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罕洞天和涉雲宗先走一步,剩下的數百金丹期年輕修士,在六位元嬰期太上長老的催促之下,紛紛飛上自家飛舟。[..tw超多好看小說]


    “你們倆個,隨老夫上來!”丹虛老祖吩咐一聲,身形一動,已飄然飛向飛舟頂層。林擎蒼和周宇互相看了一眼,也緊隨而上。


    起身的一刹那,周宇感到身後一道陰冷的目光掃過自己。不用回頭,他也知道,這道目光是誰的。血月洞天的羽赫上人!


    除了他,還會有誰?這一次的衝塔大比,血月洞天是八大宗門之中最慘的一個,不僅沒有獲得一個衝塔資格,還隕落了門中數百年來最傑出的一名金丹期七層弟子。


    這筆賬,羽赫老魔倘若要算的話,當然是一定會算在他周宇的頭上!


    不過對於這羽赫老魔的嫉恨,周宇可不用在乎!自己隻要不離開高陽海域,他一個元嬰期修士,難道還敢硬闖來找自己的麻煩?


    此刻略讓周宇忐忑的,不是外患,而是內憂。雖然才剛剛走出玄清古塔,一眾年輕修士們口中的話語,和哈戰、秋香茹二人的眼神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自己糊裏糊塗闖上古塔第九層,竟然在外麵引起了軒然大波!這樣一來,周宇總算是弄明白了,這玄清古塔的第九層,自古以來,大約就從未有人上去過。


    這也才能解釋,為何如此珍貴的道源經會一直放在哪裏。


    而且周宇也明悟過來,自己之所以能順利闖到古塔九層,恐怕最主要的,非是神識強悍勝過哈戰等人,乃是因為自己修煉了三清訣。


    紙裏終究包不住火,要不了多久,整個玄清海域都會知道,原來竟是自己這麽一位金丹四層修士闖到古塔九層去了。


    闖下如此“大禍”,高陽門丹虛老祖絕不可能置之不理,肯定會追問自己,那古塔頂端到底有些什麽樣的玄機,自己又是如何一路闖上去的。


    與其遮遮掩掩,等丹虛老祖他們得到消息了再來盤問,任誰也會滿心狐疑。倒不如自己先主動說出來,顯得坦誠一些。


    果不其然,剛隨丹虛老祖來到飛舟頂層之上,兩人便徑直被帶到了一間密室之中。


    “嗬嗬,此番蒼兒收獲頗豐,當年為師也是費盡千辛萬苦,方勉強闖進了古塔六層。周小友也出人意料,能一舉擊殺那血月洞天的司天敖,奪取衝塔資格,實在是殊為不易呀!”


    密室中,丹虛老祖滿麵笑容,先是褒獎了兩人幾句,接著便話題一轉道:“蒼兒,為師問你,你和達罕洞天的哈戰,還有涉雲宗的秋丫頭闖進古塔六層之後,到底是誰,後來又一路竟然闖上古塔九層去了?”


    “師尊,徒兒我,我!”林擎蒼支吾著,露出一臉的羞慚之色。


    “怎麽?古塔六層明明先是有三人,後來才少了一個,一路往古塔九層去了。難道蒼兒你沒有衝到六層?是絳泉洞天的風淩波那丫頭?”


    丹虛老祖突然麵色大變,“不可能,那丫頭修為隻是和你相同,神識絕對在你之下,怎麽可能是她?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回師尊的話,徒兒無能,沒有闖進古塔六層。但除了哈戰和秋香茹外,另一個闖進古塔六層的,也不是風淩波,而是,是周,周師弟!”


    “周師弟?周,是你嗎,周宇!真的是你?”饒是以丹虛老祖的城府,乍一聽到竟是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金丹四層修士,勝過自己寄予厚望的愛徒,闖進了玄清古塔六層,一時也驚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不過片刻功夫,丹虛老祖便恢複了威嚴鎮定,但臉上的急切之意倒還是明顯的很。


    “嗬嗬,你們倆個,都是我高陽島弟子,本來無論是誰,隻要是能闖進古塔六層就好!周小友,你快說說,哈戰和那秋丫頭,後來到底是誰闖上古塔九層去了?”


    丹虛老祖的神色變化,周宇看在眼中,自己麵色卻是絲毫不變。此時見老祖發問,忙抱拳一禮,神色謙恭道:“回稟丹虛前輩,那位糊裏糊塗闖上玄清古塔九層的,既不是哈戰,也不是秋仙子,正是晚輩!”


    “什麽?你,你!怎麽可能,怎麽會是你?”


    這回丹虛老祖是徹底懵了!在石碑測神之時,丹虛老祖和其餘幾位元嬰期修士就看出來了,周宇不僅神識遠超自身修為,而且對神識的控製非常熟稔。


    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或者說根本就不相信,區區一位金丹四層修士,是怎麽才能闖上那古塔九層的?


