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秦守國一張胖臉興奮的抽搐了幾下,當副縣長之後,他除了逢年過節到錢照升家拜個節什麽,基本上聊個三五分鍾就走人,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錢副市長家客廳裏的布局,更別說在錢副市長家吃飯了。


    剛才,錢副市長的一席話明顯沒把自己當外人,不用說,在錢副市長的心中已經完全接納了自己,他高興的在原地跳起來,咬牙握拳在空氣中狠狠地揮舞了幾下,以慶祝自己真正靠上了錢照升這棵官場大樹。


    ――――


    盡管鎮綜治辦主任、牛背村黨支部書記鄭為民和鎮長秦尊暗中較著勁,但想著和秦尊在一起共事,而且是他的下級,鄭為民心裏雖然不爽,但麵子上的事,他知道還是要維護的,人在官場有些東西不是隨人的意誌而改變的。


    自己與秦尊低頭不見抬頭見,完全把領導當空氣,是不可能的,否則,隻能把關係弄的更僵,鄭為民鬱悶過之後,除了隱忍,好好幹出成績表現自己,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對付秦尊,工作該匯報的匯報,見麵該打招呼的還是要打呼,該叫鎮長的還是叫鎮長。


    盡管秦尊心裏恨不得吃掉鄭為民,在態度上,對他不陰不陽,甚至故意刁難他,這一切鄭為民都沒太放在心上,他對秦尊的心胸狹窄,小肚雞腸的個性非常了解,在內心深處並沒有把他當回事,他知道,要不是他爹秦守國在背後支持著,以秦尊的個性肯定在官場上寸步難行,不要說當鎮長了。


    盡管副縣長秦守國像護犢子一樣護著自己的兒子秦尊在官場發展,但鄭為民堅信,秦尊在官場不會走多遠,別看現在二十五歲的他是個鎮長,要知道官場越往後發展,舞台越大,靠的不是關係,而是智慧和能力,鄭為民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和智慧迎接官場的各種挑戰,在官場步步高升,所以他隻把秦尊當著自己在官場上升途中的一個陪練罷了,盡管現在自己是秦尊的下級。


    鎮長秦尊接到他爸秦守國在省委黨校打來的電話後,在辦公室燃上一支煙,陷入了沉思,剛才,他爸叫他在玉嶺鎮弄十天用量的曬幹的男人草,而且質量還是要最好的,心須兩天之內找人送給副市長錢照升司機的手上。


    男人草,秦尊並不陌生,可男人草最好的就是牛背村長出來的,既然副市長錢照升要的,肯定要拿質量最上乘的送過去,可牛背村的黨支部書記就是鄭為民,自己現在除了工作必須接觸他之外,其他時候,秦尊根本就不想看到鄭為民,他覺得鄭為民太可惡了。


    可作為鎮長秦尊又覺得自己這樣做有點小氣,甚至懷疑自己怕見鄭為民,不是恨他,而是沒有勇氣和膽量麵對他,這要是讓人知道了,豈不讓人笑掉大牙,一個鎮長盡然怕一個村黨支部書記,一個自己手底下的綜合辦主任,無論從哪個角度也說不過去。


    想到這兒,秦尊倔強不服輸的個性又占了上風,他想著自己一個堂堂的鎮長,有權利支使任何下屬,不支使鄭為民支使誰,他要通過這件事讓鄭為民明白,自己永遠是他的上級,以後就得聽自己,還駕馭不了一個小小的綜治辦主任真是邪門了。


    想到這裏,秦尊賭氣般的拿起了桌上紅色的座機聽筒,給鄭為民撥了過去:“鄭支書,我是鎮長秦尊,我現在手頭上有件事要委托你辦一下。”


    鄭為民此時正在村委會支書辦公室和剛選舉上來的三十歲的美女村主任喬銀花,商量牛背村的發展大計,聽見電話響,鄭為民看了看來電顯示,不覺微微皺了皺眉頭,暗道:這不是秦尊辦公室的座機號嗎?他給自己打電話,有什麽事。


    鄭為民見村主任喬銀花準備開口說話,拿起話筒的同時,趕緊朝她打了個手勢,示意別作聲,喬銀花怕自己在場,支書鄭為民打電話不方便,趕緊站起身來要走,鄭為民擺了擺手,喬銀花又重新坐了下去。


    “秦鎮長,你是領導,你我又是老同學,還什麽委不委托的,有什麽事你盡管說就行了,隻要我能辦的到,會全力以赴,說吧,什麽事,我洗耳恭聽。”鄭為民為了緩和彼此的尷尬,故意在電話中半天著玩笑。


    “噢,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讓你幫個忙在牛背村弄個十天用量的男人草,今天下午下班前,讓人送給我。”秦尊沒有太多廢話,聽見鄭為民爽快的答應了,簡單交待了幾句,就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鄭為民放下電話,心裏有些疑惑,男人草牛背村到處都是,十天的用量,應該好搞,可秦尊為什麽要男人草,是什麽意思,自己用,還是替別人要的,這引起了鄭為民的警覺。


    “嘻,嘻,秦鎮長要男人草,隻怕那方麵不行吧。”村主任喬銀花內心有些喜歡鄭為民,當作他的麵也不避諱,故意捂著嘴咯咯地笑道。


    “嗬嗬,不太清楚,既然秦尊要,管他底下行不行,肯定有他的打算,我們給他弄點送過去就行了。”鄭為民笑著說道,鄭為民的話讓喬銀花臉上桃紅一片:“嘻,嘻,鄭支書,我還以為你――――”


    村主任喬銀花話還沒說完,鄭為民明白了她的想法,笑著揶揄道:“別以為我是榆木疙瘩,開玩笑我可不比你差喲。”鄭為民說完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直逗的喬銀花捂著性感的嘴唇又是一陣咯咯地浪笑。


    鄭為民想著自己現在是支書,不能和美女村主任嘻嘻哈哈,收起笑容:“喬主任,別笑,跟你說正經的,男人草,誰家有曬幹的,十天的用量,隻要有,不行我掏錢買也行。”


    喬銀花收斂了瓜子臉上的笑容,抿了抿嘴唇,略略思索之後,一臉認真地說道:“男人草,要說曬幹的,估計還真沒幾家有,因為我們這裏的男人,要是房事不行早就熬著喝了,這玩意隻要喝過十天半月的,那方麵好了之後,一勞永逸,基本上就不用這玩意了,不過有的人家可能曬幹當柴火燒的,上麵都是泥巴,不太幹淨,我幫你打聽打聽,如果實在沒有,把當柴火燒的男人草上的泥巴抖落掉,湊合著用也行。”


    “那行,要是有,告訴我一聲,我過去看看。”鄭為民感激地看了一眼村主任喬銀花,點頭說道。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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