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喝酒,鄭為民根本沒太當回事,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記得那年連隊被軍區評為先進連隊時,一高興,提上兩瓶白酒,帶上兩包花生米,幾盒鐵罐頭及一些袋裝食品,和同樣連隊得到軍表彰的一個玩的好的連長哥們約好,偷偷地跑到連隊後麵的小山上,開瓶對飲。


    不知當時是人心情好,還是身體壯實,那哥們整到六七兩開始有點發懵了,結果自己把一斤白酒整完,一點事都沒有,還似乎很不盡興,連自己都大吃一驚,這才知道自己的酒量還不錯,酒量到底多大,自己還不是十分的清楚,估計再喝個半斤沒問題。


    以前團裏根本不讓喝白酒,逢年過節頂多每人兩瓶啤酒,自己很少喝白酒,即便喝也是偷偷地喝個二三兩,這一次喝酒之後,自己總算摸清了自己的底數。所以,好多人見酒怕,上了酒桌心虛,他鄭為民倒覺得無所謂。


    剛才,自己不是拘束,隻想保持低調,不願張揚,順便觀察一下桌上的情況,好心裏有個數,這是自己在部隊做事養成的習慣,不打無準備之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tw好看的小說)


    “行,小鄭很誠實,就按你說的辦。”鎮長操鵬海笑著揮了一下手,說道。


    “操鎮,這樣不行吧,年輕人剛來,要懂規矩,那有領導喝酒,他站在邊上看的,自罰三杯,然後,每人再敬兩杯,一杯不行。”厚瓶底綜治辦主任張誌海忽地站起來,建議道。


    張誌海的話讓一桌人都愣了,坐在張誌海邊上的農經站吳玉金,看出了操鵬海臉上有些不快,趕緊朝張誌海眨了眨眼睛。


    一邊心疼自己從國外帶回來的酒,一邊擔心張誌海這個書生得罪鎮長操鵬海。


    心裏罵道,張誌海你個老家夥,還說人家鄭為民不懂規矩,鎮長都說沒意見,按鄭為民說的辦,你算什麽事,橫插一杆子,顯得你比別人聰明,還是你傻呀,官場關係再好,也得講究分寸,分清上下級關係。


    桌上能玩到一起的,雖然關係不錯,那是因為有共同的利益在裏麵,別以為人家真把你當鐵兄弟,這年代哪裏有純粹的友誼,人心早就他媽不古了。


    張誌海沒明白吳玉金眨眼的意思,準備還要趁著酒興說兩句,孔副鎮長猴精,眼珠一轉,忙笑著提醒道:“老張,你就別鬧了,操鎮都說了,你就別為難鄭為民了,第一次喝酒把人整多了不好。”


    張誌海不理孔副鎮長,心裏罵道,你算個鳥,不就是個副鎮長嗎,小毛孩一個,老子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還教訓我。他趁著酒意,對著鎮長操鵬海說道:“老,老板,張,張茂鬆不是個東西,還批評我綜治工作不力,鎮裏每年隻給我五千塊經費,還綜治,治個屁呀,五千塊錢塞牙逢都不夠,你讓我天天走路到村裏做工作去。”


    副鎮長代賓見張誌海幾杯酒就喝高了,笑道:“老張,這話就別說了,我們能理解,私下裏你再跟操鎮匯報。”


    代賓分管綜治工作,張誌海平時跟他匯報的多,兩人關係比副鎮長孔冬林進了一步,聽了代賓的話,張誌海看了一眼操鵬海這才坐下。


    鄭為民見操鵬海笑著無奈地搖頭,臉上顯得有些琢磨不透的神色,知道剛才張誌海的牢騷話讓他有些不舒服。


    心道:張誌海也是老同誌了,嘴上怎麽沒把門,有些話私下裏說可以,不能在酒桌上說,看樣子腦袋裏還是缺根弦,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像他那樣,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想到這裏,他就勢賣個乖,也不想讓張誌海喝太多而難堪,笑道:“操鎮長,各位領導,這樣,我先按操鎮剛才答應的喝,完了我再單獨敬張主任三杯,張主任隻喝一杯就行了。”


    孔冬林很欣賞地看了一眼鄭為民,暗道:這小子還挺精的,說話滴水不漏,比呆在地方幾十年的張誌海強多了,想到這兒,孔冬林笑道:“那怎麽行。”轉頭對張誌海說道:“張主任,我們可不能讓新來的同誌,說我們玉嶺鎮的幹部欺生,鄭為民三杯,你也得三杯,一杯都不能少。”


    “行,三杯就三杯,我沒意見。”張誌海在酒桌上拍了一巴掌,也不知道是對孔冬林多嘴不滿,還是給自己壯膽。


    代賓想著張誌海平時也就三四兩的底,隻是好個酒,發個牢騷,畢竟自己分管他,他出醜,自己麵子上不好過,見孔冬林坐一邊指手劃腳,他立即有些不滿,心裏生出了護犢之心,有意看了一眼操鵬海,準備開口幫助張誌海說話。


    操鵬海剛好抬頭,見他的眼神和神態,就知道他想幹什麽,擔心他和孔冬林產生矛盾,趕緊站出來滅火,笑道:“都別爭了,鄭為民喝三杯,張主任喝一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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