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鸞血地入口處,四派化霧期的大能修士,神色各異,五彩繽紛,有淡定自若的,有焦急萬分的,也有唉聲歎氣的,更有暗自落淚的。百度搜索+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麽?


    浩浩蕩蕩數百名弟子,進入了鳳鸞血地,眼著還有一刻鍾的時間,入口就要關閉,可走出來的弟子,還不足十之一二,真能采到聚靈液的弟子,更是少之甚少。


    結果基本和往次一樣,從血地中,活著走出來的弟子,大部分都是正陽門的弟子,且各個腰間鼓鼓,收獲頗豐。


    正陽門領隊費山河,對此卻視若無睹,好似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反而神色焦急如焚,嘴裏嘟嘟囔囔,嘀咕著什麽。


    有一件事卻是十分詭異,迄今為止,天罡派進入血地,那三十幾號人,竟然還無一人走出來。天罡派領隊清風道長,眉頭緊皺,麵色陰沉,一臉的愁容。


    靈獸穀和上次相比,走出來的弟子,減少了一半,且各個表情慘淡,愁眉苦臉,甚至還有幾人身受重傷,是被他人抬出來的。


    靈獸穀領隊查姓老者,對於那些穀內弟子的不堪表現,並不以為意,而是麵上陰雲密布,目光幽幽冰寒,凝視著鳳鸞血地的入口。


    古劍宗則一改往昔的頹廢,走出來的弟子數量,竟然僅次於正陽門,與靈獸穀差不多,且各個精神飽滿,上去收獲也是相當的不錯。


    到宗內弟子的不俗表現,古劍宗掌門邪炎羅,深感欣慰,來花費大半年的時間,著重培養核心弟子的舉措,是完全正確的。


    隻是還有一件事,讓邪炎羅感到十分的詫異,血地入口眼著即將關閉,可是愛徒天鸞三子卻還沒有出來,這也不免使他眉頭緊皺,升起一絲擔憂之色。


    憑借三子的實力,應該不會出現意外的,難道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


    邪炎羅詢問其他出來的弟子,是否在血地內見過三子的蹤影,那些弟子麵麵相覷,頻頻搖頭。這令他大為頭痛,就連進入內五層的白畢方等人,也稱未見過天鸞三子。


    詢問無果後,如今也隻能寄希望於天鸞三子福大命大,可以躲過這一劫,邪炎羅沐風佇立,心中默默的祈禱。


    碧玲兒和田劍一,早在半日前就已經出來了,幾乎是第一批,從血地裏麵走出來的弟子,二人滿臉無奈,愁容密布,顯然是沒有任何收獲。


    柳玉嬛安慰二人幾句,能活著從血地裏麵走出來,已屬不易,經過這樣生死的曆練,對二人以後修行上,也是有莫大的好處。


    柳玉嬛又向二人打聽了一下伊林的消息,二人將血地內發生的事,如實一一道出。柳玉嬛在得知伊林獨闖血地之後,當即暴跳如雷,劈頭蓋臉給二人臭罵了一頓。她責問二人,為何沒有及時阻止伊林的冒失行動,二人則滿臉委屈,沉默無聲,乖乖的站在一旁。


    水碧瑤神色慌張,來回踱著步,心中焦急萬分,擔憂著愛女水影兒的生命安危。要知道那入口處的禁製,還有不到半刻鍾,就要關閉,而水影兒卻還是杳無音訊,這怎能不讓身為母親的水碧瑤心急如焚,不能自已。


    無奈之下,水碧瑤精神恍惚,如得了失心瘋般,衝入人群,一一詢問愛女水影兒的蹤跡。眾弟子紛紛避讓,生怕水碧瑤真得瘋了,會傷到自己。


    多番詢問無果後,水碧瑤仰首咆哮,發髻散亂,衣袍無風而起。散落下來的烏發,隨風飄蕩,遮住水碧瑤的大半臉麵,上去真如瘋子一般,身上靈壓爆開,直衝九霄天外。


    邪炎羅見此,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並未出手製止,水碧瑤畢竟是化霧期的大能修士,哪裏會輕易瘋掉,相信她是不會傷到宗內弟子的。


    此時,邪炎羅與水碧瑤,感同身受,五髒具裂般疼痛,雖然三子並非他親身骨肉,但是多年來的師徒之情,卻勝似親生。


    水碧瑤大發雷霆之怒,逮到一個弟子,便死死追問水影兒的下落。眾弟子迫於水碧瑤的淫威,不得不出言搪塞,有的說在三層內見過,正與靈獸穀弟子爭鬥;有的說在四層內見過,正與一隻法力滔天的妖獸激戰;有的說在四層內,親眼所見,水影兒進入了第五層;有的說見了水影兒殘缺不全的屍體;有的說……


