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兩後三道身影,高速飛行帶起低沉的嘯音,隱約還能聽見低笑之聲,“前麵血河門的道友,見了我青木門,為何急著走脫,我們兩宗素有交情,不如停下交流一番心得如何”?


    “素有嫌隙還差不多,貓戲耗子麽!都說青木門新近出了個宋玉慶,實力了得,想必就是閣下了。實不相瞞,在下囊中羞澀,何必緊追不舍!”說話之人卻是飛在前方的修士,此人身影罩在一片暗紅之中,正是血河門的修士葉晟。此刻他被追趕的如喪家之犬,但臉上並無多少焦急之sè。他一邊飛遁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四周,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其身後追趕之人卻是看之不見了。


    楊天雲收斂著自身的氣息,隱身在樹幹的yin影下,耳中突然傳來馬雲亨的傳音,三人立刻騰空而起,將青木門的二人圍在了當中。


    “是陷阱”!宋玉慶看著葉晟突然停住,眼中絲毫不見慌亂,眉頭微皺,暗自後悔先前的愚蠢舉動,若是早些施展雷霆手段,也不至於身陷埋伏。


    “宋師兄”!周英更是臉sè大變,對方四人沒一個比自己實力弱,兩人鍛靈中期,一名麵具修士,鍛靈中期巔峰修為,而那名老者,氣息更是澎湃,已經是鍛靈後期修為了。更糟糕的是,看樣子其中三人都是青木門的死對頭――血河門!


    “哈哈……,是不是正在後悔”?葉晟停身半空,哈哈大笑,先前的狼狽模樣一掃而空。“僅憑我馬師兄一人就能將你二人料理了,識相的趕緊交出儲物袋,還能給你們一個痛快,若想嚐試那抽魂煉魄的滋味,我等也不介意的。不怕告訴你們,你二人今ri也不是第一個”!葉晟語氣猖狂,要將先前的狼狽鬱悶一吐為快!


    “你二人是自我了斷,還是要我等動手”?馬元亨淡淡道,“據說那小五行靈果在你們手中,一並交出來罷”。說著單手微抖,血紅兵刃浮於胸前。其餘三人見狀,也紛紛招出自己趁手靈器。


    宋玉慶眼神微縮,並不答話,隻是看著那好似雙刀刀柄合一的奇異靈器,臉sè一變,“血凝刃!閣下是血河門馬元亨!如此在下也還要稱一聲前輩了!”宋玉慶拱一拱手,眼珠轉動“若是這位麵具道友能讓在下一睹真容,這小五行靈果自會奉上,回宗後也好有個交代不是”?


    眾人都不想宋玉慶有這般問話來,微微一愣。


    “嘿嘿,將死之人,還敢提這般多的要求,當真是活的不賴煩了”!楊天雲低聲笑道,卻是將原本的聲音用真元變了一變。


    “小五行靈果隻此一枚,今後還想遇見可就難了!在下還是有幾分自信,能在隕落之前將其毀去”!宋玉慶絲毫不讓。


    “這便是你的依仗麽?可笑之極”!馬元亨突然一催真元,麵前血凝刃紅光大放,嗖的一聲就向宋玉慶斬去。馬元亨自認鍛靈後期修為,最多也就兩三個回合將宋玉慶拿下,豈會真給他毀去小五行靈果的機會?


    對手的突然攻擊,讓宋玉慶心中冷笑,他的依仗可不是這個,自始自終,他都不認為這幾人能夠攔得住他。隻見他手印變換,盤旋身邊的巴掌大圓盾陡然黃光大放,護在身前,口中低聲一喝,同時右手悄然飛出一物,直奔身後李錫而去。在那四人中,李錫的實力無疑最弱,他所站的方位雖然與青木門相反,但突出重圍才是當務之急。


    李錫見宋玉慶還有餘力攻擊自己,心中冷笑,馬師兄的血凝刃有那麽好抵擋麽?不緊不慢的甩出一截軟鞭。血柔鞭早被他祭煉的收發由心,鞭頭劃著奇異軌跡,向那飛來的青光匕首繞去。眼看就要成功,不料那青光匕首速度陡然加快,威猛無儔。“不好,我才是他突破的方向”!李錫心中急跳,急忙指引著血柔鞭回返,身形後退之時,手中又多了一麵木牌。


    宋玉慶雙目微咪,當那血凝刃堪堪攻到圓盾之前,手印急變,圓盾頃刻間黃光大放,氣息狂暴,隨著一聲“爆”字出口,轟然的巨響。讓在場的六人都心神大震。


    自爆靈器,這是兩敗俱傷的招數,宋玉慶心神相連自會受傷不輕,好在他祭煉不深,相對馬元亨而言,這可是以小搏大。而血凝刃一聲哀鳴直往下墜,表麵數條裂紋,刀柄zhongyāng的縫隙更是觸目驚心。馬元亨一聲悶哼,嘴角溢出一絲血跡,浮在半空的身子晃了晃才又重新站穩。急忙取出一枚丹丸服下,蒼白的臉sè才漸漸的好轉。


    “鍛靈後期”!馬元亨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這才是宋玉慶的依仗。


    就在宋玉慶自爆靈器之時,李錫也擋下了匕首,可是手中的木牌一分為二,徹底毀去,還未及緩一口氣,眼角一跳,正是周英的飛劍殺到。李錫已經盡力去躲避,可還是覺得有什麽東西撞到了自己,渾身法力在迅速流逝,四肢沉重,艱難的低頭查看腹部的傷勢,心中卻還在想:馬師兄說的鍛靈後期是誰,宋玉慶麽?


