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愛小兒子愛到可以縱容他在人生的前12年前途未卜地盡情踢球,又在他在外闖蕩時照顧得無微不至的母親,多洛雷斯的慈母情懷是毋庸置疑的。這樣一個母親對兒子的職業生涯和感情生活都不會過於幹涉,僅僅處於知道的程度便不會再要求更多。


    但即便是一向認同要給子女足夠空間的多洛雷斯,在曼徹斯特的這幾年也會越發地感到擔憂。克裏斯蒂亞諾逛夜店、鬧緋聞,這些都隻是母親該操心的表麵煩惱,多洛雷斯了解他的兒子,因此也不會把這些事當成什麽天大的災難。直到2005年的那個夏天過去,她才真正感覺到恐慌。


    賽季初的時候,克裏斯像個機器人一樣每天訓練、訓練、訓練,訓練完回家便處於一種神遊的狀態,仿佛在家裏找不到什麽事做,讓他感到煩躁而空洞。多洛雷斯嚐試問過他怎麽了,得來的永遠是沉默或者沒什麽。後來他交了一個女朋友,也曾經帶回家吃飯,但多洛雷斯總覺得有些奇怪。伊蓮娜是個迷人的女孩,也曾摟著克裏斯調情開玩笑,可克裏斯是不快樂的。這並不是說他總是板著一張臉,事實上他也會開懷大笑――在一家人在一起玩樂歡聚的時候。


    每當夜深人靜,他以為他已經一個人獨處時,那張越發完美的臉上總是會顯出落寞的神情,那是思念一個人的神情,多洛雷斯對此很肯定。她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搞清楚她的小兒子是在思念什麽人,其實隻要仔細觀察和思考,答案就會很明白。在這些日子以來離開他又能造成這麽大影響的人,恐怕隻有卡卡。


    這個答案讓來自於海島的母親感到恐慌。她一直把克裏斯思念的人定位為情人或愛人,當這個對象確定為卡卡的時候,多洛雷斯發現她推出了一個恐怖的結論。但克裏斯不說,她也就難以啟齒去問。


    總有些事情是不該被提起的,她想,更何況是如此隱秘的事。值得慶幸的是,兩個孩子的腦袋都很清醒;傷痛的是,她的cris這樣心碎。


    直到有一天,那是克裏斯消失在漫長的夏季假期後剛回來的第一天,他拖著行李回到曼徹斯特的別墅,眼裏的神采是她闊別已久的。她知道,他剛剛從盛夏的米蘭城回來,順便帶回了他的靈魂。


    多洛雷斯一直在等著克裏斯主動告訴她,但這個小兒子似乎還和小時候一樣別扭,越是重要的人便越不敢傷害。聖誕節的時候她就猜到也許卡卡會來,當克裏斯別扭地問她要不要回島上和哥哥他們一起過節的時候,那得償所願又拚命掩飾的笑容讓她這個母親第一次感受到兒子被另一個人拴住的心酸。這次巴西和葡萄牙要在倫敦舉行友誼賽,她想卡卡大概會在比賽之後過來吧,是該見一見這個孩子了。


    卡卡進門的時候穿著一件黑色防雨風衣,手上提著克裏斯最喜歡的一家甜品店的蛋糕,要知道這家店所在的方向可完全和機場相反。以前不曾注意過的細節此刻在多洛雷斯的眼中就像慢鏡一樣回放,讓她有足夠的時間去分析這裏麵的信息。這哪裏像是對朋友的關心呢?這簡直就是把戀人捧在手心寵愛的感覺啊!


    而稍微和他相處久一些就會知道,卡卡是一個平靜內斂,很少讓真實情緒外露的人,可他在看到朝他衝過去的克裏斯時,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溫柔氣息如此鮮活,是任何一個愛著兒子的母親都沒有辦法忽視的。


    “多洛雷斯阿姨。”同樣,卡卡柔和得恰到好處的嗓音也讓人無法拒絕。


    克裏斯很愛自己的媽媽,他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全都給她,而這些東西根本抵不過媽媽從小照顧他縱容他所付出的。正因為如此,即便很想讓卡卡得到家裏人的承認,他也不敢就這麽告訴多洛雷斯。媽媽一定會傷心的吧,她那麽想要抱到小孫子。


    因此,當卡卡和多洛雷斯久別相見時,夾在中間的克裏斯感到一陣恐慌,“那個……媽媽,你很久沒見過卡卡,要不你們隨便聊聊,今天我做飯吧。”說完他就像火燒屁股一樣一溜煙跑進廚房。


    多洛雷斯搖搖頭,“平時在家裏他哪裏會做飯,也就是看見你來。”


    說是隨便聊聊,兩人能夠交談的也無非是最近的職業狀況、生活狀況,卡卡還擔心多洛雷斯會問他感情問題,可這位媽媽看上去好像對這個一點都不感興趣。在聊完最近拍攝的adidas新戰靴廣告之後,多洛雷斯忽然說:“要不你去廚房看看cris,反正你坐在這兒也一直往那邊望,我看看電視就行,一個老人要孩子們陪這麽久幹什麽。”