    總之,你一言,我一語,眾說紛紜,不知誰言是真。


    就在這時,鳳鸞血地入口禁製處,突然異象激起。隻見那禁製處,紫光大盛,耀眼奪目,嗡嗡作響,隱隱有龍吟虎嘯之音,從中傳出。


    “又有人出來了!”人群中,不知是誰驚呼


    “唰”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眾化霧期的大能修士,無一例外,全都屏住呼吸,將期待目光聚集在血地的入口處,畢竟時間所剩無幾,這有可能是最後一批從中出來的人。


    “啾”


    紫光一斂,從其中踉蹌的躥出來一人,那人腳下不穩,一個趔趄,栽倒在地;那人衣衫襤褸,滿身焦糊,樣子不堪入目;那人大驚失色,狂喘連連,似剛從生死大劫中逃出來一般;那人手拿一把殘缺不全的浮塵,身後背著一杆巨大的毛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同伊林和水影兒,一起從獸巢內逃出來,不知為何,變成這般模樣的孫敕。


    當眾人清孫敕模樣之時,各派化霧期修士,均露出了不同的神情,有失望的;有絕望的;有略有所思的;自然也有欣喜若狂的。


    天罡派領隊清風道長麵色大喜,縱身一躍,來到了孫敕的身邊。清風道長趕忙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放入到孫敕的口中,然後扶起孫敕,身形模糊晃動幾下,便重新回到了天罡派所在的位置。


    清風道長低頭與孫敕耳語幾句,似乎是在詢問著什麽。孫敕則淚流滿麵,涕零著襟,哭聲泣語,似敘述著什麽。


    隻見清風道長聞言,目瞪口呆,表情難以置信,失聲喊道:“啊!怎麽會這樣!”。


    “唰”


    眾人好奇的目光,聚集在了清風道長的身上,似在尋找著什麽。


    清風道長也察覺出了自己的異樣,閉上雙目,幹咳一聲,不再言語什麽,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眾人見清風道長恢複了常態,也不到什麽信息,便收回了目光。


    “錚”


    血地入口紫色禁製處,突然發出一聲異樣的嗡鳴,整個地麵都跟著振顫不已,樣子那入口即將關閉。


    “還有人!”人群中有眼尖的,雖然那紫色禁製發生的異象,代表著即將關閉,但是那紫色禁製表麵流轉不定、淡淡的紫色幽光,卻說明還有人正在激發禁製,想要出來。


    此言一出,眾人驚呼,紛紛屏住呼吸,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氣氛也一下子,變得十分詭異,讓人透不過起來。


    果然,那紫色禁製劇烈顫動,一抹紫色幽光登時迸射而出,憑空形成一道聳立的紫色光柱。


    紫色光柱中,有一個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的身影,顯然是一名女弟子。


    水碧瑤見此,麵色大喜,撩起遮住眼睛的淩亂頭發,向那名女弟子端望過去。清晰可見,水碧瑤眼含淚水,神情無比的激動,如那名女子就是水影兒一般,充滿了期待。


    而下一刻,映入眼簾的,卻讓水碧瑤麵容呆滯,蒼白無血,心中更是充滿了絕望,怔在了原地。


    隻見那紫色光柱一斂,從中現出來一個女子來。那名女子麵色慘白,嘴唇幹裂,渾身衣袍大半沾滿了鮮紅的血漬,身後還有一個兩指粗細的傷口,正往外淌著膿水。


    那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靈獸穀的鍾姓女子。


    查姓老者目光如梭,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就已經將鍾姓女子帶回了靈獸穀所在之地。令眾人納悶的是,那正陽門的費山河,與鍾姓女子不沾親,不帶故的,卻神色緊張,健步如飛,同樣趕到了鍾姓女子的身邊。


    要不是二人境界相差懸殊,說不定還會誤認為,鍾姓女子是費山河的雙修伴侶。當然費家**在四派內是出了名的,費山河弄個小妾、爐鼎,都是十分正常的事,眾人也不會感到奇怪。


    “什麽?我兒慘遭殺害,是誰?快說到底是誰幹的?……什麽?又是那小子,我費某人發誓,如若今日他活著從血地出來,我定將其抽魂煉魄,挫骨揚灰”


    費山河破口嘶吼,怒不可遏,周身烈火繚繞,單足猛然一跺,如隕石砸落,地動山搖,整片山脈都為之顫動不已。


    “費道友住手,別忘了這裏可是我們古劍宗的地盤,要是損了這裏的靈脈,不知道友該如何向長老會解釋!”邪炎羅兩隻如牛一般大小的眼睛,瞪得渾圓,布滿燒傷疤痕的半邊臉麵,抽搐不已,凶狠道


    費山河聞言色變,立即停止了嘶吼,暫時壓製住了心中的怒火,雖然臉麵仍抽搐不止,但是也不敢在強行發火,確實變得平靜了許多,樣子似乎對長老會的人,異常忌憚。


    “鏗”


    就在這時,那入口紫色禁製處,異變突起,發出一聲尖銳的巨響,地動山搖。清晰可見,那紫色禁製正在慢慢的合死,想來眨眼之間,那入口便會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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