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榻的地方是邦帶海灘附近的一棟別墅,卡卡通過係統的幫助向主人在網絡上租下了這棟別墅,在越來越流行的第三方支付平台的幫助下,他們甚至不需要見麵就能完成交易。房主早就不知野到哪裏度假去了,把鑰匙寄存在了當地的管理處。


    邦帶海灘是以一名傳奇的衝浪選手bondi的名字命名的,它距悉尼市中心有15公裏,是總長1.5公裏的弧形海灘。這裏麵向太平洋,風急浪高,很適合衝浪愛好者玩耍。克裏斯蒂亞諾把包一扔,就立刻跑到麵向海灘的落地窗前趴著看外麵。別墅離海灘還有一個十來米的高崖,崖下有很多當地少年在迎著風浪比賽,看得克裏斯好不羨慕。


    “卡卡,我們一會兒也去衝浪吧!”某人眨巴著眼睛的樣子讓卡卡口幹舌燥地想要把今天一整天都花在床上,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下手太過。


    “衝浪太危險,你對這邊的海域都不熟。”


    克裏斯蒂亞諾撇嘴,“我可是在海島長大的,你看那麽多人在那兒衝浪,不會有多危險的。”


    可他們都不是你啊。卡卡無聲歎息,隻能由著他去。扛著衝浪板歡快衝上海灘的克裏斯蒂亞諾隻穿一條泳褲,毫不在意周圍的男人女人都用欣賞或探索的目光盯著他看。卡卡看得心焦,跑去旁邊的紀念店買了條印著憨態可掬考拉熊的白t恤和一條花短褲,不由分說地讓葡萄牙人穿上再去。


    “反正一進去就會被水弄濕的,黏在身上難受得很,我不要穿。”克裏斯蒂亞諾固執起來,簡直可以把卡卡氣死。關鍵時刻巴西人充分顯示出攻的氣質,眼睛一瞪,“你穿不穿,或者說,你今晚想換幾種姿勢?”


    葡萄牙人渾身一顫,對於衝浪的滿身熱情終於被悉尼的冬天澆熄,隻能套上衣服再衝進水裏。一旦在水裏開始衝浪,想要搭訕什麽的難度可就太大了,因此盡管還有很多人的目光都離不開克裏斯蒂亞諾,卡卡還是決定稍微大度一點,坐到沙灘上享受一下冬日的陽光。還好這個星期悉尼都是晴天,否則冬天的雨漫灑下來也挺冷的。


    很少有人會冬天跑到悉尼來度假,因此海灘上大多都是本地人,見卡卡獨自坐在海灘上望著海麵,有一對看上去在散步的男女走過來和他搭訕。


    “先生,恕我冒犯,您和巴西隊的卡卡長得好像,就是前兩天才拿到世界杯金球獎的那一位。”


    卡卡沒有回答,反而皺眉看向那位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身旁長得頗為漂亮的女人,問:“這位女士,請問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那位看上去優雅不凡的女士笑了笑,說:“如果你是卡卡,你就應該見過我。”


    這件事委實太過古怪,卡卡不由得站起身來凝視著麵前的夫婦,試圖在腦海裏搜尋,卻始終無果。女人正要說話時,克裏斯蒂亞諾從浪裏奔過來,哇哇大叫著好冷。卡卡這下再沒有閑心去探尋這對男女的身份,一顆心都被冷得發抖的克裏斯蒂亞諾拴住。他說了聲失陪,便帶著葡萄牙人去紀念品店買些厚衣服。要克製住自己不去抱住克裏斯幫他穿衣服,對卡卡來說需要相當堅定的意誌力。等他們從店裏走出來,那對夫婦或者說情侶竟然還站在原地望著他們。


    卡卡拍拍克裏斯蒂亞諾的背,走過去問:“請問你們是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女人望了眼他身後還在戰栗中的克裏斯蒂亞諾,輕輕地說:“你們倆是一對吧,kaka和cristianoronaldo。”


    卡卡心裏一驚,麵上卻不動聲色地說:“誰都知道我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你一定是腐女吧,我知道很多女生都喜歡看兩個男人的愛情故事。”


    女人淡淡地笑著搖了搖頭,她抬手指了指不遠處崖上的別墅,說:“你們住在那裏對吧?我和我的丈夫明天會來拜訪你們。”說著,這對夫婦禮貌地朝他們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卡卡站在原地驚魂未定,聽得模模糊糊的克裏斯蒂亞諾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她一定是開玩笑的對吧,她應該隻是那種想要看我們倆在一起的球迷吧?”


    就剛才的情況來說,卡卡可不這麽認為:“他們絕對不是偶然來找我們搭訕的,她剛才很確定我們住在那棟別墅裏。”


    驚恐的葡萄牙小隊長再也沒有心情再在海灘上待下去了,他拉著卡卡迅速回到別墅,還草木皆兵地到處檢查有沒有竊聽器或者監視器之類的東西。卡卡本來還挺擔憂的心被他上躥下跳的行為逗樂,愣是就這麽跟在後麵看他鬧騰。


    克裏斯蒂亞諾把大半房間都查了一遍,走到書房時發現卡卡竟然悠閑地跟在他後麵白看不做事,氣呼呼地說:“你怎麽一點都不緊張,要是被她抓到什麽證據,我們不就慘了?!”


