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書記,這副擔子太重了,我隻怕擔當不起,愧對您和組織的信任。”鄭為民謙虛地說道。喬東平看出了鄭為民是想著試試自己對他工作能力的信任度,笑道:“為民啊,你就別這個那個了,你有這個能力,縣裏和市裏的領導都一致認可你,你要勇敢的挑起這副擔子。”


    “嗯,喬書記,既然您對我有信心,我一定不辜負您對我的期望。”喬東平把話說到這種程度,鄭為民索性不再謙虛,信心十足地說道。


    喬東平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就應該這樣,要對自己有充分的信心,人有了信心做事才不會畏手畏腳。”喬東平頓了一下,又道:“當然,有信心是好事,人不盲目自信,尤其在工作中一定要三思而後行,謀而後動,你也能有勝算的把握。”


    “謝謝喬書記的教誨,以後我一定牢記您的話,把玉嶺鎮的工作抓上去。”鄭為民收斂了笑容,一臉認真地說道。


    “好,我相信你。”說道這裏,喬東平歎息了一聲,鄭為民知道他肯定還有話交待自己,趕緊平靜了呼吸,隻等他的下一句話,果然,聽見喬東平再次歎息了一聲,直視著鄭為民說道:“為民啊,本來有些話我不該跟你說,但你已經走上了領導崗位,我必須讓你心裏有個底。”


    “嗯,謝謝喬書記對我的信任,希望聆聽喬書記的教誨。”鄭為民臉上呈現凝重和洗耳恭聽的表情。“這次幹部調整,本來我是想著把秦尊平調到別的鄉鎮任職,沒想到秦副縣長還是會鑽空子,盡然尋求到了市委朱書記的支持,我在縣常委會上壓都壓不住,硬是把秦尊提到鎮黨委書記的位置上,這一點我是沒想到的,秦尊在鎮黨委書記這個位置上,我不放心呀,這小子工作能力很一般,心胸不開闊,心眼跟他爸秦守國很像,花花腸子多,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怕你跟他搭檔,一是利用書記一把手的權利故意製約你,另一個怕玉嶺鎮的前途砸在他的手下,所以我希望你一定妥善處理你們之間的關係,在涉及到全鎮發展的大方向上,由你來把舵,不能由他胡來,否則,對你以後的仕途發展影響很大,另外,對於一些棘手和不懂的問題,你要及時向我匯報,千萬不能私自作主。”


    鄭為民見喬東平跟自己說的鄭重,臉上的表情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不住地點頭稱是,喬東平說完這些,臉上柔和了下來,帶著考問的語氣笑道:“為民啊,我說的你都記住了吧?有信心沒有?這是我私下裏跟你說,如果你能把玉嶺鎮掌控住,也是對你能力的一個考驗,盡管鎮長控製書記不應該提倡,但秦尊畢竟太年輕了,如果比你大一些的書記,我會讓你盡量配合好,可秦尊情況特殊,純粹是他爸秦守國拔苗助長,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喬東平能當作自己說出這種話,鄭為民知道自己已經完全進入了縣委書記喬東平的核心圈,對於架空秦尊對自己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其實,鄭為民知道還有一個重要的內容,喬東平並沒有說出來,那就是調查林野的北島藥業下屬的玉嶺鎮男人草研發生產基地的陰謀,因為這涉及到整個華夏的安全,是首先的任務,既然喬東平沒說,自己也不便提起,畢竟這事也隻是一種猜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萬一弄巧成拙,反而不好收場。


    “喬書記放心,有您對支持,我對自己有信心。”鄭為民為了給喬東平一個強烈的安慰信號,他一臉自信地承諾道。


    “嗯,這一點我完全相信你能做到。”喬東平點頭笑了一下,說道:“好,這事就說到這兒。”說完,喬東平臉上出現了開心的笑容,道:“為民啊,你小子混的不錯,這次幹部調整,市委組織部領導好像對你挺關心的呀,市委組織部李副部長給了打了兩個電話,問你的情況,要我照顧一下你,快說說,跟李部長是怎麽認識的。”


    “嘻嘻,我跟李副部長不認識呀。”喬東平一說,鄭為民心裏馬上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不過,對李副部長他還真是不認識,見喬東平這樣問,他也隻能照實回答。


    “你小子別跟我裝糊塗,不認識,人家一個市委組織部領導給我打什麽電話要求關照幹什麽,吃飽了撐著呀,老實交待,你跟他到底是什麽關係?”喬東平見鄭為民不跟他說實話,臉上似乎有些不高興。


