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瑛還記得自己當時隻有練氣期的修為,一次去火鐮山采藥的路上遭遇到了一些意外,被小齒村一個叫王二的年輕客棧夥計救了下來。為了答謝他的救命之恩,紫瑛給了他們娘倆一些銀兩和馬匹。


    後來意外之下才知道那個王二的父親竟然也是修士,因為一個利益上的糾葛剛被一個小門派滅口,隻留下一枚玉佩。這枚玉佩對後來紫瑛進入一名前輩的遺跡大有幫助。


    這名中年修士腰間的玉佩就和當年王氏贈與紫瑛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樣。因為紫瑛後來仔細研究過玉佩上的紋飾才記得那麽清楚。不過中年人腰間的玉佩應該隻是仿品,材質也隻是一枚很一般的玉料。


    當年受小二哥相救,紫瑛才得以保全。受人恩惠,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雖然還不清楚這個中年人模樣的修士跟當初的一家人有什麽關係,但是他的身上有這樣的玉佩就說明他和王氏一族的關係莫逆。


    當然了,紫瑛心中也是有很大的疑慮,比如說這些修士姓陳而不是王,那就不是王氏一家人的後人。這樣普通的玉佩自然沒有修士會從別人身上搶奪而來。


    而且按照一個修士正常的修煉時間,從開始一直修煉到金丹期一般需要進兩百年的時間,天才一點的大概也需要一百多年。當然了像紫瑛現在這樣不到兩百年就進階元嬰期的修士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距離當年那件事情過去一百多年,這個中年修士現在已經有了金丹初期的修為,難道他是個修煉上的天才?


    基於以上這幾個理由紫瑛不得不小心處理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和黑水門有了對峙,最好不要四處樹敵。


    所以紫瑛才打算先就下這個中年人仔細詢問清楚再說。


    紫瑛直接對上了周生的劍意。整個視線中隻有一柄衝天而起的巨大飛劍。劍意淩厲,細碎的切割著周圍的一切。


    真是個天才!這是一個比祗晟還要厲害的劍修!紫瑛不得不感歎,要是還沒有結出元嬰,紫瑛也沒有把握能接住這一劍。


    但是現在就不一定了,進階元嬰期。讓紫瑛的實力大增,紫瑛甚至有感覺,大修士以下都可一戰!


    周生也沒有想到會中間衝出來一個女修,所以最開始並沒有盡全力隻是劈出一劍想要攔住逃跑的那個中年人,但是衝出來的女修毫不畏懼的衝來讓周生戰意高昂,想也不想就劈出了自己最為巔峰的一劍!


    這個時候出手的就算不是敵人恐怕也不是盟友。


    紫瑛僅僅伸出一隻手。五根如蔥的白皙手指拍出一掌。一股強大的元氣破掌而出,迎上了周生的強大一劍。


    紫瑛的這一掌隻是單憑進階後的強大靈力拍出的一掌,沒有什麽技術含量。純粹是硬生生的靠著實力修為壓人。


    虛幻的巨大掌印和周生的劍氣撞在了一起。巨大的衝擊波將這附近的修士全都吹得東倒西歪,一些修為低的黑水門弟子立馬退的更遠。


    紫瑛的裙擺被吹得烈烈作響,出塵的氣質卓爾不凡。落在地麵上一揮衣袖。元嬰期的氣勢隱而不發。


    周生滿臉的不敢置信,就連後方的公孫小治也是一愣。從紫瑛出手到擋下周生的巔峰一劍隻是短短的一瞬間。周生不敢相信的是自己最強的一劍竟然就這樣被輕鬆的擋下了。


    但是那個中年人竟然毫不猶豫的一刻不停的繼續逃走了,幾個起落就消失在房舍之間。


    紫瑛冷哼一聲。花翀郢了然的飛身而起。


    隻聽到了幾聲慘叫,不一會兒就花翀郢就拿著已經昏迷過去的中年人回來了。


    “在下黑水門公孫小治,多謝前輩出手相助擒下了本門要抓的要犯!”最先反映過來的是黑水門的實際掌權者公孫小治,過額按有幾分膽色,直接越過紫瑛出手的事實,直接感謝


    一旁的周生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元嬰期的前輩!


