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武看著小六子這副模樣著實痛快,得意的仰天大笑,結果畫麵不知怎麽的就漸漸遠去。羅武從夢中醒來,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看一眼純白的房間,羅武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臉上。奶奶的,原來是夢啊。


    回味著夢裏的場景,即使是發生在夢裏,即使是已經醒了過來,羅武仍覺得無比的快意。隻是,如果這個夢境能成真,那麽自己應該會更開心一些。


    看看窗外的陽光,再看看滿屋的純白,羅武隻覺得無比的憋屈。如果見到了小六子,這些經曆過的一定要還回去。


    很迅速的打理好自己,羅武一大早就出了門。隻是這次他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冒冒失失的就往門口衝,人不可能永遠在一個地方摔倒。所以這次,羅武相當明智的詢問了一下那些坐在院子裏看上去神神叨叨不太正常的人,“告訴我,那些穿著白大褂的人都在哪裏?”


    可能是由於一米九的羅武身高的優勢,以及他那一身的雅痞氣息,眼前的人一副被嚇得快哭出來的樣子,抖著手指著不遠處的一棟樓。“那……那……那……在那……”


    很不耐煩的羅武看了那棟樓一眼,回頭警告般的瞅了眼快被嚇哭了的人,確認無誤後,就邁著長腿朝著那邊走去。


    張醫師今天起的還算早,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愜意的享受著早晨暖洋洋的陽光,還正是一副陶醉的樣子。不過總是有那麽些不開眼的人,永遠不挑對的時間到來。


    清晨美好的時光被“砰”的一聲巨大的踹門聲打斷,張醫師坐在椅子裏被生生的嚇得跳了起來。


    “又是你,你爸媽沒教過你進門得先敲門嗎?”看到羅武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張醫師隻覺得無比的頭疼。這完全是個災星,整天屁事賊多。昨晚還給折騰到半夜,你瞅瞅,瞅瞅,喏,黑眼圈都給逼出來了,勞資一直娶不到媳婦兒就是被這種人連累的。


    心裏不斷的咒罵著一大早毀了自己好心情的人,張醫師相當有職業道德的沒有罵出口,僅僅隻是皺了皺眉毛表示自己的不滿。


    羅武聽著張醫師陰陽怪氣的一句話也沒生氣,直接手一抬,往前一伸,差點就戳到了張醫師的臉上。“我父母教過我進門之前要敲門,但是沒有教過我手被綁著還要先敲門再進。”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羅武對著大清早的踹門沒有絲毫的愧疚感。


    不想看那人一副欠抽的嘴臉,張醫師移開了一直放在羅武身上的視線,往一旁偏了偏,這一偏的感覺可不太好。


    一眼掃過就能清楚的發現自己的辦公室門板被踹變了形,心疼的直接衝了過去。輕輕的撫摸著被踹壞的門板,張醫師怒氣衝衝的回頭,正準備先好好怒罵那人一頓發泄下情緒,再讓人給賠。結果一回頭,看了看羅武高大的身板,再感受了一下羅武一身的痞氣,張醫師很明智的咽下了早已在心中循環無限次的經典國罵。憋屈的扭回頭,繼續心疼的撫摸自己的門板。


    羅武站在原地看著舉止怪異的張醫師,深深地覺得這個地方不宜久待,這不,呆這兒的人都他娘的不正常。


    “那個,你能不能把那天給我弄進來的人叫來?我沒病,我還要出去辦事呢。”羅武表示很著急,昨天沒辦成事就已經耽誤行程了,今天要是再出不去,那回去肯定會被扒層皮。想想那下場,就覺得深深的恐懼感。


    聽著羅武的話,張醫師不著痕跡的翻了一個白眼。就你這樣的關這兒挺好的,出去了得是多大一禍害啊。盡量語氣平淡的開口,“你好好在這兒待著,人我們聯係不……”一句話沒說完,張醫師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很突兀的停下了聲音。不對啊,上次那個讓我們把他給弄進來的人好像挺有錢的,好像很大方的……那我的門是不是……


    這樣想著,張醫師眼裏閃過亮光,語氣一轉,“這個人嘛,我們當然是可以聯係的,你先好好在這兒坐著等會兒,我來幫你聯係人。”話音剛落,張醫師就一下衝到辦公桌前,胡亂的翻著羅武當時的入院記錄。


    終於,在一堆亂七八糟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的紙張中找到了羅武當時的入院記錄。“六爺?”張醫師有點鬱悶,哪兒有人叫這名字的?想是這樣想,不過,給錢就行了。想通這件事,張醫師很歡快的拿起了電話。


    “喂,您好,是六爺嗎?”


