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關上衛生間的門,呂清廣站在門口猶豫著,開門還是那個房間嗎?呂清廣不知道,也無從判斷。可是老白很危險,不去看看怎麽能安心,相對而言自己的風險反而不大。他猛地推開門,衝了進去。


    門在身後無聲無息的合攏了,仿佛重來沒有開啟過。


    房間裏一片黑暗,呂清廣急衝衝的從布袋裏拿出手電筒。一道光柱劃破黑暗。還是那個房間,呂清廣高興地都要跳起來了。拿出蠟燭,點上一支。柔和的光線照亮了小屋。呂清廣試探著推開儲藏室,門吱吱嘎嘎響著開了,就是這個小房間。呂清廣端著手電筒躡手躡腳的進了儲藏室,奇怪,這裏隻有一個門。自己當初是怎麽進來的?他小心翼翼的用手電光在牆壁上一點點移動,突然一個門洞出現在他眼前,這是個被堵死的標準門洞。


    這是一個曾經的門洞,可是現在已經是一麵牆了,斑駁脫落的牆皮暴露了這隱藏的秘密。曾經這裏有一道門,這裏的用途改變了或者門那邊出了變化,反正後來門不用了,這裏砌上石頭抹上灰變成了牆。呂清廣對著這麵牆照了又照,沒想到,自己可以打廢棄堵塞已經不存在的門裏出來,呂清廣自己都有點崇拜自己個了。


    他點上蠟燭,關了手電筒。室內沒有風,蠟燭的火焰直直的。呂清廣退出來,站在窗前看著二維的風景。他想出去看看,可裸奔有點過分。為什麽窗子會把自己剝光呢?這破窗子真他媽的變態。


    得去看看老白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事。他別死了吧?盡管知道辦不上忙呂清廣還是毅然決定進去看看白大十。這對於呂清廣來說,危險到不一定,但血是肯定要出的。


    呂清廣咬破手指,還是記性不行早說過買一次性注射器,老忘。門洞看上去堵得嚴嚴實實,可他帶血的手掌一印上去立即泛起漣漪。呂清廣順利的融了進去。他一出現在走廊立刻被老白和十三位魔族發現了,老白咧嘴直樂,沒等他樂完魔族的呼嘯聲已經響徹大地,低階修士、騎士、武士聞聲而動,瘋狂的向呂清廣撲來。老白隻來得及傳出一個“跑”字,呂清廣已經警覺的撞進了關死的假門,再次在這個空間消失。不提魔族及其爪牙的疑神疑鬼和加強布防,也不講白大十看著呂清廣消失的方向陷入沉思,一個破釜沉舟的計劃在他頭腦中逐漸成形,單說呂清廣。一陣風吹得蠟燭的火苗顫抖不停,隨著風呂清廣從門洞裏撲了出來。好懸,他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這次低階人士們都用上了飛行術,看來隨便拖出一個都不比牛小蒙差。就算找來牛小蒙也幫不上一點忙,何況呂清廣心裏對牛小蒙越來越不信任了。現在該怎麽呢?他在兩間房裏踱著步,看來還得再等等,希望過段時間,防守能鬆點。呂清廣無奈的想,硬拚無異於以卵擊石,隻好打遊擊了。


    光明是那麽的美好,自從點亮了蠟燭,呂清廣的心安穩了,這個陌生的空間不再詭異而是充滿溫馨靜謐的安全感。


    站在窗前,看著平麵化的場景中風吹落的樹葉懸在離地二十公分的地方凝固住,呂清廣認為還是有必要再爬一次窗戶。這樣做九成九不會對自己對老白有什麽幫助,可萬一呢?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不外乎就是裸奔。裸奔就裸奔,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讓呂清廣安心的是咱可以再爬回來不是,反正已經有過第一回了那就不怕第二回再來一次。


    呂清廣爬上窗台毅然決然的撲向靜謐不動的風景。


    裸奔!我來了。


    風更有力的撫弄著呂清廣的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每一根毛發。雲更低了,像是來參觀他豐盈的體態。呂清廣低頭看看自己,有點肥但還不算太胖,捏了一下腹部三指厚的膘,小肚腩還不大,不是非常有礙觀瞻。


    他抬起頭,一個壯碩的少年出現在他麵前。這少年大概十五六歲已經長得和他差不多高了,看來長大至少是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長得很結實,既有農家後生的粗壯有不乏書卷氣,更重要的是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霸氣。


