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話裏聽聞蘇菲這麽快就得手,段飛簡直驚得不行了,他隻是隨口一說,哪裏讓她真去了?再說想要得到端木恒的一根頭發,根本用不著大費周章,讓現在杭州的葉楓想辦法就是了。


    不過,難得她這麽有心,段飛當然還是以表揚為主:“好,不愧是我的大寶貝,辦事效率高,而且還成功了!”


    蘇菲的眼睛翻了一翻,嬌嗔地道:“有獎勵嗎?”


    “有!你想要什麽?”段飛嘿嘿笑道:“如果想要昨天的那個,那我奉陪到底!”


    討厭,誰想要那個了?如果不是有這任務的事,她情願在床上躺個三天三夜好不好?笑了笑,蘇菲道:“那你今天晚上來我家吧,我大概三個小時以後到,就在家不出去了,有意外驚喜哦!”


    意外驚喜?段飛笑笑,掛了電話。


    他的心情依然有些沉重,裴正還沒有出手,似乎一切還都在非常正常的軌道運行,他不敢去見雲詩彤,如果說讓她小心點,她肯定逆反心理,萬一出事了不好辦。從天鳳那裏知道了一點消息,好像他的老婆大人同意不馬上離婚了,這讓段飛稍微鬆了口氣,時間長了,她的氣也就消了,到時候再死皮賴臉地活動活動,事情也就過去了。


    不過,矯天鳳也帶來了白靜的消息,讓他過去趟。


    段飛不想去,雖然特別想看看雲詩彤,可她現在正在氣頭上,萬一改變了主意繼續談離婚,那他還不如不去呢!隻不過白靜現在的處境比較敏感,他也不得不答應,看看時間還早,不如現在去見白靜,晚上再去找蘇菲。


    想到這裏,段飛忸怩著去了湯臣一品,本想跳窗而入,怕被老婆批評又停下,然後按門鈴,開門的是安姨,一看是他,笑道:“你的意誌力還挺強的,彤彤現在剛心平氣和的,你又來做什麽呢?”


    段飛撓了撓腦袋,理直氣壯地道:“我找白靜!”


    “找靜靜?切,她又不是你女朋友,你找她做什麽?”安姨白了他一眼:“進來吧!”


    走進門去,白靜和雲詩彤正麵對麵坐著喝咖啡,見段飛進來,雲詩彤的臉色變了:“你又來幹什麽?”


    段飛白她一眼,心想人前也不給麵子,你這是要鬧哪樣啊?想歸想,卻不敢表露出來,謙遜地彎了彎腰:“老婆大人好!我來是找白靜的,她犯了錯,我是來責備她的!”


    “段飛,說話小心點!”看他一副賤樣,白靜就想樂,誰想這家夥在外麵耀武揚威的,到了雲詩彤麵前卻溫順得跟一隻小綿羊一樣。難道說點別的不行嗎?跟其他女人有事情要談,怕跟老婆沒法交代,還得說成是“責備”,有那麽嚴重嗎?


    段飛瞟了白靜一眼:“我哪裏亂說話了,你過來!”


    “凶狠地”把她拉到旁邊的房間,關上門以後,喜眉笑眼地道:“多謝配合,這樣就沒事了!嘿嘿,說吧,找我什麽事?”


    白靜不笑了:“我要談的,是關於詩彤的事!”


    “她怎麽了?讓你跟我談離婚?”段飛驚訝地道:“這麽缺德的事情你不會幹吧?還這麽遠讓我過來!”


    想什麽呢!白靜翻了他一個白眼:“真沒想到,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段飛先生,現在也學會了胡思亂想,而且還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行!切,我要說的,是詩彤手上那枚雪狐戒的事!”


    段飛心裏一驚:“你看到了?”


    白靜望著他的臉:“你知道了,她對那個東西很敏感,對吧?”


    段飛抿了抿嘴唇,嚴肅地點了點頭:“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不要說出去,我不想詩彤卷進這麽多的是非當中來!她是個生活經曆非常單純的人,根本不適應這些鉤心鬥角的事情,我會盡我的能力保護她,使她不至於成為別人的工具!”


    看樣子,段飛對雲詩彤的感情,還不是一般地深呢!白靜的眼睛裏,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這是曾在她的夢中出現過多次的男人,她也曾幻想著有一天,這個人為自己做些什麽,哪怕是非常小的事情,也能帶給她諸多的溫暖。不管到底是為什麽,她最後選擇了端木淳,可是在心裏,她對段飛的那份情始終都在:“我覺得詩彤,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段飛苦笑:“你覺得是嗎?她現在幸福嗎?”


    “那個……你要是再專一一點,她就更幸福了!”白靜偷笑著補充道:“不過段飛,不管你到底用什麽樣的方法來保護她,可你的實力不夠,一旦被人知道她能支配雪狐戒,她將成為眾人爭搶的對象。那些人會用無所不用其極的方法來傷害她,到最後她會粉身碎骨,連灰塵都不剩,所以,這件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段飛望著她:“靜靜,這個雪狐戒,那麽神奇嗎?”


