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呢?”楊木低聲自語道。


    “師兄,你醒了,傷勢好了麽?”葉一淩在楊木爭眼的一刻就已經發現,從外走入陣中。


    楊木臉上一喜,起身伸了個懶腰,“已經沒有大礙,想不到滿元丹造成的後果這麽嚴重,好在療傷及時,接下來的半個月裏,都不能再服用其他的修煉丹藥了”。楊木現在還有些後怕,當時隻顧著在狼群中保命,哪有時間來關注自身的經脈丹田,打坐療傷時才發現問題的嚴重,身體中數十處經脈破碎,更有不少鬱結,好在主脈無恙。這些傷勢一時半刻還好不了,此時的戰力怕也隻有九成而已。


    “師兄,還是讓我爹爹為你查探一下的好,若留下什麽隱患,後悔都來不及的。”


    “真不礙事了。”楊木擺擺手,仔細看了看師妹,隻覺她周身氣息增長了倍許之多,還不穩固,熔靈五層修為顯露無疑。“恭喜師妹順利突破!”


    “還要多謝師兄護法之恩呢!”葉一淩笑顏如花。


    “好了,我們在這裏耽誤的時間夠多了,我這就收了陣法,回去荒雲穀。”葉正寰也走入陣法中,兩個晚輩的話他聽得清楚,徒兒需要療傷,女兒的境界還需穩固,在這荒郊野嶺顯然不合適。


    葉正寰手托金剛陣陣盤,手指連點,幾杆陣旗從四周倒飛而回。收了陣旗,腳下飛劍閃現,托起他緩緩向南飛去,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


    楊木與師妹對望一眼,輕點地麵雙雙躍起,身形尚未到達最高處時腳下微光一閃,幾乎同時祭起飛劍,向數百丈外的葉正寰急追而去。


    “師妹,我療傷打坐花了很久麽?”


    “三天。是爹爹告訴我的,其實我也就比你早半天醒來,這次修為突破有些意外”。葉一淩又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楊木:“爹爹還說,要不是你修煉的煉體功法,那顆滿元丹足夠讓你廢了修為。煉體士果然都是些變態!”


    “你才是,明知群狼環視,還要去突破境界,師兄差點灰飛煙滅了!”


    “那是你技不如狼!”葉一淩可沒有麵對恩人的覺悟。


    “好你個騙子!”楊木麵對刁蠻的師妹,隻有詞窮了。


    “嗬嗬,技不如狼!”葉一淩嬌笑連連,狠催腳下飛劍,將楊木遠遠拋在身後。


    三人自在的飛行在妖獸森林上空,不時落到地麵搜尋些靈草靈藥,幾ri下來倒也有些收獲。距離荒雲穀也是越來越近,繃緊的心弦也漸漸放鬆下來。


    遠處五個黑點迎麵而來,當葉正寰三人發現的時候,雙方的距離已經不過兩百丈之遠,此時再想躲避卻是來不及了。


    “小心些,來者不善!”葉正寰低聲說給身旁的二人聽。


    楊木與葉一淩各自嗯了一聲,戒備的看著對麵五人。


    那為首之人一身土黃衣袍,腰間係著翠綠玉帶,麵目嚴肅,扮相雖有幾分俗氣,但那渾厚氣息,不比葉正寰差了。與其緊挨著的四旬修士,也有熔靈後期修為,一雙狹長雙目不時轉動,放佛總在探尋什麽一樣。另外的三名年輕男xing修士,皆著天青sè道袍,隻是在袖口上有綠sè絲線繡著的奇異紋路。


    “五位道友,來自青木門田家吧!”葉正寰拱了拱手。


    “咦!這老丈倒也有幾分眼力。”四旬修士麵有譏笑之意,“你們從妖獸森林出來,想來也有幾分收獲,識相的趕緊交出儲物袋,還能撿得一條xing命!”


    那三名年輕修士更是戲謔低笑,更為一筆即將到手的橫財心花怒放,他們人數占優,還怕對方跑了不成,再說這三人明顯就是散修的摸樣,砧板上的魚肉而已!


    “真不要臉,老不羞!”葉一淩聽得大怒,脫口罵道。


    葉正寰暗道不妙,頭疼不已,已然無法阻止了,隻能將法器祭起,在身前緩緩旋轉戒備。修真之士,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之人,受了這樣的辱罵,定然是要以死相搏的。


    “小妮子找死!”那四旬修士何時被人如此辱罵,勃然大怒。正要將飛劍法器祭出,卻被身旁的修士拉住。那為首之人麵無表情,口中卻是說到:“原本還想放你們三人一條生路,現在卻是沒必要了。你們若是幹脆的交出儲物袋,我可以做主給你們一個痛快。不然那就要有接受無盡痛苦的覺悟!”聲音不大,自有一股冰冷寒意,目視身邊四人,那四人便緩緩拉開距離,將對麵三人隱隱包圍。


    楊木不覺心中一沉,背後汗毛倒豎。偏頭看了看師妹,隻見她柳眉倒豎,竟然一副躍躍yu試的樣子,何來畏懼之意?楊木暗歎一聲慚愧,還未接戰在氣勢上就輸了下去,比起師妹遜sè了許多。深吸一口氣,真元流轉全身,將之前的畏懼一掃而空。赤影劍在手中跳躍不定,隨時準備迎敵。這時耳邊傳來師尊的聲音:“楊木,若有機會帶著一淩突圍,為師斷後!一淩,切記聽從師兄的話!”