    “什麽事?”冷淡異常的聲音讓張醫師不自覺的減弱了呼吸。


    “我們這邊是精神病院的,我……”話還沒說完,電話那端就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保持著拿著聽筒的姿勢,張醫師久久不能回神。那天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不是還蠻好的嗎?怎麽今天就這個樣子了?


    看了看仍虎視眈眈在一旁緊緊盯著自己的羅武,看了看手中的聽筒,張醫師無可奈何的按下了重撥鍵。


    “嘟……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這都還沒接就直接掛了?愣了愣,張醫師鍥而不舍的繼續不停的按著重撥鍵,一遍又一遍。


    在一邊旁觀的羅武也跟著一遍又一遍的咬牙。奶奶的,這是直接把老子扔這兒就不管了啊,人都聯係不上了。


    在張醫師不厭其煩的騷擾下,六爺終於還是接起了電話。


    “有病啊?”


    還不待張醫師先開口,那邊凍死人的聲音就冒著寒氣的傳了過來。莫名的有些壓迫感,張醫師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六爺,您之前送進來的一個親人說找您有事,還請您能過來一趟。”


    電話裏半天都沒有聲音,安靜的氛圍讓張醫師一度以為電話已經被被掛斷。


    “六爺?六爺?”連續兩聲不大不小的呼喚似乎才算是讓六爺剛剛回神。


    “我沒時間。”幹脆利落,簡潔明了,說完這句話,六爺完全不給張醫師任何回話機會的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的忙音再一次的傳來,張醫師一回頭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自己身後的羅武。


    隻見羅武一臉的怒氣,十分的明顯,讓張醫師完全不敢再上前詢問任何有關這個六爺的事。


    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聽筒,張醫師看了一眼仍把怒火寫在臉上沉默異常的羅武,沒有說話。拿起桌上的文件夾和筆,急匆匆的往外走去,準備去進行日常的病情巡視。隻是步子快得有點不同尋常。


    張醫師不在了,辦公室裏顯得空蕩蕩的,而在這空曠的辦公室裏,羅武仍呆立在原地,隻是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了正常。


    拿起張醫師辦公桌上的電話聽筒,回憶著剛剛張醫師按壓過的按鍵,按照正確的順序,依次的按壓著按鍵。


    “我都說我沒時間了,你聽不懂?”依舊是冷淡的聲音率先的在電話中響起。


    “沒時間?你把我扔在這種鬼地方就一句沒時間把我給打發了?”羅武冷笑兩聲,“我怎麽不記得我幾時變得這麽好打發了?”


    “是你?”完全不理會電話裏羅武咬牙切齒的聲音,六爺帶著微微的笑意回複著,那聲音那語調讓羅武不由自己的捏緊了拳,活動著指關節。


    “不是我估計你又得摔電話了。”羅武按捺下自己的情緒,近似平靜的開口。


    六爺沒有接他的這句話,似是挑釁的帶著笑意詢問道:“怎麽樣?你在那地方過得還好嗎?我給你找的地方還不錯吧。”


    狠狠的吸了口氣,羅武死死地克製著自己想要一下子將電話摔得粉碎的衝動,一字一頓的開口,“還不錯。師傅讓我來的,有事,跟你無關,我要出去。”


    很簡潔的幾句話,讓六爺愣了很久。六爺不開口,這時羅武也不著急了,隻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下午來,你告訴我是什麽事,不然,你就擱那兒待著。”六爺說話的語調依舊不曾有任何的波動,隻是他的情緒究竟是怎樣的,估計也就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羅武想了想,暗自在心裏衡量了下事情的輕重,咬了咬牙,點了下頭。“好。”


    一處白雪皚皚,高入雲霄的山峰,直直的聳立在一個不知名的地點。山峰陡峭的挺立著,似是直接從地底長出似的,沒有任何可任人攀爬的地方。


    這座不知出自何地,更不知是何名的山峰就像是一夜之間突然長出來的奇跡,直直的戳在白雪皚皚的荒原上。


    高不可攀的山峰頂部被雲層遮掩住了,僅憑肉眼根本就無法看清山有多高,山頂有何物。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自這荒原上的一處響起,卻無法找到發出慘叫的人。聽這聲音,這聲慘叫似乎是來自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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