    從馬元亨出手,到李錫從半空無力掉落,不過三四息時間,葉晟與楊天雲也終於出手,盡管驚懼宋玉慶的實力,此刻也不得不硬抗了,好在他們隻需纏住宋玉慶片刻便可。


    周英見無人招呼自己,隻將真元瘋狂注入腳下飛劍,就要飛遁離開。


    原本大好的局麵,如今靈器受損自己受傷,李錫身死,馬元亨憤怒不已!手中微光閃過,就聽周英一聲悶哼,飛遁的身影變得搖搖晃晃起來,而宋玉慶身形一滯,胸部即刻就被葉晟抓住機會擊中。


    “血毒針”!宋玉慶驚聲到,似乎遇見了可怕的事物一般,虛晃一招後,馭劍直飛,卻是和周英背道而馳。


    楊天雲看著逃走的兩人,心中大急,看著搖搖晃晃的周英,就要追上去。


    “你們隨我追擊宋玉慶,那周英必死無疑”!馬元亨話音未落,已經當先而行,緊緊咬在宋玉慶身後。


    楊天雲突然明白了什麽,催動飛劍向前麵三人追去。


    四點微光終於消失在了遠處,那周英也如馬元亨所說,在劫難逃,仰麵躺在河灘上,氣息微弱。


    一場大戰很快就落下帷幕。


    楊木死死壓住心中驚懼,不敢發出絲毫聲響。鍛靈修士的手段果然難以想象!事實上隻有成功鍛靈後,才算真正踏上修真之路,不食五穀,吞靈納氣洗練自身,壽元也漲到兩百餘歲。


    月sè皎潔,即便凡人都能看清較遠處的事物,對於修真之士而言,與大白天相差不大。楊木所在石洞,剛好能看見李錫與周英。楊木舔了舔嘴唇,他渴求的儲物袋近在眼前。


    “拚了”!修真界從不太平,在楊家他也數次見過死傷之人,心中雖有恐懼,但儲物袋的誘惑還是無法抵擋。


    楊木一咬牙,小心的出了石洞,幾個縱躍,落到李錫身旁,隻見他雙手緊緊的握著半塊木牌,腹部丹田處,有著三指寬的傷口。楊木來不及細看,口中告罪一聲,伸手在他周身摸索,一隻小巧的儲物袋拿到手中,心中一喜,揣入懷中內袋。


    百餘丈外,楊木看著周英的慘狀不禁腹中翻湧。周英胸部連同衣物已經潰爛化為血水,傷口處腹中內髒清晰可見,詭異的是隻有淡淡的血腥之氣,並且其餘地方卻是完好無損,一根五寸長細針,散發著淡淡的清冷綠芒。


    “這就是血毒針麽?好可怕的威力”!楊木不禁想起宋玉慶的驚懼之音。


    楊木收了周英的儲物袋,對那血毒針愁眉不展起來,留下這樣的寶貝,心又不甘。


    “還是埋了吧,好歹也是青木門的前輩”!楊木終究沒有好辦法收取那血毒針,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這是誰的法器他並不清楚,貿然收取,若是被法器的主人找了上來絕不是什麽好事。不費多大功夫,楊木已經挖好半丈深的土坑,掌風吹起,將那屍體掃入坑中埋了起來。又將四周的土石弄回原來的樣子,這血毒針他不可願讓他人染指。


    月已西斜,天空升起不少雲霧,天sè也昏暗了幾分。這是非之地,楊木已經不想再逗留,但在深夜時分的荒郊野嶺趕路,同樣是件危險的事。環顧四周,陡然發現遠處天邊微光閃爍,足有五道之多,楊木心中大驚,趕緊又回到那處狹小的石洞。


    五人速度很快,不多時已經飛臨之前的戰場上空,各自占據一處方位。五人身著寬大玄服,袖口繡著惡鬼頭像,一人麵容幹瘦蠟黃,一人臉麵蒼白無血,一人麵黑似碳無光,一人滿麵長毛如猴,最後一人麵容僵硬,獠牙外露。李錫的屍體很快就被發現,其中麵容幹瘦者降下飛劍正yu查看,卻扭頭望著另一個方向,那裏也出現了兩道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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