    “此人與我有舊,公孫門主可否容我先問他幾句?”紫瑛毫不客氣的說。作為元嬰期,紫瑛直接與公孫小治交涉。不能弱了氣勢。元嬰期該有的脾氣還是得有。


    公孫小治心思百轉。對麵的這個年輕的過分的女修士出手救下了姓陳的,還口口聲聲說與他有舊,就是不知道這個“有舊”是有仇還是有恩了。


    要是有仇自然好辦,她也不會放過姓陳的。自然省了自己的一番手腳。但是如果是有恩,那就有可能出麵保下姓陳的。那麽雙方之間就會有一個不能忽視的矛盾,甚至有可能爆發衝突。


    一個元嬰期修士倒是不用怕了她。自己今天出來到了不少的師弟。對方隻有五人,出了這個女修剩下的有三個是金丹期。一個帶著麵具的看不透。


    但是他這麽快就拿下了姓陳的應該也不弱。但是值不值得的為了一個姓陳的得罪這樣一個不明的隊伍呢?


    頭疼啊!


    “自然可以!前輩請便,隻是還請留他一條活路。我們還要問他幾件事!”最終做出了決定。要是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也是元嬰期就不好辦了。雖然黑水門的元嬰修士也不少,但是這一次並沒有帶出來,自己憑借金丹期執掌黑水門本就已經很受爭議了,再得罪兩個元嬰期修士則會更加不妙!先看看再說。


    紫瑛點了點頭,轉身回到花翀郢他們幾個人的身邊。


    “我是左師的線人,你們不能動我!”還沒等紫瑛發問,中年修士驚恐的開口大喊。


    “左師是誰?”紫瑛眉頭微皺。看向周圍的幾人,花翀郢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胡尊也是一臉的茫然,淨空和尉遲安好像知道一點什麽。


    “左師是傳說中一個化神期的老前輩,因為還沒進階化神期以前幫助過不少人,被人尊稱一聲韋師!”淨空解釋。


    中年人好像也沒想到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元嬰期會不知道韋師。原本還以為能趁亂逃走的,這個元嬰期的女修跟黑水門很明顯不是一路的,但是現在看來不現實了,不遠處虎視眈眈的黑水門眾人不善的看著這邊。


    不能把那件事情透漏出去!這是中年人的底線!


    “你跟王二是什麽關係?”紫瑛沒有在關心什麽韋師的身份,一個和自己沒有啥呢麽關係的化神期沒有必要去關注的太多,反正自己有沒有打算去招惹他。直截了當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王二……”中年修士有些茫然,沒有反應過來。不是要問關於


    “你腰上的這塊玉佩是哪裏來的?”紫瑛再次發問。


    “啊!你是……”中年人猛然想起來了,怪不得聽著“王二”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你是當年的……”中年人有些不確定的問。既然知道王二和這塊玉佩那就是婆奶口中的那個奇女子了。


    “我是林紫瑛!”


    接下來就明了了。中年人也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來的這個強大的女修是這樣的一種關係。也就罷當年的事情慢慢的說了出來。對於這一段曆史他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當年紫瑛走後,小齒村的村民把剩下的馬匪押到了城裏,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些馬匪沒過多久就北方了出來,這其中到底涉及到官匪勾結還是錢權交易,又或者是有人暗中搗鬼就不好說了。剩下的馬匪叫囂著要報仇殺氣騰騰的到了小齒村,好在王二有個相熟的朋友事先報了信才逃過一劫。


    王氏帶著王二連夜逃出了小齒村,一路輾轉投奔了王氏一個給別人做了上門女婿的遠房兄長。


    “二叔終生未娶,這枚玉佩是他後來請了玉器行的師傅專門定做的,一直待在身邊。我曾經看到過二叔摩挲著玉佩呐呐自語的樣子,問了婆奶才知道這一段曆史。後來我因為拜進了一個修真門派二叔便把這枚玉佩送給我了我。”中年人沒有隱瞞,將這一段曆史娓娓道來。


    紫瑛默然,自己當年還是嫩了,處理事情沒有處理好,給王氏娘倆留下了這麽多的隱患害得他們流離失所真是不應該。


    “他們過得好嗎?”


    “二叔和婆奶都很長壽。隻是無後,婆奶一直都很遺憾。婆奶和二叔在村裏很有威望,我前些年回過村裏,聽人說二叔晚年的時候村裏人都很照顧,隻是很孤單。”


    紫瑛長歎一聲。這樣沉重的感情自己真的承受不起,就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


    胡尊不語。淨空和尉遲安目瞪口呆的聽著這個故事,花翀郢無所謂的一笑而過。


    “你修煉的時間應該不長,怎麽會有這樣的修為?”


    “不敢隱瞞前輩,我曾經有過一次機緣,獲得了一個元嬰期前輩的傳承。之後的修煉一直很快。那次還是在這枚玉佩的幫助下機緣巧合到了一處山洞,所以我一直覺得這麽玉佩是我的幸運石,便一直戴在身上。”中年人解釋。


    “你怎麽會和這些人糾纏在一起的?還有那個什麽韋師是怎麽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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