    “您可一點都不老。”卡卡微笑著回答。話是這麽說,可多坐兩分鍾之後,他還是忍不住進到廚房找克裏斯。葡萄牙人正在一臉鬱結地切培根,那和砧板較勁的力度讓卡卡很懷疑他會不會一個不小心把手指頭切下來。


    心裏憋笑的卡卡也顧不得多洛雷斯會不會突然跑進來看到,他抓起克裏斯的手,把菜刀放到一邊,一個一個地摸過他的指頭,眼裏含笑,“這麽使力,萬一把指頭切掉怎麽辦?本來你的手指就夠短了。”


    克裏斯蒂亞諾縮回手,不滿地擰開水龍頭衝洗著,“好吧,就你手指長,可是手指長有什麽用,現在也幹不了壞事……”


    卡卡幾乎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回頭看了眼廚房門,確認客廳看不到這邊之後,一把摟住眼前人的腰身。他現在可以確定,克裏斯的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縷氣息對他來說都有無與倫比的吸引力,隻要靠得稍微近一點,就會忍不住……


    “呀!”被耳朵上忽如其來的濕潤感給驚到,克裏斯條件反射般地身體一彈,兩秒後又放鬆下來,反抱住卡卡,有力的手臂像是要證明什麽一樣把巴西人箍得緊緊的,“卡卡,你又趁我不注意欺負我,我要欺負回來!”


    卡卡微張的嘴還沒來得及說出什麽,克裏斯那又軟又薄的唇已然堵了上來。他試圖主導這個吻,強硬地侵入卡卡口腔裏的每一寸。卡卡想說他衝動,說他不看實際情況,但所有的理智在接觸到柔軟的舌尖和唇瓣時都化為一聲歎息,他怎麽能把他的cris推開呢?他隻能選擇主動加深這個吻!


    多洛雷斯在廚房外抱手看著這一幕,隻得搖搖頭。克裏斯剛才的那種甜膩勁兒是她見所未見的,她對小兒子的孝心有信心,正因為如此才更可怕,她無法想象如果克裏斯被夾在她和卡卡中間會變成什麽樣,更何況……這兩個孩子吻在一起的樣子竟然會讓人情不自禁地用“美好”這個詞來形容,這世界真是太瘋狂了。


    吃飯的時候,多洛雷斯麵不改色地督促卡卡多吃點,就像任何一個好朋友的母親一樣,她甚至埋怨克裏斯蒂亞諾把蔬菜培根湯喝得太多,讓卡卡都不能再盛。


    “卡卡喜歡吃菠蘿派,他光吃那個就飽啦,再多吃點就沒有腰了。”克裏斯最近對自己的身材越來越自信,也越來越喜歡拿卡卡的水桶腰開玩笑。


    多洛雷斯用叉子的頂端敲了敲他的手背,“你這孩子說什麽呢,我看卡卡的身體比你好得多,不像你一被鏟就哭。”


    “媽媽!”克裏斯很不樂意提到這事,他明明已經很努力地不做|愛哭鬼了。


    卡卡隻能在一邊微笑,並且控製住自己看向克裏斯的寵溺視線。


    吃完飯他們一起看一檔脫口秀,隨便調的一個台,重要的是多洛雷斯喜歡看。而克裏斯喜歡的是在媽媽看得認真的時候和卡卡用眼神交流,他們還把手藏在背後,用五個手指頭打架,樂此不疲地來了一局又一局。其實能夠看到卡卡,觸摸到他,克裏斯就已經很滿足了,現在他就很快樂!當然如果能做一些有益於身心健康的運動會更好……


    到十點多的時候,多洛雷斯說她得去休息了,克裏斯仰起頭很高興地看著他的母親站起來,笑嘻嘻地說我們再坐會兒。


    多洛雷斯按了按太陽穴,終於忍不住說:“你們要是想幹什麽就去cris的房間,別大晚上的霸占著客廳。”


    克裏斯和卡卡的身形同時一僵,“媽媽,我們就是再繼續看會兒電視……”克裏斯不安地用食指撓著卡卡放在背後的手掌心,他感受到了上麵浸出的汗液。


    多洛雷斯重新坐下,傾身向前擺出很認真的傾聽姿勢說:“我早就察覺到你們倆之間的事,為什麽要瞞著媽媽呢?卡卡,你又為什麽要瞞著阿姨呢?”


    “媽媽!”


    “阿姨!”


    克裏斯感覺到自己的胃被愧疚緊緊攫住,而卡卡的感受也許比他更糟。


    多洛雷斯笑笑,有無奈有諒解,“我想在睡覺之前,我們還有一些時間來談談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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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訴大家一件悲慘的事,渣作者從今天起要好好學習準備兩個學位的期末考和期末論文,所有文全部會陸續停更,這文會6.20恢複更新,厄煮文如果有榜會繼續更新一個星期,之後也停更


    請大家原諒我這個愛學習的銀,人生總是不停地麵對選擇_(:3∠)_


    追過我以前的文的筒子都知道,我也有過期末停更的時候,不過說哪天回來就一定會哪天回來,這點大家不必擔心,鞠躬抱歉【頂鍋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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