    說著他就指揮卡卡去書櫃上翻翻,自己則爬到書桌底下仔細檢查。卡卡回過頭見看到他翹起臀不停地挪動著,腦袋擺來擺去地湊近各處看,忍耐多時的底線終於被徹底打破。


    克裏斯蒂亞諾隻覺得腰間嗖的一涼,敏感的腰肌被柔軟地親吻shun吸著,頓時整張臉都燙了,“嘿,卡卡,我們還沒吃晚飯呢。”


    “唔,我現在有吃的了。”


    “喂!”


    於是,正事還是沒辦完,陣地從書房轉移到主臥。到淩晨時克裏斯蒂亞諾的肚子餓得咕咕叫,卡卡隻能用冰箱裏僅有的幾個雞蛋做了煎蛋給他吃。葡萄牙人趴在床上,卡卡一叉子一叉子地喂著他,就跟投喂寵物似的,不過別的主人可不會對寵物做出剛才那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卡卡,你真的不著急嗎?要是他們找到證據,把我們的事情公布出去怎麽辦?”


    卡卡把又一塊蛋黃喂到克裏斯蒂亞諾嘴邊,看到他“啊”地一口吞下,這才說道:“不知為什麽,我總感覺他們並沒有惡意,而且你不覺得那個女人看上去很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嗎?”


    克裏斯蒂亞諾嘟著唇想了半天,什麽都想不出來,砸吧著嘴求投喂。吃完一口蛋白之後,卡卡把牛奶遞過來給他喝了一口,指腹抹去他嘴角的奶漬,“再說,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會在一起的,何必要自尋煩惱呢。”


    葡萄牙人抬頭望向卡卡,鬱悶地感到自己的淡定功力和自信心比他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卡卡,我的性格是不是很不沉穩?”


    巴西人恍惚想到曾經的克裏斯蒂亞諾,雖然也笑點很低,動不動就逗比地在訓練場上和馬塞洛一起搞笑,但在談到感情的時候卻格外深沉。如今的他已經25歲,除去在球場上的霸氣犀利之外,生活中還是像個大男孩一樣,一戳就炸,一給糖又笑,真是萌得人不行不行的。


    卡卡俯身蹭了蹭克裏斯蒂亞諾的臉,貼上他還帶著奶味的唇,說:“這樣就挺好的,我不喜歡看你不開心。”


    克裏斯蒂亞諾可弄不清不開心和沉穩之間有什麽聯係,現在的他完全沒有曾經那個克裏斯蒂亞諾的煩惱,自然也不會每時每刻用欲言又止、壓抑感情的眼神去看卡卡。吃完煎蛋感覺體力回複不少的他纏著卡卡打facebook上的開心農場,最近他對facebook上的各種小遊戲非常感興趣,尤其是這一個,他甚至號召了皇馬和葡萄牙國家隊的人都來打這個遊戲。


    “噢,糟糕,都怪你剛才纏著我這麽久,iker把我的菜都偷掉了!”


    卡卡沉穩操作著手機,說:“沒關係,我馬上幫你偷回來。”


    兩人在隊友和對手的菜園子裏大戰,為了撫慰克裏斯蒂亞諾被傷害的身心,卡卡答應他幫他偷遍巴薩facebook好友的菜地。結果葡萄牙人自己先睡過去,留下卡卡一個人等待梅西、皮克他們的菜變熟。


    於是,克裏斯蒂亞諾第二天醒來時,發現卡卡還一臉恬靜地睡著,拿出手機一看樂嗬得要命,梅西肯定會急得跳腳啦,到時候再告訴他是卡卡幫忙偷的,嘿嘿……


    沉浸在自己絕好想象中的克裏斯蒂亞諾在門鈴響第三遍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要去開,他看卡卡被吵得迷迷糊糊的,親了一下他的臉,在他耳邊說了聲繼續睡,就跑下去開門。剛剛打開門的那一刻,他以為是有人在惡作劇,因為麵前分明沒有人,直到褲腳被扯了扯,他才低下頭注意到站在門口的小男孩。


    哇,這個小朋友長得可真好看,長長的睫毛,黑黑的眼珠,甜甜的笑容就像小天使一樣。克裏斯蒂亞諾滿心融化地蹲下用英語問他:“小朋友,你是不是走丟啦?”


    兩三歲的小男孩搖搖頭,用一口語音上挑的澳式英語說:“不是的,我來找我爸爸。”


    克裏斯蒂亞諾語結:“呃,這裏應該沒有你的爸爸。我們是借住在這裏的,你爸爸是不是把你放在親戚家裏,出去旅行啦?”


    小男孩玻璃珠一樣的眼睛滴溜溜轉著,忽而笑開:“啊,我聽cindere媽媽說過,你是cristiano,爸爸的愛人,對不對?我爸爸一定在這裏!”


    葡萄牙人震驚之下連話都說不全:“你爸爸……你爸爸……”


    “我爸爸是卡卡呀!”男孩的臉上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那樣子,還真是和天使模式的卡卡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又要神展開啦,請筒子們準備好避雷針和速效救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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