    少年同樣吃驚的望著他。這讓呂清廣有點尷尬了,畢竟自己光著屁股不是。


    一道閃電劃破天空,緊跟著滾滾的雷聲在耳畔炸響。風像是聽到了號角,進攻!進攻!陡然猛烈起來,落葉沙土被裹挾著朝兩人劈頭蓋臉的打來。


    呂清廣朝小孩一陣猛忽悠


    “在這天地變色的時候,


    在這風雲匯聚的時候,


    敞開我們的胸懷,


    袒露我們的身體,


    迎著風雨,


    迎著雷電,


    讓我們裸奔,


    放飛我們的心靈,


    讓這*洗滌大腦中的汙穢,


    我們無比堅強,我們無比自豪,我們。。。”


    呂清廣看見那少年瞪大眼睛聽得激情澎湃,跟著就脫去身上帶補丁的幹淨衣服,和呂清廣一起赤裸在風雨中。雨不大,稀疏的雨點攪合著風中的漂浮者一起在兩人身上觸碰。他帶著少年在樹林中奔跑,時快時慢,時而張開雙臂,時而高聲長嘯。那少你異常的激動,興奮地**都翹了起來。呂清廣看看少年那裏劍拔弩張,好似一槍欲刺破蒼穹。再低頭看向自己,龜縮不前,皺成一小團,不思進取。慚愧啊!呂清廣沒勁頭再跑了。那少年看呂清廣停下也就停下了,他看看呂清廣,聰明的發現了問題所在。少年很得意,提了提臀,那分身就更神氣活現起來。呂清廣感到非常尷尬。丟臉了!哼了一聲:“你這個小東東。。。”


    “你叫我?小東東,這個名字好,我不曉得,我的名字還可以這樣叫的。”


    “這是哪兒呀?哪個省?”


    “湖南。”


    “哦。”


    “我要回去了,快考試了。我以後也要當老師,出好多的題考學生。”少年說著自顧自跑回破茅屋前,穿上衣服,對呂清廣揮揮手,眨眼間就跑得不見影了。


    呂清廣對著少年消失的方向久久凝望,這個揮手的姿勢為什麽自己會感覺那麽熟悉?


    雨大起來了,呂清廣爬回窗戶裏。蠟燭已經燃了一多半了,呂清廣用t恤當毛巾擦了擦,把其他衣服都穿上。坐在地上想了想,還是先看看外麵怎麽樣了。還可以帶多點東西過來,邊想邊把香煙、蠟燭、打火機都掏了出來放在地上。看來這個空間也不是完全封閉的,要不點了這麽久的蠟燭一點氣悶的感覺都沒有,既然不用擔心氧氣不夠用那就好辦了。呂清廣決定螞蟻搬家,一點點往這裏運物資,先運點照明設備。


    黑暗中那種無助感太讓他記憶猶新,恐懼籠罩全身戰栗,讓人難以鼓起抗爭的勇氣。瀕死的壓抑窒息,如病毒侵襲大腦神經強迫你瘋狂。


    呂清廣把他要決絕的第一要務定位在光明,這是很好理解的。可惜他自己都忘記了,他之所以能夠將光明定位為第一要務使因為他已經有了足夠的水果丹,是的,吃喝問題也就是肚子問題也就是民生問題已經圓滿解決了。隻有這樣他才能從容不迫的關懷光明,尋找希望。


    呂清廣把布袋裏的手包和備用電池都拿出來,盡量騰空空間。黑陶盒子和裝丹藥的錦袋都不占地方,並且這兩樣東西太重要了不能離身,還有就是標準晶石了。一共十二立方的空間,以前裝了十個立方的標準晶石,陸續用了一些,跟渤海妖魔聯盟交易花的最多,現在還有六個多立方,加上黑陶盒子和錦袋就還剩五個立方的空間可以裝東西了。要不要把晶石騰出來?呂清廣犯了嘀咕,點上支煙,邊吸邊想:這玩意兒可是每塊都值個一百多兩百萬啊!老白現在被困住了,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以後自己還進不進的去密道都兩說,那晶石堆料場說不定就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了。想到這兒,他傷感起來,還有大桃子和疑似荔枝不知道以後還能見麵不?不行,晶石還是裝在袋子裏隨身帶著穩當。現在可不是笑傲天地至尊的時候,就這點身家還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到尋找到“道”。這“道”到底是什麽?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可怎麽去找呢?十三付鎧甲也已經穿到十三位魔族的身上了,以現在的小身板兒想從十三位魔族身上扒下十三付鎧甲來研究研究是絕無可能的。這次能保命就不錯了。隻能慢慢來,再找機會了。難道除了十三付鎧甲就沒有別的線索了?


    呂清廣想的頭疼,耳鳴也更厲害了。他搖搖頭,算了,想不通就不去想它了。他把紛亂的思緒都甩開,活著就好想那麽多搞什麽。果然,耳鳴不那麽響了頭也沒那麽疼了。他歎口氣站起來,還是先老老實實當搬運工吧。


    收藏一下絕對是值得的,本書絕不會太監,也不會少於三百萬字。主要情節將在第三卷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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