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原山夏教授跟吳子煜買平安符是早就計劃好了的,因此,這次他是帶了足額現金來的。


    昨晚的爆炸讓他至今還心有餘悸,不過雖然樓上爆炸了,樓板卻並沒有坍塌,隻是樓層中間的輕質磚被炸的嚴重點。


    物品些微的損壞,也不是什麽大事。隻要人沒事就好。


    夏原山兩口子昨晚已經決定了,今天再買幾張平安符,回頭給遠在美國的一雙兒女郵寄過去。


    做完了這個生意,吳子煜口袋裏已經是七萬塊錢進賬,說實在的,雖然吳子煜從來沒經手過這麽多錢,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但是現在吳子煜身體融入了jing血琥珀,眼界自然就高的多了,這點錢他真的沒有怎麽在意,如果說在意,他現在就想趕緊把錢寄一部分回家。


    吳子煜上大學這幾年來,父母吃了不少的苦,對於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父母來說,供養一個大學生,這幾乎是讓他們耗盡了一切。


    家裏有地,但是地裏的糧食不值錢,農閑時候,父親還要到城裏打工。吳子煜的父親是個好泥瓦匠,手藝不錯,不過現在這個社會,做建築的,壓錢是一定的。有手藝的人,注定是為包工頭幹的,而且包工頭心情好了,可以拿到部分工資回去過年,過完年不來,壓的工錢就沒了,過完年還來,還得繼續壓錢,這是一個惡xing循環。


    吳子煜剛讀完大學,妹妹又考上了大學,本來如果吳子煜沒女朋友,他可以省下錢來為妹妹負擔學費,這樣也能減輕家裏父母的負擔,但是這一年來,吳子煜的錢都花在了林曉靜身上,沒有往家裏寄一分錢。


    吳子煜的父母,也能理解吳子煜剛剛參加工作,收入還不穩定,還經常問他需要不需要錢。


    以前,吳子煜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被豬油蒙了心,喜歡上了林曉靜這麽一個人,好在現在,他終於醒悟了,還不算晚。


    “老弟,不擺了?”


    “走這麽早嗎?不再擺會了?”


    看吳子煜收拾起了東西,旁邊一些對吳子煜不屑一顧的人,紛紛跟他問好。他們現在不看吳子煜年輕了,反而對吳子煜有些著意巴結。


    社會就是這樣,一個行當有一個行當的規矩,一個行當有一個行當的狀元,別管做什麽,隻要做出了成績,別人就得仰望。


    吳子煜在這條小巷擺攤算命的人裏,已經是名氣巨大,誰都不敢輕視。兩天晚上,掙了七萬塊,他們這些人一個月掙個五六千就不錯了,而且還是這個月掙,下個月不掙。


    吳子煜朝這些跟自己打招呼的人,一一點頭,打了招呼。


    今天夏原山來的早,收攤的時候,太陽還沒落山,吳子煜先去銀行用自動存款機存了錢,還有三千多不識別的,索xing揣到口袋裏,做零花,然後騎上他的老舊自行車,沿著香港路慢悠悠的往沙子口的租住房騎。


    這個月應該回家一趟了,好久沒回去了。以前吳子煜不回去是因為沒錢往回帶,現在他想應該拿著錢回去,起碼讓父母高興一下。


    傍晚的海邊,沿途有開著私家車擺攤做小生意的,賣海螺,賣紗巾,兒童衣帽的,相比較自己賣符篆,這些來錢太慢了。


    自己畫符,賣符篆,來錢快,當然這需要遇到識貨的人,如果那人不識貨,也是白搭。


    現在的吳子煜還不知道夏原山一開始根本不是看上了他的符篆,而是對他的字感興趣,所以才買的三張符,當然後麵四張符篆,夏原山還是買的心甘情願。


    就算不賣符篆,自己腦中有高深的經絡學知識,對中醫也非常jing通,給人治病似乎也可以賺錢,不過這個沒經過檢驗,吳子煜也不敢輕易去試。就是因為自己的先天內氣還沒有起sè,要不然隻用先天內氣就可以給人打通經脈,祛病延年。


    得到了jing血琥珀的傳承,憑空多了這麽多能力,也有了養家糊口的本事,這讓吳子煜心情大好。


    一輛國產越野車吱嘎停在吳子煜的眼前,從車上下來一個大漢,看到吳子煜一臉的驚喜,“大師,真的是你?”


    吳子煜仔細看看這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才想起他是昨天在村裏救的那個中邪男孩的父親。


    “大師,我叫黃建軍,你救了我兒子,你忘了?”