    任憑葉正寰叮囑著身旁二人,青木門田家修士冷眼旁觀,他們並不著急動手,隻見那為首的黃袍修士做了幾個奇怪手勢後,其餘四人反而各自後退數丈。


    “要出手了麽?”葉正寰心道,他經曆的生死搏殺不在少數,對方人數較多,打的是分割包圍的主意,想要輕易走脫的確不是容易的事情。剛剛念及此處,對麵的黃袍修士已經將飛劍祭起,遙遙來襲。


    葉正寰麵sè一肅,來不及多想,身形不退反進,法器大刀激shè而出。


    楊木看著師尊去的堅定果決,心中還殘存的一絲忐忑頓時消散。他不是沒見過高階修士的生死搏殺,自己也曾有遭遇劫殺的經曆,而最近在妖獸森林的流血修煉,更讓他心中升起一絲嗜血的衝動。楊木一把拉住師妹的手,對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憤恨之意,兩人緩緩後退,遠離師尊與那黃袍修士的鬥法範圍。如此一來,卻是剛好落入到田家另外四人的包圍之中。


    那田家四旬修士yin譎一笑,早已將楊木二人看做砧板上的魚肉,一個熔靈五層,一個熔靈六層,能翻出多大的浪花!“田清,田越,田敬,這二人交給你們三個了,倒是練手的好對象!”


    “侄兒明白!”田家的三個後輩幾乎同時回應道,臉上依舊掛著嬉笑之sè。這也難怪,田清、田越皆是熔靈六層境界,田敬距離六層也不過一步之遙。三人正好做一場貓戲耗子的好戲。


    “你們可要防止對方以命相拚。我且去助七哥一臂之力。”那四旬修士說罷,繞了個圈子,向葉正寰側麵飛去,竟是看也不看楊木二人一眼。


    葉一淩拉了拉楊木的衣袖,兩人急速向地麵墜去。他們熔靈中期的修為,真元尚薄,不足以支撐淩空馭劍鬥法。葉一淩腳未沾地,抬手在腰間一抹,幾杆土黃小旗就握在了掌心,隨著印決一變,小旗脫手而出,盡皆沒入方圓十餘丈範圍的土石之中。


    田家三名年輕修士尚在半空,隻要那兩人不打算逃跑,他們也不心急。


    “嘿嘿,有點意思,那小妮子看起來像是以陣入道。”田清不疾不徐的說到,三名青年以他為首,隱隱流露出幾分倨傲之意。


    “正是如此,小弟這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陣修,可惜她修為不高!”田敬嘴角一翹,混不在意。


    “好在修為不高,據說陣修遠比普通修士強橫,稍後我們可要小心行事,yin溝裏翻船可就讓人笑話了。”田越已經將一麵鐵牌擎在手中,對葉一淩終於有了幾分重視。


    “嘿嘿,田越賢弟莫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陣修實力不弱是真,但也要足夠的真元來支撐!以她堪堪進階熔靈五層的修為,那陣法隻能支持一時片刻罷了,陣法一破,還不是手到擒來。我們三人以田越賢弟防守最強,待會還要你多多出力!”天清智珠在握,既然對方布置了陣法不打算逃走,那他們大可以守為攻,反而少了不少擔憂。


    葉正寰與田家老七田宗琅各施手段,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團,兩人似乎都有心避開其他人的位置,漸漸遠離了百餘丈之遠。葉正寰有些焦急,他雖然占據了上風,但對手一心防守的話也是沒有絲毫辦法,他能看出黃袍修士一直都留有餘力。兩人都未盡全力,抽空還能關注楊木幾人的情況。


    “這位道友修為的確不弱,在同階之中也算好手,田宗琅甚是佩服!”


    “哼!”葉正寰一聲冷哼,大刀法器陡然發力,欺近田宗琅身前四尺之處。


    田宗琅也非庸手,飛劍一連三擊,硬是接下這勢大力沉的一招,隻是身形不住後退,達三丈之遠,真元都運轉不暢,好在對方也後繼乏力,沒有連續的進攻。他緩了口氣,繼續說道:“我等人數占優,你們三人落敗隻是時間問題。先前的條件不變,你們留下儲物袋,便可安然離開!”


    “恬噪!”葉正寰臉上怒容不減,眼下的局勢他如何不知,隻是這田宗琅的話又有幾分能夠相信?正思慮間,那田宗楠正繞了個大圈,向自己側麵飛來。


    “敬酒不吃,休怪我等手辣心狠!”田宗琅嘴角一歪,臉上盡是yin譎之意。他在與葉正寰交手數招之後,才明白對方並非簡單散修,他若一心想走,別說自己一人,就是五人齊上,也未必能夠將其留下。好在之前自己安排得當,隻要那兩名少年沒有脫險,這老者斷不會自己逃脫。自己與十三弟足夠將其斬殺了吧!


    “七哥!”田宗楠停在半空,一柄三尺長的碧綠木尺圍繞著他上下翻飛。“田清那邊不必擔憂!”


    “甚好!這老道神通不弱,你且小心,在一旁sāo擾便是。”田宗琅盯著葉正寰,卻是對族弟吩咐。“讓你且看看我田某的手段!”話畢,田宗琅渾身氣勢為之一漲,身前的飛劍法器更顯靈動,劃著奇異的軌跡向葉正寰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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