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瑛和花翀郢兩人圍攻一個元嬰初期的馬老四。馬老四的處境一下子變得更加艱難了起來,原本紫瑛一個人就能很好的壓製他了,更不用說現在又多了一個比還沒進階元嬰中期以前的馬家老大也不損色的花翀郢了。


    但是在一邊的公孫小治坐不住了。黑水門損失了一個元嬰中期的馬老大已經很是肉疼了,現在這個姑奶奶還想把馬老四也收拾了不成?他們公孫家和馬家鬥歸鬥,還是一個門派的人,要是真的接二連三的元嬰期修士隕落,自己就算真的全麵接掌整個黑水門也是會麵臨著巨大的危機。


    所以公孫小治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心焦,但是表麵上還得表現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一旁的周生察覺到了公孫小治的裝模作樣,冷哼一聲。似乎很看不慣他的這種裝腔作勢。


    公孫小治一下子更加窘迫了。在這個最好的朋友麵前尷尬的笑了笑。


    “兩位手下留情!”一聲悠揚的低沉男聲由遠及近。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急速趕來。在公孫小治麵前落地。公孫小治趕忙帶著身後的弟子們躬身行禮。


    “展師兄救命!”馬老四也顧不得這個展師兄平日裏跟馬家的關係並不融洽了。生死關頭隻要是一根救命稻草也會緊緊抓住。


    “兩位還是先罷手吧!什麽事情都好商量!”老者並咩有一味的袒護自己的門人,而是心平氣和的說。


    一根拂塵被;老者隨手扔到半空中,拂塵上的萬千白絲迅速拉長,搖擺著直接插入到紫瑛和花翀郢麵前。兩人不得不暫避鋒芒。潔白無塵的拂塵柔軟中散發著讓紫瑛由衷忌憚的氣息。紫瑛毫不懷疑這些白絲的殺傷力。不過拂塵並沒有攻擊紫瑛和花翀郢的意思,隻是將雙方隔開。


    “展師兄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大哥他被這兩個妖人直接斬殺了,連屍首都沒有留下!可憐我大哥剛剛進階元嬰中期,就這樣命喪黃泉……”被解救出來的馬老四顧不得休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老者哭訴。


    馬老四原本的打算是先把己方的遭遇說出來。死者為大,再怎麽樣展師兄也會顧念同門之情為自己出頭,提到大哥進階元嬰中期也是為了增加自己的砝碼。隻可惜他的這些小聰明根本就用錯了地方。


    果然老者聽了馬老四的話不僅沒有要為馬老大出頭的意思,反而皺起了眉頭。能直接斬殺已經進階元嬰中期的馬師弟,看來這兩個一男一女很是棘手啊!


    “兩位道友為何對我黑水門長老下此毒手?莫非與我們黑水門有什麽解不開的仇怨?還是馬師弟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二位,老朽先在這裏向兩位賠禮。不過既然馬師弟已經隕落,兩位可否放了我們這位馬師弟一條生路?”


    這個老頭還不錯!這竟然是紫瑛冒出來的的第一個想法。一直以來紫瑛在修真界行走遇到的修士無一不是以勢壓人根本不分青紅皂白都是極為護短的。這個老頭竟然心平氣和的和兩個斬殺了自己師弟的人說話還率先道歉。先不說他的實力高低,就是這份氣度都讓紫瑛佩服不已。


    紫瑛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麽公孫丘隕落後黑水門沒有沒落了。


    “展師兄!”馬老四還是米有反應過來。目瞪口呆的看著門內現在修為最高,也被認為最有可能進階大修士的元嬰中期頂峰的存在,竟然向兩個後輩低頭!


    “這位道兄有禮。事情是這樣子的……”既然人家的姿態放的那麽低,伸手不打笑臉人,花花轎子人抬人,紫瑛也不會咄咄逼人。把剛才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並沒有添油加醋歪曲事實。


    展老頭聽完一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嘛!為什麽就鬧成了這樣的地步?不過說到底還是黑水門吃了暗虧,白白損失了一名元嬰中期的長老。


    展老頭朝公孫小治招了招手。


    公孫小治趕緊上前在展長老的麵前低語了幾句。似乎也是印證了紫瑛說的話並沒有什麽出入。


    “兩位道友,事情的經過已經明了,說到底隻是一場誤會。隻是兩位小友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展長老深明大義讓人佩服。這件事情不是我們想怎麽處理的問題了,而是貴門想要怎麽處理我們了,畢竟馬長老之死是我們的責任。”對方如此客氣。幾乎讓紫瑛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但是紫瑛也沒有推脫責任。


    “馬長老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出手確實不應該,兩位不必自責。”展長老也想通了,老馬平日裏明裏暗裏的經常針對小治,沒了也好。門裏的團結最重要,現在沒了和小治作對的。門裏的風氣早就該整治整治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一並解決了吧!