    吳子煜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黃建軍拉上了車,“走,大師,到我家坐坐,昨天沒留住你,我爸還一直念叨,要好好感謝你。”


    黃建軍是個xing情之人,雖然昨天吳子煜出手前,他很不待見,但是事實證明,吳子煜確實治好了自己兒子的病,現在對自己畢恭畢敬,態度真誠,可見他的直爽xing格。


    “不用了,我有車。”吳子煜拍拍自己的自行車。


    “沒事,丟車上就行。”國產越野車,就是空間大,把後座一放倒,別說個自行車,就是個摩托車也能放進去。


    黃建軍很熱情,還沒等吳子煜拒絕,他就把吳子煜的自行車丟到了後背箱。


    “走,回家!”


    吳子煜剛坐上黃建軍的車,黃建軍的手機就響了。


    “啊?吃飯?不吃了,不吃了,沒空,我晚上有事。”


    “什麽?都在東都酒店定好桌了?不行,不行,你就是在人民大會堂定的桌,我今天也沒空去,我今天要請我兒子的救命恩人吃飯。”


    “什麽?一起帶過去?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人家。”


    黃建軍掛了電話,吳子煜就說道,“你要是有事,就去忙,不用這麽客氣。”


    “沒事,沒事,都是小事,幾個朋友說好一起吃飯,我給推了。”


    “其實我很喜歡熱鬧,我想大家也肯定不介意多我一雙筷子。”


    傳承的jing血琥珀,不知不覺的改變著吳子煜的xing格,按照他以前的xing格,是不會主要要求參加飯局,但是現在他心裏,隱隱有種想去見識下的想法。


    吳子煜這麽一說,黃建軍也不好堅持,“那好,我再給他們打個電話。”


    東都酒樓是青島著名的酒樓之一,這裏有個特sè,隻是飯店,不是酒店,也沒有房間和各種娛樂,而且全都是包間。據說這裏的廚師長曾經在zhongnánhǎi宴會廳裏幹過。


    黃建軍推開包間門,讓吳子煜先進,他跟在吳子煜後頭。


    包廂裏的人一見黃建軍進來,都站了起來,紛紛跟黃建軍打招呼,“建軍,你可來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戰友,董必虎,林洪標,李興,我們都是一批的軍轉幹,關係都很鐵。”


    黃建軍一進門沒顧得先給朋友們打招呼,就開始給吳子煜介紹了幾人。


    黃建軍這一批的軍轉幹,董必虎被分到了商業口,林洪標被分到了醫院,李興自己做生意,唯獨黃建軍被分到了公安局,所以這批人以黃建軍混的最好,所以,雖說都是戰友,酒席卻是以他為主。


    黃建軍進來的時候,讓吳子煜先進的門,似乎把吳子煜捧的有些過分了。


    吳子煜長了一副學生相,衣服褲子都是廉價的運動裝,就算他是黃建軍兒子的救命恩人,似乎也有點過了。


    但是多餘的話,眾人都沒說。隻是在桌上大家紛紛問起黃建軍事情的經過。


    聽完事情的經過後,李興驚訝道,“吳大師,你是哪一派的相術大師,麻衣派還是茅山派?給我也看看吧?”


    吳子煜搖搖頭,“我不是麻衣派也不是茅山派,我也並不是相師,隻是會點符篆之術。”


    吳子煜確實對相術不怎麽在行,跟麻衣派和茅山派也不沾邊,雖然茅山派也畫符,但是嚴格說來,自己的符篆之術算是出自道家一脈,因為他的《長生經》是張三豐贈予,他是悟通了《長生經》,才得到了修道的啟發。


    而且他還受過張三豐張真人的指點,但是張三豐卻並沒有把他當做徒弟,他們也不是師徒相稱,張三豐雖然開創了武當派,但是他這一脈的道法卻是上承三清中的太清一脈,而他又在太清一脈的道法中推陳出新,加入了很多自己的理解,要不然他也不能僅僅十年工夫,就開創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修真大道,臻至雷劫。


    聽到吳子煜不說自己的傳承,眾人也沒有繼續追問。


    聽到吳子煜自己承認自己不是相術大師,大家也就不再跟吳子煜多話。


    李興是做生意的,最講究的就是風水,既然吳子煜不通風水,那他自然用不著跟他攀什麽交情。


    董必虎是外貿局的小科員,林洪標是醫院的司機,他們最迫切的事就是往上爬,既然這個吳大師沒法幫助他們往上爬,那吳大師在他們心中的份量自然就輕了許多。大家都是一個想法,黃建軍的兒子中邪,自己的兒子可不會這麽巧中邪。


    黃建軍也看出眾人對吳子煜的態度差異,他有些不大高興,吳子煜是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那就是自己的恩人,而自己的這些在部隊玩的還不錯的老戰友,誰知道到了地方後,竟然都成了勢利眼。


    “那個什麽,吳大師,你給我們表演下你的符篆之術吧,我們都想看看。”黃建軍見大家對吳子煜冷淡,於是他主動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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