血液在門上塗抹均勻,波動隨即產生,反應比樓上的小許多。這是劑量不足,呂清廣心裏也有預估。地下室的門比樓上的做工精細,不用說,肯定比樓上的費血。接著又試著推了兩個半,心說:我給你翻倍,這總成了吧。果然,波動反應劇烈起來,手慢慢地融入門中。他再推了兩格血,滴在門上,伸頭探入門內。


    門裏的空間居然有光亮,七彩的霞光祥和的照耀著,空氣香甜,靈力十足。


    呂清廣縮回上半身,走廊還是黑暗如故。


    他放下心來。既然進退自如那就沒什麽好怕的了,裏麵的空間有充滿光明和靈力,況且空氣是如許之美妙,溫度好像也很適中,看來是個宜居的場所。


    他把身子整個擠進門中,一陣波動,進到這個童話般的世界。


    的確是童話般的世界,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可愛的小鬆鼠。因為他進入的是一個樹洞,巨大的樹洞,身後沒有房門而是一個樹幹中的裂縫。裂縫中有一個像樹瘤一樣的存在,一米見方,上麵還滲透著他的血液。他就是從這樹瘤一樣的東西裏鑽過來的,拿出記號筆,習慣性的在旁邊畫了個l,以後還有從這裏鑽回去,做個記號總沒有錯。


    樹洞有十四五米深,七八米寬,五六米高。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樹的經絡纖維。洞壁粗糙,地麵凹凸不平。


    呂清廣關上手電筒,樹洞明的空間,手電筒的光柱就太多餘了。他把手電筒收進布袋裏,記號筆也暫時收起來,毛衣毛褲有點多餘。寶藍色道袍雖說冷熱不侵可畢竟不是貼身空調,細微的溫度調節它是不會理會的。他脫了衣服,這裏氣溫和九月底的海南差不多,拿出過膝的短褲和t恤穿上。把其他衣服都收到布袋裏,鞋也換了一雙懶式的涼皮鞋,光腳沒穿襪子。


    光線是從盡頭的一空圓圓的洞口射進來的,光線很散漫,沒有明確的方向,像是經過無數吃的反射和折射後的樣子。光很明亮,七彩紛呈,又一點不刺眼,柔和的七彩光線組成一個白色的世界。一切是那麽安詳,聖潔。樹的枝幹裏暴露的粗糙軀體形成的天然洞穴讓呂清廣徹底放鬆,這裏真的很休閑。一股不知是汁液還是流水形成的小溪,在腳邊流過,從左到右,拐了個彎,向洞外流了四五米又回到左邊。


    小溪的源頭就在裂縫不遠處,直接從樹木的纖維中湧了出來,奔流開去。沿著溪邊一路尋去,在一股一股的纖維上跳著前進。緊跟著水流,呂清廣朝洞口的方向移動,離洞口近了五六米,卻並不顯得更明亮些。光還是那個樣子,這情況和人間界絕不相同。地球人都知道,(也許科學家要出外。)離洞口越遠就會越暗,相反,離洞口越近就應該越明亮來對。這是在這個樹洞裏,這個常識被推翻了。小溪蜿蜒流淌,潺潺的水聲悅耳。溪流的盡頭就在麵前,這是一簇纖維和另一簇纖維的接口,沒有明顯的裂縫和太大的淤積,就這樣,小溪突然就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留一絲線索,讓呂清廣看了半天沒有一點頭緒,太搞怪了。


    這液體可以喝嗎?


    一個新的問題湧現的時候,一個新的希望也跟著流淌出來。或者不稱之為希望而用衝動的幻想這個說法取而代之比較恰當。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個念頭,這水喝了可以增加功力,不是增加一點點,而是升高一個層次的修為,整整一個層次。


    呂清廣看著水中自己扭曲的倒影,他很奇怪自己是怎麽會胡思亂想得這麽精確入微,按說幻想是飄渺而不著邊際的,不會有量化的結論。自己這是怎麽了?


    難道是預感,或者塵封的記憶露出一絲數據?


    不得而知的事情頗為耗費腦細胞,呂清廣在小溪邊坐下來。他摸摸地上的纖維,作為專業的裝飾設計師他可以負責任的對自己宣布:的確是實木的。


    點上支煙,把煙灰盒也順便帶了出來。這個環境很休閑,可惜人少了,要是有三個人就能鬥地主,要是有四個人就能打麻將了。他覺得無比惋惜,一個人枯坐著,真是辜負了這麽休閑的環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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