    鄭為民本來是不想告訴喬東平,自己和省委組織部部長何江洲的關係,但這次幹部調整,喬東平確實幫了自己大忙,現在,自己又成了喬東的心腹,再說,自己跟喬書記的女兒喬小蘭關係不一般,說不定未來他就成了自己的老嶽父,索性不想隱瞞他,嘻嘻笑道:“喬書記,我確實不認識李副部長,不過――――”


    喬東平聽到鄭為民說不過,心裏一喜,知道盡管鄭為民不認識李副部長,但能讓李副部長給自己打招呼的人肯定不一般,在他估計不是華天宇就是副省長華天洪,官場上的事,應該華天洪打招呼的可能性要大一點,用手指了指鄭為民,笑道:“是不是副省長華天洪有意關照你小子。”


    鄭為民抿嘴笑著搖了搖頭,這一下讓喬東平吃驚不小,如果不是華天洪,還能有誰,那麽很可能是華天宇,想到華天宇,喬東平否定了,華天宇跟自己是老熟人了,華天宇讓李副部長打招呼,還不如直接跟自己打招呼,市裏幾個領導就更不用說了,還用的著讓李副市長跟自己說嗎?想到這裏,喬東平越發對鄭為民刮目相看了,看樣子,這小子能量還真是大的很,看樣子這小子在省裏背景大的很。


    “不是華副省長,哪是誰?”喬東平急切地問道。


    “我想應該是省委組織部何部長打招呼的可能要大一些,我估計是他,組織部門的領導我也隻跟他關係熟一點。”鄭為民說的輕描淡寫,卻把縣長喬東平嚇了一跳,他砰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用手指著鄭為民激動說道:“你,你小子別嚇我啊,是不是啊?何江洲那可是省委組織部長,你怎麽會認識他?”


    “嘻嘻,喬書記,世界萬物都是聯係的嘛,認識何部長也很正常。”鄭為民賣了個關子,喬東平一想到何部長,自己可有點沉不住氣了,要知道自己當了幾年的縣長,也隻在省委開會跟何部長握了一次手,那還是在何部長接見縣長培訓班,集體合影時,握了一下手,還沒有感覺何江洲手的溫度,娘的,已經握下一個縣長的手去了,遺憾的很。


    沒想到鄭為民這小子還輕巧的說也隻跟他關係熟一點,也太誇張了,要知道一個縣處級幹部進入了省委組織部部長的視線,對一個幹部的前途將意味著什麽,自己就是苦於在省委裏沒有直接的關係,否則,也不至於現在才幹一個窮縣的縣委書記。


    “你小子就別賣關子了,說來聽聽,你和何部長到底是怎麽認識的?”喬東平安靜了一下激動的情緒,壓製著內心的興奮,笑著問道。


    鄭為民這才把自己在部隊時怎麽出差去美國跟何部長同機,怎麽在美國國際機場幫助何部長從黑人小偷手裏奪回裝有重要物資的提包,以及如果再江洲參加省委組織部組織的村支書培訓再次碰到何部長,以及何部長如何私下叫省委組織部幹部二處處長王元明關心自己的話一五一十的全部跟喬東平說了出來。


    “為民啊,你小子,背後有這些大的關係,還藏著掖著,盡然隱情不報,我可要批評你啊,晚上,吃飯我得好好罰你幾杯。”喬東平端著茶杯的手激動的有些發抖,笑著開鄭為民的玩笑,鄭為民見喬東平的激動,知道他肯定以後想利用自己要跟何部長搭上線,後悔自己不該把自己跟何部長的關係說的太透。


    萬一以後,喬東平要讓自己帶他去見何部長,帶去了何部長不一定高興,不帶又要得罪喬東平,那問題就大了,不過,這事不用猜,喬東平肯定會要自己幫忙,必須得麵對,不過,先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


    想到這裏,鄭為民不好意思的笑道:“喬書記,以前不是不告訴你,我一個小老百姓的子女,我說我認識何部長誰信啊,這個年代騙子多的很,有的還說認識國家主席,誰相信,就算是國家主席家的什麽八杆子打不著的親戚,又有誰相信,今天你要不是問起這事,我哪敢瞎說。”


    喬東平見鄭為民說的有道理,如果不是李副部長打電話給自己,關心鄭為民的事,自己壓根也不會相信鄭為民會認識何部長,笑道:“嗯,為民呀,你說的也是,現在有這種情況,吹牛認識某某領導,盡往自己臉上貼金,到頭來,人家領導根本就不認識他。”喬東平的話說完,兩個都咯咯地笑了起來。


    喬東平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了女兒喬小蘭,轉頭對鄭為民問道:“為民啊,小蘭這丫頭,最近跟你聯係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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