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骨教堂的規模雖遠不如米蘭大教堂,高高的教堂玻璃窗擦起來還是很費時間,克裏斯和卡卡幾乎是花了一天的時間才勉強完成。本來就是不熟悉的活,對於每個動作都高標準完成還要爬上爬下的克裏斯來說,這簡直比他訓練一天還要累人,等到下午6點多從教堂裏出來的時候,他發誓自己絕對吃得下一整頭烤牛!


    知道葡萄牙人本來就能吃,還被餓了這麽久,卡卡決定帶他去吃頓好的。教堂提供的午餐顯然滿足不了克裏斯,而且他在修女們和老神父的麵前還不敢吃得太放縱,所以這會兒早就是前胸貼後背,聽到“大餐”兩個字就連忙爬上副駕駛座期待無比地催卡卡出發。


    結果一到那家名為papermoon的披薩店,他就驚呆了。推開兩扇不透明全黑玻璃,裏麵的景象比外麵的armani專賣店背後小巷要壯觀得多,這個2層樓、分區域且目測超過200個座位的披薩店竟是人滿為患,還有不少人正站在門口傻等著。


    克裏斯往後退了一步,回頭對卡卡艱難開口:“我相信你說的這裏很好吃了,可是……”


    “啊,卡卡!”


    “還有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


    蜂擁而上的人群瞬間將兩人包圍,這下克裏斯是想撤也無能為力了,他一邊在伸過來的衣袖上簽名,一邊希冀地看向不遠處喊號的服務生,可對方除了也想衝進來要簽名之外完全沒有要給他們提前安排的意思。


    卡卡稍稍側頭,在喧鬧的環境中對著他的耳畔輕輕說:“沒辦法,這裏可是連歐洲政要都要提前預定才行的。”


    巴西人近距離的話語似是帶有魔力般讓克裏斯瞬間安穩下來,他耐心地一個個簽過去,好不容易應付完店裏的球迷,和卡卡坐在一邊等著,卻又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般表情慘烈地叫來侍應生,很不好意思地說:“等會兒能不能給我們找個角落點的位置。”


    卡卡看他的樣子一下就明白了,這孩子居然還在擔心自己的吃相,真是不論什麽時候都要注意外表。可還沒排隊等到座,記者就已經先聞風趕到了。肚子都餓成這樣還要回答問題,克裏斯蒂亞諾的胃正在跟他嚴正抗議!


    卡卡後悔地攔住大部分問題自己來回答,卻沒有辦法熄滅記者熊熊的八卦之心:“我想請問一下羅納爾多先生,您是怎麽想通要和卡卡先生和好的呢,是因為之前歐冠決賽上米蘭的敗北麽?”


    卡卡皺了皺眉,接著展開笑顏說:“我想這沒什麽原因,我們本來就是多年的好朋友,不論怎樣最後都會重歸於好。抱歉,cris已經餓到不行了,我們不方便接受接下來的采訪。”


    聽到上一句的克裏斯本來還沉浸在無限的感動中,結果卡卡的下一句話直接把他打入地獄,對麵那個記者明顯是笑到不行,心滿意足地拍了兩張照片之後撤退了。克裏斯蒂亞諾卻在心裏發誓再也不來這家披薩店了,太丟臉了!


    這直接導致在之後大吃大喝的過程中,克裏斯一直處在一種怨念的狀態中。不論卡卡怎麽逗他說這個好吃,這個肯定符合你的口味,他都還是提不起興趣來。看到葡萄牙人對形象這麽看重,如果是別人這麽死要麵子,卡卡一定會覺得有些討厭,但克裏斯這樣撅著嘴啃披薩,又怎麽讓人討厭得起來呢?


    吃完之後,卡卡還打包買了一份,免得這個發誓“我以後再也不來這家店了!”的熊孩子後悔。開車回家的時候,門德斯發來回電說安排他們兩人一起出行的事已經搞定了,在藍牙耳機那頭抱怨了許久:“你們倆是連體嬰兒麽,幹什麽都要一起。本來安排的商業活動全亂掉了,可別忘記你自己答應我的,這次去東南亞,什麽商業活動你都任我安排!”


    卡卡隻能連連答應,還要攔住克裏斯一直不屈地想要偷聽的腦袋,好不容易才平穩駛抵家中。


    “豪爾赫有沒有要挾你?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輕易打亂他的安排,他是不是要你接什麽特別性感的廣告了?”車一停下,克裏斯就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的猜測,從車庫到上樓的期間一直鍥而不舍地追問卡卡。


    卡卡一手拿鑰匙開門,一手伸出抬高,手掌朝下,作勢要去摸克裏斯的頭發。葡萄牙人立刻觸電一般地跳開,在卡卡打開門之後小心翼翼地跟進去把門關上,接著就聽到一句讓他覺得非常自食其果的話――


    “聽你的語氣,好像被豪爾赫要挾過拍特別性感的廣告?”