    “是!別的不說,如果金爺知道了,他會不顧一切地爭搶,而他對付人的手段,是你想像不到的!”白靜嚴肅地道:“不要說他跟你有多麽親近的關係,也不要說你們之間交往了多少年,他會為了奪取雪狐戒,將所有的一切都拋掉的!”


    段飛簡直要把她的這一番長篇大論給驚呆了,他望著白靜:“如果,被他知道,而詩彤又堅持不幹呢?”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她會粉身碎骨,連灰塵都留不下!”白靜道:“所以,我建議你把戒指從詩彤那裏要回來,隻要她跟戒指接觸不上,那就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望著她,段飛鄭重地點了點頭:“不錯,隻要不讓她跟戒指見麵就可以了!好,我去問她要出來!”


    白靜忙拉住他:“不能這麽明目張膽地要!如果你現在表現得那麽在意,會被人發現,多想一步,都是危險!”


    “那怎麽辦?”段飛無奈地道:“我總不能偷出來吧?”


    “當然不能偷!”白靜道:“她找不到的話,就會說出來,到時候又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要知道在他們家裏住的,目前隻有三個人,雲詩彤、她和安姨,她口口聲聲地說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那她說的,是安姨嗎?段飛望著她,遲疑地道:“你……覺得安姨……有問題?”


    “沒有,不是啦!”白靜尷尬地笑笑:“我吃著人家做的飯,可不能隨便說話,我沒有任何證據,可能是天生地對陌生人的不信任感才這樣的,你不要胡思亂想。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下,最好不好讓更多的人知道,越少越安全,你懂嗎?”


    這個段飛又怎麽可能不懂呢?他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會再想個辦法把戒指要回來,還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嗎?”


    白靜搖了搖頭:“沒有。希望你多勸勸端木,裴正把禽獸叔叔他們關起來,金爺肯定會馬上派人過來的,我未必能逃得過去,如果真的被帶走,希望你能幫我照顧端木!”


    默默地望著他,段飛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走出門,見雲詩彤正在那裏喝咖啡,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好像特別不在意他們談了什麽似的。段飛見了她就有一種天生地要跟她親近的欲望,剛想走過去打聲招呼,想起白靜的話,又努力讓自己的心硬了起來,冷著臉:“我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就這麽走了出去!


    雲詩彤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離開,滿臉地難以置信:“他……他就這麽走了?真是又臭又硬啊,他憑什麽?”


    安姨無奈地聳了聳肩:“他可能真的是來找靜靜的,你也別太大驚小怪了!”


    “可是……”雲詩彤很不服氣,可如果反應太過激烈,不就說明她在乎他了嗎?哼,盡管心裏很是不忿,她還是忍住了,不跟自己說話又怎麽樣?反正她也不希罕。


    剛剛走出門的白靜看到她那副氣憤的樣子,微笑起來:“詩彤,亂生氣可是會讓皮膚變粗的!”


    “我才不生氣呢!”雲詩彤的俏臉一熱,馬上解釋道:“我是見了他就會生氣,才不是亂生氣呢!對了,他找你什麽事啊?估計也沒什麽正事,這個家夥向來就不辦什麽正經事!”


    明明關心人家,還在這裏嘴硬!白靜輕笑:“就不是正事!他根本是什麽都沒說,隻不過就是想看看你而已!”


    什麽!雲詩彤皺起眉頭:“可他連話都沒跟我說!”


    “他也得敢呀!”白靜道:“你一開口就要跟人離婚,多大的膽子不都被你嚇破了?段飛剛剛還可憐巴巴地讓我幫他跟你說好話呢!嘖嘖,真是可憐呀,現在在那邊,黑狼和天鳳整天數落他,而且在他麵前秀恩愛,我覺得身為一個男人,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又得出去找女人了!”


    什麽!雲詩彤白了她一眼:“你那意思,他出去找女人還是我逼的?”


    “總之吧,女人要溫柔點,有什麽話好好說,明明知道人家怕離婚,你偏偏從離婚這個上麵來壓他,你說說公平麽?要我說,你們倆和好,隻有跟他在一起了,才有辦法欺負他,不然隻有自己生氣的份兒!”


    雲詩彤哼了一聲:“我才不生氣呢,這一次,我肯定不會讓他輕易過關的!”段飛所犯的錯誤,她就是忍受不了,如果這一次縱容他,那以後還不定怎麽樣呢!”


    雲詩彤的話,讓白靜沉默了下來,她現在開始有些羨慕起段飛和雲詩彤的生活模式來了,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金爺一旦出手,那她毫無疑問地要永遠離開端木淳,現在的白靜,反而希望他身邊能有個別的女人出現,這樣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自己也好放心一點。


    可是偏偏,端木淳是個倔強而專一的家夥,她根本就無從選擇,因此除了多在他身邊呆一點,她別無選擇。


    “靜靜,你怎麽了,臉色那麽難看?”雲詩彤關切地道:“難不成,段飛給你說了不好的消息?我看你突然不開心了呢!”


    衝雲詩彤笑笑,白靜輕歎了一口氣:“我呀,是神經性地條件反射,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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