    要知道,這玄清古塔亙古便矗立在玄清海域的金光島。不知多少萬年了,無數代玄清海域的年輕才俊,做夢都想闖到這神秘古塔的頂層去看一看。


    但即便是玄清海域八大宗門公認的,最傑出的修仙天才,當年也不過勉強闖進古塔七層罷了!


    九層!眼前這位稍顯清瘦,神色平和淡然的金丹四層修士,他到底是憑什麽,竟然能夠闖到玄清古塔的九層去?


    對於周宇主動說是自己闖到古塔九層之事,丹虛老祖姓猶有幾分不信。從他愕然疑惑的眼神之中,周宇能看出這一點。


    不過很快,丹虛老祖便從失態之中回過神來,麵色凝重地直視周宇道:“周小友,這件事非同小可,容不得胡言亂語的。你確信沒有記錯,真的是闖到古塔幾層去了?”


    周宇隻好再次抱拳道:“在丹虛前輩麵前,晚輩豈敢誑語?晚輩確實是一路糊裏糊塗地就闖到頂層去了,怎麽,這裏麵有什麽不妥嗎?”


    “這麽說來,是真的了?”


    丹虛老祖仍有些猶疑,蹙眉問道:“那你便一五一十地給老夫說說,你是怎樣一層一層闖上九層去的,那古塔九層之中,你又見到了些什麽?”


    “這是自然,便是前輩不問,晚輩原也打算一回來便向前輩回稟的。”


    “是這樣,晚輩和哈戰、秋香茹兩位道友一同進入古塔六層之後,我們三人又嚐試著闖過古塔七層的光壁,後來”


    周宇一五一十地將哈戰和秋香茹如何衝擊光壁失敗,當時的情形如何,詳細說了一遍。至於自己是如何闖過去的,則是說的恍惚,一帶而過。


    然後又將玄清古塔九層之中的情形如實一說。當然,道源經金頁一事肯定是被略去了。


    “四壁之上的紋陣!什麽樣的紋陣,你還記得嗎,快畫出來,讓老夫看看!”


    周宇說的有鼻子有眼,生動翔實,由不得人不信。丹虛此時也早已信了**分,忙急切詢問周宇符陣之事。


    修為到了丹虛老祖這樣的層次,光是憑著閱曆和經驗,他也猜得出,玄清古塔的奇妙之處,十有**就是出在那四個玄奧的符陣之上。


    周宇苦笑一聲,攤了攤手道:“其實晚輩也猜想,這古塔之中每百年一次的金光,極可能就是與那四個玄奧的符陣有關。


    可惜!那符陣實在是太玄奧了,晚輩看上一眼,都會感到頭暈目眩。具體的符陣構造,晚輩實在沒法牢記。隻是這四個符陣的大體形狀,晚輩倒還是能複製出來的。”


    說罷,周宇立即取出一隻空白玉柬,將四個符陣的形狀,以及其中的構造,盡可能詳細地刻製了出來,遞與丹虛老祖。


    接過玉柬,丹虛老祖貼在額上良久,方才放下,蹙眉沉思了片刻,抬起頭輕歎一聲道:“這四個符陣,光是看形狀和大體的結構,便知非同尋常。唉,可惜了!”


    放下玉柬,沉吟片刻,丹虛又開口問道:“老夫心裏還有一個疑問,不知周小友可否願意為老夫解惑?”


    周宇忙道:“晚輩不敢,前輩有什麽垂問的,晚輩一定知無不言。”


    “嗯!”丹虛老祖點點頭,道:“若是老夫沒有看錯的話,周小友的骨齡尚不足七十,而且是五行齊全的偽靈根。這樣的靈根資質,就算是小友再怎麽勤修苦練,短短數十年便進階金丹四層,也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修為之事還是其次,為何小友的神識竟如此強悍?恐怕比之老夫,也不遑多讓了吧?難道是小友擁有什麽奇妙的功法、寶物,還是有過什麽樣的奇遇嗎?”


    問過之後,丹虛老祖眼睛直直盯著周宇。但周宇還是一副謙恭神色,絲毫沒有要隱瞞什麽的樣子。


    “回稟前輩,晚輩也自知靈根低劣!至於晚輩的修為和神識,不止是前輩疑惑,晚輩自己也一直有些糊塗的。真的要細究起來,大約也就是和晚輩年幼之時的一次奇遇有關。那是晚輩大約十歲的時候,一次”


    對於自己的修為和神識進階如此之快的緣由,周宇自然不可能如實相告。於是隻好將當年應付靈雲門悟真子的一番說辭拿出來,蒙混過關。


    不過,當年的悟真子不過是一位金丹初期頂峰修士罷了,和眼前的這位結嬰數百年的丹虛老祖相比,無論見識還是眼光,都不可同日而語。


    周宇所編撰出來的理由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從當年的誤吞疑似六階妖獸金猊獸內丹,變成了一次誤墜深窟,吞下過一枚熒光流轉,裏麵隱隱似有一條小蛇遊動的丹藥。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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