    敏銳地察覺到卡卡語氣裏涼涼的意思,克裏斯連忙擺手,“沒有啊,上次和你一起拍的那個就是最露骨的了,我保證!”說這話的時候,某人心裏想的是他有一次去葡萄牙電視台錄的hermansic,希望卡卡沒有看過。


    卡卡倒是真沒有看過的樣子,沒再和克裏斯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用拇指摸摸他的臉,注視著他說:“不會的,我和你不是一個風格。還記得那次adidas來聖保羅簽約時我在樓上接的電話麽,那是豪爾赫擔心你跟著我想簽adidas,打電話提醒我他早就為你挑好了nike的代言。你看,他是不會讓我們倆風格重複的。”


    兩麵吃香,這倒是很符合門德斯的作風。克裏斯撇撇嘴,心想這大概就是好孩子和壞孩子的差別。


    “不說這個,在出發之前,你會回馬德拉幾天吧,正好我回聖保羅看看爸媽。”


    克裏斯對這個安排當然沒有意見,和卡卡膩在一起讓他不想回家,如果不是卡卡提出來,他還會苦惱該怎麽說呢。


    為了保持身材,克裏斯堅決拒絕了卡卡再吃一塊披薩的建議,但他同時又指出卡卡再多吃點倒是沒什麽不好。私心裏葡萄牙人其實覺得,卡卡如果長得稍微胖一點也挺可愛的。但卡卡顯然對自己職業生涯後期的身材不太滿意,直接把披薩塞進了冰箱裏。克裏斯感到很遺憾,心想以後卡卡去自己家裏住的時候,一定要用美食來誘惑他。


    這會兒,卡卡讓克裏斯把衣服脫下來放進洗衣籃裏,然後趕著他去洗澡。一開始那幾天,克裏斯還拗著一定要自己動手,可是在卡卡堅持不懈地把他洗過一遍的衣服再手洗一遍之後,葡萄牙人就絕望了。


    “你踢球這麽忙,難道每次都要自己洗,這多麻煩呐。”他這麽問。


    “不會每次都自己洗,有鍾點工會過來,但是你不一樣啊。”此言一出,他立刻噤聲了。


    於是克裏斯就這麽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卡卡幫忙洗衣服的樂趣,隔天穿上的時候還會不由自主地害羞。他一直想,卡卡這麽好,要是有一天厭煩自己了怎麽辦?但仔細想想,克裏斯又覺得卡卡不太可能會三心二意,不管怎麽看,卡卡都是個忠誠的戀人啊。


    “乖乖睡好,不要踢被子。”正想著,卡卡已經溫柔地給他蓋上被子,正要關床頭燈,卻被一下拉住衣角。


    “怎麽了?”


    克裏斯欲言又止。既然都在一起了,做點有意義的運動不是很正常麽?可是卡卡從回來那天起就把他安排在另一間房裏,碰都不碰他,他明明身心都已經準備好了,但卡卡……其實像卡卡那樣聖潔的人,就算心理上接受了,在那方麵一時半會兒也是無法接受的吧。而且卡卡那麽正統的人,肯定沒有了解過男人如何做床上運動的常識!


    明明找了這麽正當的理由,克裏斯卻還是無法抑製低落的情緒。聽吉格斯說,如果他喜歡上一個女人,但女人不肯和他靈肉結合,他會很不開心;沒想到換算到自己身上,居然也這麽靈驗。


    卡卡以為克裏斯是在要晚安吻,笑著低下頭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卻被猛地摟住脖子。


    “卡卡,我……”克裏斯磨蹭著他的臉,唇齒間呼出的熱氣縈繞在他的項間,一瞬就將這個光線昏暗的床頭營造起了一股曖昧的氛圍。


    不自覺地將半撐起身體的克裏斯擁住,手指觸在他暖熱的背脊上,卡卡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抑製住自己,沒有將他的睡衣撩開。他拍拍他的背,聲音有些低啞:“時間不早了,早些睡吧。”


    分開的那一刻,空落落的懷抱同時讓兩個人都失落了。克裏斯扯好被子翻了個身,悶悶不樂地看著窗外發呆。


    卡卡扣上門出去,平複下自己悸動的身體和心靈。是不渴望麽?不,麵前是那樣的cris,絕不可能。到這一刻,卡卡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愛這個男人,想要給他一切,完完整整的一切。而這一切,不是他現在就能輕易下論斷的。


    作者有話要說:羅二05年錄的hermansic,節操都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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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木有肉也扔雷,真是nice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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