    “展師兄!”馬老四大喝一聲,大哥屍骨未寒。這裏就擺脫了責任,這怎麽能行?誰能想到馬師兄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但是展師兄一個淩厲的眼神讓馬老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展師兄年輕的時候也是一顆新星。隻是被公孫丘的風頭蓋了過去。馬老四是少數幾個真正知道展師兄修為的人,那柄拂塵真正的恐怖之處恐怕誰也想象不到。


    馬老四怨毒的看著紫瑛。馬家原本可以大興的,就是因為這個人,馬家大興之勢被阻斷!兩人之間的仇恨可以說是翻江似海深!馬老四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陳秀頃!”馬老四一聲大喝,不能找那兩個人的麻煩,但是這個罪魁禍首也得惡心惡心他們!馬老四已經被仇恨蒙住了雙眼,什麽都顧不得了!


    “啊?”陳秀頃有些發蒙,怎麽找上自己了?不是在談論元嬰期間的大事嗎?


    “你真的是在找琅石嗎?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你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在了我們馬家的注意之下了!到了現在你還不說實話嗎?”馬老四的麵目猙獰,讓陳秀頃有些畏懼。


    “我真的是在找琅石!”作為整個事情的導火索,陳秀頃一直膽戰心驚。尤其是看到紫瑛利索的斬殺進階元嬰中期的馬家老大,更是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二叔一直念念不忘的這個前輩究竟是個什麽人啊?怎麽會這麽強悍?


    “哼!琅石隻在青釉石的礦藏中才會有,可你去的那個礦坑卻是一處青金礦!”馬老四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我是在找紫金……”陳秀頃弱弱的說,看來自己想的太簡單了,原來自己早就被他們注意到了,自己還以為能慢點過去,


    難道韋師的這個消息也是假的?有人假借韋師的名義想引出來一些人?越想陳秀頃越覺得身體發寒!


    “好吧,我是在假借韋師的名義中飽私囊。但是我所得到的並沒有多少,隻有一點點……!”陳秀頃滿臉通紅,羞愧的低聲說道。


    “哈哈哈哈,你以為你說些不重要的就想搪塞過去?實話告訴你,我們早在你之前就知道……”


    “馬師叔!”公孫小治一聲大喝,聲音之大甚至嚇住了馬老四,止住了他將要繼續所說的話。


    紫瑛眉頭皺起,看來這裏麵有太多的自己不知道的內情,要是不想卷進去可能就不能救出這個和王二有著很深淵源的陳秀頃,要是真的卷了進去還指不定有多少麻煩等著自己。


    紫瑛和花翀郢對視一眼,看來又有的忙了!


    展老頭也看出了這其中的貓膩,知道有些事情是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開誠布公的說出來的。


    “馬師弟,你說的太多了!”


    “哈哈哈……展師兄,我敬你是師兄才一直不說什麽,我大哥比這個賤人直接轟的飛灰湮滅連個屍首都沒有留下,你不僅不念在同門之誼替他報仇還低聲下氣的向這兩個小輩低頭,我告訴你!我馬老四雖然是個粗人,但是知道你這樣讓人心寒啊!這樣下去門裏的弟子還怎麽一心向著門派!人心散了,遲早會出大事的!”馬老四聲聲淚下。


    馬老四的話雖然粗,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公孫小治換股四周,果然看到有些弟子的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可就在這時,一直低著頭的陳秀頃忽然仰頭塞進嘴裏一枚藥丸。然後僅僅過了兩息的時間,口鼻中遍開始往外流出一些黑血!


    “他自盡了!”


    紫瑛一驚!到底是什麽樣的隱情竟然把一個人逼到了這個份上?趕忙上前探出一絲靈力到了陳秀頃的體內。果然發現了他的體內有一股詭異的黑氣在四處遊蕩,紫瑛的靈力竟然又被汙染的跡象,紫瑛趕忙退出神識。


    展老頭也走了過來,查看過之後也是皺起了眉頭。


    紫瑛想了想,從儲物袋中翻出了一枚不知道什麽時候獲得的從蟾蜍類的妖獸體內獲得的避毒丹,撬開了陳秀頃的嘴放了進去。


    展長老見紫瑛拿出避毒丹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陳秀頃麵上的黑氣雖然沒有退去,但也穩定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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