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大殿之內,秦令悲滿臉煞氣的坐在主位之上,下首的二長老也是一臉的憤恨。其餘鍛靈中期和初期族人分坐兩列,個個臉色肅然。


    “令侯,令公被害一事是你在負責吧!”大長老冷若冰霜的說道。


    秦令侯不由身軀一顫,站立而起。“啟稟大長老,令侯被害之後,一直是我在追查。昨日就有了消息,一共兩是兩名年輕修士。今天一早,我派遣了令天、令人,還有三位造神會的道友一同冠捉拿。我因為有其它的要事務處理,並未一同前往……”


    “夠了!令天、令人的命牌已經破碎!”二長老打斷了秦令侯,痛惜萬狀。“想必其餘三人也都凶多吉少。我也不知該怎樣給造神會一個交代……”


    其他十餘位族人盡皆訝然,五名鍛靈修士同時隕落,這在流車河也算是大事了。問題是並未聽說那裏有人鬥法搏命了?


    “難道是鍛靈中後期的修士出手了?”


    “不會是那罕吧?”


    “應當不是汪奉誠,此人不願挑起爭鬥的……”


    ……


    眾人震驚之後,就是一頓猜想討論,隻有幾人還保持著思索之色。


    “大長老、二長老!”一位中年族人越眾而出:“此事我知道一些,的確怪不得令侯。我們當下要做的,是盡快追查下去。一來挽回秦家的麵子,也能給造神會一個交代;二來,這兩人說不定就是衝我們秦家來的,他們先是在茶樓殺了本族弟子,引得令公出陣,趁機埋伏……”


    秦令侯狠狠的瞪了一眼中年人!令癡堂兄看似處處為他開脫,但語句之中,無不委婉的說他缺少判斷,閱曆短淺。


    眾人聽得中年人娓娓道來,倒是信服了幾分。大長老也點了點頭,轉首看向秦令侯:“令侯!這次事出有因,但責罰是免不了的,你管理的流車商號暫時就交給令癡打理;另外,你就在家閉門思過吧!什麽時候想通了,什麽時候再來見我。諸位有沒有意見?”


    “大長老,令侯管理流車商號,從未出過差錯,為秦家貢獻良多。這個責罰是不是太重了?”幾位平時站在令侯身邊的族人說道。


    大長老虎目圓睜,沉聲道:“你若是能夠平息造神會怒火,老夫可以做主按照你的意思來做!”


    “不敢!不敢!”幾人心中戚戚然,不敢再多嘴什麽。


    大長老隨即讓另外兩位鍛靈中期族人為首,各自挑選族中好手,繼續追查凶手的下落。


    大殿之中人群散去,最後隻剩下了大長老,二長老和秦令侯三人。


    “令侯,你是不是還在為我的懲罰耿耿於懷?”大長老歎氣問道。


    “不敢!”


    “哼!”大長老與二長老對望一眼。“撒天都的消息你也是知道的,我們秦家如今可謂群狼環視!我們幾兄弟當中,就數你天資最高,盡快提高修為才是你當下的第一要務。下一顆皇極元丹或許不用多久就能煉製出爐,就看你到時候的修為有多高了!”


    秦令侯自然知道皇極元丹的意義,就算是茅老大、撒天都等人,都願意為了皇極元丹而甘心被驅使。“大長老,二長老,你們不是說皇極元靈花要很久才會成熟麽?怎麽這麽快就又有了?”


    “這你就別管了。我想知道的是,現在你還有心去管理流車商號麽?”


    秦令侯恭敬行禮,臉上笑容綻放。“嗬嗬,多謝大長老、二長老栽培!不過我們已經知道了汪家、流沙幫還有茅老大的不軌意圖,為何不先發製人呢?”


    “誰說沒有?這次讓讓令壕、秦戍帶隊追查凶人,就是為了清除族中的內奸。”


    “小弟拜服!”秦令侯恍然大悟,如果秦家一直有內奸通風報信,那所謂的先發製人不過是一句空談。薑還是老的辣啊!


