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琳沒想那麽遠,本想著在紅石縣委組織部幹個科長‘挺’好,突然聽見鄭為民說到省城江洲去買房,也是愣了一下,不是說鄭為民買不起,她沒想到鄭為民想著往省城發展,自己之前想都沒敢往上麵想,看樣子自己老公的目光高遠,自己也得跟上形勢,不然真的配不上鄭為民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訪問:.。


    “為民,咱倆都在紅石上班,你在江洲買房子給誰住呀?”許琳想著自己和鄭為民都在紅石縣上班,要想調到省城工作難度不小,還是擔心地問道。


    “這不著急,隻要你想到江洲去,我現在都可以找人把你調到省委組織部工作,這事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麽,就是怕現在把你調過去,我不在你身邊,怕你孤獨。”鄭為民說這話,許琳百分之百的相信,要知道省委組織部長何江洲跟鄭為民的往事,自己是聽說過的,有這層關係,加上自己也是一類本科生,各方麵條件都不錯,調省委組織部隻要鄭為民開口,何部長一句話的事。


    見‘女’兒和‘女’婿一唱一和的對話,許明達和肖水英夫‘婦’知道剛才小瞧了自己的‘女’婿,許明達正好從房間裏拿一瓶十五陳釀的白雲邊過來,暗中朝老婆瞪了一眼,然後轉頭朝鄭為民笑道:“為民,今天你也別把自己當外人,聽琳琳說你喝酒還行,今天我和你媽見到你高興,來,來,陪我喝兩杯。”


    鄭為民咧嘴一笑,陪老丈人喝酒自己倒是很樂意,聽許琳說嶽父煙不愁,就是沒事喜歡喝個小悶酒,雖說酒量不大,但好這一口,鄭為民估計這是鬱悶的,如果‘混’的好,經常有幫關係好的朋友請,估計也不會想著在家找酒喝,正好趁這個機會,讓老丈人把心中的不快傾述一下,自己看能不能幫點什麽忙。.tw


    “唉”鄭為民答應了一聲,趕緊從嶽父許明達手中接過酒杯,十五年陳釀的白雲酒進口不錯,雖然百把塊錢,但對許明達一個中學老師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為民,這酒是我上華清大學的學生過年來看我時,給我提過來的,酒不貴,但禮輕情義重,這孩子是我最欣賞的學生,家裏窮,上高中時都是我一直照顧著,上了幾年華清大學,每年都來看我,這酒啊,我平時都啥不得喝,你來了咱們開一瓶。”看著鄭為民在開酒,想著自己的學生,許明達心裏別提有多高興。


    鄭為民看著許明達就想起了自己高中時的班主任,想起了自己高中時的那段青蔥歲月,還有那段懵懵懂懂的愛情,以及和同學們朝夕相處的友誼,十幾歲的自己就像一隻渴望外麵的世界,又害怕外麵世界的小鹿,對一切都充滿著好奇,想起了班主任鼓勁自己的眼神,此刻,看著嶽父許明達,感覺十分的親切,內心不油的生出敬佩之情。


    酒桌上,許明達喝的高興,向鄭為民講述著自己年輕時候的往事,對比著以前純樸的社會生活和當下的殘酷社會現實,搖頭歎息,鬱悶和懷才不遇的憤懣在酒中的話語中流‘露’出來,鄭為民對嶽父這個年代的知識分子非常理解和同情。


    許多人堅守道德底線,不與世俗同流合汙,不善於變通,最終得不到領導的賞識和重用,一輩子隻能屈居一個‘雞’脅般的崗位,維持著生計,空有一腔報效黨國的熱血,人到中年一事無成。


    鄭為民知道現實是殘酷的,依嶽父許明達這種清高和萬事不求人的個‘性’,很難跟領導搞好關係,華夏官場能當領導的沒幾個是老實人,大多都是玩‘弄’權力的高手,跟他們打‘交’通,不學會吃喝玩樂,不學會察顏觀‘色’,很難跟他們打成一片。


    而跟領導打成一片的上位了,又變本加利的複製創新著前任的玩法,讓老實想幹點事的下屬們無所適從,隻能隨‘波’逐流,得過且過的‘混’著日子。


    “為民,剛才你嶽母說的學校分房子的事,是怎麽回事?你知道不?”見鄭為民聽得認真,許明達不失時機地拋出了自己壓抑在心中已久的問題,嶽母肖水英見男人提這個問題,想著這事跟許琳有關,趕緊朝許明達使眼‘色’,埋怨道:“明達,你吃飽了撐著是吧,一桌子的菜都堵不住你的嘴,你成心讓為民不舒服是吧?”


    許明達咧嘴一笑,道:“為民,又不是外人,說說也無妨。”許琳知道她爸鬱悶了一輩子,在家裏又是老媽做主,也夠可憐的了,見他要跟鄭為民說,想著自己已經懷上鄭為民的孩子,讓自己的老爸發發牢‘騷’也沒什麽,就算為民要管也是很有分寸,不會‘亂’來的。


    “媽,爸想說你就讓他說吧,說給為民聽聽也沒什麽?”鄭為民對許琳理解自己的爸,笑著點了點頭,眼中很是讚賞,道:“媽,沒關係的,你就讓爸把心中的不快全部說出來,這對身體也有好處,房子的事,我來解決,你不用‘操’心。”


    肖水英剛才聽了‘女’兒和鄭為民的對話,隱隱知道這小夥子不像是吹牛,肯定有兩把刷子,不然自己聰明漂亮的‘女’兒不會輕易的看上他,內心不覺對這個‘女’婿多了幾分敬重,既然‘女’婿發了話,肖水英住了嘴不再作聲,索‘性’捧著碗自顧自的吃起菜來。


    許明達喝了三四兩酒有點二八昏的樣子,略略有些醉意,鄭為民防止嶽父喝醉了酒,趕緊把酒瓶拿開,一‘門’心思的聽許明達講房子的事。


    許明達眨了眨‘迷’‘蒙’的眼睛,臉上的表情興奮中夾雜著對往事不堪回首的苦澀,突然抬手一揮,道:“為民,你不知道,現在的學校,不管是小學,中學還是大學都變成了官場化,他娘的,這幫領導沒一個好東西,不是想著怎麽把教學搞上去,成天迎來送往,勾心鬥角,成什麽樣子。”


    鄭為民知道可能是老嶽父壓抑的太久,對官場和領導沒什麽好印像,說的有些絕對了點,其實官場也是由人組成的,人有好人也有壞人之分,官員也有有好人也有壞人,事物都有他的兩麵‘性’,人也不例外,這是不變的真理,如果按老嶽父說的領導沒有一個好東西,國家也不會發展,社會也不會進步了,隻是許多自認為有本事的人,一旦達不到自己的人生目標,舉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罵娘總還是有的。


    不過,鄭為民相信自己的嶽父倒不是舉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罵娘的人,也許他真的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鬱悶的太久了,心裏難受,好不容易在自己這個‘女’婿麵前發泄心中的想法,減輕自己的痛苦,鄭為民倒有些同情和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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