    “好了,關於皇極元丹的事,你記得保密就行!”


    ……


    葉一淩將所有的陣旗收起,楊木又將王昌道封閉了六識,拖在身後。眾人駕起法器向北麵疾飛而去。


    個把時辰後,先後有兩三波秦家修士到茅舍裏搜尋過,卻沒找到任何線索。


    楊木等人疾飛個把時辰,已經在流車河以北千裏之外了,此間多巨樹灌木,山川溝壑縱橫,最是隱藏身形的好地方。眾人躲入一個不起眼的山洞後,葉一淩布下一套陣旗,將山洞遮掩。從外看去,不過是一處長著青苔的普通青石麵而已。


    山洞內隻有數十丈大小,靈氣就更加缺乏了。葉一淩忙碌一陣,又布下了一道陣法,將王昌道嚴嚴實實的禁錮起來。他們三人隨後就默默的恢複起法力來。


    時間很快過去了大半月之久,期間隻有楊木再次潛伏到流車河鎮一次。他在山河齋袁掌櫃那裏出售了百餘張符籙,順便打聽到不少消息。據說秦家雞飛狗跳的鬧騰了一陣,還影響到了生意,鎮裏的秦家商鋪全都關門歇業。秦家內部據說還發生了不少爭端,一團烏煙瘴氣。


    鎮裏不少人幸災樂禍,就等著秦家的內亂。但楊木知道,這些人恐怕要失望了。隻要秦家的兩大長老無事,秦家就會屹立不倒。畢竟流車河地界僅僅四位鍛靈後期修士而已!


    事實上也是如此,去秦家行走在外的修士,都是匆忙而狠戾的眼神,但秦府之內,卻是一遍安寧,仆人們也都按部就班的做事。


    “父親,打劫流車商號這事,您老就別參與了,啊?”葉一淩笑眯眯的說道。


    “咦?”葉正寰嘶嘶的吸了幾口氣,將目光陡然看向楊木。“徒兒,這是不是也是你的意思?”


    楊木原本閉著的雙目一睜而開,麵有難色。“啊!師尊啊!嗬嗬……”


    “父親,你就知道問師兄,一點都不在意淩兒的想法!”葉一淩嬌嗔道。


    葉正寰看著女兒的模樣,怒意瞬間消褪了大半:“為父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有我在,也多一份力不是?再說,我對那鎮子那麽熟悉,你們沒想到的事……”


    “我們沒想到事,現在就告訴我們吧!師兄,過來聆聽你師尊的教誨——”


    聽著師妹的嬌氣語氣,長長的尾音,楊木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哦了一聲。三人圍坐一處,開始討論起如何在流車商號行事。


    月上樹梢時,楊木招出了飛鴻梭,將一直昏迷的王昌道拖在身後,加上師妹,三人沿著河流山穀,向東南方向迤邐而去。兩個時辰後,已經到達了流車河鎮以東的五百裏處。


    葉一淩舉目四望,找到一處密林之處,布置起陣旗來。楊木悠閑的坐在樹丫上,看著師妹忙碌的身影。


    隨著葉一淩一個“起”字出口,四周的泥土中有光芒緩緩亮了起來,一道直徑十餘丈大陣法光罩陡然升起,將樹木全都籠罩其中。


    楊木將王昌道放到陣法中央的石台上,隨即數十道光繩從石台上揮舞而出,瞬間將王昌道困了個結實。楊木在他肩頭一拍,一小團蝕骨陰水一飛而出,沒入其衣袖之中。


    楊木自語笑道:“雖然沒有了蝕骨陰水的封印,但要衝破師妹的法力封印,也要數個時辰。希望你有好運氣了!”


    “師兄,我們真的不摘走他的儲物袋?”葉一淩很是舍不得的樣子。


    “算了吧!你也看過了,他那儲物袋中也沒啥好東西。等會在流車商號裏補回來就是了,我們走吧。”


    葉一淩憋了憋嘴,跟在楊木身後出了陣法。兩人不想被人發現,一路小心翼翼的,等天色大亮時,終於趕到鎮門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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